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拉科愣愣的看著頭也不迴的薇羅妮卡,摸了摸被她咬過的鼻子,忽然間覺得癢癢的,就好像好久都沒有洗過澡,全身爬滿了跳蚤一樣。他不得不使勁兒的抓了抓脖子,可是卻絲毫不起任何作用,那種微妙的感覺就好像一直滲透了他的皮膚,伴隨著沸騰的熱血流向了身體的每一個角落。吞了吞口水,德拉科快步的走向她所在的角落。


    “不,對不起先生,我想我的女朋友現在不太舒服,恐怕不能和你跳上一支舞了,非常抱歉。”


    薇羅妮卡有些驚訝的望著德拉科,那種神情就好像見到了一隻坐在海邊礁石上唱歌的巨怪。梅林啊,他剛剛在說什麽?


    “閉上你的嘴巴,這讓你看起來就像是一個格蘭芬多的白癡。”


    “不,德拉科,你剛剛說了什麽?”


    “我說你是一個白癡,張著嘴巴活像是……”


    “不,不是這一句,你說我是你的什麽?”薇羅妮卡不得不停下腳步,甩開被德拉科緊緊握著的手。望著他有些微醺的臉頰,就好像是剛剛喝了一杯黃油啤酒那樣美妙。不知不覺中她已經被他拖出了大廳來到了燭火搖曳的走廊中,或許是因為聖誕節的關係,原本在這個時候應該是空無一人的走廊裏三三兩兩的站著熱戀的情侶們,他們忘我的專注的做著一些情侶間所特別的親密的動作,似乎根本沒有注意到他們的到來。


    德拉科的眼睛裏倒映著搖曳的燭火。好像閃耀著一絲細小的光芒,而正是這些星星點點的光芒聚集在一起晃得薇羅妮卡有些睜不開眼。


    “妮奇,你還記得這裏嗎?”就在薇羅妮卡以為或許這輩子他都不會再說出那樣浪漫的情話的時候,德拉科忽然再一次開了口。他的聲音低沉平靜,就像是一把沉重的大提琴緩緩而動,徐徐的撩撥著薇羅妮卡的心弦。


    她迫使自己把眼睛從德拉科的身上移開,望了望四周,驚訝的發現這裏居然是她和德拉科第一發現那條蛇怪的地方。顯然她的表情太過於明顯以至於德拉科一下子就知道她已經想到了。


    “是的,這裏是你第一次吻我的地方。”


    哦!梅林啊!盡管附近的學生們根本沒有時間去關注他們到底在說些什麽,可是這樣大膽而又露骨的話,卻是讓薇羅妮卡紅透了臉頰,作為一個在去年還是一個把自己標榜成整個大不列顛最優雅的淑女的她,被一個紳士當著自己的麵戳破了這樣讓人臉紅的事情,她相信即使是貝絲小姐也一定會想要暈倒的。


    “所以,我想,這裏應該是一個值得紀念的地方。或許,再來一個吻怎麽樣?”這一次卻不等薇羅妮卡的迴答,德拉科就一把攬住了她的腰,胳膊用勁兒,一下子就把這個好像是小雞仔一樣輕的姑娘抵在了牆壁上。他輕輕地吻著她柔軟的嘴唇,慢慢的吮吸著,像是再吃一顆牛奶味的爽滑的布丁。德拉科這一次吻的極有耐心,就像是在梳理他最珍惜的頭發一樣,不急不躁,他的手緊緊地箍這薇羅妮卡的腰,就好像如果不使勁兒的摟著她下一秒她就會像一隻敏捷的兔子一樣從他的禁錮下蹦出去。


    薇羅妮卡的鼻間充斥著全都是德拉科身上那讓她在為熟悉不過的味道了,淡淡的香水混合著他身上那特有的味道就好像這世上最濃的迷情劑,讓她的腦袋越發的昏沉。終於那隻金色的狐狸還是露出了他最狡猾的尾巴。德拉科的吻不再是那樣的溫柔,他的舌頭就像是一隻靈活的魚,一下子就鑽進了她的嘴巴裏,尋找著與之同樣的香軟柔滑。


    這種感覺奇妙極了,德拉科覺得自己就好像是一隻中國火球龍,全身都在燃著火。而薇羅妮卡則是一汪清澈的泉水,讓他不由自主的想要靠近,把自己的身體融到其中。而過於緊密的結合有的時候並不能讓兩個人變得更加親密,至少當薇羅妮卡忽然感覺到一個奇怪的硬邦邦的東西忽然抵住了自己的時候,她再也不會天真的認為是德拉科的魔杖頂住了她。顯然德拉科也意識到了這一點。


    於是,他匆匆的結束了這個吻,然後把全身的力氣都壓在了薇羅妮卡的身上,臉頰深深地埋進了她細膩嫩滑的就像是一個剛剛剝了皮的火雞蛋一樣的脖頸裏使勁兒的深唿吸著。


    “不,寶貝兒,不是這兒,不是這裏。”盡管薇羅妮卡仍舊沒能從那個從綿長到激烈的吻裏迴過神兒,可是德拉科那看上去不找邊際的話語就再一次讓她陷入到一片雲霧中去,似乎再也找不到自己了。


    過了好一會兒,德拉科才迴過神來,他的臉不由自主的紅了,盡管他的理智一直在告訴他或許現在還不是時候,他的妮奇需要更好的尊重。可是他的身體就好像是一個莽撞的格蘭芬多一樣拉著薇羅妮卡飛快的穿過走廊,朝著地下室一路飛奔,甚至在匆忙間扔掉了薇羅妮卡的鞋子。


