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除了在這個土路上會有蹦蹦跳跳的活鮮魚是以外,再沒有看到別的什麽怪,看來這個破陣主要是利用自然災害來嚇唬人,而不是用那些高等級的b來欺負我。既然沒有怪,我有腳步越發顯得輕快了起來。


    周圍的景色不知不覺中發生著變化,我心中一陣竊喜,瞅準了前麵一處珊瑚十分茂密,而且散發著淡淡青光的地方,腳下加緊幾步,沿著分水牆衝了過去。


    想必這裏就是水陣的陣眼了,朝周圍丟了幾記天眼術,那瘋狂的巨浪已經不複存在。俺隨手一招,將禹之土給收了迴來。這一路,可沒少費老子的元神。


    這座陣眼被弄得好像一座祭壇一樣,遠遠望去,一道巨大的淺藍色半透明的身影飄飄忽忽的站在那裏,好像目空一切,感覺不將任何人放在眼裏。邊上無數水魅遊蕩著,恍若在散步,但卻始終不敢離當中的那道身影靠得太近,看來那小子當大哥已經好多年了。


    總算是有怪可打了,我隨便找了個遊蕩的水魅,丟了個天眼術過去。竟然隻有15級?有沒有搞錯,這種等級也在這裏混?存心送給我欺負來的?


    要不是在這特殊時間特殊地點,俺在路上遇到十五級的怪,連看都懶得多看一眼。又沒經驗,總不至於我還拿劍一陣亂砍,提升熟練度吧。對付這種數量多。等級又不高的怪,要有幾個群攻技能那就方便了,例如像霜飛羽的彩蝶飛琴之類。可惜俺類似這樣的技能一個都沒有,想要速戰速決,還是靠咱們家幾個寶貝吧。


    “你們三個自己去玩吧,一路上過去,殺到那個祭壇就好。”丟出丫丫小丙,甚至連久久都沒出來放風的傘兒也一並丟了出來。我隨便給我這三個寶貝一個指示,自己就蹲後麵跟著了。反正這些水才15級,我也懶的去管丫丫他們要怎麽去虐待人家。


    原本以為十五級的怪應該提不起丫丫多少興趣,但是俺剛好忘了那麽一點,這些水魅正屬於靈怪類生物,對丫丫來說,可是難得一見的美食。


    就見她剛一出場,立刻化身龍魂狀態。大嘴一張,吐出濃濃黑氣。無數水魅被其卷入了口中,輕而易舉就掃掉一大片。


    相對而言,小丙跟傘兒表現得就正常多了,一個拎著紅雲傘,一個握著火尖槍,撿著丫丫沒清掉的水魅,一手一個,跟拍蒼蠅蚊子差不多。


    俺拿出一把沒什麽屬性的白劍,祭起禦劍術,有一下沒一下的刺著周圍零散的水魅。最近跟安落虹那小子小小請教了一下。禦劍術的操作技巧提升了不少,很少出現打滑的現象了。


    看來應該很快就可以過去的吧?我心裏那麽想,卻發覺好像腳下並沒有挪動過一步。仔細一看,那些水魅並沒有被減少,而是被殺死一個,又重新刷出一個。而它們的攻擊也絕對不象是一個15級的怪物,至少有30級的攻擊。


    靠!完人海戰術,難道我會怕你?給我撤!


    雖然說殺那些家夥很容易,但是人家水多勢眾的,而且對方是水,可以人物重疊,也就是說圍著丫丫和小丙拍的不隻一個,而是數個水魅,這樣玩下去不是我擺名吃虧?


    往後退出幾步,我站迴到進入水陣陣眼的那個位置,那些水魅果然就已經不再追過來。而是對我看了幾眼以後,依舊自己管自己散步去了。


    靠!既然這樣,我難道不會用潛行直接去找那個大個子水魅啊?好歹偶們也是鬼ye!


    真想不明白,我一40級的高人,遇到一群15級的水魅,居然還要開著潛行躲過去,說出去不是要丟死人啦,慢慢走是祭壇的我,好好打量了一下上麵的這個大個子水魅,也不過隻有35級,用它來守陣眼,實再有些太小看人。但是隻要我一動手殺他,相信周圍的那些他的小弟應該不會不顧及他的安危。


    我看了一下祭壇四周的地形,這裏四周都是憑空高出來的一塊,隻有通道口的樓梯才可以上來祭壇,如果我在這裏……


    打定主義以後我立刻召喚出丫丫和小丙,讓他們攻擊那個大個子水魅,我則在樓梯口施展了迷魂陣,讓那些衝來救援的水魅無法靠近。


    35級的水魅畢竟是等級太低,被小丙和丫丫沒拍幾下就掛了,而在他死的地方,長出了一棵軟軟的小樹苗,通體碧藍透亮,隻有五枚細小的葉子,當中拖著一粒小小的果實。


    靠,就這麽完了?好歹出個傳送門,傳送光什麽的,把我送走這裏啊?


    我讓丫丫和小丙替換我的位置,擋住這些永無休止的水魅,自己則研究起了那棵樹苗!


    按照我這麽多年來的人生經曆來看,這應該是棵樹沒錯。丟了天眼術查看以扣,這依舊還是棵樹,靠!你要我怎麽離開這個鬼地方啊?


