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深迴到了自己的神殿,思索了一下,越想越煩。


    他想起神諭裏所展示的一切,原來一切的一切他才是那個起因,是他害了路西菲爾。


    這個念頭讓林深感到無比煩躁,他閉上了眼睛,試圖將心中的混亂壓下。


    但最終,他還是無法平靜,於是出了神殿,去和那幾人匯合。


    林深瞬間換了一個地方,出現在了一個森林裏。


    他環顧了一下四周,聽到不遠的地方傳來熟悉的吵架聲。


    路西法揉揉額角,“你們別吵了,一會深深來了。\"


    霍德爾一撇頭,“誰願意和他吵,一個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惡魔罷了。\"


    撒旦臉色一黑,氣得上前揪住他的衣領,眼睛冒火,“你說誰呢?\"


    霍德爾無所謂的聳聳肩,“誰反應最大我說的就是誰?\"


    撒旦氣得胸口起伏,“你!\"


    “好了,別吵我。\"林深走近,聲音不大不小的喊了一聲。


    路西法首先反應過來,他樂顛顛地走到林深的麵前,興奮地說:“深深,你來了。”


    林深頓了一下,眼睛不自覺地在路西法臉上的黑色紋路上停住了目光。


    路西法感受到臉上的目光,有些局促,趕忙伸手擋住了自己的黑色紋路,往後退了一步。


    林深皺了皺眉,還沒來得及說話,霍德爾就衝到他麵前,想要抱他,卻被撒旦一把扯住。


    兩人眼神交匯,然後你一拳我一拳的打了起來。


    林深沒空管他們,隻是看著路西菲爾,輕聲叫道:“菲爾……”


    路西法微微抬起頭,聲音帶著一絲期待:“深深……”


    一時間,沒有人說話,隻有不遠的地方傳來打架的聲音。


    林深和路西法的目光交匯,空氣中彌漫著一種說不出的沉重和複雜。


    林深想要說些什麽,但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


    他看到路西法臉上的黑色紋路,心中湧起一股愧疚,這些紋路是他無法抹去的痕跡,是他帶給路西菲爾的痛苦。


    路西法有些不明白少年的愧疚,但他知道他不想讓少年難過,無論是什麽。


    他溫柔地說:“深深,沒關係的……”


    林深走近了些,低了低頭,思索了一下,然後說了自己看到的神諭的內容,說清楚了自己才是那個應該墮落的天使。


    他思考了一下,還是說清楚了光明神做的事情。


    路西法眨眨眼睛,表情呆滯,他的眼睛看著林深,一時間無言。


    他不知道怎麽形容現在的感覺,但他知道他竟然有些慶幸墮落的是他,而不是昔拉。


    他的昔拉應該永遠那樣高潔漂亮,不能像他一樣汙穢而又沾染罪惡。


    路西法露出一點笑,那黑色的紋路消退了一些,他的聲音有些溫和:“深深,我很高興,我能代替你,這是我的幸運。”


    林深心神一怔,說不出的感覺,嗓子幹澀,這是一種無以言表的感覺,讓他心口堵塞,眼眶有些濕熱。


    不遠處打架的兩人不知道為什麽突然不打了,閃現在了林深的麵前。


    林深眼睛一轉,看到一臉傷的兩人,眼皮子跳了跳。


    霍德爾最先說話:“深深,是他先打我的。”


    撒旦眼睛瞪大,氣得要死:“你個撒謊精,明明是你先動的手。”


    霍德爾沒理他,有些委屈地看向林深。


    撒旦氣得又要打他,林深抬抬手,阻止了他們:“好了,別打了。”


    撒旦和霍德爾瞬間老實了。


    撒旦正想說話,眼睛突然停在了林深脖子上的一個角落,神色一暗,一種荒謬的感覺出來了。


    “深深,你剛剛見到了誰?”


    林深眨眨眼,老實地迴答:“光明神。”


    撒旦眼睛黑沉,他問:“他對你做什麽了?”


    林深有些愣神,就在他愣神的時候,撒旦已經站在他前麵,伸手去扒他的高領衣服。


    林深眼皮子一跳,來不及反應,脖子上的痕跡已經暴露在了空氣中。


    一時間,空氣有些停滯。


    林深趕忙將衣服的領子整理好,遮住了痕跡。


    他的臉上閃過一絲尷尬,而周圍的氣氛也變得微妙起來。


    撒旦的聲音陰狠而充滿寒意:“是不是他幹的,他對你做什麽了?”


    撒旦思索著,雖然他沒太看清楚,也不太懂這些,但是他是惡魔之主,他見過太多男歡女愛的痕跡。


    這種一眼看上去就知道是用嘴弄出來的,他能夠想象到那個人多麽的用力和占有的動作。


    霍德爾不傻,光是看這些反應和那些痕跡,立刻反應了過來,臉色沉了下來,拳頭握緊。


    有那麽一刻,他真的想殺了他那個哥哥,怎麽可以這樣對他的昔拉。


    他的眼神中閃爍著憤怒和背叛,他無法接受他竟然會對林深做出這樣的事情。


    路西法有些不明白,他剛剛被擋住了視線,沒太看清楚,但是見到兩人都這麽憤怒,又有些不爽。


    就算怎麽樣,也不能對深深這樣。


    他皺著眉,拉住林深的手,質問道:“你們做什麽,這是在對深深發脾氣嗎?”


    霍德爾和撒旦白眼都快翻上天了,這個傻子能不能滾呐。


    林深有些尷尬,輕咳了兩聲,試圖緩和氣氛:“咳咳……沒事,都是小事。”


    路西法還沒來得及說話,撒旦氣憤的聲音就傳了出來:“怎麽沒事!那家夥是不是對你……”


    說著說著,他就哭了。


    猝不及防的落淚是誰都沒有想到的,這樣的撒旦有些打破了他平時的形象。


    但是撒旦還沒有停,邊哭邊說,聲音斷斷續續:“他怎麽……可以可以強迫……你你……我都都不敢……”


    林深有些無措了,他也有點還不清楚狀況的發展了。


    路西法更是一頭霧水,他皺著眉頭,心想總不至於是他剛剛無意中把撒旦罵哭了吧?


    他自問自己應該沒有這種能力,畢竟他還沒學會怎麽罵人。


    霍德爾自然知道真相,說實話,要不是他還要麵子,他也想哭了。


    這特麽是人能幹的事情嗎?脖子上那麽多痕跡,誰知道別的地方還有多少。


    他越想越氣,越想越煩,拳頭緊握,指甲都陷入了肉裏。


    林深扯扯嘴角,盡量保持鎮定,他安慰性地拍拍撒旦的背,輕聲說:“好了,別哭了,我還有事要說。”


    他的聲音溫和,試圖讓撒旦平靜下來。


    撒旦停了一下,抽泣聲漸漸減弱,然後他得寸進尺地抱住了林深,仿佛在尋求更多的安慰。


    霍德爾有一種撒旦故意的感覺,但他沒有證據,隻能瞪著眼睛看著撒旦,心中的火氣無處發泄。


    林深被撒旦這麽一抱,更加尷尬了,但他知道現在不是計較這些的時候。


    過了一會撒旦才慢慢鬆開了手,用衣袖擦了擦眼淚,努力平複自己的情緒。


    霍德爾則是一臉警惕地看著撒旦,深怕他又要幹什麽。


    而路西法則是一臉茫然,但他也意識到現在不是糾結撒旦為何哭泣的時候,他需要弄清楚林深想要說的到底是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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