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司非身邊,祁玥看了眼龍雪對著他道:“司非,我需要離開幾天。”


    龍雪疑惑的走近,道:“司南上仙,有什麽要緊的事嗎?”


    祁玥抿著唇點點頭,眸光看著司非。


    司非淡漠道:“這座島不知道什麽時候會變得荒蕪。”


    祁玥眼眸微閃,他懂他的意思,道:“這樣吧,你和龍雪先迴東海,我辦完事就來找你們。”


    龍雪接著祁玥的話,道:“嗯,這樣也好,我會派人盯著這座島的。”說完她遞給祁玥一塊令牌,道:“這是通行證,有了它,海兵不敢阻攔你的。”


    祁玥接過,唇角微勾,嗓音清越上挑:“謝謝啦。網”他旋即目光看向司非。


    司非清冷道:“我沒意見。”


    “那我們現在就走吧。”龍雪看向司非道。


    祁玥笑道:“那我也走了。”


    司非點頭,不染纖塵的白衣被海風吹起,清冷脫塵。


    祁玥飛身離開,在白雲藍天之間越過,留下一道弧線。


    “係統,有次夢魘你不是喚醒了我嗎。”


    係統提醒道。


    祁玥啟唇還欲說什麽,隻一瞬間,腳下的雲消失了,他立刻掉落進海裏。


    耳畔似乎傳來係統的驚叫,但他已經閉上了眼,四肢癱軟無力,周圍海水浸透著他的衣裳,冰冷一片。


    又是當初一模一樣的場景,祁玥站在自己腦海幻境裏,冷眼看著所有,纖長的睫毛垂下,盡量不去想一些其他的事。


    “你殺了我。”


    周圍開始傳來聲音,祁玥閉上眼,關閉了五感,可是在這裏好像沒什麽用,因為這些景象聲音都是從腦海裏傳出的,無論用什麽方法都無法避免。


    “你殺了我。”一道聲音又響起來,平靜又空靈,所造出的迴聲不斷在祁玥耳邊縈繞。


    “你殺了我。”這道聲音的主人彷佛就在麵前,直定定的看著他所發出的音,祁玥下意識的後退一步,睜開眼,眼前什麽也沒有,他低喃:“不,我沒有……”殺人兩個字忽然梗在喉嚨裏。


    他殺過人了,而且不止一個。


    見他沉靜不語,那道聲音的主人逐漸凝聚了樣子,出現在他麵前。


    他一怔,瞳孔猛的一縮:“你……”


    “你殺了我。”他接著祁玥的話,緩緩道。


    “……你是壞人,罪人。”祁玥低喃道,兩手抱著頭,彷佛周圍所有的人都湧了過來,圍著他,七嘴八舌的指著他說。


    聲音的主人低低的笑了,在空寂的空間裏顯得格外滲人:“我叫李誌成,奉趙梟南的命令陷害過趙子歇,但我也坐了牢,趙泊渚還把我的嗓子弄啞了,歸根結底,我沒有殺過一個人……怎麽能算是壞人呢?”


    祁玥猛的後退一步,眼前人脖頸上有一個小小的窟窿,朝外麵流淌著血,劃過衣服滴流到他的腳邊。


    “不,不……”


    這不是真的,你在騙我……


    李誌成低低的笑了,笑得詭異,一步一步向他走來。


    祁玥不斷退後,這是幻境,夢魘總是會編一些東西給他,這不是真的!


    隨著時間一點點流逝,祁玥大腦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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