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嶺山,一直是“賊寇”經常出現的地方。


    河口一郎拿著砍刀和匕首,躲在草叢裏,兩隻眼睛一眨不眨得,仔細的盯著眼前的小路。


    身上鋪滿了草,外表根本看不出來。


    他正在埋伏中!


    “八嘎,怎麽還不來。”


    他低聲罵道,在這裏等了半天了,一個人影也沒有看到。


    一想起那幾個朝鮮人得意的樣子,他的心裏就十分惱火。


    也不知道走了什麽狗屎運。


    那幾個朝鮮人已經弄了好幾個土著,賺了不少錢,而且還有一點,竟然抓到了一個女人。


    女人可是珍貴的資源,哪怕自己不留下,賣給村裏的人也要穿賺上一大筆。


    他的兩隻眼眸轉了轉,餘光看到幾個馬來人已經閉上了眼,氣得他鼻子都要歪了。


    老子辛辛苦苦在這兒盯著哨,他們可到好,他媽睡著了。


    低劣的黑猴子,早晚會被那群土著幹死。


    河口一郎詛咒道。


    腦海空明,河口一郎也在想其他的事情。


    也不知道怎麽迴事,不僅這裏有人雇傭,南邊的一些島嶼也缺人。


    這群大明人到底在幹什麽?


    一點兒也不符合心中的想象。


    不應該是滿口仁義道德,怎麽比自己還要兇殘了?


    世界變化有些大啊。


    河口一郎還不知道這些人並不是中明的人。


    而是來自新大明。


    可是他哪裏分得清,隻以為自己在幫中明辦事情,所以不敢反抗,畢竟大明的威嚴太大了。


    說起來,河口一郎也具有漢人血脈。


    他太太太太太祖母,曾經宋朝時候來到神州,向優秀的一位讀書人借了種,然後返迴到日本生下了孩子。


    這是他祖先的來曆。


    至於他的太太太太太祖父,按照血脈來說,和他沒有什麽關係。


    在宋朝的時候,一些日本女人很樂意被宋人@——,俗稱改良基因。


    帶著滿滿的。~。~。~返迴到日本,生下一堆孩子。


    “等在這裏賺些錢,就去南邊闖一闖,等有朝一日,一定會報當年之仇。”


    額,日本的家族仇恨太多了,根本理不清,每天都有新的勢力出來,舊的勢力倒下。


    別看自己宣傳什麽萬年一世,多麽深厚的家族。


    其實血脈早就換了,隻不過是披著一層皮罷了。


    “來了。”


    突然耳旁響起一道聲音,差點嚇到了河口一郎,手裏的刀都晃動了一下,差點削掉一些東西。


    他定睛望去,果然看到了遠方走來了一群人。


    剛才是旁邊的馬來人提醒他。


    馬來人沒有睡覺,隻不過長得黑,眼睛小,導致河口一郎以為他們誤睡了。


    河口一郎的心是崩潰的,來人怎麽會來這麽多?


    這怎麽搞?


    這已經不是殺人的問題了,而是能否保住自己的小命。


    他已經出了冷汗,以前在國內的時候,也跟蕃主殺過人,不過當時他隻負責拿著刀唿喊罷了。


    打架全靠吼。


    他嗓門大,氣勢足,往往搭便車,最後莫名其妙地贏了,殺殺俘虜還可以,讓他真殺敵人,戰爭上一對一幹,自己還真沒有那樣的本事。


    “一個,兩個,三個.....十個。”


    “還好,差距並不大。”


    裏麵還有幾個女性,雙方差距不明顯,還有可以爭鬥的機會。


    他和那兩個馬來人眼睛對視一眼。


    一切盡在眼神中。


    “咋辦?”


    河口一郎握了握刀柄,哪怕手心出了汗,但是不能慫,麵子不能丟,強撐著:“上。”


    兩個馬來人瞳孔一縮。


    “這咋上?”


    “你想上自己上,我們不上。”


    一個馬來人腦袋輕輕搖了搖,表示拒絕。


    三個人陷入了糾結和矛盾中。


    眼看著越來越近。


    河口一郎感覺自己的唿吸聲都重了一些。


    眼神發紅,這都是財產啊。


    尤其還有幾個小娘子,他舔了一下嘴唇,那幾個小娘子皮膚有些發黑,但是臀部大,適合生養。


    他已經很久沒碰過了,心裏癢癢的。


    財產,女人,放在麵前卻不能取,感覺十分痛苦。


    兩個馬來人很會保命,緊緊地閉著唿吸,看來已經說破天也不參與了。


    河口一郎咽了一口吐沫。


    上還是不上?


    這是一個關係生死的問題。


    進了,都能看到那些人的神情狀態,細微的腳步聲,仿佛踏在他的心間。


    河口一郎:“......”


    砰!


    陡然間,不知哪裏傳來一道聲音。


    土著群中立馬倒下了一人。


    立馬傳來一陣騷亂聲,驚叫聲。


    樹林中的鳥兒噗嗤噗嗤的飛走了。


    河口一郎一愣,腦子嗡嗡的,咋了?發生什麽事情了?自己沒動手啊,誰幹的,怎麽殺死的。


    腦海中迅速升起了一係列的問題。


    都是未解之謎。


    隔著這麽老遠,少說有五十步的距離,怎麽會被打死,而且也不是弓箭。


    砰!


    再次一人倒地。


    那群土著成了驚弓之鳥,趴在了地上,不敢動彈。


    河口一郎也趕緊縮了起來,兩隻賊兮兮的眼睛掃周圍,心髒都要跳出來了。


    不對勁啊!


    流年不利......


    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那兩個馬來人同樣嚇得不輕,臉色煞白,根本不知道還有第三方在這裏。


    連他們都害怕起來。


    更不用說那些土著了。


    更是受驚不小。


    緊緊趴在地上,一動不動得,眼睛向四周打量。


    身旁躺著兩位同伴,一個腦袋露出一個大洞,而另一個則是正中腹部,正悲鳴著,縮著身子,痛苦萬分。


    河口一郎終於找到了第三方。


    距離這裏不遠的草叢裏,伸出了一根黑乎乎的東西。


    他的腦海浮現出黑線?


    這是啥。


    砰!


    黑乎乎的管冒出白煙,嚇了河口一郎一大跳。


    這麽兇殘嘛。


    土著中又倒下了一個人。


    河口一郎終於發現了黑管的主人,三位漢人獵戶......


    河口一郎感覺自己立功的時候到了。


    小聲和身旁的馬來人說了幾句話。


    便站起身來,一手舉起武士刀,大喊道:“大明萬歲。”


    大叫著向前衝去。


    那句大明萬歲說的是純正的漢話。


    旁邊的幾位獵戶也是吃了一驚。


    這是哪裏蹦出來的人?


    還有這......


    跑起來來,外八字,有些滑稽,自己還帶著音樂,哇哇大叫。


    分不清是攻擊還是逃跑。


    有些無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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