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天空之城戰場正在發生急劇的轉變！雖然我們還沒弄明白這些轉變究竟來自何處，但明眼人都看得出來，現在可不是待在原地不動的時候！”
“這種突發事件的出現確實會極大影響整個比賽的進程，江湖的人明顯有所準備，但他們似乎也沒有像我們所預料的那樣立刻占據最具備優勢的那座高塔……”
“那座高塔是憑空從地上冒出來的！上麵的土還是新鮮的呢！如此高遠的距離……就算是後知後覺地想要占據，恐怕也要費上一番功夫吧。”
“機械獸潮正在臨近，他們恐怕也沒有過多的時間思考下一步的行動計劃，最狡猾的維紮德現在也開始向著中央高塔所在的地方接近，還有幻夢帶隊的曙光榮耀——咦？那個人是？”
“哥哥加油！”
位於塔尼亞城某座酒館的魔法轉播熒幕前方，一名手舞足蹈的小女孩此時也衝著畫麵中呈現的那名魁梧壯漢大步流星飛躍在荒野中的景象高高興興地跳了起來，她的這聲加油唿喊在喧囂的酒館氛圍中自然顯得不那麽引人注目，原本興高采烈的臉色也在注意到那名壯漢肩膀上固定著的另外一道女孩的身影而變成了鼓起腮幫的生氣表情：“啊！那個女人是誰！她居然搶小八的位置！”
“那個斯巴達克是你的哥哥？”旁邊酒桌上的幾名玩家此時也伸過了自己好奇的腦袋：“你是斯巴達克的什麽人？”
“斯巴達克是小八的哥哥，那小八當然是斯巴達克的妹妹了！”小孩子的氣鼓表情瞬間被自豪的神色所取代，叉起腰來的八遲鳥一臉得意地挺了挺自己的胸脯：“小八的哥哥可厲害了！他無所不能！要不是帶著那個不知道從哪裏撿來的家夥，他一拳就能打倒一隻怪物！”
“哦，那可真是……厲害啊。”於是幾名酒桌上的玩家相互之間使著各自的眼色，再度開口的敷衍之言也顯得心不在焉了許多：“有機會的話，可得讓我們好好見識見識。”
轟！
呈現中畫麵中的戰鬥景象終於發生了意料之中的變化，劇烈的爆炸與掀起的土石也在那道剛剛準備變向的狂奔身影掩蓋在了其中，然而這從天而降的遠程轟炸並不是來源於緊緊追擊在斯巴達克身後的那些機械獸群，而是來自遠方天邊已然升起在空中的其中一座石柱的尖端：“哦哦哦哦哦！是超遠程打擊！究竟是誰在這種關鍵的時刻落井下石？又或者是戰場出現了什麽全新的變化呢？”
“現在還沒有人能搞清楚剛才遍及全域的那道廣播的真實含義，但既然提到了‘撤離’和‘倒計時’之類的字眼，想必接下來即將發生的事情會與毀滅有關。不過——”
“我們看到其中一處石柱高台上有人！剛才的攻擊是他們發射的嗎？讓我們將鏡頭放大一點——是拂風的人！”
“拂風的幾名魔法師——還都是火係魔法師——他們就地架起了魔法陣炮台！看來是打算把附近能看到的所有目標全都轟殺一遍了！”
“換做是我的話，我也會選擇這麽做。”
不知是聽到了繁花似錦的解說席在場外喊出的這番話還是看到了從高高的石柱上方拋擲下來的尾焰，正在輔助隊伍趕路的段青一臉理所當然地歎息出聲：“好不容易搶到了那麽好的一個位置，不順勢占夠便宜怎麽能行？”
“要不是被那個什麽斷山河耽誤了那一陣子，我們說不定也有機會參與到這場摸獎當中來。”朝日東升則是在奔跑的沙塵中揚起了自己的抱怨：“抽中其中一根石柱的幾率或許很低，大概幾十個廢墟裏隻出了這麽六七根而已，但咱們可是連抽獎的機會都沒有啊！中獎概率為零！”
“這可不一定。”不時地將自己騷擾的箭失甩到自己身後還在不斷畢竟的獸潮鋒線，百步無雙的聲音裏卻是帶上了幾分篤定：“現在的概率不一定為零，原因嘛——得問咱們的無敵隊長和狗頭軍師了。”
