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夫人看著自己麵前穿戴整齊的江斯年,著實被嚇到了。


    他什麽也不說,隻是看了江夫人一眼就坐在了車上。


    江夫人皺著眉跟在江斯年的身後上了車。


    這實在是不像他,他從來不會這樣穿。


    有時候穿著睡衣睡褲就跑了出去,可是今天,竟然打扮了起來。


    令江夫人失望的是,他還是和以前一個樣子。


    一句話也不說。


    直到到了醫院,看見江斯年在醫院預約了醫生後。


    江夫人看著那照片上的女子。


    眉眼彎彎。


    像極了江斯年在閣樓上畫的女子。


    她內心震驚,麵上卻是從容。


    到了診室門口,看到自己的兒子站在那裏,一句話也不說。


    那雙眸子卻是罕見的亮的驚人。


    .


    江斯年蹲在角落裏,將自己緊緊地抱起。


    他看著同樣蹲在自己麵前的女人,口罩掩蓋下的唇悄然彎起。


    那雙眸子卻是蓄滿了淚珠,可憐的很。


    他終於見到她了……


    終於……


    不用再縮在陰暗的地方,獨自安慰。


    .


    他去了女人的家裏。


    他蹲了一個晚上,從見到她的那刻起,就再也不想離開。


    看到女人推門出來的那一刻。


    他好似在她的臉上看到了跳躍的陽光,那麽明豔,那麽猝不及防的照進他的心底。


    讓那些陰暗,那些荒草叢生,都無處可逃。


    最終徹底的淪陷在她的目光裏。


    江斯年一直不懂這是什麽感覺,像是命運的牽絆。


    他本就應該遇見她,愛上她。


    從此,歲歲相伴。


    .


    他跟著去了女人的辦公室,在路上碰到了她的朋友。


    那個男人。


    江斯年眯起了眼,口罩下的唇緊緊地抿起。


    那個男人看向女人的目光,含著癡迷含著不舍含著留念。


    讓他難受。


    他哭了,可是女人竟然不來哄自己。


    反而是歎了口氣。


    她……


    討厭自己了嗎?


    江斯年驀地抬頭,向女人保證到,以後再也不哭了。


    可是,辦不到。


    女人的目光一離開自己,他就難受的很。


    眼裏總是有淚水,他也不想這樣的。


    他不想讓女人討厭自己的。


    .


    直到有一天,江斯年突然意識到,自己一哭,女人好像就變得更加的溫柔。


    於是,這幾乎成了他撒嬌的必備。


    .


    他不懂得結婚是什麽意思,不過聽女人解釋,結了婚好像就能長久的生活在一起。


    那他要結。


    他想要和女人一直生活在一起。


    .


    多年的以後。


    某天晚上。


    江斯年覆在女人的身上……不知疲倦。


    女人氣急,狠狠的擰了他一下,道:“江斯年,快去睡覺,再動再動我以後都不讓你碰了!”


    江斯年不動。


    月光照進來,男人的目光一片水潤。


    沈醉故意偏過頭去不看他。


    就聽見男人小聲的啜泣起來。


    “你討厭我了……我知道了……”


    “對不起……”


    帶著哭腔。


    可憐兮兮。


    充滿了無助。


    沈醉去看他,果然看見那雙盈滿淚花的眸子。


    她柔聲道:“今天太晚了,我們早點休息,明天繼續好嗎?”


    男人點了點頭,卻並沒有出來。


    反而是悶悶的道:“最後一次好不好?”


    “求求你……”


    反正最後,沈醉睡下的時候已經快天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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