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討厭舞會!就像我討厭魁地奇一樣!”直到進了大廳,薇羅妮還在卡一邊迴憶那件紅色的小禮服,一邊皺著眉毛朝貝絲姑娘抱怨著。


    “什麽?我簡直不敢相信我的耳朵,居然有人會討厭舞會和魁地奇!至於前者雖然我也不太喜歡那該死的高跟鞋,可是,你居然不喜歡魁地奇,這簡直不可原諒!”貝絲把她的眼睛瞪得像是一對麻瓜們非常喜歡的交通工具——汽車上的車燈一樣大。


    “為什麽不可原諒,要知道,如果不是那個見鬼的世界杯……”


    “如果不是那次偉大的世界杯,你絕對不可能和德拉科一起在漆黑一片的荒郊野外裏做出什麽讓人臉紅的事情。”貝絲小姐放下手裏的刀叉,叉著腰,神氣十足的打斷了凍得哆哆嗦嗦的安德森小姐。


    “貝絲!我和你說過多少遍了,我隻是親了他一下!”


    “哦,難道這還不夠讓人臉紅的嗎,妮奇?我真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你變得這麽開放了。”


    薇羅妮卡忍住想要給她一個索命咒的衝動,惡狠狠地切了一塊牛排,把它想象成是貝絲的脖子:“很好,貝絲,你贏了。這很好!不過,或許你再也沒有機會見到我的任何一項作業了!”


    “你是認真的嘛?”


    “當然,在認真不過了!”


    “那好吧,妮奇,我錯了。”貝絲一把攬住了薇羅妮卡的胳膊,像是一隻家養小精靈似得,討好的衝著她露出了一口潔白的牙齒:“你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姑娘了,都是馬爾福那個臭小子勾引了你。我說的對吧?一定是這樣的,要知道你可是純潔的連我送給你的那套內衣都不敢穿的姑娘。”


    “哦,貝絲,你知道,你簡直我見過的最有骨氣的姑娘了!”薇羅妮卡還沒來得及組織好語言,一道好聽的男聲就插了進來。


    “保羅!”貝絲小姐尖叫起來,


    “願意為您效勞小姐,不過,相信我,我的耳朵沒聾,你可以小點兒聲音的。”保羅坐在椅子上,紳士的伸出右手搭在左肩膀上,做出一副優雅順從的樣子。


    “那就閉上你的嘴巴!”貝絲小姐憤怒的吼出聲音,然後在一片寂靜中,她驚訝的看到鄧布利多正站在那裏舉著酒杯望著她,這才使她驚恐的發現似乎鄧布利多剛剛正在舉行一年一度的開學前的講話。貝絲小姐覺得自己要昏倒了,如果不是因為鄧布利多正在望著她,她一定會拿出魔杖給那個討人厭的保羅一個鑽心剜骨,哦,不要質疑她到底會不會那個咒語,因為她根本沒有那個機會。


    於是,她隻能尷尬的衝著鄧布利多露出了一個比哭還要難看的笑容:“對不起,校長先生,我想我隻是剛剛淋了雨,腦袋有些發昏。”說著她又用拇指和中指按住了太陽穴,皺著眉頭,像模像樣的甩了兩下子。


    “哦,當然沒關係我的孩子,如果你覺得不舒服,隨時都可以去龐弗雷夫人那裏。”接著他又開始繼續發表著那每年一次的又臭又長的演講。


    “哦,貝絲,這真是一個棒呆了的理由!”


    “保羅,我發誓,總有一天我會宰了你的!”


    事實上,沒過多久,貝絲小姐的尖叫聲又一次響徹了整個禮堂。不過,這一次,並不是她一個人這樣做了,隻不過大家的聲音都沒有她出色罷了。


    “妮奇,快點兒告訴我這不是真的!這個該死的老頭子到底知不知道他在說些什麽!今年的學院杯魁地奇賽居然暫停了!我充分的懷疑他這是在報複我!”


    薇羅妮卡覺得自己的頭有些發昏,再加上貝絲小姐像是山崩地裂似的搖晃著她的肩膀,讓她覺得自己簡直快要散架了:“哦,貝絲,聽我說,你的懷疑完全沒有必要,要知道鄧布利多不會因為報複你就讓他的寶貝哈利如此的失望的。”或許,真正感冒的人是她自己,薇羅妮卡忽然發現自己說話也開始帶著些許鼻音。


    貝絲小姐懷疑的望向格蘭芬多的長桌,高興的發現哈利·波特也十分驚訝的望著鄧布利多,那個表情就好像他剛剛得知那個老頭子是他的親生父親一樣。不過,這顯然讓她的心情好多了,但是她依然惡狠狠地說道:“他最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不然,我發誓……”


    “總有一天你會宰了他,對吧?”


    “保羅!”


