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我就不知道了。”蕾貝卡一邊帶著梅爾走一邊說,“我呢,本來隻是艾瑞珂殿下請我教她做點心,結果就碰上了這樣的事情。我隻是弓箭手,對這些神奇的魔法都不懂的。”


    妮諾:“呃……其實我想說的也不是魔法……”


    蕾貝卡問妮諾:“妮諾小姐,如果是白狼羅伊德先生碰上這樣的事會怎麽做呢?”


    “會殺掉烏露絲拉吧……”妮諾不確定地說,“烏露絲拉和賈法爾他一樣,也是索妮婭帶來的人……”


    說到這裏,妮諾還有些感傷。索妮婭雖然是殺自己全家的仇人,卻也是自己叫了十幾年“媽媽”的女人。


    原以為自己和白狼羅伊德、狂犬萊納德可以作為非同父異母的親兄妹幸福相處,卻不料索妮婭從未將黑之牙的首領布雷丹當作是自己的父親,甚至連妮諾也隻是當作是自己利用的工具,一門心思隻想完成奈魯卡魯的計劃。


    妮諾本身也是索妮婭帶來了的,按照索妮婭的計劃,原本是想將妮諾訓練成“死神”賈法爾一樣的殺人機器,但是白狼羅伊德等人的關懷改變了妮諾。以至於妮諾始終沒有沿著索妮婭計劃的路線成長為一個對自己而言很好用的工具。


    蕾貝卡說:“阿斯雷大人可能就是考慮到這一點,才讓妮諾小姐去決定烏露斯拉的去路吧。如果是妮諾你的話,應該能夠知道烏露斯拉究竟是真正想投降,還是隻想借機逃走。”


    “我試試吧。”妮諾說。


    在蕾貝卡的帶領下,妮諾很快就見到被艾瑞珂公主威脅著不敢踏出木桶半步的烏露斯拉。


    “妮諾,原來是你。”烏露斯拉道,“我原本以為你隻是一個信心不堅定的懦夫,現在看來,倒是選擇了正確的道路。”


    妮諾問烏露斯拉:“你不是將奈魯卡魯看做是自己崇拜的神明嗎?為何現在會這樣說?是想圖謀什麽?”


    “我沒有圖謀什麽。”烏露斯拉說,“我烏露斯拉一生隻追隨強者。奈魯卡魯向我展示了足夠的實力,所以我歸順他。如今,阿斯雷大人也向我展示出了足夠的實力,所以我願意向阿斯雷大人歸順。”


    妮諾問烏露斯拉:“你隻會追隨強者,就沒有一點自己的想法嗎?”


    烏露斯拉說:“我想做的不過是出人頭地罷了。”


    妮諾陷入了沉默。


    阿斯雷問妮諾:“你覺得可以接納現在的烏露斯拉嗎?”


    妮諾搖了搖頭。


    “好吧。”阿斯雷點了點頭,“妮諾小姐、蕾貝卡小姐、露忒、拉切爾殿下、梅爾……你們都暫時迴避一下吧。”


    一群人不明白阿斯雷想做什麽。卻還是遵從命令退了出去。


    艾瑞珂公主也想跟著拉切爾公主她們一起出去,卻被阿斯雷拉住了。


    “怎麽了?”艾瑞珂公主問。


    阿斯雷說:“將烏露斯拉開膛破肚了吧。”


    艾瑞珂公主認慫道:“我剛才就是嚇唬嚇唬她的,沒有打算真的這麽做。”


    阿斯雷說:“那我也不要求你將烏露斯拉開膛破肚了。將她的腦袋砍下來就行了。”


    “這……”艾瑞珂公主遲疑道,“我雖然是一名公主,可是同時也是一名騎士。殺害一位手無寸鐵的小姐這種事對我而言還是太困難了一點……”


    阿斯雷道:“烏露斯拉早就已經死了。她在世間留存的不過是一個空殼而已。你所做的隻是毀滅空殼。”


    “不要啊!”烏露斯拉叫了起來,“阿斯雷大人!我願意向您投降了!快放過我吧!”


    烏露斯拉話音剛落,艾瑞珂公主就揮劍斬下了烏露斯拉的頭顱。


    雖然艾瑞珂貴為公主又厭惡屠殺手無寸鐵的百姓,但是烏露斯拉本身不是什麽百姓,又是受了阿斯雷的命令,隻好招辦。


    “然後呢?”艾瑞珂斬下了烏露斯拉的頭顱之後問。


    阿斯雷再次施展魔法,將烏露斯拉的屍體和頭顱全部迴收。連頭顱被砍下時噴濺出來的血跡也全部被吸收為魔力。


    “這樣,就完了?”艾瑞珂問。


    原來剛剛斬殺的烏露斯拉,並不是真正的人類。而是由梅爾體內未能消化的魔力凝結而成。艾瑞珂將其斬殺之後,阿斯雷又可以將其重新轉變為魔力。


    “當然不是……”阿斯雷對艾瑞珂張開了自己的右手,上麵放著許多“萬能大結晶”。


    “這個是?”艾瑞珂疑惑地問。


    阿斯雷說:“這些萬物大結晶全是由烏露斯拉的魔力凝結而來。我們完全可以將它們利用上。”


    ……


    巴特爾是先前菲雷侯艾爾巴特招募的傭兵之一,作為戰士,經常同琳迪斯麾下的山賊多爾克斯交流身手。這一迴,卻纏上了身為巫師的迦南斯。艾爾巴特返迴菲雷領之後,巴特爾和阿斯雷重新簽訂了雇傭協議,繼續為這支軍隊效力。


    “喂!朋友!過來一下!”巴特爾自來熟地對迦南斯打交道。


    “什……什麽事?”迦南斯有些緊張地問。作為一個學者,碰上渾身都是肌肉的戰士,還真的有點不知所措。


    “你的打扮還真是古怪。”巴特爾擅自評價道,“你也是那些魔法師的一員?”


    “算……算是吧。”迦南斯說,“我也算是暗魔法師。”


    暗魔法師,一般也叫做巫師。


    “暗魔法?”巴特爾有些摸不著頭腦,“那是什麽魔法?”


    在他的認知裏,魔法就是特指理魔法。盡管他連“理魔法”這個詞都不理解。


    作為一個戰士,不需要了解魔法……巴特爾經常是這樣認為的。


    迦南斯連忙解釋道:“說到魔法,分類還是蠻多的。基本可以分為三種,第一種是理魔法,也稱作是自然魔法,就是你們平時說的魔法師;第二種是光魔法,也就是修道士和司祭們擅長的魔法,第三種,就是我們使用的古代魔法了。古代魔法呢,因為性質原因,也有稱作是暗魔法。”


    巴特爾撓了撓腦袋:“嗚嗷嗷嗷!”


    迦南斯疑惑地問:“怎麽了?”


    巴特爾說:“你講的實在是太複雜了!這麽難懂的話,搞得我頭都有點痛。”


    “這個……很難嗎?”迦南斯迷惑地問,“我好像隻是講了一點最基本的嚐試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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