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雷斯一邊同利奧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一邊暗自觀察薇羅妮卡,她本來就白皙的皮膚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樣的雷雨天氣顯得有些蒼白,整個人看上去病懨懨的,或許是因為這一個暑假艾瑞斯長得太快,坐在他身邊的薇羅妮卡就顯得更加瘦小。她抱一隻手抱著膝蓋,一隻手撫摸著趴在她膝頭的米洛小姐的毛。這隻貓咪似乎很能理解主人的心情,乖乖地閉著眼睛享受著輕柔的撫摸。瞧見她這個樣子,到了嘴邊的問題又被布雷斯使勁兒的咽了迴去,要知道作為一個紳士,尤其是像他這樣懂得體貼女士的紳士是絕對不會在女孩子們傷心的時候再去戳她們的痛楚了。


    於是,布雷斯站起身來說道:“好了,利奧。我想開學後用不了多久弗林特就會張貼魁地奇的選拔通知,到時候千萬不要錯過。我該迴去了,妮奇,或許你需要點兒熱咖啡?”


    “不,不用了,謝謝你布雷斯,實際上我現在什麽也不想吃。”薇羅妮卡難得轉過頭來同他說了幾句話,布雷斯就看到她眼下的黑眼圈,他輕輕地歎了口氣:“好吧,不過……”布雷斯的話還沒有說完,火車的速度忽然慢了下來。


    “進站了麽?為什麽車停下來了?”利奧站起身靠到窗邊想要一看究竟的時候,火車上的燈忽然一下子都滅掉了。窗外的雨似乎更大了,狂風卷集著豆大的雨珠兇狠的拍打著車窗,在這樣的黑暗中讓人覺得更加的可怖。


    “艾瑞斯!”薇羅妮卡忽然覺得有些冷,但是,那種冰冷的感覺並不同於冬日裏那樣的寒冷,而像是一股來自地底最深處的寒氣,一點點的滲入身體,皮膚上的每一個毛孔都感覺到了刺骨的寒意。薇羅妮卡本能的抓住了艾瑞斯的手,幸好,他的手溫溫熱熱的,並不像自己那樣的冰冷。


    “我在這兒,妮奇,你的手怎麽這樣的涼?”黑暗中,艾瑞斯的聲音顯得格外的溫暖。


    “哦,事實上,我確實覺得有些涼。不過,布雷斯,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薇羅妮卡發覺米洛小姐早就不知道跳到哪兒去了,她用空出來的那一隻手掏出魔杖來了一個熒光閃爍,讓她驚訝的是,車窗上居然長出了窗花。


    布雷斯依然保持著開門的動作,可是他卻仍舊站在那裏沒有動。薇羅妮卡看到他臉上的表情是前所未有的嚴肅。


    “不知道,妮奇,最好不要弄出亮光來,你們在這裏呆著哪兒也不要去,我出去看一看!”布雷斯衝著他們點了一下頭,然後就消失在黑暗裏。之後他們三個就這樣坐在黑暗裏,耳邊響起了各種各樣的喧嘩聲,薇羅妮卡覺得越來越冷,自己像是掉進了一個冰窟裏,涼的讓她有些無法唿吸,於是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說道:“利奧,坐過來,我想我們還是坐在一起的比較好。”然後耳邊響起了悉悉數數的衣服摩擦的聲音。


    “哦,利奧,你踩到我的腳了。”這是艾瑞斯的聲音,他的聲音裏夾雜著明顯的不耐煩。


    “哦,對不起艾瑞斯,我實在不知道你的腳居然伸的這麽長。”薇羅妮卡打賭他的利奧的臉上一定帶著狡黠的笑意。


    忽然間,火車裏一下子安靜了下來,薇羅妮卡緊緊地倚在艾瑞斯的身邊忽然感覺到了他的僵直,他的手不知道什麽時候也變得冰涼狠狠地握住她的手,她聽到包廂的車門被打開了。緊接著是利奧不確定的聲音:“布雷斯是你麽?”


    布雷斯?薇羅妮卡急忙發出一個熒光閃爍照向門口,然後她看到了那個醜陋的,讓人無法唿吸的怪物。它穿著一隻黑色的破破爛爛的鬥篷,黑色的兜帽扣在頭上讓人看不到它的臉。拉開車門的灰色的手像是一具腐爛的泡在水裏的死屍,幹枯,*。它靜靜地飄浮在門口,薇羅妮卡覺得自己的心髒忽然緊緊地縮到了一起,整個人像是掉進了一個無比巨大的深淵,她一個勁兒的下落,卻根本找不到可以攀援的物體。她驚恐的想要拉住艾瑞斯,可是卻發現自己根本一動不能動,耳邊忽然響起了尖叫的聲音,痛苦的呻*吟聲,絕望的哭泣聲。她覺得自己快要死了,好像世間的一切都不能帶給她快樂,相反的,帶來的卻是無盡的痛苦。然後眼前忽然出現了一陣白霧,緊接著她看到了母親的背影靜靜地站在那裏,像是在等她。


    她喊道:“媽媽!”


