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璃神情嚴肅,頓住腳步,看向家主夫人。


    家主夫人聞言,錯愕看向風璃。看風璃眼神犀利,頓時迴過神來,心道,這位女大夫氣場好強大,她差點被風璃的眼神看到哆嗦,趕忙說道:“不怪,不怪!幺兒自幼是我寵壞的,不怪旁人,我才是罪人。隻是......隻是畢竟是我十月懷胎生下的,他這般疼痛的模樣,我實在心........”


    家主夫人能有這般覺悟,也跟徐家家規有一定的關係。媳婦嫁進徐家,不論娘家身份地位如何,貧窮也罷,富有也罷,隻要是徐家媳婦,到了山上,都是一視同仁,家規是一定要學的。


    隻見那家主夫人眼眶泛紅,淚水如決堤之水般滾滾而下,她微微顫抖著嘴唇,想要說些什麽,但卻又哽咽得無法出聲,隻是用飽含請求的目光,看著眼前的女大夫。她也知道,幺兒頻頻闖禍,她也苦口婆心,次次勸導。可是幺兒就是聽不進去,她能如何.....


    而風璃則靜靜地站在一旁,看著家主夫人如此傷心欲絕的模樣,心中不禁湧起一絲憐憫之情。他深知這位母親的不易,明白她所承受的壓力和痛苦,因此並不打算再去為難於她。生兒不易,養兒更難。


    徐冒良看了母親一眼,無奈的引風璃入內室。此刻徐冒同正被捆在床榻之上。臉上胳膊上都血跡模糊。


    風璃知道,這是癢癢時他自己抓的。他的癢癢粉啥效果,她心裏有數。


    徐冒同折騰累了,這會隻剩嗚咽聲。風璃拿下他口中的布,徐冒同還是嗚咽聲,隻是聲音比剛剛大了許多。想必他們一直說,嚎叫不止就是這般狀況吧。


    這家夥狀況風璃知道,如果她不施針,他嘴巴根本閉合不了,隻能嚎叫,說不出話來。


    風璃摸了摸斜挎包,好像針灸包在另外一個背包裏。之前玖音遞給她時,他順手讓鄭玄軻幫自己拿著。這廝就幫她拿了一路。這會估計還在他那。


    尷尬的搓搓手,迴頭跟家主夫人說的:“夫人,可有繡花針,取一根來!”


    風璃拿著繡花針出現在徐冒同眼前時,徐冒同嚇得渾身顫抖,不斷拚命掙紮。


    “廢物,勸你不要動,不然我紮錯穴位,怕你終身後悔!”


    家主夫人一聽,趕忙過去安撫:“同兒,同兒乖,莫要動彈,大夫說了,動彈容易紮錯穴位。”


    徐冒同看向自己母親,眼淚洶湧而出,想說口不能言,想動,渾身被捆綁。


    “徐大公子,你過來看看,你家幺弟,是不是小解了,怎麽一股怪味?”


    說話間,屋裏幾人,齊向徐冒同身下看。就在此時,風璃一針下去,輕輕撚了一下,拔出來時,單手在徐冒同脖頸處捏了幾下,許冒同哇的一下哭出聲音,


    “太......太tm嚇人了!”


    直到許冒同說出這句話,家主夫人和徐大公子才反應過來,原來剛剛風璃隻是想轉移注意力。


    “呦!徐小爺這是嚇到了?”


    “臭娘們,我和你勢不兩立!”


    “嘖嘖,能開口就嘴巴不幹淨,怎麽?還想找抽嗎?”


    “同兒,不可無禮,怎麽對大夫說話,小心你父親打你!”


    “娘啊,你不知道,這女的可兇了,我就是被她打的!”


    家主夫人愣了一下,不知道如何說話,外麵傳來一位男子的聲音:“逆子,打你是輕的,自己幹什麽損失不知道嗎?”


    “徐家家主徐淮江見過貴人!”


