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羅妮卡並不知道鄧布利多到底是哪裏招惹了魔法部,或者是說福吉本人,以至於他們派了一位這麽讓人作嘔的年紀一把還要穿著粉嫩的毛呢大衣的‘高級調查官’來折磨他們這些個可憐的學生。她一邊幫助咧著嘴巴叫的比殺豬還要難聽的希爾小姐把胳膊浸泡在莫拉特鼠的觸角汁裏,一邊迴憶著早晨吃飯的時候坐在餐桌前的潘西一臉活像是吃了蒼蠅的表情:“哦,梅林啊,她簡直毀了粉色,我再也不要碰任何關於粉色的東西,任何!”


    “所以,偉大的希爾小姐,你到底是哪根筋出現了問題,我記得我曾經不止一遍的和你說過,不要招惹那個女人。為什麽你還會讓她在你的胳膊上刻字?”薇羅妮卡故意使勁兒的捏了一下貝絲小姐有些紅腫的胳膊,讓她再一次的嚎叫出聲。


    “妮奇,求你了,行行好,不要讓她再叫了好麽,要知道我正在練習消失咒。”艾瑞斯憤怒的瞪了一眼表情極其扭曲的貝絲。


    “哦,你這個沒良心的,艾瑞斯。難道你沒有看到那隻老□□對我做了什麽嘛?這簡直就是虐待,虐待未成年巫師,我要去威森加摩告她。她怎麽敢,我要告訴老希爾,這個該死的。”貝絲大大的眼睛裏噙著滿滿的眼淚,看上去確實是有那麽一點點的讓人心疼。但是,這並不能表示薇羅妮卡會因此而對她表現出半分的同情。


    “得了吧,親愛的,你應該接受點教訓,難道你不知道整個魔法部都在監視著鄧布利多,老希爾已經被盯上了,你就看在他是你的親生父親的份上別再去給他找麻煩了。”保羅倚在沙發的另一側一臉陰沉:“不過,有一點兒你說的我完全讚成,應該給那個老□□一點教訓了。”


    “保羅,不要告訴我你的腦殼也爛掉了。你不會不知道烏姆裏奇代表著魔法部,我們的所有的舉動都會……”


    “放輕鬆,妮奇,隻是一些無傷大雅的小玩笑罷了。”盡管保羅的語氣輕鬆的確實好像在談論今天的天氣一樣,但是薇羅妮卡的直覺告訴自己事情一定不會像是那位先生說的那樣的簡單。


    “那麽,貝絲,告訴我,我還要在忍受你的叫聲幾天?”艾瑞斯放下手中的魔杖,一臉認真的看著正在擦鼻涕的貝絲,任由那隻老鼠風一樣的跑走,這讓薇羅妮卡不禁想起了前年那個月圓之夜逃走的彼得。


    “什麽?”


    “我是說,你到底被罰了幾天?”一提起這個貝絲的臉色就灰敗的好像隆巴頓見到了斯內普教授,艾瑞斯似乎看到了她在微微的顫抖。


    “三天,梅林啊,還有三天!”


    “貝絲!我到底要說多少遍你才肯聽我的話?”薇羅妮卡覺得自己真的生氣了。


    “不,妮奇,著真的不能怪我,如果不是她,特裏勞妮教授也不會被留校察看。你難道沒有看到她在課堂上那副傷心欲絕的表現嘛?”傷心欲絕?如果她把神經兮兮和煩躁癲狂叫做傷心欲絕的話,那麽特裏勞妮教授的樣子確實有夠傷心,不過,薇羅妮卡永遠也不會說出口的是,事實上大部分的學生都認為她不過是一個製造謊言的大騙子罷了。


    “所以你就對烏姆裏奇出言不遜,難道你認為這是在幫助特裏勞妮嘛!這樣做隻會在她所接到的來自魔法部的辭退書上又多了一條罪狀:挑唆學生對抗魔法部。”


    薇羅妮卡本來以為或許這件事情會讓親愛的貝絲小姐嚐一嚐教訓的滋味,但事實上後來她卻發現自己的想法真是太天真了。*上的疼痛似乎並沒有給她帶來精神上的任何打擊,貝絲·希爾依然在一個風雨交加的惡劣的就好像末日來臨的日子裏騎上了她的掃把加入了格蘭芬多和斯萊特林的比賽中。薇羅妮卡裹著鬥篷坐在看台上幾乎看不到球場裏麵的狀況,但讓她覺得奇怪的是,那麽多的就好像螞蟻一樣的人群中,她總是一下子就能找到德拉科。她的眼睛總是不自覺地跟著他,手指也攥得緊緊的。忽然,她感受到一道目光像她射來,轉過頭,薇羅妮卡一下子就看到了坐在後排的格林格拉斯小姐,她望著自己的眼神就好像是再看食物的老虎。難道德拉科不在的時候她甚至連裝那麽一下子都不願意了麽。不過,她可沒有時間同格林格拉斯做什麽眼神上的交流,斜了斜嘴角輕蔑的一笑,薇羅妮卡隨後就把頭轉了迴去。


