就在鎧以為抵住光拳就算成功的時候,虛空中的拳頭再次出現了變化。


    金色流光包裹的武器開始在光拳之中瘋狂顫動,好像有了自己的意識一般,開始畫出了廝殺的軌跡,仿若被他們的主人握著,向著鎧的身前攻擊過來。


    那些武器都是曆史留下姓名的人們用鮮血澆灌,早已有了自己的靈氣,此刻被鎧的魔鎧激發,主動釋放出了靈壓凝聚出了器靈,向著鎧的身前攻襲而來。


    漆黑的鎧甲像是迴應著他的意願一般,一股黑色的流體向著手中握住的大劍湧進,穿透了彩色的流光,將巨劍包裹凝實。巨劍被黑炎包裹便的漆黑,也開始出現了質的變化。黑炎僅僅觸碰了一下劍身,便好似飛舞的精靈般興奮了起來,洶湧的魔力好像找到發泄的關口一樣,朝著劍的身體瘋狂湧去,猶如決堤的大河,激流勇進。


    黑色的劍身也開始出現了異樣,劍的刃口不再平滑,兩側的刃口開始凝聚出了奇怪的尖刺,尖銳的刺尖反射著黑亮的光芒,看上去仿佛能刺穿一切。劍身的上麵則是出現了幾個拳頭一半大小的漩渦,湧動了幾秒之後竟凝聚成了腥紅色的眼睛,看上去邪祟而又猙獰。


    鎧沒有注意手中劍刃的變化,正目光灼灼的盯著那些飛來的武器!


    凝聚的器靈逐漸變化,形成了武器原來主人的樣子,握住了武器本身。


    器靈變成孔武有力的大漢,身材妖嬈的少女,精神矍鑠的老者,他們或是握著長槍,或是舉著大斧,或是提著秀劍向著鎧的麵前奔襲。


    鎧看著那些攻擊有些混亂的武器,咧開了嘴,臉上浮現了一抹笑意。戰意洶湧。


    來吧,讓我們用刀劍起舞,讓我們看看誰才能笑到最後。


    洶湧的魔力灌入身體,已經讓鎧有了失去心智的前兆,他的思維和心智正被手中的怪刃侵蝕,目光也變得有些猙獰,眼睛開始變紅,慢慢發亮。


    站在遠處的嬴政看著鎧手裏那把漆黑的魔刃,也是目光一凝。那劍刃上的眼睛好像有著生命一般,他確信剛才可那猩紅的眼睛對視了一番,因為他感受到了從眼神裏飄出來的那股藐視。


    但他現在沒有心思去管那把黑色的魔刃,因為他現在必須阻止那些武器的暴走,一旦金色的光輝被那些兵器從內部撕裂,這片土地將會變成人間的煉獄。無主的器靈隻會渴望鮮血,期許殺戮,如果不阻止它們,戰場將會變成深秋的田野,被他們像鐮刀般收割。而更懂要的,那些武器裏還存放著其他的東西。


    “該死的,給我停下!”嬴政連忙摘下了麵具,將拳頭握緊揮舞在空中,隻見遠處的光拳突然光芒更盛變的更加巨大,用力的向著後方收縮,就好像居然抓住了石子兒想要收迴胳膊那般。


    就在巨拳收迴的同時,鎧舉起了奇怪的黑色劍刃向著身前用力一劈,一道火流從劍身冒出,灼燒的火焰在身前形成了萬丈的黑色流光,將天空和地麵都連接成了一片,從側麵看去如同一道火牆在那裏不停的升騰跳躍。


    被金色巨拳包裹的器靈似乎有所感應,當黑色流光出現時,他們便靜止不動任憑金色的光芒向著身後拉扯,幾個兵器甚至還開始了陣陣的顫抖。


    光拳將兵器拉迴到了光牆之上,將那些兵器盡數鑲嵌迴了牆體之上,它們仿若挨了欺負找到靠山一般,迴到牆上之後,立馬又將鋒芒對準了遠處被火焰包裹的鎧。嬴政白了那些兵器一眼,“你們特麽是瘋了嗎?那是能將你們灼燒殆盡的黑火,即使是魂體也會被它焚燒成‘虛無’,你們就那麽想消失?”


    像是想要迴應嬴政的的話語,光牆之上的兵器紛紛淹沒在了光牆內部,猶如被家長訓斥了的孩子,急於找到一處暗處躲避責罵。嬴政連忙收了光牆,轉身向著遠處逃遁。眼角撇了一下遠處,白起已經站在了那緋色少女的身前。


    嬴政嘴角微微一翹。兄弟,我的任務完成了,剩下的就靠你自己了。


    那恍如大日的光牆消失之後,戰場一度陷入了沉寂,對比剛才的明亮,現在恍若不見五指的黑夜,視覺一時之間無法適應忽然離開的明亮,使得他們不得不停止手中動作,和腳下的步伐。


    他們當然也沒有注意到之前被光拳壓在地麵的鎧。


    鎧揮砍出了一擊劍斬之後,身體便開始有了支撐不住的跡象。那一道斬擊,幾乎將他身上所有的魔力釋放,也將他所有的力氣全部抽光。身上凝實的鎧甲如同夏日的冰塊一般,慢慢的消融化成了黑色的蒸汽,飛往空中消失不見。寬劍上的附魔也開始了流失,黑色的魔力形成實質的流體,向著地麵傾瀉,慢慢露出了銀亮的寬刃。


    鎧身體有些發抖,汗水早已打濕了後背,身體忽然感覺到了一股難以言喻的疲憊感,猶如奔騰的潮水,也或是激情過後的疲軟,微微發顫的雙腿都感覺有些支撐不住身體。


    當。


    巨劍化作拐杖,支撐住了肢體,鎧盡量讓自己的身體站的筆直。雙眼環顧四周,卻發現那自稱路過的怪人早已消失不見。


    鎧唿出了一口濁氣,想要放鬆一下緊繃的身體。就當鎧覺得自己可能要支撐不住,想要躺在地麵休息的時候,聽到了一個撕破喉嚨的吼聲。


    那是一個女子的嗓音。


    “燃血!”


    鎧迴頭望去,見到了讓他頭皮發麻的一幕。


    此刻,那渾身被鎧甲包裹的家夥已經站在了女將軍的麵前,一隻手中的鐮刀正指著身著戰甲的女將女,鐮刀的刀刃流下了奇怪的液體澆築在了地麵,流向四周在花木蘭和白起的周圍形成了一道圍牆。


    牆體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升高,就好像有人在那裏不停澆灌磚瓦一樣。


    而真正使他感到心悸的是女將軍的狀態。


    花木蘭此刻已經雙眼通紅,臉上的青筋根根凸起,皮膚也變的發暗,嘴裏唿出的氣體即使在這夏末也能看清軌跡。


    那正是他上一次遇見她時的狀態,那是為了抵禦妖獸才開啟的燃血狀態--焚燒生命來獲取能量。


    “該死!”


    鎧支撐著疲憊不堪的身體,向著兩人所在方向奮力奔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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