“你應該知道該怎麽辦，對吧？”順著這道話音的勢頭，雪靈幻冰將自己的目光轉向了段青的臉：“眼前的這些東西，你不打算再解釋一下嗎？”
“拜托，你們以為我是什麽，百科全書嗎？”
有些無奈地抓了抓自己的腦袋，維持著狂風結界的灰袍魔法師一臉無可奈何地迴答道：“我要是知道這些東西是什麽，接下來又會發生什麽，我還會在這裏帶著你們閑逛嗎？我早就領著人衝進去了！”
“但你應該有一些推測。”眨了眨眼睛擺出了“果然如此”的笑意，雪靈幻冰已然對段青的這段表演習以為常：“別繼續耍寶啦，趕緊說結論。”
“唉，沒意思。”於是段青也跟著收斂起了自己的玩笑表情：“好吧，稍微說一說我的想法好了：這些石柱應該是這裏的什麽機關被先前奔湧而至的機械獸潮威脅所觸發，升起來應該也是為了完成所謂的‘清理協議’，雖然現在還無法得知這所謂的清理協議威力究竟幾何，但用來清理掉所有的機械怪獸應該是沒有問題的。”
“也就是說，這才是這個戰場最後的‘終結’。”說到這裏的灰袍魔法師麵色正了幾分：“十三——不，十二分鍾後，整個戰場恐怕都會遭受一場無可抵抗的大清洗，除非是隻針對機械類怪物襲擊的那種清理手段，否則咱們這些玩家無論如何應該都是擋不住的。”
“所以我們死定了？”被眾人包圍保護在隊伍的正中央，抱著法杖的千指鶴聞聲眨了眨自己的眼睛：“十二分鍾之後世界和平？要是到時候分不出一二三四名的話，這場比賽將會沒有勝利者？”
“無論是江湖還是其他行會，所有人應該都不會坐視這種狀況出現的。而且——”拍了拍對方的腦袋，段青神色緩和地點了點頭：“生就是死，死就是生，有的時候，生路隻會在絕境中出現。”
“別忘了之前定下的晉級規則：成功抵達‘安全區’的人，也會獲得進入決賽的資格呢。”
順著灰袍魔法師隨後指出的手臂，幾個人將目光集中在了被石柱眾星環繞在中央的那座造型奇異的高塔上，還未完全清光的岩土與廢墟碎片依舊在從那座高塔的四周不斷簌簌掉落，將已經被腐蝕了千百年之後顯得犬牙交錯的漆黑風箱表麵呈現在所有人的眼中：“——安全區？”
“我們仍未得知最後的‘清理協議’將會從什麽時候開始，但地點十有八九已經確定了，就是這座塔。”
“沒錯，不然那什麽‘動感光波’之類的東西要是從地圖邊緣往這邊蔓延過來的話，豈不是顯得這些莫名其妙升起來的高塔非常傻嗎？”
“考慮到天空之城的存在以及古魔法時代的背景，這些配合廣播升起的石塔多半是‘清理協議’的發起裝置……躲在他們正下方就可以躲過這一劫嗎？”
高聳的石塔在仿佛將巨大的陰影投在了所有人的心中，看似近在遲尺的距離也在他們彼此你追我趕的急速接近中耗費了大量的時間，來自四麵八方的幾路抱有相同想法的人馬最後也不約而同地紛紛趕到此地，抬頭仰望著那幾乎呈現出反角的巨大石柱交錯上升膨脹的模樣：“……這玩意兒看上去好像沒有出入口啊。”
“阿裏巴巴？芝麻開門？人理保護協議三百六十四號？他x的，誰知道密碼是什麽？”
“按照剛才的發展，這地方明顯使用的是我們所不知道的前時代文明構建的裝置才對，按照正常的方式顯然是不會取得任何進展的……爬吧。”
“爬？往上還是往下？我怎麽覺得往下挖反而更有前途呢？別忘了這座塔可是從地底升上來的……嘿！誰他x的搞偷襲呢？”
“即便是在這種時候，爭鬥依然不會停止。”
