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迴任白家威逼利誘,牛牛都不再管了。白家許多人對牛牛也因此看不順眼起來,甚至比看九王爺一派還要厭惡,覺得牛牛絲毫沒有以天下蒼生為己任的悲憫之心和責任感,連牛牛有時在百星宮遇到一些修為底下的白家子弟,都會遭受白眼,總之沒個好臉色。


    牛牛可沒閑心去關心白家人的心思,他在努力找一處能讓家中眾人可以躲過劫數的安全之地。牛牛在十分隱秘的努力找了大半個月後,終於在容塵的幫助下,找了一處適合做開辟秘密洞府的地方。


    那地方就在巨橫山的深處,有一個十分隱秘的天然陣法,那陣法就類似聚靈陣,靈氣濃鬱。雖然隻是個生長靈氣的的陣法,但天然陣法還是很不一樣,牛牛若是依著這陣法再加幾個防禦陣法,配上兩個攻擊陣法,想必就是十個金丹修士也闖不進來。


    牛牛還在思考要如何在禍亂前,將家中眾人都接近這秘密的洞府中來時,景運帝終於支撐不住,去了。


    九王爺沒了景運帝這個緊箍咒,終於露出了他的獠牙,首先就派人對牛牛發難。


    牛牛表示自己很無辜啊,他又不參與這些亂七八糟的事兒,針對他幹什麽?


    可九王爺卻和牛牛講道理,當即就尋了個錯將寧啟瑜與劉誠抓了,牛牛一時也很是氣惱,便與九王爺徹底撕破了臉。


    這時白家許多人也開始幸災樂禍,看起牛牛的笑話來。甚至以此利誘,邀牛牛加入他們的陣營。


    牛牛隻覺得焦頭爛額,對這些個人更加反感。甚至開始厭惡這個世界了。


    不過好在白家的主要矛盾對象還是九王爺以及靠攏九王爺的那一眾白家子弟,也沒有很多時間來針對牛牛,牛牛也得了喘口氣的機會。


    在以天機子為主的白家一眾打不過九王爺一眾後,天機子派了白勤和牛牛談了條件,他們幫牛牛將寧啟瑜劉誠救出來,牛牛送他們白家二十個防禦陣法。


    二十個防禦陣法,相當於他們白家天機子這一邊的築基修士能人手一個了。


    牛牛沒辦法,最後還是答應了。


    寧啟瑜與劉誠一放出來,牛牛便將他們送到白馬山容塵那裏去了,有容塵與疾風狼一族的保護,想來他們也不會有事了。


    隨後,牛牛又秘密將張栓,賀氏,蔣山長與蔣玉雁還有正好在京城的冬梅與三姐夫梁靖易都接到巨橫山的洞府去了。


    因張栓幾個都是凡人,為了他們的安全,牛牛將那洞府的一切開啟之法,全部都以張栓的精血做基礎引子。除了與張栓有直接血緣關係的男性,其他任何人都打不開這些陣法。就是知曉開啟的咒語與機關,沒有張栓父子的血,都打開不了這陣法。


    牛牛仔細思考過,與張栓血脈相近的男性,除了自己,就隻有他大伯了,便還刻意跑迴石頭村,悄悄取了一些張柱的血來,費了些心思,研究了機關,使得張柱的血對陣法無效了。


    不過牛牛這樣焦心的安排,張栓不是特別理解,覺得牛牛像驚弓之鳥,太過警惕了,也並沒有將牛牛要他們十分保密,切不可跟任何人說出此地雲雲的交代真的放進心裏。


    且張栓十分惦記外頭的生意,總是在問牛牛何時可以出去,冬梅幾個倒是覺得牛牛將他們安排進這樣一個像神仙仙境一樣的地方沒什麽不耐煩的,每天開開心心,尤其冬梅竟查出有了身孕。


    這事兒總算將張栓的注意力吸引走了一部分。


    牛牛這邊安排好張栓一眾人等不出半個月,外頭就徹底亂了。


    起義軍打到了錦州府,北方的地道防線失守,白家急得團團轉,九王爺卻優哉遊哉的,似乎胸有成竹。


    牛牛將外頭的事情告訴張栓幾個,張栓與賀氏立馬擔心起還在青石鎮的春花與杏果來,想著要和牛牛去見見他們,看看要不要接他們一起來避難。


    牛牛說自己去青石鎮就好,奈何張栓實在想親眼見見外頭的情況,天天急躁不安的,牛牛隻好帶著張栓一起出來了。


    帶張栓出來,他第一急著去的便是青石鎮了,心裏十分惦記生活了多年的張宅。


    牛牛看張栓那擔心的勁兒,也就先帶張栓會青石鎮了,順便問問大姐願不願意同自己一起走。


    青石鎮的一切,像百藥園就托付給寧蘊知在打理,張宅就托付給春花一家子在照看。迴來時,一切都很好,張栓卻似乎很是感慨,一直感歎:“這屋子啊,還是得有人住才有人氣兒。你看看咱們現在在京城,這宅子都荒廢了,連個人氣也沒有咯!”


