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薇羅妮卡還是十分在意格蘭傑小姐現在的心情的,盡管她不想承認自己是抱著一顆幸災樂禍的心去看待這樣一篇報道,要知道她並沒有忘記這位讓人討厭的麻瓜小姐曾經打過德拉科一個耳光。在她眼裏無論一個女孩子的臉皮有多厚,都應該對這篇報道上所描述的事情感到羞恥,甚至貝絲小姐都對這篇報道的用詞感到有些不可思議。


    “哦,妮奇,我從來不知道《巫師周刊》還有這樣言辭犀利的報道,看來我十分有必要長期訂購一下這本雜誌。難道你不認為或許我可以在這本雜誌上擁有一個自己的專欄?”


    “貝絲,如果我要是你,我就不會有空坐在這裏胡思亂想一些不著邊際事情,難道你認為保羅已經把你對他施了石化咒的事情忘到了腦勺後麵嘛?”薇羅妮卡實在不想搭理身邊這個腦殼容量約等於正無窮但是腦仁卻隻有芝麻那樣大的姑娘,或許就連霍格沃茲特快都會在她奇葩的腦迴路裏迷了路。


    就在這個時候,教室的大門砰的一下子被打開了,卡卡洛夫,菲利克斯的校長那個瘦的像是一隻老鼠似得蓄著山羊一樣胡須的男人出現在了門口。而斯內普教授則是一臉鐵青的拿著剛剛從格蘭傑小姐那裏沒收的雜誌,站在講台上。薇羅妮卡望著卡卡洛夫,對方就好像是羅恩家那個又老又醜的貓頭鷹剛剛飛越了英吉利海峽一樣的氣喘籲籲,她甚至看到了他眉宇間夾雜著的揮之不去的恐懼。他大步流星的走進了教室,好像根本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行為有多麽的愚蠢和粗魯,學生們還在上課,他就這樣不管不顧的走了進來,甚至沒有說一聲抱歉就徑直走向了斯內普教授:“我們需要談談。”


    盡管他已經想方設法的壓低了聲音,但是或許他從來都不知道斯內普教授的課堂上有多麽的安靜。薇羅妮卡捅了捅德拉科的胳膊,發現他的臉色也有些僵硬,雖然手裏還依然在把那些甲殼蟲搗成粉末,可是她卻能明顯的感覺到德拉科的情緒顯然已經受到了卡卡洛夫的影響,他坐在那裏眉毛緊緊的皺在一起,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眼睛一瞬不瞬的盯著卡卡洛夫那隻老山羊,甚至好像根本沒有意識到薇羅妮卡剛剛捅了他的胳膊。


    “下課的時候我們再談。卡卡洛夫……”


    “不,西弗勒斯,就是現在,趁你無法溜走的時候,我知道你最近一直在躲著我!”很顯然,他們兩個人之間隱藏著一個不可告人的秘密,並且這個秘密讓卡卡洛夫感覺到了恐懼,否則他一定不會像是現在這樣慌裏慌張的衝了進來,讓這個原本隻有他們兩個人知道的秘密暴露在了空氣中。很可惜,即使是教室裏的每個孩子都已經看出了存在於兩個人之間的非同尋常的關係,但是依舊沒有人敢在斯內普教授的課堂上交頭接耳。薇羅妮卡的目光盡量掃過每一個人,格蘭芬多的學生們依舊改變不了他們那不懂得尊重別人*的毛病,或許那個西莫·斐尼甘快要把他的脖子抻斷了。而德拉科依舊保持著剛剛的那副如有所思的樣子,至於布雷斯則是坐在那裏認真的完成著自己的藥劑。


    要知道這簡直太不正常了,有誰什麽時候見到過布雷斯·讚比尼的生活離開了姑娘們,薇羅妮卡打賭哪怕就是在睡覺的時候他都一定會在夢裏和一群姑娘們做一些愛做的事情。如果換做平時,他一定早就會和姑娘們拋起媚眼了,甚至有好幾次薇羅妮卡都在擔心他的眼珠會不小心掉進坩堝裏。可是,現在他卻在認真的熬製著手裏的魔藥。亂七八糟的順序和那沒有完全加工好的材料很快就組合在一起形成了讓人頭皮發麻的橙紅色,而布雷斯卻還是依舊十分認真的向坩堝裏投放犰蜍汁。


    “下課再說!”斯內普教授的語氣冷極了,讓人不住的打了一個冷顫。而卡卡洛夫似乎也被他這樣嚴厲的好像下一秒就會掏出魔杖的語氣嚇住了,他站在那裏好半天在呆呆的閉上了嘴巴,然後繞道講台的另一邊開始來迴的踱步,鷹一樣的眼睛始終緊緊跟隨者斯內普教授,好像生怕下一秒他就會來一個幻影移型似得。