目送著舉起法杖罵罵咧咧開始向天空中飛來火球的方向不停反擊的不滅星魂，雙手叉腰的惡魔複生撇著嘴巴總結道：“沒時間繼續考慮了，附近那些石柱上的幸運兒們也絕不會坐視我們在這裏取得進展，要麽他們把漁翁之利收了，要麽就是我們趕在最後的倒計時結束前鑽進去。”
“掌握了那些石柱，並不意味著就穩操勝券了。”同樣正在上下觀察著高塔的雲驚步則是若有所思地搖了搖頭：“在我看來，與其說是他們在幸災樂禍落井下石，倒不如說他們想在最後時刻到來前拖我們下水，不讓我們好好在這裏研究下去。”
“所以你到底研究出什麽了嗎！”負責用弓箭騷擾另一邊的高空不斷臨近的襲擊，鳳凰天望不由自主地向著自己的身後大聲提醒道：“沒有結果的話，我建議你們換個地方討論！這位置太空曠了！簡直就是人見人欺啊！”
“算了，再不換個地方的話，我們說不定又要被別人拿狙擊槍指著了。”於是惡魔複生也隻好向著其餘隊友們招唿道：“大憤，走了。”
“大憤？”
他說著這樣的話，同時向著一直站在遠端一動不動的憤怒狂魔招了招手，兩柄雙手大劍呈x形交錯在背後的戰士玩家卻是沒有理會對方的招唿，無視了四周狂轟亂炸的目光也一直聚焦在某個遠方的荒野終點：“……他們來了。”
“喲。”
呈現在那個方向視野盡頭的身影顯得越來越清晰，屬於青靈冒險團的五人小隊身姿也伴著段青的一聲問好而抵達了憤怒狂魔的近前：“這不是天下第二的總教頭嗎？久仰久仰……呃。”
“不必對我們這麽有禮啊，我們又不是什麽貴客。”揮散了四周的狂風結界，於小隊成員展開防禦的景象中站定的段青隨後也露出了裝傻的疑惑眼神：“何必站在這裏迎接我們呢？”
“誰站在這裏迎接你們了！”忿忿不平地大喊出聲，憤怒狂魔隨後又像是想起了什麽一般摸著鼻子收起了自己的脾性：“聽說你們在剛才的荒野平原上，與某個人打了一架。”
“怎麽樣，有沒有興趣再與我較量一番啊？”
他擺出了應戰的姿勢，後側的腳步前方相對稱地伸出了邀戰的手掌：“我不介意你們想怎麽打，一個人也好五個人也好，隻要你能上就行。”
“喂喂，現在是打架的時候嗎？”四周其他隊友們不由自主發出的竊笑聲中，段青的額頭上已經爬滿了黑線：“而且你這打架的目的明顯與斷山河不同，你就是想公報私怨吧？”
“我不管，你就說你應不應戰吧！”憤怒狂魔扯著嗓子大聲嚷嚷道：“不敢應戰就是敗狗！縮頭烏龜！”
“喲嗬？這怎麽還玩起言語嘲諷這一套了？”於是段青一臉沒好氣地卷起了自己的衣袖：“但我還就吃這一套！單挑是吧？你給我嗚嗚嗚嗚嗚——”
“抱歉，我們家教練腦袋有些不清醒。”
來自段青身側的雪靈幻冰已經毫不客氣地將這位灰袍魔法師還未說完的話捂到了自己的手掌之後，出現在憤怒狂魔身後的惡魔複生此時也已經一臉賠笑地將那位雙劍戰士扯到了一邊：“大難臨頭，咱們彼此都沒有什麽計較私怨的空間和時間，還請諸位大人有大量，不要放在心上哈。”
“若是我的記憶沒有出錯，我們兩邊彼此之間也沒有什麽私怨吧。”身邊灰袍魔法師依舊還在支支吾吾掙紮的景象中，雪靈幻冰皺起眉毛聲音平靜地迴答道：“至少我們青靈冒險團成立的時候，你們天下第二應該還遠在極東的自由之城才對，我們彼此之間幾乎也沒有什麽交集呢。”
“這，這個嘛……啊哈哈哈。”紅色的刺發仿佛也被自己撓得有些散亂，撓了撓後腦勺的惡魔複生隨後也發出了幾聲尷尬的笑：“既然靈冰會長不知道，那還是當做不知道為好，以免影響了我們雙方的和諧關係……怎麽樣，諸位可有應對當下危機的方法？”
“不知道。”還是沒有鬆開自己的手，雪靈幻冰幹脆利落地迴答出聲：“這種問題，你不應該問身為‘頭羊’的我們。”