    丫丫和小丙在這些永無休止的水魅的瘋狂攻擊下,已經掉了三分之一的血了,我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帶著丫丫和小丙在一次衝到了門口,那些水魅才放棄了攻擊。看了我幾眼以後才一次迴到原來的位置。而我和小丙隻有100多點血了。


    遠處,原本空空的祭壇上,三隻遊蕩在周圍的水魅衝上祭壇,晃悠悠撒出一片藍光,竟然合而為一,變作了先前那頭大型水魅,而那棵奇特的小樹苗隨著水魅頭子的重新出現而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這鬼地方,我該怎麽過去啊?


    正在焦急的時候,遠處一個嬌小的金色水魅映入了我的眼簾。


    那家夥是幹嘛的?好像幾次攻擊都沒有看到他上來嘛!難道他那裏有門道?看看遠處的那個金色的家夥,我默默的想。


    靠!在這裏等總不是辦法吧?既然不知道怎麽出去,就找他拚拚看!


    依靠著潛行,我很順利的接近了那個金色的水魅,一個天眼術丟過去,那家夥居然隻有10級,還不是普通的底ye!四周隻有他和大個子和其他水魅有區別,如果大個子那裏的樹是把鎖的話!難道這家夥是鑰匙?我疑惑的朝它丟出飛劍,一個暴擊瞬間秒了這個家夥。四周的水魅再次出現在他們麵前,又一窩瘋的衝了過來。靠!何必每次都那麽熱情嘛?


    柄著周圍水魅的攻擊,俺見到這隻金色水魅還給咱留下了一攤亮汪汪的**,一記采集術丟過去,得到了一瓶夜燈水!


    看來奧秘就在這瓶水上麵了?水生木而克火,然而有種火卻是配合上木可以生火的,那就是夜燈水,所謂夜燈水其實就是燈油。看來是要用這東西倒在那棵樹上麵。然後點燃他,才可以通過這一關吧?


    既然猜到了奧秘之所在。我也不高興再繼續等下去。這裏的一切好像都會在我離開大門以後恢複正常。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麽我現在離開這裏的殺向門的話,夜燈水一定會消失。相反,如果是我現在衝祭壇,將那個大個子殺了的話,萬一沒有任何效果,那我也不能保證自己可以全身退到大門口,讓一切重新開始。


    現在所有的怪都向我衝了過來。可由不得我繼續猶豫下去。帶著丫丫和小丙以及傘兒,俺頭也不迴的直接衝向了祭壇。


    依照前麵的方法,我在樓梯口擾亂那些水魅,丫丫和小丙並沒有多辛苦的搞定了大個子,然後我讓丫丫和小丙幫我頂住怪,從背包裏拿出了剛才的夜燈水。直接澆到了樹苗上。


    看來我的估計沒有錯誤,原本正在瘋狂攻擊的水魅忽然停止了動手,停頓了數秒以後,“啪”的一聲,集體爆炸。一個巨大的波浪,將我的衣服都給打濕了。靠!萬一我感冒了誰負責啊?


    而祭壇上的樹苗慢慢的長高,一直長到將近兩米左右才停止在向上的勢頭。那顆小果子現在已經長大了,啪的一聲向四處散裂開來。隻留下一顆散發著冰涼寒氣的珠子。


    水靈珠?我丟了個天眼術後,將珠子拿了起來。


    握著冰涼的水靈珠,我瞪著眼看了老半天,終於還是將它塞迴了背包裏。


    吞下火靈珠已經讓咱死過一次,我可不想在忍受過烈火煎熬之後再來享受一把冰水的刺激。再說了,俺們現在五行屬火,要是再增加一項相克的屬性,天知道會變成什麽樣子。要是水火相互抵銷了,那還算好的。整不好給我帶來個半冷不勢,走火入魔,那我可就真的玩完了。


    剛拿起水靈珠,那株奇特的小樹苗迅速幹枯萎縮,從它消失的地方燃起熊熊大火,被壓抑了許久的熱浪一下子暴發出來,將咱卷了進去。


    “丫丫,迴來!”在四周的美景消失的那一刹那,俺還是沒有忘記將自己的幾個寶貝收迴來。


    一道熱浪席卷過我的身體,轉眼間,我已被傳送到了另外一個地方。


    這裏……好熱!


    “老婆,下雨了,快來涼快涼快。”隨著周圍景色的逐漸清晰,一個聲音傳到我的耳朵裏。安落虹跟夜梵天兩口子正神情古怪的衝我一陣亂笑。


    沒想到一被傳送到這個火焰之陣裏麵,就遇到這兩對活寶。


    四周一片寧靜,既沒有怪物狂刷,也沒有瘋狂巨浪,不過看那兩口子滿臉被熏得漆黑,身上的裝備也破破爛爛的情形來看,顯然是沒少吃苦頭。


    “你們拿到火之陣的火靈珠沒有?”我看了看四周問了他們一句。


    “你說的是不是這個?”夜梵天見我問起。從包裏翻出了一個火紅的珠子,和我當初吃的那個沒有太大的區別,夜梵天鬱悶的看著這個珠子說:“我們也是剛才打到這個東西的,也不知道什麽用處,為了這個東西,到毀了不少寶貝。”


