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卡爾·安德森到達馬爾福莊園的時候,納西莎已經睡著了。盧修斯坐在椅子上覺得似乎已經過去了好幾個世紀那麽長的時間,壁爐裏才閃起了綠色的火焰,不過多虧了碧碧的咖啡才使得盧修斯先生在夜裏兩點半的時候依舊精神的像是下午兩點半似地。


    “抱歉,盧修斯,我被一些事情纏住了。”卡爾安德森好像根本沒有注意到在後半夜來到別人家是一件十分不禮貌的事情,就好像他才是這裏主人似地,一邊來到沙發上做好,一邊叫出馬爾福家的小精靈給他來些熱牛奶。


    盧修斯冷哼一聲,看了一眼對麵的那座老式的落地鍾,在這時間裏能絆住安德森的事情可不多。但願一會兒他還能打得起精神和自己談一些正事。


    “我很高興,你還記得我們的約定,卡爾。”


    “當然,當然,盧修斯,即使我忘記了,我也是一定會上門替我的侄女討一個說法,你說對吧?”


    “侄女?”盧修斯冷笑一聲,好像卡爾說了什麽傻話一樣。


    “在你把他壓在身下的時候,但願你還記得她是你的侄女。”


    卡爾·安德森的眼底閃過一絲的陰霾,他放下手中的牛奶,起身走到盧修斯書桌對麵的老爺椅上坐下,狠戾的盯著盧修斯的眼睛好一會兒,才露出了一個耐人尋味的笑容:“哦,看來和馬爾福們抬杠可不是一個好選擇,不過,說真的,有的時候,我很羨慕你,我寧願用自己十年的生命去換取她的生命。”


    盧修斯傲慢的揚了揚脖子,對卡爾·安德森的話感到嗤之以鼻,每個人都應該羨慕馬爾福,不羨慕馬爾福的人隻能說明他們沒見過世麵,就像是布萊克家的那隻黑狗。


    “二十年,這可真是慷慨。”盧修斯的腦海裏忽然出現了納西莎熟睡的身影,她今天晚上到底穿了哪一件睡衣呢?是那件墨綠色鏤空花紋的,還是那件黑色絲綢露背的?哦,不,一定是那件紫色蕾絲的。這一刻,他忽然產生一股衝動,想要丟下對麵這個不受人歡迎的家夥,趕緊衝到臥室裏來證明自己的猜想。


    “好了,卡爾,讓我們趕緊說些正事吧。要知道時間可不早了。對於這件事情,你有什麽看法?”盧修斯並沒有說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麽,可是卡爾·安德森卻十分默契的摸上了自己的手臂,盧修斯聽到他喃喃的說:“盧修斯,它曾經是我的驕傲,但是,後來卻成為了我的恥辱,成為了我恨意的源泉,如果沒有它,凱瑟琳永遠也不會死,你真的打算跟著他嗎?賭上你,甚至是德拉科和納西莎的性命?”


    盧修斯的後背忽然冒起一股涼意,他當然不會讓德拉科卷入其中,畢竟在沒有看到那個人強大起來或者是鄧布利多那個老頭依舊活著之前,他和納西莎都絕對不會讓任何人傷害德拉科一根汗毛,他是他們唯一的兒子。可是,為什麽他的腦海裏會不停地出現前年的聖誕節,那個狼狽的像是一路從德國要飯而來的愚蠢的姑娘的身影?


    他的小龍會不會在他和納西莎離開以後,像是那個姑娘一樣的狼狽而悲慘,她甚至在聖誕節的時候找不到一個容身的地方。不過,至少她還有個弟弟或者是坐在自己對麵的那個禽獸一樣的叔叔,德拉科呢?除了自己和納西莎,他幾乎再也找不到什麽可以在聖誕節的時候接納他的人了。


    至於納西莎,盧修斯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已經姓了馬爾福的女人會以無論什麽樣子的方式離開自己,哪怕就是單獨出去參加舞會的情況也是從來沒有過的。他到魔法部的時候,她在家裏招待一些夫人,或者做一些巧克力什麽的;他在家的時候,她不是在花園裏擺弄玫瑰,就是在收拾她的衣櫃,把每一件衣服全都翻出來,然後一件一件的試穿,最後扔掉一堆她不喜歡的,甚至是不流行的衣服,然後哀怨的看著他。這個時候,通常自己已經沒有任何心情去處理公事了,畢竟,欣賞自己的女人換衣服可不是一件能夠讓人坐得住的事情。然後,他會像是一隻愚蠢的狗熊一樣討好她:茜茜,我們明天就去意大利,我想在那裏,你總會遇見適合你的衣服,那麽現在,我們是不是應該做些別的?


    “我想,這就是我的看法,從凱瑟琳嫁給尼古拉斯的那一天起,我就不會再跟著他了,現在也是一樣。我恨他!更何況,盧修斯,當年在他那樣強大的時候一樣失敗了,那麽,事到如今,即使他真的迴來了,對於他的實力,我仍然表示十分的懷疑。你願意用你的家族去冒這個險嗎?”