    “艾瑞,你說,為什麽他們不讓特裏勞妮教授提前占卜一下今天的天氣,然後換一個風和日麗的日子打球呢?”薇羅妮卡拉了拉把頭轉向後排的艾瑞斯的袖子,來不及聽見他的迴答耳邊就想起了前天晚上由貝絲·希爾小姐親自填詞,潘西·帕金森小姐指揮的歌曲。


    “韋斯萊那個小傻樣,他生在垃圾箱,他一個球也不會擋,他是我們的王,他保佑我們贏這場。”


    “我以為他們曾經是好朋友的。”艾瑞斯聳了聳肩膀,想起了去年魁地奇世界杯的時候兩個人相談甚歡的場麵,頓時覺得更冷了。忽然,一聲哨響,霍琦夫人騎著她的掃把飛一樣的衝了過去,順著她飛去的方向,薇羅妮卡看到了扭打在一起的哈利和德拉科。有那麽一瞬間,她覺得自己好像迴到了一年級,畢竟沒有一個五年級會像是兩個麻瓜似地扭打在一起。


    艾瑞斯看到在馬爾福那個小子鼻子被波特揍出血的時候,身邊的薇羅妮卡就好像屁股上長了痔瘡似地刷的一下子站了起來,臉上那種焦慮和心疼的表情簡直讓他不敢相信。這個時候他好像忽然一下子明白過來阿裏安娜小姐曾經對他說的那番話:世界上,最讓人捉摸不透的就是感情這兩個字。人們都說旁觀者清,當局者迷。但是,艾瑞,沒有身在其中親身經曆過那段感情,他們是沒有發言權的。或許就像是阿裏安娜小姐說的那樣,作為妮奇的弟弟,盡管他認為馬爾福根本就不配得到原諒,然而他卻是沒有發言權的。他不知道愛情是一個什麽樣的東西,它有著怎樣的感覺,但至少從薇羅妮卡的表現上來看,似乎她的心裏已經容不下第二個人了,她的世界裏都被德拉科填滿了。


    晚上的時候,當艾瑞斯和臉色不太好的妮奇再一次出現在有求必應屋的時候,他們遇到了另一群臉色臉色同樣不好的格蘭芬多。


    羅恩的臉色就好像他第一次吐鼻涕蟲的時候那樣蒼白,哈利的則像是燒糊了坩堝一樣的黑。


    “我不明白,明明是馬爾福他侮辱了羅恩的父母,但是最後被禁賽的卻是我和喬治。”哈利背對著門口並沒有看到已經走進的妮奇。


    “這都是我的錯,哈利。”


    “不,羅恩,我是說,盡管你也有些責任,但是馬爾福那個家夥,我簡直後悔沒有把他的門牙打掉,他……”


    “咳咳,哈利。安德森他們來了。”格蘭傑最先發現了臉色不太好看的薇羅妮卡,她趕忙製止住了正在發怒的哈利,朝著門口遞了遞眼色。哈利轉過頭,看到臉色不太好看的薇羅妮卡,一瞬間有些尷尬,但是,很快的他就不再感到擔憂了,反而覺得赫敏有些小題大做。結束訓練後,直到他們三個走在通往海格的小木屋的路上還在談論著這件事情。


    “他們已經分手了不是嘛?”羅恩的情緒一直都不太好。


    “是的。”


    “所以,我們說馬爾福幾句又怎麽啦?更何況這也不是什麽壞話,這是事實,他本來就是一個壞痞子。赫敏,我覺得你有些太過敏感啦。”


    “我有的時候真的十分懷疑你們兩個的腦袋是不是被鬼飛球給砸壞了。”格蘭傑小姐停下腳步,憤怒的望向站在她右側的羅恩:“尤其是你,羅恩。難怪你們兩個到現在都沒有女朋友,難道你們都沒有發現他們兩個在魔藥課上的表現嘛?想想吧,有誰能在不和對方說上一句話的情況下就能默契的完成斯內普留下的中級魔藥的製作?還有馬爾福看著安德森的眼神,簡直就好像能畫出一汪泉水。”說到這裏,格蘭傑小姐的臉頰有些發紅,但這依舊沒能影響她繼續闡述她經過細心觀察得來的事實。


    “至於安德森,或許你們兩個都沒有看到她在馬爾福鼻子流血時候的神情,還有她一直掛在脖子上的那枚戒指,內側清晰的刻著dm兩個字。如果你們兩個可以挪出哪怕一點點的精力來多關心一下周圍的人,而不是什麽該死的魁地奇和抄作業,我相信你們也一定能夠發現這枚戒指出現在他們分手後的半年裏。”說著她就狠狠地瞪了一眼羅恩,然後憤怒的甩開呆呆的站在雪地裏的兩個人獨自朝著海格的小木屋走去。


    “嘿,夥計,她這是幹嘛?我們隻不過在討論馬爾福和安德森,為什麽她要發這麽大的脾氣?”羅恩望著眼前遠去的背影,撇了撇嘴巴繼續說道:“還有,為什麽她一定要衝著我大吼大叫?”


    作者有話要說:我好心塞啊,我的152章被鎖死了,因為有不和諧的內容!!!!


    好吧,更讓我心塞的是這一章我寫了將近三個小時,僅僅是因為我的腳心被該死的蚊子咬了一個包!!!又癢又不能撓的感覺,真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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