    “哦,梅林啊,保羅,難道你就不能行行好,讓貝絲安靜一點兒嘛?我的頭簡直要爆炸了!”薇羅妮卡不得不出聲打斷了兩個人好像永無休止的拌嘴。要知道上個學期有那麽一段時間,她甚至以為兩個人似乎永遠都不會再說話了,可是梅林知道為什麽這學期剛一開學,他們兩個就好像完全忘記了之前的那段讓人懷念的安靜的美好時光。


    “一個大型的活動將在十月份舉行,這占去了老師們大部分的精力,不過,我相信你們中的大多數人都能夠從中獲得很大的樂趣!”


    “哼,我對此表示充分懷疑!”貝絲歪著嘴巴對此感到嗤之以鼻。至於,薇羅妮卡,她一向就對這些體育活動不怎麽感興趣,尤其是那個讓人討厭的舞會,更可況她現在迷迷糊糊地隻想好好地睡一覺,以至於她根本沒有多餘的精力去關心見鬼的十月份會發生什麽。


    “我很高興的宣布……”就在這個時候,禮堂的大門砰地一聲被打開了,巨大的聲響在禮堂中迴響著。外麵雷電交加,這樣一個惡劣天氣的夜晚,薇羅妮卡想不出會有誰還會在這個時間出現。顯然,孩子們的注意力也全都被吸引了過去。城堡裏的蠟燭在風的吹拂下忽明忽暗的,這不禁讓薇羅妮卡又哆嗦了一下。


    這個時候,一隻溫暖的手從桌子下麵伸了過來,握住了她有些涼的手。薇羅妮卡低下頭,順著那隻胳膊看了過去,發現他的主人德拉科正若無其事的望著門口,好像根本沒有注意到她似得。她有些開心,又有點兒不滿的捏了捏他的手,為什麽這個臭小子要偷偷的從桌子下麵握住她的手,好像這有多麽見不得人似得,這不禁讓她下意識的朝著斯萊特林長桌的後麵望了一眼,然後她一下子就看到了那個漂亮的金發姑娘。


    “怎麽了?”德拉科轉過頭來,疑惑的看著她。這樣的眼神,又讓薇羅妮卡有些不好意思質問他了。於是她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一會兒,你得早點兒迴去泡個熱水澡,然後好好的睡上一覺,相信我,姑娘你需要這個。所以……”德拉科的話還沒有說完,他就看到薇羅妮卡那有些紅撲撲的臉頰一下子變得蒼白起來,順著她的視線德拉科望向了那扇剛剛被撞開的大門,那裏站著一個住著拐杖的男人。他的臉慘白慘白的沒有一絲的血色,上麵布滿了疤痕,就好像是一顆煙花在他的臉上爆炸了一樣,幾乎沒有一塊完好的皮膚。最讓人覺得毛骨悚然的是,他的那一對眼睛。其中的一隻小小的,黑色的眼珠亮晶晶的,目光炯炯。而另一隻則很大,大的像是一個金加隆似得,眼球確是藍色的,它就像是一隻發了瘋的蒼蠅似得,在他的眼眶裏鑽來鑽去,最後則突然消失了,似乎鑽到了他的大腦裏,隻剩下一個白色的眼白。


    就連德拉科都不由得倒抽了一口涼氣,他不敢相信,居然還有這樣的人活在這個世界上。他一定是不小心得罪了梅林。那個像是一個恐怖的木偶似得男人拄著拐杖一瘸一拐的走到教師席的位置上和鄧布利多親切的握了握手,然後坐在了那個一直空著的座位上,德拉科絕不懷疑他的那根拐杖是用某個人的棺材板做的。


    “請允許我介紹一下,我們新來的黑魔法防禦課的教室,穆迪教授。”與以往截然不同的是,除了鄧布利多和海格拍了拍手以外,其他的人就像是中了統統石化似得一動不動的坐在那裏。


    “哦,不,梅林啊!我需要盧平教授,即使他是一個狼人,我發誓,就算他是一個巨怪,我也無比的想念他!我相信,這根本就不是什麽黑魔法防禦課,需要防禦的根本不是黑魔法,而是這個,這個……”感謝穆迪,他居然讓一向牙尖嘴利的貝絲·希爾找不到一個更好的詞去形容他。


    不過,那個穆迪似乎根本沒有注意到此時氣氛的尷尬,他的那隻不知道鑽到那裏去的藍色的眼珠就像是它失蹤的時候一樣神秘的突然又冒了出來。他拿出一個酒壺咕咚一聲灌了一口酒,這樣的動作讓薇羅妮卡覺得自己簡直要吐了。


    “哦,梅林啊,他在喝什麽?或許是麻瓜們的腦漿!”


    “貝絲!求你,看在作業的份上,我要吐了!”薇羅妮卡放下手中那有些濃稠的牛奶,一瞬間忽然覺得那杯子裏麵裝的正是麻瓜們的腦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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