    毀了不少寶貝?什麽意思?我怎麽沒聽明白?安落虹看除了我疑惑的眼神,指了指遠處的各個火眼給我看。


    原來這個大廳有好幾個火眼,想來每個都會噴射出熊熊火焰來,而為了擋住火焰,安落虹把一些不用的裝備都用了上來當成了黃繼光。


    “也不知道這個鬼東西什麽用,我們兩都沒搞明白。”夜梵天迷茫的看著火錄珠,好像是在問我,又好像在自言自語的說。


    “老婆,別加個們字好不好?這個其實是你不知道,我是知道的啊!隻是你沒有問我而已。”一邊的安落虹插了一句,夜梵天沒好臉色的白了他一眼說:“你知道?你知道你也不告訴我?你到說說這東西什麽用?”


    安落虹從夜梵天手裏拿過珠子,拋了一拋說:“這東西你可以拿來當糖吃,也可以當丸子吃!反正就是吃的!”


    “吃的?”夜梵天從安落虹手裏一把把珠子搶了迴去,抬頭看了看我,顯然不太相信他老公講的話。


    “這個!小安說的沒有錯,這個的確是吃的!”我點了點頭,好不容易在他們夫妻兩對話中插了一句,還想繼續說,安落虹又搶先把話搶過去說:“這個東西吃了以後,可以給予你一個屬性,也就是說,你吃了這個東西,可以給你增加一個火焰屬性,讓你以後的五行主要為火!”


    我靠!這誰不知道啊。


    現在東方大陸也有不少玩家做任務取得了五行屬性,論壇上早就有相關貼子了。這夜梵天肯定是平時候不上論壇,竟然連這一點最基本的常識都不懂。


    “哦?”夜梵天好像明白了,說:“那你吃還是我吃好?”


    安落虹笑著說:“廢話,當然你吃啦!你吃了以後五行屬於火,不但可以提高你的近戰攻擊力,還可以讓你的攻擊帶有火焰效果,這絕對是好東東啊!不過話說迴來!如果你不吃的話!給我,讓我吃也可以!我其實不反對的!”


    聽安落虹那麽一說,夜梵天二話沒說,啊嗚一口就將珠子吞進了肚子,笑著說:“既然我吃比較好,那你就別和我客氣了。”


    “別急……”俺伸出的手掌慢了半拍,夜梵天已經將火靈珠吞下去了。


    第八十七章呀,動手了


    我痛苦的閉上眼,等候死亡的白光亮起。可是過了老半天,也沒聽到他兩口子有任何不良反應。


    睜眼一看,一層淡淡的紅光籠罩在夜梵天的身體周圍,火靈珠的效果已經開始在起作用了。但是她為啥沒被燒死呢?


    苦思良久,我終於得出了一個結論——係統坑我。


    安落虹見夜梵天已服下火靈珠,笑著拍了拍她的手,轉頭對我說道:“夜叉大哥,一會兒麻煩你替我照顧一下我老婆,她有時候笨手笨腳的,我怕她走不出五行大陣。”


    你這話什麽意思?你老婆ye!幹嗎托付給我?如果讓芸芸知道了,我可不好說啊!


    見我有遲疑之色,安落虹解釋說:“這個五行陣和我過去經曆過的另一個陣應該是大同小異的,每個陣都擁有一個傳送門,傳送到下一個陣,而傳送到的下一個地方其實是相克的。”


    安落虹那麽一說,我大概明白了,這裏的陣其實是相生相克,就好像剛才,我在水陣,水是生木的,所以門是木,而木又是生火的,所以我傳送到的地方則是火車。而前一陣和後一陣正好是相克!媽的,沒想到這裏的陣法這麽麻煩。


    安落虹繼續說:“這裏的門是土,按照推理,正好是火生土,而後一個陣則應該是被土生的金,因為火克金,金生水。所以能夠通過這門的隻有,被金生的水,可以克金的火依舊是金本身,這三個屬性。按照王行來看,你應該是從水陣過來,肯定是吃了水靈珠吧,可以通過這道門,我老婆已經吃了火靈珠。五行屬火。也可以離開這裏。但是我卻是沒有任何屬性,是不能離開這裏的。除非是死了迴城。所以我希望你能幫忙照顧一下我老婆!可以嗎?”


    喂!你別說的那麽感人!真懷疑這個安落虹是幹嘛的。搞不好是學算命的算命先生,怎麽對這種東西那麽了解啊?不過話說迴來,這裏的確是很離奇!如果不是有我的那兩個寶貝,我還真難通過剛才的水陣。而這個安落虹好像對這個陣知道的不少。如果有他的幫助,應該出去不是很難的事情吧?


