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賓飯店……”


    宋思銘試探著問道:“你救的那位老大爺名字不會叫曲文鬆吧?”


    “你怎麽知道?”


    盧東輝驚訝道。


    因為,那個改變他命運,讓他從一個服務員,變成國宴廚師的老大爺,就叫曲文鬆。


    “這……這也太巧合了。”


    宋思銘喃喃自語道。


    “巧合?”


    “哪裏巧合?”


    盧東輝一頭霧水。


    “你有曲老先生的聯係方式嗎?”


    “或者,你能帶我找到曲老先生嗎?”


    宋思銘旋即有些急切地問盧東輝。


    “聯係方式有。”


    “曲老住在哪,我也知道,前兩天我還去看過他。”


    “不過,你找他幹什麽啊?”


    盧東輝迴答完,又問宋思銘。


    他覺得,宋思銘和曲文鬆之間,不應該有交集。


    “這關係到我的身世。”


    宋思銘如實迴答道。


    大概是五個月前,宋思銘到一家私房菜吃飯,飯店老板曾在京城國賓飯店當主廚,宋思銘一進門,就被飯店老板認出來了。


    準確地說,不是認出了宋思銘,而是覺得宋思銘長得和國賓飯店當年的一位客人非常像。


    但那位客人在國賓飯店出了意外,吃飯的過程中,突發疾病,被送往醫院,不多久就去世了。


    而出意外那天,正好是宋思銘出生的那一天。


    這兩項疊加到一起,讓宋思銘不再相信這是巧合。


    他高度懷疑,那個在國賓飯店出事的客人,和自己有血緣關係,甚至懷疑那個人就是自己的父親。


    於是,宋思銘順著這條線索查了下去,他先找了自己的大學同學,在京城某區市場監督管理局任職的薛棟梁。


    但由於年頭太長了,薛棟梁到國賓飯店問了一圈,也沒有得到有價值的信息。


    再後來,跟石門集團董事長曲文石聊天過程中,意外得知,曲文石的一個同族大哥,曲文鬆,就是當年國賓飯店的經理。


    宋思銘又拜托曲文石,去查曲文鬆的下落。


    前段時間,曲文石給了反饋。


    由於曲文鬆家裏幾代單傳,村裏已經沒有近親屬,所以最近十幾年,曲文鬆也沒有迴村裏,跟村裏也徹底斷了聯係,村裏也沒有人知道,曲文鬆現在在哪裏。


    這條線索再次中斷。


    宋思銘甚至已經放棄了。


    沒想到,今天在盧東輝這裏,又接上了茬。


    宋思銘也沒隱瞞,將這裏麵的曲折,和盧東輝完完整整地講述一遍,盧東輝聽完,也是頗為動容。


    和宋思銘一樣,盧東輝也不知道自己的身世。


    當年,他是被人從街邊撿到,然後送到福利院。


    父母是誰,是否還在人世,也是盧東輝經常思考的問題,如果有線索,他肯定也會像宋思銘一樣,想盡一切辦法追查下去。


    “這是曲老的聯係方式。”


    盧東輝隨即就拿出手機,找到曲文鬆的電話號碼。


    等宋思銘記下之後,他又覺得,宋思銘直接聯係曲文鬆不好,畢竟,曲文鬆都不認識宋思銘。


    於是乎,他又對宋思銘說道:“我這就給曲老打電話。”


    “先別打。”


    宋思銘攔住盧東輝。


    根據那個在國賓飯店做過主廚的飯店老板描述,當年出事後沒多久,當值的服務員,廚師,包括飯店經理曲文鬆,便相繼離職。


    很明顯,是另有隱情。


    至於是什麽隱情,由於他是主動離職,他也說不好。


    宋思銘擔心直接聯係曲文鬆,曲文鬆不想提及當年的事,選擇消失,他再想找曲文鬆可就難了。


    “你過了年,是不是要迴京城?”


    宋思銘問盧東輝。


    “對,我初二就得走,初三上班。”


    盧增漢迴答道。


    現在的泰興樓後廚,基本上靠他撐著。


    “曲老先生是不是住在京城?”


    宋思銘又問。


    “對,就在離泰興樓不遠的一個小胡同裏。”


    盧增漢點點頭。


    “我過幾天也去京城。”


    “等我到了京城,我再聯係你,我帶著禮物直接去拜訪曲老先生。”


    宋思銘說出自己的方案。


    有些事,還是見了麵,當麵說比較好。


    “沒問題。”


    “那我先不跟曲老說這件事?”


    盧增漢也意識到宋思銘擔心什麽。


    “對,先不要說。”


    宋思銘連連點頭。


    對於宋思銘來說,今天這頓飯,就等於往年的年夜飯了。


    但真正讓他欣喜的,還是又有了找尋身世的希望。


    飯後,大家坐在一起聊了很多,直到快十二點了,才去休息。


    福利院有空房間,迴福利院的孤兒,從來沒有出去住酒店一說,哪怕沒有空房間,打地鋪也會睡在福利院。


    第二天,還是盧東輝負責後廚。


    宋思銘則是當了一天的老師。


    作為江北大學的高材生,宋思銘講課的水平還是非常不錯的,一天時間,給不同年齡段的孩子講了四堂課。


    但講得不是學校裏的內容,而是課外的內容。


    對於這些課外內容,孩子們還是非常喜歡的。


    下午五點,第四堂課剛上完,宋思銘就接到了胡飛白的電話。


    “我正好路過福利院,接著你唄?”


    胡飛白說道。


    “不用。”


    “我自己過去就行。”


    宋思銘說道。


    “還是我接著你吧!”


    “五分鍾以後到。”


    胡飛白不等宋思銘拒絕,就掛了電話。


    等宋思銘收拾好,走出福利院,胡飛白已經到了。


    胡飛白開了一輛奔馳s,正站在車外等宋思銘。


    “車不錯啊!”


    宋思銘笑著說道。


    “我爸聽說我組織同學聚會,非讓我開出來撐門麵。”


    胡飛白頗為無奈地說道。


    他並不是一個高調的人,平常出門,都是開一輛二十來萬的大眾suv。


    今天本來也想開那輛車,但是被老頭子否了。


    老頭子的原話是,“這不是炫富,這是彰顯實力,你那些同學各行各業的都有,開著這輛車,說不定就能給老子談一筆大生意迴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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