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牛幾人聽見動靜自然趕過去看。


    結果就見鞏玉之前變的那個老頭本人來了。


    牛牛知道這是鞏玉的爺爺,想來到這來大致就是來找鞏玉的。便順手將躲在人群之中的鞏玉一拎,拎到了前麵。


    鞏玉的爺爺見著牛牛的動作了,也不粗暴的攻擊護山大陣了,隻對著大陣裏的鞏玉罵到:“小兔崽子!叫你在家裏讀書,你倒好,敢偷偷跑出來!你出來!現在和老子迴家去!”


    鞏玉顯然十分害怕他這脾氣暴躁的爺爺,躲在牛牛寬大的袖袍後邊,一邊探著腦袋喊:“我不迴去!有本事你進來!”


    老頭顯然氣得不行,立馬就要拎起手中的雙錘砸向大陣,牛牛見著鞏玉一家子都好像不太聰明的樣子,便一揮手,將老頭也放了進來。


    老頭顯然十分好奇,自己怎麽突然到裏邊來了,咦了一聲後,立馬反應過來,就要來抓牛牛身後的鞏玉。


    劉誠寧啟瑜幾個都被鞏玉和鞏玉的爺爺驚呆了,這個世界上的人都這樣不知禮的嗎?到別人家做客,見到主人家,也不會問個好嗎?


    相比於眾人關注的鞏玉祖孫的互動,牛牛更在意還在護山大陣外邊的幾個年輕人。


    這幾人不是別人,正是牛牛前幾日在那軌道前見過的一行人。


    那個小青年也正在其中,正十分興致勃勃的看著鞏玉祖孫二人的鬧劇。


    牛牛的直覺中,這一行年輕人可比老頭子的威脅大得多。所以牛牛不敢輕易放幾人進護山大陣裏來,隻這樣隔著大陣與他們相望。


    那年輕人中有一個看著氣勢稍長的一位見鞏玉和老頭追了太久,實在有些看不下去了,對牛牛拱了拱手,說:“不知閣下可不可以放我們幾個進去,將家人帶走。”


    牛牛:是我抓他們進來的嗎?這般囂張?顯然有些底氣咯?


    不過牛牛可是吃軟不吃硬的,見那年輕人態度並沒有十分好,就也不想搭理他,假裝聽不見。


    反倒是寧啟瑜出來應答說:“無妨無妨,山中久無客來,熱鬧一二也不錯,我們等一等,看看熱鬧也是不錯的。”


    劉誠附和:“對啊對啊,人多熱鬧,先玩一會兒嘛!”


    那年輕人見寧啟瑜這麽說,而牛牛完全沒有要搭話的意思,裏頭就鞏玉和老爺子在鬼哭狼嚎的,喊得熱鬧,人家主人家可是在把他們家的人當猴戲看呢!尤其那個小丫頭!


    此時的小妞與小白小灰確實是在一邊給鞏玉加油鼓勁,拍手拍得歡實,完全不知道護山大陣外頭有個頭疼不已的人正盯著她看。


    年輕人沒法子,隻好再放低姿態,比之前恭敬了許多,行了一個標準的同輩間的禮,對牛牛幾人說:“家族之中平素少與別的隱世家族交流,如今發現一個孩子有些不知禮,在貴仙府鬧騰,不成個樣子。還請仙長放我們幾個進去帶他們迴去了。”


    牛牛見那年輕人這迴稍微知禮一些了,便給了他一個眼神,不過還是不想放他進來,反而手一揮,將那個小青年拉進了護山大陣裏。


    牛牛看著那年輕人說:“我這個人做事都是看緣分,我和這位有緣一些,就讓他代你將你的家人帶迴去吧。”說完一扯那小青年,將他推到鞏玉身邊,然後朝背過手帶著小妞施施然迴清和居去了。


    寧啟瑜劉誠見牛牛走了,雖也不想在護山大陣邊呆了,但到底鞏家的人是生人,且鞏玉這小子實在頑皮,護山大陣邊上可是種了不少好東西在的,寧啟瑜劉誠兩個並不敢錯開視線,隻好守著那小青年抓住了鞏玉離開護山大陣後,才迴清和居去。