    而且這家夥絕對是個人才,除了在他老婆麵前神經刀刀了一點,基本還是不錯的。既然要把他拉到自己的隊伍裏。那麽一定要給以一點好處。


    “你這個老婆我可吃不消!還是你自己搞定吧?”我揮了揮手,沒好氣的說道。安落虹的臉一下子拉了下來。


    “實話告訴你,我沒吃什麽水靈珠,能過這裏來純粹是運氣。”我接著說道:“你這個老婆除了你誰都降不住,想我照顧她,門都沒有,你還是自己留著慢慢享用吧。”


    說著,我從背包裏取出水靈珠,一把塞進安落虹的懷裏。反正這東西咱用不上。就當做個順水人情吧。


    安落虹見我如此大方,居然把可以改變個人屬性的水靈珠給了自己,激動的都不知道怎麽說好。


    夜梵天到顯得十分爽快,大拍我的肩膀,頗為讚賞的說道:“玩了這麽久遊戲,我還第一次見到你這麽講義氣的。反正你現在也是咱們絕惡門的幫主,本姑娘決定,以後堅決挺你。”


    我靠!你不挺我我也是幫主啊。


    這兩口子,安落虹囉裏囉嗦像個娘兒們,梵天粗手粗腳,到跟個大老爺兒們差不多。上迴無意間在成都附近碰到夜梵天跟人大吵架,而安落虹乖乖的躲在旁邊,半句話不說,當時見到梵天那母夜叉架勢,我愣是沒敢上前去他倆打招唿。


    安落虹服下了水靈珠,身上也多了一道淺藍色的光環。但是跟夜梵天一樣,他也沒有因為五行的轉變而產生什麽不良效果,俺看得好生鬱悶——憑什麽當初就要活活把我燒死。


    “現在怎麽辦?”見安落虹對陣法似乎有比較獨特的見解。我很自然的問起他下一步該怎麽走。


    落虹蹲到地上,在地上畫出一個五角星,扭頭對我說道:“你是從水陣過來的,而我們也開啟了火陣的傳送點,下一站是金陣。不知道那邊的情況現在怎麽樣。”


    “有一個小小的問題。”看著安落虹畫出的五角星,我托著下巴說道:“照你這麽說,金生水,火克金,我們三個人現在都可以去金陣。但是過了金陣以後呢?水生木,你到了那邊之後,陣法會不會突然變得更加厲害?咱們去那邊不是找死嗎?”


    “這個問題我早就有想過。”安落虹點頭說道:“如果我猜得不錯,這五行大陣應該還有一些奇怪的地方。例如機關什麽的,一定要開啟了這個機關,我們才能安全的走出去。東方的機關術很大部分都依賴五行變化。陣法其實也跟機關術多少有些聯係,等我們跟金係那邊的人聯係上之後,再想其他辦法吧,現在人多就是力量。”


    通往金陣的傳送點早已被安落虹打開,我們三個人一頭鑽了進去,冷不防被迎麵射來的數點金光打了個措手不及。


    落虹反應極快,瞬間給夜梵天頭上套了記護身符,另一手丟出飛劍,抵禦飛來的金光。


    俺自認為運用飛劍遠不如安落虹純熟,但是烈火金剛劍上自帶的火屬性,再加上咱們的火係五行,威力到也十分驚人。一白一紅兩道劍光在金芒中穿梭飛舞,濺起火星無數,煞是好看。


    受到驚嚇的夜梵天這時候也迴過神來,仗著身上有道護身符,轉眼就是幻蛇變身,渾身閃著紅光的四臂修羅手持大刀長鞭,衝到了我們前麵。


    離我們三人不遠的地方,一道異常敏捷的身影上竄下跳,兩把細小的匕首舞得密不透風,叮叮之聲不絕於耳,愣是將那些金光擋在自己身前。而在他的身後,西門吹風雙手合十。緊捧著他那把禪杖。各種恢複技潑水一樣朝那身影上灑去。


    “是梵天大姐嗎?”夜梵天化身修羅的身影實再打眼,隔著老遠。西門吹風已然發現了我們三人的蹤影,出聲高喊道。


    “不是她,還有老子我呢?”借著夜梵天的掩護,我將禦劍的距離稍稍拉長了一點,為其指引方向,不斷朝著西門吹風他們靠近。


    替西門吹風擋劍的小魍魎見到援兵到來。立刻調轉方向。護住吹風的另一側,將這一麵的攻擊留給了我們三個。四個人保護一個僧人,難道還會有什麽閃失嗎?


    我借機走到吹風的身旁,小聲問道:“你們在這邊待了這麽久,怎麽還沒找到陣眼。”


    “什麽陣眼?”西門吹風給衝在前麵的夜梵天頭上再罩了一記金鍾罩,扭頭問道。


    “就是有許多怪的地方。”安落虹也退到了我們二人身旁。一麵指揮飛劍掩護夜梵天,一麵說道。


    “有,就在前在”小魍魎聽到我們的對話,迴身說了句,險些被兩道金芒刺瞎了眼睛。


    “去那邊。”我一甩手,再將護身符套在小(你還在看二手書嗎?(一手原創書城,手機訪問**.ne**最快!)魍魎的頭上,加上金鍾罩的威力,那小子防禦再上一層高峰。


    跟咱在水陣中遇到的情形一樣。當我們一路殺到金陣陣眼的時候,漫天亂灑的金芒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隻留下無數走來走去的金人。


