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莫寒與溫陵運迴到了自己的房間,剛才的一切,令他將近一年的積鬱之氣終於發泄了出去。


    莊莫寒不止一次的問自己,自己來到這個世界為什麽這麽拚命的修煉,他那個時候的想法隻有一個,那就是讓侮辱過自己的人得到自己的懲罰,因此今天他才能夠將吳麻子擊敗。


    但是莊莫寒知道,吳麻子遭到這麽慘痛的教訓,吳家肯定不會罷休,自己接下來可能就要麵對來自他們的報複。但是莊莫寒卻沒有對此有多麽的恐懼,自己現在已經是大長老的正式弟子,幾個長老今天看到了自己的恐怖進步之後,也肯定會重點培養自己,這點是毋庸置疑的,一年的時間從二段提升到七段,如果不是早夭或者什麽情況,起碼也能夠修煉到元嬰的境界。


    而且就算是沒有逍遙門的庇護,莊莫寒對吳家也不是多麽的恐懼,自己隻要稍微的向楊家提供一些火流蛋,再稍微的煽風點火,恐怕吳家就有點吃不消了。


    迴到房間之後,溫陵運忽然從懷裏掏出一壇酒出來。


    “小莊,我已經準備好了酒,我就知道你今天肯定能通過那測試的!”溫陵運笑著說道。


    莊莫寒也開懷一笑,抓過酒就暢飲了一大口,頓時感到一股辛辣從喉結中傳出,他不禁咳嗽了幾聲。溫陵運笑著接過酒,也飲了一大口。兩兄弟對視一眼,不禁哈哈大笑起來。


    小空悉悉索索的從莊莫寒的懷裏鑽出來,似乎睡得有些迷糊,看著溫陵運手中的酒壇,興奮的化作了一道雷光,然後猛地抓起酒壇朝著嘴裏倒了一大口。但是他終歸還是低估了這烈酒的威力,不禁吱吱的亂叫起來,還不停的扇著自己的嘴。


    “哈哈哈……”莊莫寒、溫陵運不禁哈哈大笑起來,酒香混合著猴子的叫聲,從莊莫寒破舊的房間裏傳出很遠。


    第二天,有一個侍者早早的就來到了莊莫寒的房間,他急切的樣子幾乎令莊莫寒有些不適應。


    “玄真長老請您進入到正式弟子房間進行居住,這是您的院服!”說著便遞上了一件看起來頗為整潔合身的正式弟子服裝。


    莊莫寒接過,卻說道:“我在這裏也習慣了,就住在這裏吧,請你轉告玄真長老一下吧。”


    那侍者有些無奈的說道:“那好吧。”說完便退去了。


    這幾天的時間,莊莫寒的名字也慢慢的傳遍了整個逍遙門,其原因就是他通過了逍遙門雜役弟子的考驗。


    這個考驗近幾十年幾乎就成為了大長老一個有些象征作用的儀式,可是在今年卻令整個逍遙門都震驚了。


    一年五段的修煉速度啊,這種修煉速度在大長老多少年都沒有出現了,這些年被譽為天才少女的玉玲瓏也隻是一年突破三段而已,更別說其他弟子了。


    有人也驚歎於逍遙門開宗立派的那些祖師們是多麽的深謀遠慮了,因為入宗選拔真的有可能錯過很多的天才,因此雜役弟子一年一度的測試卻是有可能發現這些天才的辦法,也不至於讓逍遙門遺憾的錯失這些天才。


    莊莫寒當然不會在乎這些評論的聲音了,一年的隱忍讓他看到了很多真實的嘴臉,因此他倒是十分愜意的在修煉著。


    距離院比還有八天的時間,莊莫寒這一天來到了演武場,此時正在與溫陵運進行著比試。


    兩人身旁也站著不少的人,莊莫寒這幾天的名頭也被一些人所知,他們不斷指點這兩人之間的戰鬥。


    隻見溫陵運此時正在對莊莫寒展開猛烈的攻勢,每一拳都帶著煊赫的靈力,朝著莊莫寒的身體上招唿而去。


    莊莫寒的腳下卻不斷的出現道道雷光,他的身影也變得有些飄忽,總是有驚無險的躲過溫陵運的攻擊。


    溫陵運心中暗暗的讚歎莊莫寒身法的巧妙,但是眼神卻依舊緊緊的盯著莊莫寒。


    兩人的實力都是處在靈融境七段,因此戰鬥倒是顯得旗鼓相當,在場麵上似乎溫陵運占據著一些主動。


    人們都緊張的看著兩人的戰鬥,兩人的戰鬥十分精彩,幾乎都沒有給對方露出什麽大的破綻,而且是因為這隻是切磋的緣故,兩人都有所保留。


    莊莫寒不斷遊走在演武場的四周,他雙掌也不時的接過溫陵運的一道道攻擊,溫陵運攻勢頗為的猛烈,靈力也消耗的很大。


    溫陵運不斷用自己的心神尋找著莊莫寒的破綻,他此時緊緊的盯著莊莫寒的雙腳,他發現莊莫寒的步伐似乎有一種特別的規律,這仿佛是一種潛移默化的感覺影響著自己。


    下一刻,莊莫寒的腳步忽然又向著左側移動了半步,他心中暗道:“這就是破綻!”