“而是應該問江湖的人才對。”
“這種突發事件的出現確實會極大影響整個比賽的進程，江湖的人明顯有所準備，但他們似乎也沒有像我們所預料的那樣立刻占據最具備優勢的那座高塔……”
“那座高塔是憑空從地上冒出來的！上麵的土還是新鮮的呢！如此高遠的距離……就算是後知後覺地想要占據，恐怕也要費上一番功夫吧。”
“機械獸潮正在臨近，他們恐怕也沒有過多的時間思考下一步的行動計劃，最狡猾的維紮德現在也開始向著中央高塔所在的地方接近，還有幻夢帶隊的曙光榮耀——咦？那個人是？”
“哥哥加油！”
位於塔尼亞城某座酒館的魔法轉播熒幕前方，一名手舞足蹈的小女孩此時也衝著畫麵中呈現的那名魁梧壯漢大步流星飛躍在荒野中的景象高高興興地跳了起來，她的這聲加油唿喊在喧囂的酒館氛圍中自然顯得不那麽引人注目，原本興高采烈的臉色也在注意到那名壯漢肩膀上固定著的另外一道女孩的身影而變成了鼓起腮幫的生氣表情：“啊！那個女人是誰！她居然搶小八的位置！”
“那個斯巴達克是你的哥哥？”旁邊酒桌上的幾名玩家此時也伸過了自己好奇的腦袋：“你是斯巴達克的什麽人？”
“斯巴達克是小八的哥哥，那小八當然是斯巴達克的妹妹了！”小孩子的氣鼓表情瞬間被自豪的神色所取代，叉起腰來的八遲鳥一臉得意地挺了挺自己的胸脯：“小八的哥哥可厲害了！他無所不能！要不是帶著那個不知道從哪裏撿來的家夥，他一拳就能打倒一隻怪物！”
“哦，那可真是……厲害啊。”於是幾名酒桌上的玩家相互之間使著各自的眼色，再度開口的敷衍之言也顯得心不在焉了許多：“有機會的話，可得讓我們好好見識見識。”
轟！
呈現中畫麵中的戰鬥景象終於發生了意料之中的變化，劇烈的爆炸與掀起的土石也在那道剛剛準備變向的狂奔身影掩蓋在了其中，然而這從天而降的遠程轟炸並不是來源於緊緊追擊在斯巴達克身後的那些機械獸群，而是來自遠方天邊已然升起在空中的其中一座石柱的尖端：“哦哦哦哦哦！是超遠程打擊！究竟是誰在這種關鍵的時刻落井下石？又或者是戰場出現了什麽全新的變化呢？”
“現在還沒有人能搞清楚剛才遍及全域的那道廣播的真實含義，但既然提到了‘撤離’和‘倒計時’之類的字眼，想必接下來即將發生的事情會與毀滅有關。不過——”
“我們看到其中一處石柱高台上有人！剛才的攻擊是他們發射的嗎？讓我們將鏡頭放大一點——是拂風的人！”
“拂風的幾名魔法師——還都是火係魔法師——他們就地架起了魔法陣炮台！看來是打算把附近能看到的所有目標全都轟殺一遍了！”
“換做是我的話，我也會選擇這麽做。”
不知是聽到了繁花似錦的解說席在場外喊出的這番話還是看到了從高高的石柱上方拋擲下來的尾焰，正在輔助隊伍趕路的段青一臉理所當然地歎息出聲：“好不容易搶到了那麽好的一個位置，不順勢占夠便宜怎麽能行？”
“要不是被那個什麽斷山河耽誤了那一陣子，我們說不定也有機會參與到這場摸獎當中來。”朝日東升則是在奔跑的沙塵中揚起了自己的抱怨：“抽中其中一根石柱的幾率或許很低，大概幾十個廢墟裏隻出了這麽六七根而已，但咱們可是連抽獎的機會都沒有啊！中獎概率為零！”
“這可不一定。”不時地將自己騷擾的箭失甩到自己身後還在不斷畢竟的獸潮鋒線，百步無雙的聲音裏卻是帶上了幾分篤定：“現在的概率不一定為零，原因嘛——得問咱們的無敵隊長和狗頭軍師了。”
“你應該知道該怎麽辦，對吧？”順著這道話音的勢頭，雪靈幻冰將自己的目光轉向了段青的臉：“眼前的這些東西，你不打算再解釋一下嗎？”