    這些金人可不是十五級的水魅可比,每一個都有三十五級以上。且全都身著金甲,兩隻手臂被兩把金光閃閃的鋼刃代替,絕對的高攻怪物。


    原來,西門吹風跟小魍魎早就發現了這個地方,但是小魍魎的攻擊雖高,防禦卻實在太低,就算套了金鍾罩,遇到四個以上金人同時攻擊的話,也免不了被秒殺當場。現在有了夜梵天這個臨時肉盾,破陣指日可待。


    拿到金靈珠,也打開了通往木陣的道路,我們卻為如何分配這顆珠子而犯了愁。


    要按咱的想法,當然是殺了小魍魎,或者把他一個人丟在這兒,將珠子給西門吹風吃了,咱們一起去木陣,但是安落虹卻提出了不一樣的看法。


    金係五行是提高攻擊力的屬性,如果給西門吹風這個僧人吃了,不但沒啥作用,而且還對他本身的木係加血技能有害。但是小魍魎不同,雖說他不是殺手,不屬於強攻性職業,但是提高物理攻擊傷害,對他來說隻有好處,沒有壞處。


    道理是這樣沒錯,但是小魍魎畢竟不是自己人啊,東西給他吃了,到時候他翻臉不認人咋辦?


    正在猶豫之中,西門吹風突然站了起來,把到手的金靈珠交到了小魍魎的手裏,笑著說道:“落虹兄弟說的沒錯,這金係五行對我來說的確沒有太大用處,要換作木係或水係我就不客氣了。這珠子還是你吃了吧。”


    既然吹風都這麽說了,我這個局外人也不好再作無謂的爭執。依我的意見,把這顆珠子留著給小白,或者送給鬼狼那多好啊。可惜俺知道,這是不可能的。沒有擁有五行屬性的五個人,想破這個五行大陣,完全行不通。


    小魍魎服下金靈珠,身上閃起一道金光,五行已經成功轉化,攻擊力提高了數倍。


    下一個是木陣,安落虹因為五行生木,所以不能前往,要過去的就隻有我、夜梵天,還有剛剛獲得金係五行的小魍魎了。西門吹風因為沒有五行屬性,所以哪兒都不能去,隻能留在原地待命。


    安落虹小聲的對我和夜梵天交待了幾句,決定暫時留在金陣,尋找破陣機關,並囑咐我們聯絡好剩下的幾個人之後,一定要想辦法迴到這裏來匯合。


    論等級,夜梵天跟小魍魎的等級都在四十五,俺這個四十級的小幫主也隻能屁顛屁顛的跟在他二人身後,充當受保護對像。


    比起前麵的三座大陣,木陣之中簡直就是一座絕美的花園。綠樹成蔭,芳草遍地,彩蝶紛飛,琴聲悠揚……


    等一等,怎麽會有琴聲?


    這琴聲聽來是如此耳熟,顯然是出自咱們的飛羽之手。


    既然已經開打,霜飛羽不是已經發現了陣眼,就是在與人動手了。


    微微一愣神的功夫,小魍魎好像已經發現了什麽,忽地開啟了潛行,飛快朝前衝了過去。


    “他這是幹嘛?”夜梵天望小小魍魎消失的方向,對我問道。


    “他要偷襲霜飛羽。”我咬牙切齒一字一句的說道,淨魂咒已經丟向了潛行中的小魍魎。


    他看到了,我也看到了,和霜飛羽打得難解難分的那人,正是海境之城的龍頭老大,幻海龍騰。


    要是別人看到那還就罷了。但是幻海龍騰偏偏是小魍魎的老大。而且入陣之前,幻海龍騰的好一番收買,更是加強了小魍魎的耿耿忠心。見到自己老大被一女人欺負,小魍魎要不動手,俺還真覺得有些奇怪呢。


    霜飛羽畢竟高出幻海龍騰足足級,一對一的話,是占盡了優勢。從幻海龍騰不斷塞藥的動作來看,雖然表麵上兩人好像不分上下。但是隻消再等一陣子,可以給自己加血的霜飛羽可就贏定了。


    如果明刀明槍的打,就算再加上一個小魍魎,幻海龍騰也不見得是霜飛羽的對手,但是從旁偷襲,經驗不足的霜飛羽可能就要吃點小虧了。


    咱提前一步破壞了小魍魎的潛行,並且讓他進入虛弱狀態,原意就是要給霜飛羽提個醒,讓她當心一點。但是旁邊這位脾氣火暴的夜梵天可就不一樣了,一聽說竟然有人要偷襲她的好姐妹霜飛羽,當時就火了。橫刀立馬,怒目揚鞭,四臂修羅很生氣,小魍魎這迴可要倒大黴了呀。


    絕惡門兩大巾幗英雄大戰幻境之城兩大高手,這種千載難逢的機會俺可不能錯過了。看著那兩個女人占盡優勢,咱要再上去搭把手,勝果固然可以更加穩定,但那也太沒意思了。


    第八十八章打住,俺可是老大


    雙手抱在胸前,我好整似暇的打開錄相功能,找個好位置,不停切換著拍攝角度,爭取拍點參考價值與視覺效果同樣優秀的作品出來,丟給斷牙他們去處理。


    梵天跟幻海龍騰都是俠士,且都是妖族,對戰僧人與盜賊,卻不能使用一樣的打法。說到底,梵天那邊還是占了很大一個優勢,畢竟魍魎中了我的淨魂咒在先,25秒的虛弱已足夠讓梵天立於不敗之地。