    鞏家人都下山去後,牛牛幾人以為這下總該清靜了。


    誰知晚上鞏家又來人了。


    來的正是小青年,還加了一個和鞏玉爺爺長得十分相似的老頭子。


    牛牛老遠就感知到這老頭的修為了,不說多了,起碼和自己差不多,金丹期的樣子。


    牛牛在虛無之中,受精純靈氣的洗禮,體內靈力夯實且精純,如今已經有金丹中期的修為了。


    那老頭的氣息卻與他不相上下,這讓牛牛有些慌,更多的是好奇。


    看來這個世界的規則起碼能容下元嬰修為的修士了。牛牛實在不想再被空間規則排斥到虛無之中去了,那虛無可真不是個好地方。


    這個老頭顯然就比鞏玉的爺爺知禮多了,在護山大陣前先按修士的規矩,使傳音符往大陣內傳話,表示來訪。而不是一來就粗暴的拎著法器攻擊別人的門戶。


    牛牛已經很久沒有見過傳音符了,見這老頭的舉止便有些好感,便決定出去見上一見。


    老頭見牛牛過來便是恭敬的行了一禮,牛牛還禮。


    那老頭見牛牛還禮後顯然十分激動,立馬指揮小青年遞上拜帖。


    牛牛接過拜帖,掃了一眼便打開護山大陣請了老頭和小青年進來。


    小青年這迴可不想前幾次見麵那樣總是拘著一抹笑的樣子了,十分的嚴肅恭敬,連牛牛都覺得有點意思。


    不過牛牛對著老頭的好奇心更重。


    鞏家眾人出現,顯然是不太清楚修士之間的各番禮儀習俗的,反而這老頭知道。而且他的行禮講究與自己曾經在十蒼大陸時並無二致。


    要知道牛牛可在歸雲大陸又呆了十幾年了,歸雲大陸的修士間習俗便於十蒼大陸大不相同。更重要的是也不知十蒼大陸與歸雲大陸之間時空間到底隔了多遠,歸雲大陸的十幾年在十蒼大陸是多少年呢。


    而這穹明大陸居然有人能講究這些禮儀習俗,牛牛簡直驚詫至極。


    老頭在牛牛因他竟清和居之前,都沒有開口說過什麽實質性的話,隻是和牛牛兩人十分的客氣對答。比如牛牛說“道友這邊請。”老頭就答:“您請。”簡直客氣講禮得不行。


    見人家這麽講究,牛牛當然不好墮了十蒼大陸修士的威名,一到清和居,先將人正式的請進正廳,隨後靈茶一煮,再將寧啟瑜劉誠幾個全部叫了過來陪坐。


    一切都看著像模像樣了,那老頭才開始說正題。


    “敢問道友是何門派傳人?在下乃鞏家玉門第五百三十九代傳人,在下名叫鞏季,前日來貴府鬧騰的是我拿不爭氣的弟弟鞏昌,這是我鞏家嫡支行六的孫輩,名鞏玨。今日前來叨擾為兩件事,一則為我拿弟弟與孫輩胡鬧賠禮,二則是想來請道友到我鞏家做客,我們隱世家族之間也該有些交往才是。”


    鞏季說完後,鞏玨便對著牛牛行禮一個晚輩禮,然後恭敬的退在一邊。


    牛牛也就先給鞏玨賜了個防禦性的法器做見麵禮。隨後才應答鞏季的話:“道友客氣了,鞏玉來我山門,也為我們添了許多樂趣。而鞏道友也是真性情,並沒有什麽失禮的,賠禮大可不必了。至於做客嘛,您既然來了我這簡陋的山門中,我等自然要上門拜訪才是。”


    鞏季聽了牛牛這話,顯然送了一口氣,隨後兩人便越說越投機,連著寧啟瑜劉誠幾個和鞏玨也熟悉了起來。


    聊著聊著,雙方的信息也互相交換了一番。


    鞏家也算是有誠意,將家底都快倒光了,牛牛也就不藏著掖著了,告訴他們自己不是這個世界的,才來不久,所以他們以前才沒聽過玲瓏山有仙府的名頭。


    鞏季聽說牛牛是別的世界來的,就懟牛牛更加恭敬客氣了,特別是知道牛牛是因為結丹而被規則排斥,誤入到穹明大陸時,驚訝又歡喜得都笑出了皺紋來。


    原來鞏家的祖上也是從別的世界來的,他們在此紮根繁衍,已經幾千年了。聽說他們祖上最開始也不是隱世而居的,是後來穹明大陸靈氣逐漸稀薄,修士進益困難,才決定隱世而居,不問俗世了。


    他們鞏家一直都是大家族,他們隱世之後,便有許多家族門派都尋找到一些好地方隱居了起來。如今應該已經隱居了至少有八九百年了。


    牛牛這下對鞏家便有些佩服起來了,雖說修士修心,但有幾個人能真的做到不惦念那些有風雲的地方呢?能甘心隱居,平日像凡人一般生活,一過就是幾百年,還能保證家族傳承不斷,實在是太不容易了。


    說著說著,鞏季便和牛牛說到了道法修煉的上,兩人便論起了道來。


    鞏季大約一直傳承著古老的修煉之法,也更適應穹明大陸,使牛牛覺得收獲頗多。


    說得興起了,牛牛便邀了鞏季到平日修煉的房間去,幾人對坐,正兒八經的講起道法來。


    這一聊就聊到了第二天的下午,牛牛覺得很盡興,看著天色也不早了,便要鞏季在這自己的洞府住下。


    說到這裏就得說一句,牛牛幾個之前隻是想辟一個洞府住一住,也沒有正式的給洞府七個名號,這鞏家人對牛牛不恭敬,最大的原因還是因為牛牛的洞府沒有名號。


    在修士心中,沒有名號,就是不入流的野門派。所以牛牛對鞏家人之前的行為倒是有幾分理解的。


    鞏季和牛牛熟悉了後,便將牛牛洞府沒名號這事說了,牛牛也剛好覺得像起個名號,便請鞏季給洞府起個名。


    這可把鞏季給樂壞了,當即十分激動,推讓一番,見牛牛是誠心請他賜名,便沉思了好久,終於在大半夜的時候,拿著寫了好幾個名號的紙來找牛牛選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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