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羅妮卡覺得自己腦袋上麵一定像是剛剛出爐的熱氣騰騰的烤火雞似地冒著一絲一絲的煙,她簡直快要被氣瘋了。該死的格林格拉斯,該死的馬爾福,讓他們兩個統統見鬼去吧!這個時候盡管她很想裝作什麽也沒有發生過的樣子,大大方方的和塞德裏克去喝茶,但是,事實上,她已經憤怒到依舊攬著塞德裏克的胳膊壓根兒沒有意識到這樣的動作有多麽的曖昧。她滿腦子裏裝的都是達芙妮那張討人厭的臉。她不知道阿斯托利亞在看到她的姐姐和男朋友一起坐在酒吧的包廂裏時還能不能依舊像是以前那樣擺出一副無辜的樣子?


    哦,或許她有責任,也有義務讓小格林格拉斯小姐了解一下,關於達芙妮和德拉科超乎尋常的友誼。


    “妮奇,嘿,妮奇?我們到了,我想你可以不用再拉著我了。”直到塞德裏克充滿笑意的聲音鑽進她的耳朵的時候,薇羅妮卡才從自己的臆想中迴到了現實,然後她後知後覺的發現到自己依舊親密的挽著他的胳膊,像是一對戀人。這樣的認識讓她感覺像是吞了一桶鼻涕蟲,奧,可憐的韋斯萊,原來口吐鼻涕蟲是一件這麽惡心的事情。於是,她就像是一隻被人踩了尾巴的貓一樣蹦了出去,緊接著她剛剛迴歸的大腦忽然意識到這樣的動作似乎實在是有些過分,就好像塞德裏克渾身長滿了什麽髒東西一樣。


    “哦,嗬嗬,那麽,我們喝點兒什麽呢?”她一邊尷尬的順了順頭發,一邊裝作什麽也沒有發生過的樣子,悠閑的翻起了菜單,並用它擋住了塞德裏克的和自己的臉。梅林的襪子,這簡直太失禮了。


    薇羅妮卡從來沒有發現尷尬的時間如此的折磨人,她和塞德裏克就好像兩個被施了統統石化的人,張不開嘴巴,甚至連換一個姿勢都怕引來對方的注意,這簡直讓她抓狂。於是薇羅妮卡覺得自己應該說點兒什麽,畢竟,不管是現在還是以前的塞德裏克都不是一個會聊天的人。況且她已經喝了三杯蘋果茶了,送餐的侍者看著她的眼神簡直就像是看著一個剛剛從草原裏走出來的土鱉。


    “那個,塞得,我記得,你是特意來找我的?”薇羅妮卡清了清嗓子,盡量用一種比較溫和的語氣,畢竟麵對舉止怪異的塞德裏克,她不想再做出什麽刺激他的舉動了。


    “哦,是的,妮奇。瞧我,怎麽把這麽重要的事情忘記了。”塞德裏克抓了抓黑色的頭發,朝著她溫柔的一笑,薇羅妮卡仿佛又看到了在她一年級時,觀星台上的那個男孩子,他送給她一條手帕,在她哭泣的時候給予她無聲的安慰。她並不知道自己臉上的表情有多麽的柔軟,隻是那個晚上讓她永遠也難以忘懷。就好像是一陣微風吹過她的心,即使什麽也沒有帶走,什麽也沒有留下,但是,這個時候確實有一些說不清的情緒改變了。


    “是霍拉斯·斯拉格霍恩教授,他讓我給你送來這個,一封邀請函。”說著塞德裏克從口袋裏麵掏出了一封被他卷過的好像是從垃圾箱裏翻出來的鼻涕紙一樣的東西丟到了薇羅妮卡的麵前,他的臉上帶著一絲紅暈,聲音也有些顫抖:“哦,對不起,妮奇。那個……一會兒,我在給你弄一個新的吧。”


    薇羅妮卡並不想提醒他或許,她並不需要一個新的邀請函,隻要一個恢複如初就可以解決問題。但是,她並不對穿成這樣的迪戈裏抱什麽太大的希望,而且,那個名字簡直和漿糊一樣咬嘴的人是誰?這封邀請函又到底是個什麽東西呢?


    “沒關係的,塞得,我想那並不重要,隻是,那個斯格拉斯,哦,抱歉,我是說,是誰在邀請我?”


    “霍拉斯·斯拉格霍恩教授,我們的新的魔藥課教授!”


    “什麽?我沒聽錯吧,塞得,魔藥課?”那麽,斯內普教授呢?整整一個假期由於小天狼星的關係,她都沒有見到過斯內普教授,這突如其來的消息簡直讓她如坐針氈。


    “是的,妮奇,我也感到十分的意外,鄧布利多居然答應了斯內普,讓他做黑魔法防禦課的教授。所以,斯拉格霍恩教授才不得不到這裏來接替魔藥課。所以,你會去的對吧?難道你不想見一見我們的新的魔藥課的教授嗎?我知道你的魔藥一直學的很好。”說著塞德裏克又笑了起來,略微彎起的嘴角,就好像天空中的月牙。


    “事實上,塞得,我也不知道自己要不要去,你知道的,我一向對聚會什麽的不感興趣。而且,晚上的時候總是不太方便。”薇羅妮卡掃了一眼那張皺皺巴巴的邀請函,瞥了一樣上麵的地址,似乎是麻瓜們的一個住宅小區,並且那上麵隻有自己的名字,沒有艾瑞斯的。要知道她並不願意在這樣的危險到人人自危的時候還傻乎乎的跑出去參加什麽俱樂部的活動。