    而幻海龍騰無法避免霜飛羽給自己加血,久攻不下,對他來講就是藥水消耗戰。除非他能找到一個突破口,破掉霜飛羽頭上的金鍾罩,然後再補一記強攻將其秒掉,不然霜飛羽有彩蝶又飛琴在身,隨時可以飛離戰鬥***給自己補血,這場仗就隻能打到幻海龍騰沒血藥,霜飛羽還靈丹吃盡才能分出個高下。


    相對來講,比起那時分時合的緩慢戰術,夜梵天跟小魍魎那邊打得就要精彩多了。


    仗著自己血多攻高,夜梵天根本就是一陣狂轟亂炸,將小魍魎打得隻有躲避之功。而無還手之力。可是盜賊的敏捷身手也不是吃素的,小魍魎能在幻境之城占有一席之位,其操作的熟練度高出夜梵天不下一個檔次。


    夜梵天幾次近身攻擊,都被小魍魎從不可思議的角度逃脫,她手裏的長鞭幾乎就是個擺設,完全沒有攻擊力可言。


    但五行相生相克,期間的變化正是東方大陸最大的一個特色。梵天的火屬性使得他每次打在小魍魎身上的傷害都頗為嚇人,哪怕傷到的並不是要害,也足以讓小魍魎頭痛半天,隻得找機會拚命補血。


    二十五秒的虛弱狀態過去,小魍魎一記影遁,從夜梵天的眼前消失了。


    沒有天眼術,也沒有獵手的視破技能。夜梵天壓根找不準小魍魎的具體方位。如果此時小魍魎把握住時機,摸到梵天身後,使出幾招暈人的技能,那夜梵天可就要吃大虧了。


    好歹梵天也是安落虹托會給咱的,真是遇到危險來不及搶救,那咱也還說得過去。但是眼睜睜看著兄弟老婆死在自己麵前,還袖手旁觀,安落虹怕是要找我拚命吧。


    怎麽說他兩口子也算是我絕惡門的手下。這種事情俺是絕對不會做滴。


    手上扣了張火靈符,同時也運起了淨魂咒。隻等夜梵天被偷襲,小魍魎立刻就會變成咱們的攻擊目標。


    可惜俺想錯了,夜梵天反應雖然不快,但也不代表她一點都不會動腦子。


    知道小魍魎恢複好體力之後,一定會潛行過來找她麻煩。夜梵天索性把頭一轉,直衝向與霜飛羽對戰的幻海龍騰。


    當然,事後我也曾想過。夜梵天此舉或許還有一種可能,那就是她根本沒本事對付潛行中的盜賊。所以幹脆找個看得見的打,等小魍魎真的打到自己身上,現了原形在說。


    有了夜梵天的加入,霜飛羽那方突然實力大增,打得幻海龍騰連還手之力也沒有。隻能拚命喝血,且拉開戰鬥距離,不敢跟夜梵天這個瘋子糾纏。但是小魍魎已再次潛到霜飛羽的背後。企圖將這個對方的加血職業先行打趴下,為幻海龍騰爭取機會。


    “住手!”幻海龍騰突然高聲叫道。讓咱的淨魂咒一個沒收住,丟到了小魍魎的頭頂上。


    霜飛羽見到身後突然多了個人影,微微一愣,駕起彩蝶雙飛琴拉開距離,卻沒有再次出手。


    “住什麽手?敢欺負我姐妹,你給我去死!”夜梵天根本就是個蠻不講理的主,完全不理會幻海龍騰的叫喊,手上長刀暴起一道紅光,直指幻海龍騰頸項。


    幻海龍騰完全沒有想到這個女人會繼續攻擊,冷不防被重重的砍了一刀。好在他本身也是防禦型俠士,加在體力上的點數頗多,幸運的沒有被秒殺。


    霜飛羽一見這情形,竟然動起琴音。往幻海龍騰的頭上丟了道觀音決,將其血量補滿。


    “這是怎麽迴事?”俺也看出事情有些不太對勁了,這霜飛羽腦子壞掉了?竟然給自己的敵人加血。


    幻海龍騰衝霜飛羽點了點頭,拉過傻站在一旁的小魍魎,那小子直到現在還沒搞明白,為什麽我兩次都能識破他的潛行,而且就那麽準的把淨魂咒丟到他的頭上。


    霜飛羽收起彩蝶雙飛琴,從半空中躍了下來。拉著夜梵天的手說道:“梵天姐姐,不要再打了,龍騰大哥不是壞人。”


    不是壞人?不是壞人還一臉拚命的樣子跟你個小姑娘對殺,完全不懂得憐香惜玉嘛。


    不過是誤會很快就解釋清楚了,同西門吹風一樣,霜飛羽跟幻海龍騰在找到木靈珠之前,一直通力合作,隻是為了這唯一一顆珠子該如何分配起了一點小小的衝突。


    幻海龍騰何等眼光,怎麽會看不出霜飛羽不但等級高,更有許多特殊技能。按說能收到這樣一個人才。他就算放棄木靈珠,再送幾件裝備都有可能。但是無奈霜飛羽已有幫派,而且堅決不肯叛幫,這才使得幻海龍騰提出新的條件,兩人對戰一場。


