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就連薇羅妮卡自己都有些說不明白,為什麽僅僅是因為一句話,一個表情或者是一個眼神就能讓這些日子以來所有壓在自己心頭的不快統統的消失不見。每一個人都擁有自己的小秘密,她不能強迫德拉科在自己麵前完全的展露自己,就如同沒有人能強迫她說起那段陰暗的往事。她曾經認為這是雙方互不信任的表現,但是,或許他們隻是沒有想好怎樣開口。


    時間會是最好的方法去解決這個問題,就好像她不可能把這些小秘密一隻埋藏在心裏,她需要發泄,需要關心的慰藉。她隻要明白在德拉科的心中自己是獨一無二的不可取代,對於目前的年齡來說,這樣就足夠了。她還有至少三年的時間和他呆在一起,也許這就是薇羅妮卡忽然想開了的原因。


    德拉科歎了口氣,不知道心裏在想些什麽,他緊皺的眉頭並沒有鬆開多少,但,至少情緒上有了一絲的鬆動,他再一次替她緊了緊身上的鬥篷,然後一把將她扯進懷裏,這樣突如其來的舉動讓薇羅妮卡一個踉蹌差點兒踩到了他的腳:“記住你今天說的話,姑娘,我給過你機會,既然你做出了選擇,那麽就要付出代價,不要讓我失望。”


    德拉科的話讓薇羅妮卡有些摸不清頭腦,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是選擇對了還是錯了,更何況她一點兒也沒有意識到德拉科曾經給過她一道什麽樣子的選擇題。於是她隻能愣了愣的像是一隻呆頭鵝似地點了點頭,兩個人一起拉著手踱進了城堡。


    屋子裏暖和的溫度讓薇羅妮卡不由得有些昏昏欲睡,所以她決定給自己來一點兒薄荷檸檬茶讓那幾乎已經合到一起的眼皮暫時不要在他們主人的麵前這樣的你儂我儂。


    “克勞奇失蹤了。”德拉科坐在那裏盯著薇羅妮卡嫩白的豆腐似地小手端起和她的皮膚一樣光滑的陶瓷茶壺給自己斟了一點兒檸檬茶,她就跪坐在壁爐旁的那張小茶幾旁的地毯上,而自己則支著腦袋坐在沙發上緊緊地盯著她好像一個中了石化咒的白癡,這個時候,德拉科忽然發覺他似乎明白了爸爸為什麽總是這樣瞪著眼睛盯著媽媽,就好像連眨一下眼睛都耽誤時間一樣。他不得不承認這樣的感覺真的太棒了,就好像他坐在馬爾福莊園的壁爐旁眯著眼睛什麽也不想的坐在那裏,看著自己的妻子替自己泡上了他最喜歡的紅茶,好像隻有在這樣一個瞬間能讓他的情緒徹底平複下來,在這個時候,他忘卻了一切的煩惱,沒有權利,沒有金錢,沒有權勢也沒有陰謀,他可以放鬆的呆在那裏不會因為一時的放鬆而被人嘲笑沒有禮儀。


    而薇羅妮卡則並沒有德拉科那樣的淡定了,手下一抖差點把整壺的開水都澆到了自己的手上。前些日子,他一直都稱病在家,沒有人對此感到懷疑,畢竟任誰的家庭發生那種事情都不會過得很愉快,更不用說親手把自己的兒子送到阿茲卡班那樣的鬼地方了。他的精神早就不太正常了,許多人都這樣認為,一夜之間失去了兒子和妻子的事實肯定會對他的心裏產生強烈的刺激,或許他隻是老糊塗了。更何況那段時間大家都把注意力集中在了三強爭霸賽上,珀西·韋斯萊盡管也是一個討人厭的紅毛,但他依舊把那些亂七八糟的事宜完成的相當不錯。隻是讓人想不明白的是,克勞奇為什麽會在這個節骨眼上失蹤了。


    所謂的不見蹤影通常隻有兩個原因,其一是因為個人因素的選擇離開故土,隱姓埋名,而另一個原因則讓薇羅妮卡忽然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是的,或許有人綁架了他,就像是那個失蹤了很久,到現在都沒有在找到的伯莎·喬金斯。沒有一個人會認為這些都僅僅隻是一個巧合,尤其是在魁地奇世界杯上發生的那次意外事故以後。然而她的可怕的聯想力讓她幾乎在同一時間就想到了發生在去年那個或許她一輩子都不會再想起來的人,小矮星彼得。


    她驚恐的望向德拉科,聲音有些顫抖:“德拉科,我不知道自己的腦子是不是壞掉了,我一直控製不住的想一個人,小矮星彼得,他,梅林啊,那個標記,失蹤的克勞奇和喬金斯,逃跑的彼得,喝了複方湯劑的穆迪。這一切,我簡直不敢相信,甚至不願意去想。”


    德拉科忽然一把拉住了她的肩膀很容易的就把這個有點瑟瑟發抖的姑娘從地毯上提到了沙發上:“妮奇,你在說什麽?喝了複方湯劑的穆迪?這是什麽意思?”薇羅妮卡望著德拉科的眼睛,那裏麵忽然閃爍著驚人的冷意,他看著她就像是在審問一個犯人或者一個仇人,這種感覺讓她忽然覺得有些難受,甚至不敢直視他的眼睛。她別過臉頰輕聲說道:“鬆開德拉科,你弄疼我了。”