“拜托，你們以為我是什麽，百科全書嗎？”
有些無奈地抓了抓自己的腦袋，維持著狂風結界的灰袍魔法師一臉無可奈何地迴答道：“我要是知道這些東西是什麽，接下來又會發生什麽，我還會在這裏帶著你們閑逛嗎？我早就領著人衝進去了！”
“但你應該有一些推測。”眨了眨眼睛擺出了“果然如此”的笑意，雪靈幻冰已然對段青的這段表演習以為常：“別繼續耍寶啦，趕緊說結論。”
“唉，沒意思。”於是段青也跟著收斂起了自己的玩笑表情：“好吧，稍微說一說我的想法好了：這些石柱應該是這裏的什麽機關被先前奔湧而至的機械獸潮威脅所觸發，升起來應該也是為了完成所謂的‘清理協議’，雖然現在還無法得知這所謂的清理協議威力究竟幾何，但用來清理掉所有的機械怪獸應該是沒有問題的。”
“也就是說，這才是這個戰場最後的‘終結’。”說到這裏的灰袍魔法師麵色正了幾分：“十三——不，十二分鍾後，整個戰場恐怕都會遭受一場無可抵抗的大清洗，除非是隻針對機械類怪物襲擊的那種清理手段，否則咱們這些玩家無論如何應該都是擋不住的。”
“所以我們死定了？”被眾人包圍保護在隊伍的正中央，抱著法杖的千指鶴聞聲眨了眨自己的眼睛：“十二分鍾之後世界和平？要是到時候分不出一二三四名的話，這場比賽將會沒有勝利者？”
“無論是江湖還是其他行會，所有人應該都不會坐視這種狀況出現的。而且——”拍了拍對方的腦袋，段青神色緩和地點了點頭：“生就是死，死就是生，有的時候，生路隻會在絕境中出現。”
“別忘了之前定下的晉級規則：成功抵達‘安全區’的人，也會獲得進入決賽的資格呢。”
順著灰袍魔法師隨後指出的手臂，幾個人將目光集中在了被石柱眾星環繞在中央的那座造型奇異的高塔上，還未完全清光的岩土與廢墟碎片依舊在從那座高塔的四周不斷簌簌掉落，將已經被腐蝕了千百年之後顯得犬牙交錯的漆黑風箱表麵呈現在所有人的眼中：“——安全區？”
“我們仍未得知最後的‘清理協議’將會從什麽時候開始，但地點十有八九已經確定了，就是這座塔。”
“沒錯，不然那什麽‘動感光波’之類的東西要是從地圖邊緣往這邊蔓延過來的話，豈不是顯得這些莫名其妙升起來的高塔非常傻嗎？”
“考慮到天空之城的存在以及古魔法時代的背景，這些配合廣播升起的石塔多半是‘清理協議’的發起裝置……躲在他們正下方就可以躲過這一劫嗎？”
高聳的石塔在仿佛將巨大的陰影投在了所有人的心中，看似近在遲尺的距離也在他們彼此你追我趕的急速接近中耗費了大量的時間，來自四麵八方的幾路抱有相同想法的人馬最後也不約而同地紛紛趕到此地，抬頭仰望著那幾乎呈現出反角的巨大石柱交錯上升膨脹的模樣：“……這玩意兒看上去好像沒有出入口啊。”
“阿裏巴巴？芝麻開門？人理保護協議三百六十四號？他x的，誰知道密碼是什麽？”
“按照剛才的發展，這地方明顯使用的是我們所不知道的前時代文明構建的裝置才對，按照正常的方式顯然是不會取得任何進展的……爬吧。”
“爬？往上還是往下？我怎麽覺得往下挖反而更有前途呢？別忘了這座塔可是從地底升上來的……嘿！誰他x的搞偷襲呢？”
“即便是在這種時候，爭鬥依然不會停止。”
目送著舉起法杖罵罵咧咧開始向天空中飛來火球的方向不停反擊的不滅星魂，雙手叉腰的惡魔複生撇著嘴巴總結道：“沒時間繼續考慮了，附近那些石柱上的幸運兒們也絕不會坐視我們在這裏取得進展，要麽他們把漁翁之利收了，要麽就是我們趕在最後的倒計時結束前鑽進去。”