    如果霜飛羽輸了,她便要無條件退出絕惡門,加入幻境之城,當然,木靈珠理所當然屬於她。如果幻海龍騰輸了,除了放棄木靈珠之外,他還要拿出一件法器以上的裝備,送給霜飛羽。


    幻海龍騰本想著天地女玩家操作都不怎麽好,自己應該可以應付,哪知霜飛羽不變應萬變的打法,愣是讓他找不到突破口。


    自知再打下去必敗無疑,幻海龍騰卻始終放不下這個麵子認輸,剛好遇到咱們三個“外人”不小心闖了進來。破壞了這場公平決鬥,幻海龍騰當然順著台階往下爬,終止了這場戰鬥。


    我心中暗罵霜飛羽腦子不夠靈活,要換成我。就暫時先答應下來,等木靈珠一道手,我還怕你個小小的幻海龍騰麽?


    不過霜飛羽的性子一向很直,心境單純得不像是現代人類,不然也不會牢牢任她欠了咱幾次人情了。要她做這種背信棄義的事情,隻怕真的比殺了她還難。


    幻海龍騰得知俺就是絕惡門的幫主老大,到沒有因為我的等級低而小看,而是非常誠懇的說道:“夜叉兄,我聽飛羽說你們絕惡門隻有六個成員,有沒有考慮過加入我們幻境之城。要是你願意的話,我們可以再開一個分堂……”


    打住!


    俺放著堂堂幫主不當,要跑去當你一個二流幫派的堂主?腦子又沒壞掉。


    若說你幻境之城可以跟萬獸山莊叫叫板,俺或許還可以考慮打入敵人內部,慢慢收買人心。但是現在,他占據小小一片東海沿岸,還要跟驚天動地和東方第一派平分秋色,這樣的貨色。還不看在咱惡魔領主的眼裏。


    伸手一揮。打斷幻海龍騰的話,俺非常大義淩然的說道:“幻海幫主,如果驚天動地或者東方第一派要求你解散幻境之城,加入他們的幫派,你會答應嗎?”


    “當然不肯。”幻海龍騰大聲說道:“你說的那兩個幫派不管是地盤還是人數,跟我們幻境之城最多也就是平起平坐。想要我散幫加入。絕不可能。”


    “那如果是萬獸山莊,或者其他更大的幫派呢?”我繼續說道。


    幻海龍騰沉默了一會兒,點頭說道:“我明白了,這件事情我不會再提。夜叉兄,我很佩服你的為人,想跟你交個朋友,你看怎麽樣?”


    嘿嘿,這還差不多。


    不過想跟咱交朋友的人多了,俺也不能個個都照顧得到對不對。


    眼下身處五行大陣。需要大家合作才有可能通過,俺當然不能把話說絕了,得給自己,還有手下幾位留點後路。


    伸出右手,我微笑著說道:“朋友,我們現在已經是了。”


    一場戰鬥冰銷瓦解,幻海龍騰也很大方的將木靈珠交到了霜飛羽的手裏,同時還送上了一條項鏈。


    俺趁機偷瞧了一眼。那項鏈的屬性也不怎麽樣,隻不過是件法器而已。但是天地裏首飾類裝備本來就少之又少。更何況還是帶屬性的首飾。這迴幻海龍騰為了收買人心,可說下足了血本。


    他心裏在想些什麽咱怎麽可能猜不到,他是在想:雖然我暫時沒有答應他的請求,但是絕惡門怎麽說也是一個小得不能再小的小幫派,想要發展壯大那是不可能的。一但東方海一派或者驚天動地對俺的地盤動了歪腦筋,到時候作為鄰居兼朋友,我們還是得向幻境之城救援。那時候再提出加盟的條件,就不是現在這樣的情況了。


    這個如意算盤打得是叮當響,可惜幻海龍騰看錯了人。


    我建立絕惡門,本來就沒想著要讓他發揚光大,隻是為了就近占據東海這塊練級寶地而已。


    這裏離主城太遠,玩家稀少,就算真有人來,隻怕也早就被那三個建立在沿海岸口的幫派給搶光了吧。想要將絕惡門發展成一個大派。這絕對不可能,但是要我屈膝對別人稱臣的話,俺百鬼夜叉還丟不起那個人。


    五行大陣咱已經進了四個。隻剩下最後一道士陣了。


    原來,沒有屬性的玩家待在任何一個陣內都沒有問題。但是若想要從這個陣進入另一個陣,就必須要有相應的五行才行。這也是為什麽西門吹風跟安落虹無法進入木陣的原因。


    土生金、木克土、霜飛羽跟小魍魎理所當然的擔當起聯絡小白的人員。至於剩下的那名不死不活,幻海龍騰的態度十分明確;如果那小子敢跟小白搶土靈珠,小魍魎手裏的兩把匕首也不是吃素滴。


    俺就弄不明白了,幻海龍騰為什麽寧可得罪東方第一派的人,也要幫素不相識的慕容小白呢。難道說他跟東方之熊有仇?不對呀,要是真有仇,他也不會答應驚沙拍案的請求,同東方之熊一起來幫他做任務了。