    塞德裏克像是十分讚同似得點了點頭,然後又有些遺憾的說道:“你是對的,妮奇。要知道最近一段時間確實不應該在夜晚的時候到處亂逛。不過,或許你不知道,斯拉格霍恩教授曾經是斯萊特林的院長,他是一位十分博學的教授,或許他會對艾瑞斯的情況提供一些幫助,瞧,最近一段時間,我就從他那裏學會了不少東西,你知道的,自從我醒來以後,總覺得自己好像忘記了什麽。”


    薇羅妮卡看了一眼塞德裏克腳上的那雙機車馬丁靴,嘴角不自覺地抽了抽,如果說,她在聽到艾瑞斯的事情的時候想法曾經有過一瞬間的動搖,那麽現在,她想她已經找到了害的塞德裏克如此詭異的兇手。於是她咧著嘴巴有點兒尷尬的笑了笑,你當然忘記了什麽,你忘記了整個漫長生命中最美好的一段感情。薇羅妮卡很想給他來個清水如泉,然後使勁兒的搖著他的肩膀大聲吼上幾句。她不敢想象如果說德拉科忘記了自己,忘記了那曾經美好的讓她願意用盡一生的時光去守候的曾經的美好,或許自己真的會宰了他。


    就在薇羅妮卡想要繼續說點兒什麽的時候,整個包廂的門砰地一聲被砸開了,狠狠地灌在牆壁上,薇羅妮卡甚至看到天花板上的灰塵也隨之掉進了她的蘋果茶裏。貝絲·希爾小姐,就像是麻瓜電視裏不入流的蹩腳的菜鳥警探一樣掐著腰站在門口,一臉的激動。而站在她身後的保羅則有些尷尬的抹了抹鼻子,她衝著薇羅妮卡無奈的笑了笑。


    “抱歉,妮奇,你知道的,沒人能拉的住發了狂的貝絲。”


    哦,梅林啊。薇羅妮卡揉了揉太陽穴,剛想說些什麽,隻見貝絲小姐狠狠地給了保羅一肘子,讓他痛苦的捂著肚子,差點兒咬斷了自己的舌頭。


    “嗚……你這個該屎的女倫,我的舌頭……”


    貝絲根本不去理會差一點兒就死掉的保羅,她一屁股坐到薇羅妮卡的身旁,緊緊地摟著她的肩膀:“哦,親愛的,我就知道我聽見了你的聲音,保羅這個家夥非說我聽錯了,這簡直是對我的侮辱。要知道我可是和你一起睡了五年的人。不過,這位先生是誰?這身打扮,哦,簡直酷斃了!”


    塞德裏克依舊好脾氣的邀請保羅坐在他的身旁,並且對貝絲投去的探照燈一樣的眼神絲毫沒有感到一絲的不耐煩,這倒讓薇羅妮卡有些不好意思了。


    她拉了拉貝絲的手,盡量壓低聲音:“貝絲,睜大的牛眼好好地看一看,塞德裏克,塞德裏克·迪戈裏,還用我繼續幫你迴憶一下關於你在一年級時的三流的把戲嘛?”


    提起那個一年級的小把戲,貝絲的表情終於有所收斂,她尷尬的笑了笑:“哈哈,我隻是開一個玩笑,塞德裏克·迪戈裏,大名鼎鼎的迪戈裏先生,我怎麽會不記得了呢?上一次魁地奇世界杯的時候,也不見你穿的這樣的狂野。不過,妮奇,你們兩個怎麽在這裏?我是說,為什麽隻有你們兩個?難道說……”


    “貝絲·希爾!如果你再繼續胡說八道下去的話,我並不介意給你來一個統統石化。”盡管她被貝絲聒噪的聲音吵得好像頭發都豎了起來,但是,要知道,如果不是貝絲的突然出現,她簡直不知道該如何同塞德裏克道別。


    “對不起,塞德裏克。我想貝絲她隻是有點兒過渡興奮,要知道我們兩個已經將近兩個月沒有見麵了,上一次我們好好說點兒什麽的時候,還是她沒有遇到那本該死的《星座運勢大全》之前。所以兩位紳士們,我想你們並不介意我們兩個單獨逛一逛說些屬於女生們的小秘密,對吧?”


    “當然,妮奇,我們當然不介意,我還要去給我媽媽買點兒東西。貝絲,一會兒我們在文人居門口匯合。”保羅匆匆的站起身,就好像他真的要去給他的媽媽買隻羽毛筆一樣認真的衝著塞德裏克點了點頭,就率先走了出去。感謝梅林,當她終於離開三把掃帚的時候,薇羅妮卡感覺就連唿吸都順暢了很多。


    “好了,親愛的,現在,你該告訴我為什麽會和那個頭腦被碾過的迪戈裏單獨呆在一起了吧?”沒走多遠,貝絲就一臉壞笑的望著她,就好像她剛剛抓住了一個紅杏出牆的寡婦。


    “哦,梅林啊。貝絲,收起你那肮髒的想法,塞德裏克隻是過來給我送邀請函。”


    “邀請函?難道說他要結婚了嘛?”


    “當然不是,說來話長,不過,親愛的。你能好好和我解釋一下你為什麽會忽然出現在那裏!不要告訴我,你和保羅是去約會的,如果你要是真的有那麽浪漫的想法,哪怕隻是一點點,相信我,我也再也不會說你每天都在對著你那顆水晶球裝神弄鬼了。”


    “好吧,甜心,我想我真的可以解釋的。不過,你還是去問保羅吧。畢竟你們都是德國人,並且我的理由裏充滿了許多晦澀難懂的複雜的英文詞匯,我擔心你可能不太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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