    溫陵運的手臂上麵忽然之間覆蓋上了一層石皮一般,帶著強悍的力量,朝著莊莫寒左側猛然轟出!


    莊莫寒的臉上卻露出了一絲笑容,本來向著左側移動的身軀也詭異的朝著右邊移動而去,溫陵運那威猛的一拳也那麽的落空了。


    “啪!”莊莫寒輕飄飄的一掌就那麽落在了溫陵運的胸膛上,將溫陵運以柔和的力道推出了演武場,溫陵運苦笑的說道:“我輸了……”


    觀看比賽的那些人也都驚歎的喝彩、鼓掌起來,莊莫寒剛才的與溫陵運的戰鬥裏,根本沒有動用什麽強大的功法,隻是依靠著自己的身法不停的給溫陵運造成一種溫陵運發現了他身法的假象,當然也是十分成功,莊莫寒就是利用溫陵運一擊落空,來不及迴力的空檔將他擊敗了。


    “一年提升五段的靈力,戰鬥經驗也這麽厲害,今年的院比必然有莊莫寒的一席之地啊!”一個少年有些激動的說道。


    “是啊,我估計那些上院的師兄們有很多都不是莊莫寒的對手吧,剛才他幾乎都沒有用出什麽厲害的功法。”另一人也說。


    溫陵運驚歎的說道:“小莊,剛才你是故意讓我上鉤的嗎?”


    莊莫寒點了點頭,笑著說道:“溫大哥,剛才你也讓我感受到了很大的壓力,在正麵我要擊敗你恐怕也不是那麽容易啊!”


    “你這小子,贏了就是贏了,而且我能夠感受到你保存了一大部分的實力。”溫陵運說道。


    莊莫寒嘿嘿笑了笑,周圍的那些弟子也都朝著莊莫寒圍繞了過來,問他各種問題。


    不外乎他是怎麽修煉的,是不是得到了高人指點等等,莊莫寒自然敷衍而過。


    終於逃離一般的與溫陵運離開了演武場,在一個角落,一席身穿白色衣裙的玉玲瓏眼眸卻微微發亮。


    “爹說那莊進入了逍遙門,而這莊莫寒在這一年之間又連跳五段,這兩個到底是不是一個人呢?唉,真後悔當初不強行將他身上搜一遍,如今卻不好直接搜查他了。”玉玲瓏跺了跺腳道。


    “哼!這莊如果真是莊莫寒,到逍遙門難道有什麽企圖?”玉玲瓏自語道。


    “算了,還是先將他調查清楚再說吧……”玉玲瓏的身影也消失在了原地。


    ……


    另一頭,小火神、馬元帥出了雷神殿,馬元帥長舒一口氣,看著小火神,微笑道:“大殿下,沒有想到我馬元帥福分不淺,屢次能與大殿下一起辦事。”


    小火神冷冷道:“馬元帥,你對楊家做的事情本殿下心中猶如明鏡,但是這一次你要是再……就休怪本殿下翻臉無情了。”


    你還翻臉無情?你不是早就翻臉無情了嗎?馬元帥心中暗罵一句,臉上卻堆著微笑,道:“大殿下真是會說笑,我能為莊家做什麽事啊?再說了,本帥可是為了你們家辦事,這芸娘不正是殿下的姑姑嗎?”


    小火神冷哼一聲道:“芸娘觸犯天條現在已是戴罪之身!已非本殿下的姑姑。”


    “這話可不能這麽說啊!”馬元帥急忙否認他的話,接著道:“即使芸娘犯下了滔天大罪,這血緣的關係,殿下可是改變不了的。”


    小火神瞪了他一眼,道:“芸娘以死謝罪元帥還是先行去調兵吧!我們現在有旨意在身,還是莫要提芸娘了。”


    馬元帥無奈的搖頭,道:“好!本帥這就去調兵,殿下是剛從下界迴來,何不先迴去休息一下,我們再下界如何?”


    “父神聖旨已下,元帥這樣拖拉時間,要是完不成,這罪過要誰擔當呢?”


    馬元帥笑道:“殿下不必殿下,方才神君不是已經說了嗎?給我們十日期限,這天上一天地上一年,你我們到下界可是有十年時間,這麽多的時間捉拿一個莊莫寒不是一件小事嗎?再說了,本帥可是先迴天河。


    本帥得去精心挑選一萬名精兵才對啊。這也需要時間吧?”他停頓一下,看了一眼小火神那不耐煩的表情,接著道:“我們此行是要去那蓬萊島,那裏可是通天教主的地盤,這萬一我們一言不和的話。


    打起來的話,神君也說了,蓬萊島可是奇人無數,有那一萬精兵在,即使打起來的話,我們就算打不過,這一萬名精兵去抓莊莫寒也是綽綽有餘了吧?”


    馬元帥的一席話,小火神均聽在心裏,白素素一個金光羽就能與他匹敵,頓時覺得馬元帥所言有理。


    “好,本殿下就給你時間!明日我們在南天門處集合。”說完頭也不迴,大步的走了出去。


    馬元帥微笑道:“哼!年輕人啊,這薑還是老的辣!”得意的一笑,就走出天宮,運起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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