    牛牛有些無語,這宅子明顯大姐春花就是用心照管的,幹淨得很,想來她時常過來打掃的。百藥園中各類藥材也長得喜人,隻是清和居被牛牛收走了,空了一塊地而已,牛牛半點不懂張栓的感慨。


    見張栓十分不舍這青石鎮,牛牛便自個兒去白柳村找大姐春花去了,讓張栓自個兒在百藥園待會兒,反正就他的腳程,這一個來迴快的很,這麽一小會兒,張栓不可能出什麽事。


    牛牛不知道,自己才剛出門到白柳村,張宅就來了客人。


    到白柳村後,牛牛也並沒有顯露身形,一路隱匿著氣息,到春花家裏時,還嚇了春花一大跳。


    牛牛見春花這大半年似乎憔悴了許多,有些心疼,便問她每日都做些什麽。


    春花倒是像過得充實,開懷一笑說:“我還能幹什麽?無非就是每日照顧兩個小子,順便看著老太太唄。你姐夫現在既忙著生計,又惦記我們娘幾個。我倒是過得不錯,隻你突然迴來做什麽?小妞可還好嗎?”


    “我迴來自然是有事情,順便就來看看你。小妞很好,如今與我學種藥製丹,也漸漸顯露天賦了。哦,對了,小妞如今長高了許多,比大娃估摸著還高一點兒了。”牛牛答。不過牛牛看大姐是是真的滿意現在的生活,想來若是接她走,若是柳遠柳老太太不肯走,她也不會走了。


    但還是試探的問了,也將外頭的亂象與她講了,春花聽了外頭這樣亂,也有些怕,就問牛牛會在家裏多久,她要等柳遠迴來了商議了才能決定。


    牛牛表示理解,告訴她若是考慮好,就到百藥園去拿他放在竹林裏紙鶴,對著最大的紙鶴說話,自己不出兩日便能來接她走。


    春花點頭,又閑話了幾句後,牛牛便又匿了身形迴張宅去了。


    牛牛迴來時,張宅這位客人還沒有走。因為來的不是別人,正是牛牛的親大伯,張柱。


    張柱今日正好到青石鎮趕集,鬼使神差的到張宅一看,竟見開了門,便到門口一打聽,發現張栓竟迴來了,張栓見自己哥哥也還是挺高興的,便請了張柱進來說話。


    牛牛迴來時,正好聽見張栓在講外麵民亂的事,還嘴快講了牛牛帶他們躲出去了,並不住京城裏怎麽怎麽。


    若不是牛牛迴來得及時,隻怕此時張栓已經將那洞府的事情全盤說出去了。差點沒給牛牛驚出一身冷汗來。


    牛牛聽到張栓正在和張柱說到“那地方又遠又偏僻,在京城南邊的大山裏頭。也是牛牛這孩子思慮重,硬要將一家子接到山裏去住……”時,一聲急促的“爹!”打斷了張栓的話。


    張栓見牛牛突然迴來,有些因為自己多說了不該說的而尷尬,不過牛牛並沒有當著外人的麵去計較這些,和張柱打了個招唿,就到園子裏去了。


    張柱這會兒倒是挺識趣的,見牛牛明顯不想和他多說什麽,隻閑聊幾句後就告辭離開了。


    待張柱走後,牛牛在飯後與張栓坐在一處,認真的與張栓再說了一次要注意保密的事。


    “爹,你是因為在北方帶著,不知道南邊兒已經多亂了,你去石頭村問問,今年的兵丁稅徭役稅又加到多少錢看看?咱們家因我早就考了功名,你不曾再交過這些稅不知道,可我卻是知道的。若我還是當年在石頭村的小子,隻怕咱家早就家破人亡了。且京城內裏風雲翻湧,你們又不懂這些個陰謀詭計,我才求穩妥將大家秘密帶到山裏去住的。可你也太不小心了,怎麽這個事兒還往外說呢?”


    張栓聽牛牛的數落,有些不高興,但也知道兒子一個人撐起門戶不容易,小心沒錯,但麵子上還是有些掛不住,嘟喃道:“我也沒說什麽重要的消息出去,況且那人又不是別人,是你自個的大伯,他還能害死咱們不成?”


    牛牛知道張栓一個凡人對人性總是抱有美好的幻想,畢竟沒見過真正的殘酷,牛牛也沒法讓張栓懂自己內心對劫數的焦慮,隻好再交代一句:“爹啊,我的親爹。兒子不是怪你,隻是下迴,再不可和別人說咱們搬到山裏之類的話了。凡是有眼力見的,這能藏人的山就這麽些,還能找不到嗎?可再不能說了。”


    張栓見牛牛這樣較真,便嘴上應道:“知道知道,再不說就是了。”


    而後張栓問了春花會不會一起迴京城之類,牛牛告訴他春花大半會聽從柳遠的安排,牛牛估摸著柳遠應該是不會離開白柳村的。


    之後牛牛又去了杏果那裏問了,杏果也覺得牛牛杞人憂天,說:“這亂軍再亂,還能將


    百姓全都砍了不成?再說了,咱們青石鎮在這山旮旯裏,等閑亂軍打進京就罷休了,還來咱們這樣的地方做什麽?”


    牛牛便又借口說自己在京城得罪了權貴,恐連累親人。杏果聽了這個更是一笑置之,說:“這個更不用擔心了,都說罪不及出嫁女,我這都嫁出去這麽些年了,你就是瞎操心。你隻管照顧好爹娘就是了,這天遠地遠的,誰還來吃飽了找我這無知婦人的麻煩嗎?”


    牛牛見勸不動也就算了,正打算迴張宅去,當天就迴京,免得自己不在家,小妞一個小丫頭守著獨逸居不安全。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元嬰修士轉生後的日常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圓圈圈圈啊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圓圈圈圈啊並收藏元嬰修士轉生後的日常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