    很多時候,盧修斯根本不明白麵前的這個自己已經相處了多年的或許稱得上是好友的人到底在想些什麽,他並不能體會到對一個女人迷戀到幾乎瘋狂到失去自我的感覺。當年卡爾就差一點兒殺死了自己的哥哥,甚至發誓要離開那個他曾經追隨的信仰。而如今,在那個女人離開了許多年以後,這個瘋狂的男人甚至差一點兒玷汙了那個和她有著九分相似的女兒。不過,盧修斯並不會承認的是,自己還是有一些,隻是一點點兒敬佩卡爾的狠戾和決絕。和納西莎結婚,在他看來不過是巧克力是甜的,香腸是鹹的那樣在正常不過的事情了,他從來也沒有想過會有什麽別的家夥娶走納西莎,要知道一個馬爾福是絕對不會允許那樣的事情發生的。所以,或許他這輩子都不會體會到卡爾的那種心情了。


    不過有一點確實是值得這個馬爾福家族的大家長去思考的,那就是,現在的這個人所擁有的實力到底值不值得馬爾福家族去追隨。要知道馬爾福並不是能匍匐在其他人腳下的姓氏。


    “不過,盧修斯。你我都知道的是,時間不多了,在他迴來之前,你必須做出正確的選擇。而我,十分感激馬爾福少爺所做的決定,即使妮奇她現在十分的憎恨我,但是,我絕對不會讓她和艾瑞斯的安全受到半分的威脅,畢竟這是我能感覺到她的唯一的方法。”


    盧修斯不高興的冷哼一聲:“要知道,我也認為德拉科終於做出了一個正確的選擇,除了長相還過得去,我認為安德森小姐簡直一無是處。”


    “哦,得了吧,盧修斯,我不知道在四年級的時候,你是不是已經能夠成功的使用索命咒了。妮奇是個了不起的姑娘,雖然很遺憾,但是,我想你錯過了一位合格的馬爾福莊園的下一任女主人。”


    “哦,是嘛?一個了不起的女主人和她的啞炮一樣的弟弟?”


    “當然,在我眼裏,這和一個了不起的女主人和她的格蘭芬多的狗弟弟沒有任何區別。”


    “時間不早了,卡爾,為什麽你還不趕緊迴家去?要知道讓自己的夫人獨守空房可不是一個丈夫應有的表現。”


    “當然,我這就迴去,隻要不讓自己的大名每天和各種不同的女人一起出現在《巫師周刊》的封麵上,我想這應該沒什麽大不了的,瑪姬她會理解的。”


    當卡爾·安德森的身影消失在壁爐裏的時候,盧修斯甚至顧不上生氣,他急忙的站起身,差一點帶倒了放在書桌上的咖啡杯。


    “碧碧,把這個壁爐給我砌死,或者炸掉。總之我不希望看到任何姓安德森的人再從這裏鑽出來,大的小的,男的女的都不可以。”然後他的身影就消失在了走廊的盡頭。


    盧修斯小心翼翼的打開了臥室的房門,接著月光,看到了床上那起伏的身影。他忽然有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輕手輕腳的走進了盥洗室,良好的修養讓他決不能忍受不洗一個澡就躺倒床上去。隨著水聲的傳來,納西莎睜開了眼睛,拿出放在枕邊的魔杖,使用了一個飛來咒,然後神不知鬼不覺的換上了另外一身睡衣,然後躺了下去。


    沒過多久,盧修斯就像是一個從熟睡的父母眼皮下溜過的孩子一樣躡手躡腳的靠近了床邊,拿起魔杖,對著被子輕輕的念了一句咒語,隨著慢慢掀開的被角,他有些失望的發現納西莎今天並沒有穿著那件紫色的睡衣,而是一件在平常不過的白色的睡袍。梅林的襪子,他記得納西莎說過她最喜歡的就是紫色了,還曾經為此抱怨過自己沒有一顆像樣的紫水晶。這一晚上,盧修斯·馬爾福都沒能好好的睡上一會兒,他並不知道到底是咖啡的原因,還是因為那件該死的睡袍,總之,這一夜他的腦海中總是在糾結著為什麽納西莎沒有穿上那件紫色的睡衣,要知道這已經成功的傷害了他作為一個總是標榜著自己是一位體貼的丈夫的自尊,或許為此他可以寫上一片六英尺長的羊皮紙來論述一下,納西莎今天會穿紫色睡衣的論文。


    而對於納西莎來說,沒有什麽音樂能比得上盧修斯那懊惱的一聲哀歎來的還要動聽了,所以,今晚有人失眠了嘛?


    作者有話要說:好吧,今天家裏麵在吃晚飯的時候居然斷電了,毫無征兆的沒電了,經過一個多小時的折騰最終的出結論,居然是忘記買電了……


    好吧,今天晚上我嚐試了一下傳說中的鄭多燕,然後整個人都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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