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還好,李毓因為提前來的,排在第五位置,前麵的檢查完了,就輪到她了,李毓感歎自己沒有什麽拖延症。


    連帶進去的餅子都掰碎了,查看有沒有夾帶小抄,衣服外套,毛筆都檢查了,李毓覺得能帶小抄進去作弊的人,也是牛逼,有這本領,做啥都有出路啊。


    李毓先進去,找到自己的座位,然後拿著籃子上一趟茅房,李毓怕別人使壞,連籃子中都拿進茅房。


    現在茅房都是幹幹淨淨的,等會就不一定了,三天後屎都能在上麵,沒地方站的那種。


    李毓脫了衣服,搭在門口處,免得衣擺等下髒。


    陸陸續續有人進了貢院,李毓上完茅房就穿起衣服來,李毓出門就看到一個爽朗的男子,男子對著她點頭,李毓也輕輕頷首,李毓不想跟別人搭話,直接迴到自己座位上,坐等考試開始。


    不知道是不是入場太早的原因,竟然感覺時間有點漫長,感覺等了很久才開始響起銅鑼的聲音。


    上麵的監考官,李毓倒是沒有見過,一個老年的,一個中年的,都是禮部的人。


    就算見過又如何,人家也不一定在這麽多的考子中,記得自己。


    主考官隻有一個,監考官不止一個,因為地方大,有多個監考官也不出其,但是監守她這塊的,官員也就一個監考官,主考官也偶爾來監察下。


    李毓埋頭苦幹,這裏根本沒有abcd,也沒有選擇題,考的都是時政、策略等等之類的。


    李毓太怕斬卷,因為這裏一斬卷之後,這一門的成績就作廢了,考官連看都不會看這張卷。


    答的時候,都是在心裏模擬一番才下筆的,不敢過多沾墨水,都是剛剛好,才開始下筆。


    字工工整整的,這卷麵分很重要,李毓盡量做到印刷體,一筆一劃都不能摻差。


    到底心中有數,交卷的時間比他們都早很多,也是場上第一個交卷的。


    李毓看著對麵那個人在自己交卷後,不停擦汗,雖然初春的天氣,不至於很熱,但是人一緊張的時候,就會出虛汗。


    李毓以前還聽同學說過,在老師說還剩下十五分鍾的時候,同學的手抖的很厲害,李毓倒是沒有這樣,因為那個時候她早就做完了,要是題目難的,可能在做最後兩題,。


    失神,交完考卷後,她還是要坐在位置上,不能喧嘩,不能影響其他人,也自然不能出考場,她接下來的日子都要在這個窄小的考棚度過。


    夜裏李毓以為書生一般都不會怎麽打鼾聲,但是寂靜的打鼾聲,有種震徹黑夜的感覺。


    第一天還好,大家的狀態很足,第二天,大家都跟霜打的茄子一樣,沒有一開始的興奮了,不知道是不是對自己的信心不足,還是小小的考棚,讓他們睡都睡不好。


    李毓感覺兩者都有,李毓覺得考題壓力還好,就是夜裏睡覺,讓她極度不舒服,有別人的汗臭味,腳臭味,還伸不來身子。


    第一夜也讓她難受成這樣了,後麵的一夜,讓她更難受了,但是她還能穩住心態。


    最後一天,她忍不住上個茅房,連木頭上都有三坨粑粑,李毓當場吐出來了。


    李毓忍住惡心上了一個茅房,惡心的連衣服都不想脫了,直接掏出大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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