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莉亞眯起了眼,高聳的胸脯起伏,她感覺到今日是人生中最尷尬的時刻,米莉亞低頭瞧了一下夏喬手裏的包子,用黃色的紙張包著,還冒著熱氣。


    她沒好氣道:“扔了。”


    夏喬猶豫地遞過來,遲疑道:“要不嚐一嚐?”


    米莉婭給了她一個冷眼,一跺腳,長長的辮子一甩,留下一道曼妙的背景,憤憤地走了出去。


    夏喬連忙追了出去。


    大聲喊道:“等等我。”


    圖書館中其他人對視一眼,目光齊刷刷的看了那個剛才說話的英國學生,隻見那人低著頭,眾人神情各異。


    ——————


    “怎麽樣?”夏喬小心翼翼的問著同夥。


    米莉亞輕輕嚼了一下,眸子眨巴幾下,傲嬌道:“一般般吧。”


    夏喬在一旁捂著嘴笑了起來。


    嘴真硬。


    她也吃了一小口,很淑女的弄了一下嘴角的殘渣,望著高挑美豔的朋友,輕聲道:“可能過段時間我要去大明了。”


    米莉婭瞪大雙眸,脫口而出道:“你去大明做什麽?”


    夏喬輕輕撥動眼前的秀發,柔聲道:“國王為了表達對大明的友好,決定挑選三位女子嫁到大明。”


    夏喬隨後又補充了一句:“大明的國王擁有很多女人,他們國家允許娶許多妻子,而我很可能也會成為其中一個。”


    說這些話的時候,夏喬波瀾不驚,神態平靜,似乎正在說一件與她無關的小事罷了。


    米莉亞卻一下子急了。


    “不能去。”


    夏喬望著米莉婭慌亂的神情,露出苦澀的笑容,說道:“這是國王的命令,不是我可以做主的,再者說,你應該為我高興,畢竟那是世上最有權力的君王,作為他的妻子,是許多女人夢寐以求的。”


    “他....他,距離這麽遠,你這一去可就迴不來了,而且也不知道對方是什麽人,萬一是上了年紀的老頭子,你這一輩子就毀了呀。”


    米莉亞急聲道。


    夏喬搖了搖頭,貝齒咬著下唇,眼眸含水,很顯然他也不願意去。


    作為接受過高等教育的貴族女子,她向往著自由和平等,心裏自然是十分不願意。


    可是在現實麵前,她隻能低頭。


    哪怕是她的家族,一向寵愛他的父親,也很難改命。


    夏喬突然臉頰綻放出笑容,扭頭盯著米莉亞:“我願意去。”


    接下來夏喬轉移了話題。


    又說起了一些別的事情,米莉雅深知無法改變,她也無法做主,雖然二人極力的營造輕鬆的氛圍,可是,氛圍仍是十分的沉重。


    .......


    王宮,亨利八世正經曆著最煎熬的時刻。


    1537年10月12日淩晨2點,經過兩天三夜的痛苦分娩。


    未來的愛德華六世終於在漢普頓宮降生。


    新生命降生的消息還是證明,神的旨意已經與英國教會的新領袖即英國國王緊密相連。


    因此,倫敦大大小小的教堂響起了勝利的鍾聲,窗外懸掛著花環,倫敦塔軍火庫裏的2000門禮炮一同鳴響。


    整個下午、晚上,一直持續到第二天,倫敦擁擠的街道上堆滿了大桶小桶的葡萄酒和啤酒,窮人們隻要“簽個名字就可以隨便喝”。


    甚至是殺人犯或普通的扒手也有理由彈冠相慶,因為他們有充分的理由相信,一次全麵大赦即將到來。


    “我們對王子降生的渴望可謂是日思夜想,”牧師休·拉蒂默表示,“以至於人們如此歡唿雀躍,施洗約翰降生時也不過如此。”


    另一邊,大學旁邊的一座小樓中,大明的留學生也在聚餐。


    聽到外麵的聲音,他們也大吃一驚,不知出了什麽大事。


    不過外麵傳來的消息才讓他們明了。


    一下子,亨利八世成了人們熱論的議題。


    唐文通坐在一旁,靜悄悄地聽著。


    和其他人不同,他的交際圈非常小,除了學校的老師,還有這群同胞外,基本上和周圍的人沒打過多少交道。


    這也是一直被其他人詬病的地方。


    從眾人的交談中,唐文通也知道了亨利八世已經娶了兩任妻子,目前為他生孩子的是第三任。


    這讓他感覺到十分震驚。


    從一係列的交談中,他的心中對亨利八世打了一個大大的叉字,這是一個寡情薄意之人。


    “在他第二任妻子安妮被處決前一天,他還派人給現在的這個妻子簡送信,告訴她在3點鍾的時候會有好消息,而他將在那之後不久跟她共進晚餐。”


    “第二天他就和簡訂婚,並在一周內完婚。據說,他在6個月之前,就已經給他的新妻子“吃了定心丸”。”


    “真的假的?”


    “反正這是傳言,信不信由你。”


    “......”


    唐文通皺了皺眉頭,對這樣的行為表示深深的鄙視。


    討論了片刻,眾人就換了個話題。


    畢竟這不是屬於自己的國度,難免亨利八世會安插探子。


    大家開始說起在英國的有趣事。


    然而令他們都沒有想到的是,在簡下她丈夫唯一的合法兒子不到兩周,簡蒼白的屍體便躺在了漢普頓宮的前廳,身穿一襲金色的薄紗長袍,頭戴王冠,滿身珠寶......


    10月15日,她參加了精心準備的嬰兒洗禮儀式,在公眾麵前端坐了整整5個小時,而在那之後8天,她便開始飽受譫妄和高燒的折磨。不久後,她經曆了所謂的“自然鬆弛”,即產後發熱導致的大出血......去世了。


    讓唐文通心裏默默的感慨,可能這就是命運造人吧,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一切都在輪迴中。


    盡管始終自私自利,但第三任妻子的離世還是讓亨利悲痛萬分。


    整個國家此時充斥著流言蜚語,剛剛出生的孩子頭腦上遭受著朵朵陰雲,所以,一時之間,整個英國有些風聲鶴唳......


    這種感覺,讓他們的人都切身體會到了。


    然而,在如此悲傷的情況下。


    亨利八世還專門準備了一場宴會,為他們的到來接風洗塵,這讓唐文通都有些摸不著頭腦,不知道亨利八世在搞什麽鬼!


    登場宴會上,亨利八世笑容滿麵,似乎沒有一點悲傷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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