“掌握了那些石柱，並不意味著就穩操勝券了。”同樣正在上下觀察著高塔的雲驚步則是若有所思地搖了搖頭：“在我看來，與其說是他們在幸災樂禍落井下石，倒不如說他們想在最後時刻到來前拖我們下水，不讓我們好好在這裏研究下去。”
“所以你到底研究出什麽了嗎！”負責用弓箭騷擾另一邊的高空不斷臨近的襲擊，鳳凰天望不由自主地向著自己的身後大聲提醒道：“沒有結果的話，我建議你們換個地方討論！這位置太空曠了！簡直就是人見人欺啊！”
“算了，再不換個地方的話，我們說不定又要被別人拿狙擊槍指著了。”於是惡魔複生也隻好向著其餘隊友們招唿道：“大憤，走了。”
“大憤？”
他說著這樣的話，同時向著一直站在遠端一動不動的憤怒狂魔招了招手，兩柄雙手大劍呈x形交錯在背後的戰士玩家卻是沒有理會對方的招唿，無視了四周狂轟亂炸的目光也一直聚焦在某個遠方的荒野終點：“……他們來了。”
“喲。”
呈現在那個方向視野盡頭的身影顯得越來越清晰，屬於青靈冒險團的五人小隊身姿也伴著段青的一聲問好而抵達了憤怒狂魔的近前：“這不是天下第二的總教頭嗎？久仰久仰……呃。”
“不必對我們這麽有禮啊，我們又不是什麽貴客。”揮散了四周的狂風結界，於小隊成員展開防禦的景象中站定的段青隨後也露出了裝傻的疑惑眼神：“何必站在這裏迎接我們呢？”
“誰站在這裏迎接你們了！”忿忿不平地大喊出聲，憤怒狂魔隨後又像是想起了什麽一般摸著鼻子收起了自己的脾性：“聽說你們在剛才的荒野平原上，與某個人打了一架。”
“怎麽樣，有沒有興趣再與我較量一番啊？”
他擺出了應戰的姿勢，後側的腳步前方相對稱地伸出了邀戰的手掌：“我不介意你們想怎麽打，一個人也好五個人也好，隻要你能上就行。”
“喂喂，現在是打架的時候嗎？”四周其他隊友們不由自主發出的竊笑聲中，段青的額頭上已經爬滿了黑線：“而且你這打架的目的明顯與斷山河不同，你就是想公報私怨吧？”
“我不管，你就說你應不應戰吧！”憤怒狂魔扯著嗓子大聲嚷嚷道：“不敢應戰就是敗狗！縮頭烏龜！”
“喲嗬？這怎麽還玩起言語嘲諷這一套了？”於是段青一臉沒好氣地卷起了自己的衣袖：“但我還就吃這一套！單挑是吧？你給我嗚嗚嗚嗚嗚——”
“抱歉，我們家教練腦袋有些不清醒。”
來自段青身側的雪靈幻冰已經毫不客氣地將這位灰袍魔法師還未說完的話捂到了自己的手掌之後，出現在憤怒狂魔身後的惡魔複生此時也已經一臉賠笑地將那位雙劍戰士扯到了一邊：“大難臨頭，咱們彼此都沒有什麽計較私怨的空間和時間，還請諸位大人有大量，不要放在心上哈。”
“若是我的記憶沒有出錯，我們兩邊彼此之間也沒有什麽私怨吧。”身邊灰袍魔法師依舊還在支支吾吾掙紮的景象中，雪靈幻冰皺起眉毛聲音平靜地迴答道：“至少我們青靈冒險團成立的時候，你們天下第二應該還遠在極東的自由之城才對，我們彼此之間幾乎也沒有什麽交集呢。”
“這，這個嘛……啊哈哈哈。”紅色的刺發仿佛也被自己撓得有些散亂，撓了撓後腦勺的惡魔複生隨後也發出了幾聲尷尬的笑：“既然靈冰會長不知道，那還是當做不知道為好，以免影響了我們雙方的和諧關係……怎麽樣，諸位可有應對當下危機的方法？”
“不知道。”還是沒有鬆開自己的手，雪靈幻冰幹脆利落地迴答出聲：“這種問題，你不應該問身為‘頭羊’的我們。”
“而是應該問江湖的人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