    “哦,對不起,親愛的,我一時沒有察覺……”德拉科有些懊惱的鬆開了自己的手,他承認自己表現的有些過於的激動,但是,妮奇並不明白,不,也許像她這樣聰明的姑娘馬上就會明白了。他忽然間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麽,他想讓她明白,卻又不敢告訴她聖誕舞會的那個夜晚他去了哪裏。他自私的想讓她自己弄明白,這樣他就不用因為有些話不好開口或者因為以後妮奇的某些舉動而感到自責。所以,德拉科有些卑鄙的故意把話隻說出一半,他慢慢的給她提供線索,讓她自己慢慢的猜想,他相信總有一天聰明的薇羅妮卡一定會明白選擇了馬爾福到底代表著什麽。他不想把這些話由自己的嘴巴說出口,他害怕看到她轉身離開的背影,與其如此不如讓她自己想個明白,即使她最後選擇了離開,那麽德拉科的心裏也不會怨恨,或許也不會比他親眼看到她恐懼的望著自己的眼神而傷心。


    “就在他把你變成一隻白鼬的那一天,我不小心擊碎了他的酒壺,裏麵的液體灑了一地,盡管他很快的就使用了清理一新,但我仍舊聞到了那股熟悉的味道。可是,當時我並沒有在意,直到斯內普教授讓我反複的熬製複方湯劑的時候,我忽然間想起,那一天裝在穆迪酒壺裏的液體正是複方湯劑。”


    薇羅妮卡有些痛苦的捂住了臉頰,是的,正如德拉科所想的那樣,她從來沒有一刻像是現在這樣的厭惡自己的所謂的聰明。事到如今,就連巨怪都能清楚的明白發生了什麽。小矮星彼得,作為那個神秘人最忠實的仆人,逃出布萊克的手心後他迴去做些什麽也是顯而易見的,並且,他很有可能成功了,魁地奇世界杯上的那一個黑魔符號或許就是很好地證明。然後巴蒂·克勞奇還有那個伯莎·喬金斯失蹤了,作為本次三強爭霸的主辦人之一的克勞奇失蹤後,想要在比賽中做些手腳就變得更加簡單了,雖然她目前還不清楚到底是誰假扮了穆迪,真正的穆迪又在哪裏,但是顯而易見的是,哈利的名字之所以會出現在火焰杯裏並不是一個惡作劇,那是一個驚天的陰謀。


    其實,薇羅妮卡本人並不在意那個人是不是真的複活了,即便他是殺害了自己父母的最終的兇手,但是,她絕對不會傻到哈利那樣認為自己能夠殺死他替父母報仇。她真正關心的是馬爾福一家,不,僅僅是德拉科自己在這件事情中到底扮演了一個什麽樣的角色。


    馬爾福一家人從來都是那個人的簇擁,薇羅妮卡有些絕望的想,是啊,她怎麽會不知道德拉科到底扮演了什麽角色呢?隻不過是她自欺欺人不願意這樣做罷了。那麽,從今以後呢?即使她從來沒有一個遠大的報複,想要殺死那個人為自己的父母報仇,但這也並不能說明她可以接受作為自己最為親密的伴侶替他做事。那麽如果那個神秘人真的出現了,她會不會站在哈利的那一邊,這樣一來,恐怕她就再也不會有機會和眼前的這個男孩子走到一起去了,從此以後他們兩個人的人生就會像是一條分叉的軌道越走越遠。


    這個時候,她的腦袋亂極了,就像是被龍泉風襲擊過的村莊一樣到處都充滿了絕望的氣息。她抬起頭看向德拉科的眼睛,他的眼神是那樣的平靜,與她內心起伏的波瀾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他也在看著自己,表情卻是從來沒有過的嚴肅,薇羅妮卡明白德拉科在等自己的一個答案,不過,這對她來說簡直太殘忍了,於是她第一次失控的像是發了瘋的貝絲小姐一樣的哭喊到:“不,德拉科,你不能這樣做。我需要時間,我不能接受,他殺死了我的父母!”


    相比於自己的歇斯底裏,薇羅妮卡不敢相信德拉科居然這樣的平靜,難道在他的心裏,他們兩個人的感情難道就這樣的一文不值,以至於他根本沒有感覺到半分的糾結與苦惱隻在頃刻間就有了答案?薇羅妮卡一把推開了他伸出想要擁抱自己的雙手,絕望的搖著頭:“不,德拉科,別說!”


    可惜,這一次,德拉科並沒有理會她紅腫的眼睛:“妮奇,親愛的姑娘,即使你沒有說出口,但是,你我都明白你心中的答案,我不會怪你的。我祝福你。”說著他站起身,眼神中除了冷漠以外,薇羅妮卡再也不能從這雙藍灰色中看到其他的情感,他不顧自己的掙紮強硬的在她唇間印上一吻,然後轉身離開了。


    作者有話要說:你妹的,剛剛又串行了,叢這章開始我要虐了啊!!!!


    你們做好準備,我發現不虐虐你們,你們就都在潛水不給我冒泡!!!


    另外昨晚加班居然斷更了啊,說好的全勤啊,雖然允許差上那麽一天,但是……好吧,明天二至三更,補字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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