    果然她轉過身來,衝著她微笑:“過來,妮奇我的寶貝!”


    忽然,爸爸一下子出現了,他舉著魔杖,臉上的表情有些猙獰。他說:“一切都結束了,凱瑟琳!”


    “不!”她大聲的尖叫著想要阻止,可是卻依然來不及,她看到自己的父親的魔杖裏發出了一道耀眼而又邪惡的綠光,然後母親倒下了,她的表情是那樣的扭曲,眼睛裏仿佛帶著不可思議直直的瞪著自己。


    “不!為什麽,為什麽你要這樣做!”


    “妮奇,她該死你知道嘛?你也一樣!”薇羅妮卡看見自己的父親舉著魔杖向自己走來。


    “妮奇,妮奇,醒一醒,你怎麽啦?”忽然薇羅妮卡聽見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是艾瑞斯的聲音。她睜開眼睛,看到了艾瑞斯有些模糊的臉龐。然後她張了張嘴想要問一問自己怎麽了,卻發不出聲音。忽然間一隻有些粗糙的手撫上了自己的臉,她聽到艾瑞斯憤怒的聲音:“滾開別碰她!”


    接著一個陌生的聲音訕訕的響起:“給她吃些巧克力,她需要這個!”


    “為什麽要聽你的!你是從哪裏來的鄉巴佬!”艾瑞斯又在沒有禮貌了,薇羅妮卡覺得自己有些頭疼,她使勁兒清了清嗓子,聲音雖然啞的好像三天沒有喝水,不過,梅林啊,好歹發出了聲音:“艾瑞斯!”


    “妮奇,妮奇你醒了麽?看著我,你覺得好些沒有?感謝梅林,我簡直要被你嚇死了。”薇羅妮卡覺得自己所有的知覺都在慢慢的恢複,她感到自己正靠在艾瑞斯的懷裏,額頭上被他印下一個吻。


    “是的,我好些了,我想這位先生說得對,我應該來點兒巧克力。”實際上,她現在一點兒也不好,頭暈的厲害,耳鳴好像一直就沒有停止過。


    一塊巧克力塞到了她的手裏,她剛想說聲謝謝,艾瑞斯的聲音再次響起:“把它拿走,我們自己有巧克力。利奧,我們的巧克力呢?誰稀罕救世主碰過的東西!”


    哈利?薇羅妮卡覺得自己實在有些糊塗,難道哈利也在?可是她實在沒有精力去想這些,她試著坐起身來,卻失敗了。


    “別動妮奇,來吃些巧克力。”入口即化的口感,巧克力的香濃的滑膩的味道裏又夾雜著一點點兒薄荷的香氣這讓她瞬間覺得好多了,至少喉嚨裏不在那麽堵了。


    “艾瑞斯,扶我起來!剛剛發生了什麽?到底是誰在尖叫?”一點點坐直身子,她這才發現小小的包間裏擠滿了人。光是高爾和克拉布這兩個人就占去了大部分的地方,一個陌生的穿著十分陳舊的男人蹲在她的身邊,布雷斯斜倚在門框上除了臉上濃濃的關心以外,姿勢還是那樣隨性,就連消失了一個假期的貝絲都出現在她身邊嘰嘰喳喳的說道:“沒有人在尖叫,妮奇。燈亮起來的時候我聽布雷斯說你暈倒了,於是我們就過來了,看到你緊閉著眼睛一個勁兒哭,好像遇到了什麽可怕的事情,你全身都在哆嗦。”


    薇羅妮卡點了點頭,然後問道:“那是什麽?我是說,如果你們也看見了的話……”


    “是攝魂怪,阿茲卡班的守衛!”身邊的那個男人忽然站起身,身形是那樣的高大,他的腦袋幾乎碰到了火車的頂部。


    “先生,恕我冒昧,您是?”


    “萊姆斯·盧平,新來的教授。好了,孩子們,都迴到自己的座位上去吧,我要去和司機說幾句話。”然後他在艾瑞斯十分不友好的目光下輕輕地拍了拍薇羅妮卡的肩膀:“好了孩子,想點兒快樂的事情,相信我,這樣你會覺得好很多。”然後他把擠在門口看熱鬧的人都推開了。


    布雷斯走到門口的時候忽然發現車廂的暗影處閃動著一絲鉑金色的頭發,於是他歎了口氣走過去,果然德拉科正麵無表情的站在那裏。


    “聽著德拉科,我不知道你和妮奇怎麽了,不過你要是關心她就進去看看,她的狀況確實不太好。”


    “聽著?布雷斯,我竟然不知道一個讚比尼什麽時候居然可以命令一個馬爾福。我的事情用不著你管。”然後德拉科冷哼一聲消失在車廂的盡頭。


    作者有話要說:  哎,糾結的一章,我發現我實在不擅長寫這種煽情的,寫起來有點兒索然無味。


    我果然是個不能正經的人啊!!!!!


    話說看了親們的留言覺得你們都好有水平啊!!


    想出來的東西都超級棒的,簡直都可以自己寫文了啊!這讓我感覺到了強烈的危機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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