    終於下課的鈴聲拚命的響了起來,刺耳的就好像一隻被人掐住了脖子的母雞。德拉科噌的一下子站了起來,抬頭似乎及其不經意的掃過布雷斯的方向,然後把桌子上的羽毛筆和散亂了材料一股腦兒的塞進了書包,然後對薇羅妮卡說:“嘿,親愛的,或許我們可以晚一點兒的時候在食堂見麵。”


    盡管薇羅妮卡的心裏就好像被一團團的毛線繩緊緊地把那些藏在她腦海裏的許許多多的問題綁在了一起,但是她仍舊點了點頭,德拉科從來都有著屬於自己的小秘密,她一直都知道這一點:“好的。”她迴答的乖巧無比,就好像她真的很聽話不在意似得。


    然後德拉科吻了吻她的額頭,像是一隻孔雀似得頭也不迴的大步走出了教室。至於薇羅妮卡本人則被穿的好像剛從南極考察迴來的貝絲小姐緊緊地拉住了:“聽著,妮奇,我們必須留在這裏一會兒,你知道的,如果我現在出去,保羅真的會把我掛到占星塔上的。”於是,她倏地一下迅速的摘掉了自己的一顆耳釘隨手扔了出去,然後裝模做樣的蹲在地上,像是一隻短腿鴨一樣在桌椅之間穿行。


    “波……特!”就在這個時候,貝絲忽然發現了同樣蹲在地上的哈利·波特。


    “噓……”哈利,一把捂住了貝絲嘴巴,防止她驚叫出聲,然後又朝著斯內普教授的方向努了努嘴巴。換做往常,薇羅妮卡絕對不會相信貝絲·希爾小姐會聽救世主,來自格蘭芬多的波特的指揮。但不得不承認的是,哈利的確找到了貝絲的命門所在,對於冒險,曾經差一點兒被分到了格蘭芬多的貝絲小姐總是有著至高無上的參與感。於是兩個人居然詭異的和諧的一起蹲在桌子下麵偷聽起斯內普教授和卡卡洛夫的談話了。


    “什麽事情這樣緊急?”


    “你看!”相比於斯內普教授的冷淡卡卡洛夫則顯得焦躁不堪,貝絲看到卡卡洛夫把自己的左手邊的袖子向上撩起了一些,小心翼翼的樣子就好像那裏藏了什麽稀世珍寶。


    “以前從未這樣明顯過,自從……”他神秘的靠向了斯內普教授的耳朵,想要偷偷地告訴他,但是卻沒有想到被斯內普教授大聲的喝止了:“快點兒把他藏起來!”接著那雙貓頭鷹一樣的眼睛迅速的掃過教室的每一個角落。


    “波特!希爾!你們在做什麽!”忽然,他大喊出聲,把正蹲在牆角替貝絲小姐望風的薇羅妮卡嚇了一跳。


    “把我灑的犰蜍汁擦幹淨。”哈利搶先說道,然後還揚了揚手裏的抹布,生怕斯內普教授不知道他在想法設法的偷聽。


    “那麽你呢,希爾小姐,我想你最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否則我會認為你和這位救世主先生一樣的愚蠢和不可救藥。”薇羅妮卡有那麽一瞬間覺得自己簡直快要暈倒了,盡管斯內普教授並沒有注意到教授門口那裏還蹲著一個姑娘,但是,那樣帶著強烈的警告意味的口氣卻讓她絕望的想:比起被斯內普教授抓去勞動服務,她更願意看到貝絲被掛在占星塔上的樣子。


    “我隻是想看看波特鬼鬼祟祟的蹲在這裏的原因,教授先生。”


    “很好,你們兩個現在馬上給我滾出這裏!還有三周的勞動服務!”


    “這真是太棒了妮奇!”從魔藥學教室裏走出來的那一刹那,貝絲小姐就像是換了一個人那樣開心自在,她拉住了薇羅妮卡的手臂,就好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貝絲,我並不認為被斯內普教授抓去勞動服務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薇羅妮卡狠狠地翻了一個白眼,她敢打賭,貝絲一定還不知道什麽叫做勞動服務。


    “不,這當然值得高興,因為在以後的三周裏,保羅那個蠢貨都不可能有機會把我掛到占星塔上去了!”


    “好吧,親愛的,我真高興,你居然會這樣想。”薇羅妮卡實在不知道自己接下去應該說些什麽了,可憐的貝絲,勞動服務和被掛在占星塔上哪一項對她來說都不會是一個很好的選擇。


    而到了傍晚的時候德拉科如約的迴到了餐桌上,就好像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時不時的和艾瑞斯鬥上兩句嘴,而布雷斯則又開始他生命中那個永遠也不肯能完成的使命——認識世界上每一個姑娘。似乎一切都還是按照往常的樣子一絲不苟的進行著,下午的那一幕幕就好像是她的幻覺似得。但是,薇羅妮卡卻始終不能放下一直懸著的心,一種不祥的預感一直縈繞在她的心頭,就好像一個夢魘,夢裏有一個聲音一直在她的耳邊不停告訴她,暴風雨即將來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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