    他把那個好像是被石化了的姑娘扔在了床上,而自己則匆匆的衝進了盥洗室,他相信如果不用涼水洗把臉讓自己降降溫的話,待會兒他就根本不可能把他最想要對他心愛的姑娘說出口的話完完整整的表達出來。更為重要的是,雖然這是他人生中第一次做這種關於這件看上去應該是自然而然就能領會的事情,但是德拉科仍然不願意在薇羅妮卡麵前表現得像是一個什麽都不懂得蠢貨。


    而薇羅妮卡此時此刻更加明白德拉科到底想要做些什麽了,她傻乎乎的坐在那裏忘記了反應。腦袋拚命的迴想著,或者試圖在自己曾經讀過的書裏尋找一些蛛絲馬跡,其他的姑娘在遇到這種情況下是怎麽做的?也許她應該尖叫著離開,也許她應該留下,因為這是這世界上隻有最親密的人才能去完成的神聖而又莊嚴的事情。薇羅妮卡強迫自己鎮靜下來,因為除了自己沒有人會更加了解德拉科,在這種事情上,如果稍稍露出一絲不情願或者是害怕的樣子,恐怕都會傷害到那個壞家夥心中最敏感而又脆弱的神經。不過,當她的視線停留在桌子上的時候,似乎一些問題都迎刃而解了。


    所以,當德拉科幾乎把自己的整個腦袋都泡進了涼水裏好不容易才消了火,匆匆的從盥洗室裏走出來的時候,就看到了薇羅妮卡一頭的黑發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散落了一大半,就好像是一隻刺毛的火雞一樣,雙腿盤坐在床上,目光渙散,一隻手裏正拿著他特意為今晚準備的紅酒瓶,而那裏已經幾乎不剩下什麽了。


    “妮奇?”他試探性的叫了她一聲。見她緩緩地扭過身子,胸前灑了很多的酒,暗紅色的液體順著身體的曲線一直鑽到了裙子裏麵,讓人望眼欲穿,魂不守舍。


    “德拉科,我要洗澡!我要穿貝絲送給我的那套內衣。”忽然,她的眼睛裏一下子蓄滿了淚水,嘴巴撅了起來,眉毛緊緊的皺在了一起,這讓德拉科忽然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哦,親愛的,我想你可以在我這裏洗個澡。布雷斯他今晚不會迴來的。”


    “不,我不要在你這裏洗,我要我的內衣,我要貝絲送給我的那套內衣。”她的眼淚一下子就流了出來,無理取鬧的大聲叫喊著。


    哦,梅林啊!德拉科永遠都不會忘記薇羅妮卡在馬爾福莊園第一次喝醉時的場景。酒精能讓人變得更加瘋狂,或者讓人變得更加煩悶。不過德拉科並不知道為什麽酒精會在眼前的姑娘的身體裏發生不同的反應,讓她變成了一個蠻不講理的愛哭鬼。


    “哦,好的,好的。我們現在,現在就去。”德拉科小心翼翼的靠近這個似乎隨時都會把酒瓶扔過來的姑娘,再一次向梅林發誓,以後決不會讓她再碰一滴酒,哪怕就是聞一聞也不行。可是,令他沒有想到的是,突然竄起來的薇羅妮卡力氣大的就像是一隻狼人,一下子摟住了他的脖子,然後又猛地翻身把他壓在了身下。下一秒鍾,那個剛剛還掛著眼淚好像隨時都能流出鼻涕的姑娘忽然眯起眼睛笑了起來:“這一次,我終於抓住了你。”


    然後,她就像是一個巡視著她的領土的女王一樣跨坐在他的身上,吻住了德拉科的嘴唇。很顯然,親吻和被人親吻時兩種截然不同的感覺,德拉科可以從她的空中清晰地品嚐到紅酒那令人迷醉的甘甜。忽然眼前突如其來的黑暗,讓他有些驚恐的想要查看一下到底發生了什麽。可是騎在她身上的女王大人卻仍舊沒有一絲想要放開他嘴唇的想法。


    哦,管他的呢,就算現在是爸爸忽然闖了進來,德拉科都絕對不會再去理會了。幽靜而黑暗的夜晚裏,德拉科的耳朵裏充滿著那令人害羞的過於忘情的親吻發出的聲音,就像是催情的魔藥,一下子點燃了他。


    於是,他的雙手再也不能緊緊地滿足於隔著那層礙事兒的布料撫摸著薇羅妮卡的腰了,他焦急而又迫切的想要找到能夠脫下它的拉鏈。或許是因為接吻讓他的大腦暫時缺氧而使得他的智商朝著趨近於零的方向發展,德拉科胡亂摸了一氣索性隻能拿出魔杖給那件他早就看不順眼的禮服來了一個四分五裂。


    借著溫柔而又曖昧的月光,他第一次看到了薇羅妮卡總是恰到好處的包裹在衣服下那姣好的身材。她胸前的兩座小山峰就這樣在他的眼前晃來晃去,白嫩嫩的皮膚讓他覺得頭昏眼花,口幹舌燥,他甚至能清楚的看到那上麵挺立的兩顆小櫻桃。


    “德拉科?”忽然,他聽到耳邊傳來了他在為熟悉不過的聲音了,可是他根本舍不得挪出一點點的精力來迴答。


    “什,什麽?”


    “看著我的眼睛。”


    “我能待會兒再看嘛?哦,好吧,好吧。你差一點兒就把我的喉嚨咬斷了。不過,我想如果你有什麽想要對我說,最好快一點兒,不然,我也不能保證我到底能堅持多久。”德拉科艱難的咽了咽口水。他發誓,如果妮奇她敢說一些什麽無關緊要的胡話來,他一定會讓她明白惹毛了一個馬爾福是什麽後果。


    “我愛你,德拉科,你呢?你愛我嗎?”


    作者有話要說:我果然是個鬱叨的一b啊,一章居然木有h完,下章繼續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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