    “徐家主不必多禮!之前還考慮過幼子無狀,應可以教化成人?眼下我看未必!”


    “貴人說的是,都是我管教無方!”


    “不打緊,總有辦法!這包藥莊主夫人拿去,化水服用,他的不舉之症可解。隻是往後莫在做下惡業,否則,還會複發!”


    莊主夫人擦把眼淚,趕緊接過藥包,去端茶水。


    “行了,徐家主,你家幼子症狀解了,我還是去找老家主聊聊。”


    “貴人慢走!”


    徐冒良趕緊跟上:“風姑娘,同弟他......”


    “他好了,準備診金了嗎?”


    準備了,準備了,這裏是萬兩金票!


    風璃詫異,嘟囔道,還有金票?


    伸手接過,票麵和普通銀票沒什麽區別嘛!就是中間大字書寫兌金比較顯眼。


    風璃這人對於紙張金票沒有安全感,但是也知道,萬兩金怕也不好拿,思索半天,數了一半金票給徐冒良。


    “這一半,兌成金元寶,送到沿江客棧。”


    徐冒良錯愕的望著手裏被塞迴的金票,半晌迴過神來,趕忙追上風璃的步伐說道:“是,是,我這就找人去辦。”


    “行了,忙去吧,老家主的院子我找的得到。”


    風璃迴到院子,鄭玄軻正在院裏喝茶。湯一靠在一旁樹上,嘴裏含著草棒,不知道在想啥?


    “鄭玄軻,信寫好了?”


    “嗯,已經派人送出去了!來迴等反饋的話,最快要半月之後了。”


    “呀,這麽久,那不是走不成了嗎?”


    鄭玄軻給風璃也倒一杯茶,點點頭。


    “皇上收到信件,再批示差人送迴,最快也要半月。”


    “怎麽送信的?”


    “分兩步,短箋信鷹已經走了,徐家善舉證據派人走水路送達。”


    風璃端起茶水,一飲而盡。


    “你那‘通遠’飛的那麽慢嗎?”


    “信鷹飛的不慢,往返也要七八日。隻是不知道皇上,是否要等證據一並呈上再做決策。”


    “證據派什麽人送的?”


    “湯四,湯六,湯七,湯九他們四人前往!”


    嗬嗬,黑騎羅一到羅十,湯一也到湯十,那還有十人什麽編號?


    “玄一到玄十”


    “都有來曆?”


    “嗯,羅成奇——羅一,湯卞育——湯一,玄幽——玄一,執行任務時,為了方便和掩人耳目,變這麽排序。”


    “哦,原來如此!怎麽不按排序派人,也不怕記錯!”


    鄭玄軻一時沒反應過來,排序派人是何意,湯一聲音傳來:“老五和老八犧牲了!”


    風璃聽了,心裏一噎!她忘記了,鄭玄軻說,犧牲了四人。


    “湯一,過來!”


    湯一不明所以,風璃為何叫他過來。但是鄭玄軻說過,沒有風璃,他們出不了大營,而且令牌已經給了風璃,以後風璃也有調動他們的權利。


    風璃掏出一張金票,往桌上一拍:“這張金票拿去,給黑騎兄弟分一分,算是這兩天辛苦費!”


    鄭玄軻看到金票嘴角一抽,想來這是收到診金了。


    湯一看了一眼鄭玄軻,沒有去拿金票。


    “怎麽?怕是假的嗎?我剛剛收的診金,不應該啊!?”


    “湯一,風姑娘體恤兄弟們辛苦,就拿去吧!”


    鄭玄軻這麽一說,湯一迅速拿起金票就遁了!


    “我去!鄭玄軻,這是怕我後悔嗎?”


    鄭玄軻笑了笑,說道:“他們軍餉每月十五兩,你這一張百兩金票可兌千兩銀。三十黑騎,一人可是得了兩月的軍餉,不怕你後悔嗎?”


    “怎麽是三十人?歸來不是隻有二十六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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