    不過想想也就知道了,東方第一派跟我小小的絕惡門雖說不可足一而論,但畢竟是已經成了氣候的幫派。幻海龍騰隻能與之合作,卻不能有其他想法。我絕惡門雖小,卻個個都是精英。且不說我這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小幫主,就是另外五個手下,哪一個丟出去不是被各大幫派搶破頭的主。


    再者,得罪了東方第一派,要算帳也要等出陣以後了。有幻境之城作為後盾,幻海龍騰到也不怕東方之熊真的能鬧出什麽亂子,大不了開幫戰,大夥拚個你死我活。以東方之熊的腦子也不會想到,萬一真的跟幻境之城打了起來。到最後撿便宜的是驚沙拍案的驚天動地盟。所以這場仗打不打得起來都是未知數。


    但是反之,現在得罪了我們幾個,幻海龍騰跟小魍魎連活著出陣都成問題。


    不管是出於眼前還是放眼將來,孰輕孰重,幻海龍騰還是看得很通透滴。


    有霜飛羽跟小魍魎這兩大高手助陣,聯絡小白是一點問題都沒有。就算他跟不死不活真的打起來,到最後贏得還是咱們自己人。


    將安落虹的話原原本本的轉告幻海龍騰,夜梵天高高興興的迴金陣找他老公去了。我反正是多餘出來的人選,隨便丟哪兒都一樣,去不了土陣,那就陪幻海龍騰留在木陣找機關吧。


    最主要的是我怕幻海龍騰留了什麽心眼,到時候別從中搞點什麽破壞,讓咱們全都吃不了兜著走。


    陣眼一開,木陣裏一片冷冷清清,我跟幻海龍騰又不是很熟,兩個大老爺兒們待在一起,怪難受的。


    搜遍了整座木陣,我總算是發現了一處小小的機關。其實也不算是什麽新發現,那機關其實就在陣眼的上方,像一道漂浮在空中的八卦圖。隻不過先前誰也沒抬頭看一眼,所以被非惡意的忽略掉了。


    第八十九章徐福之墓


    “這東西怎麽弄?”我伸手往上一摸,隻覺得一股強大的吸力從指尖傳來,眨眼間,俺就啥也看不見了。


    幻海龍騰望著俺消失的身影,也跟著摸了摸那道漂浮在半空的八卦圖,隻可惜啥也沒有發生。


    “沒有五行就這麽慘嗎?”幻海龍騰鬱悶的收迴手,一屁股坐到地上。


    雖然先前咱們兩個人也沒說什麽話,但是怎麽也好過一個人享受寂寞啊。


    四周一片寧靜,什麽也看不見,什麽也聽不見,唯一能夠聽到的就是自己的心跳。


    我揮了揮手,卻隻感覺到一片冰涼的空氣,真的是啥也沒有,就仿佛突然進入了封閉的隔音密室。


    黑咱並不怕,但是這黑暗之中要是突然竄出個厲害的妖魔鬼怪來,那俺可就虧大了。


    我小心翼翼的給自己套上護身符,又開啟了潛行狀態,雖說在這黑暗中開不開潛行都是一迴事,但是起碼也能給自己一點心靈上的寬慰。


    悉悉索索,慢走,慢摸,過了良久,一道炫目的藍光突然從我身邊不遠處一閃而過,搞得我猛然一驚,隨後黑暗的世界又再次恢複死寂。


    有情況!俺是二話沒說,操起一記火靈符就朝著藍光閃起的地方丟了過去,隻聽得“啊呀”一聲慘叫,安落虹的聲音自黑暗中響起:“小心一點,有怪!”


    “怪你個頭,是我!”為防止遭到還擊,我立刻出聲說道。


    “你幹嘛打我老公?”一道紅光閃過,夜梵天也來到了這片黑暗世界,剛好聽到我與安落虹的對話。


    好在這裏誰也看不見誰,不然我不保證梵天會不會對咱大打出手,替安落虹報一符之仇。


    綠、黑、金三道光芒相繼閃過,霜飛羽、慕容小白跟小魍魎也都被傳送到同一個地方。


    待到最後一個小魍魎出現的時候,除我以外的另外五人身上同時光芒大盛。五色光環匯聚到一起,眼前已是一片純淨的海洋與天空。


    之所以用純淨這個詞,完全是因為在這裏麵真的是什麽都沒有。


    天上沒有一絲雲彩,也沒有太陽或者星月之類的東西。海麵平靜得像一塊完整的藍玻璃。光滑得找不出一丁點兒的折皺。如果不是遠遠的能夠看到一絲淡淡的線條,你幾乎無法分辨。哪裏是天,哪裏是海,或者自己到底是在天上,還是在海中。


    腳下,是一片黑白相交的圓形光環,穩穩的將我們托住。但是透過那片光環,我們甚至能夠看到自己在水麵上留下的倒影。


    “這是什麽鬼地方?”慕容小白小聲的問了一句,沒有任何人迴答他的問題。


    的確,連我們自己都不清楚。現在咱們到底是已經離開了禁光閉影乾坤五行陣,還是直到現在,我們從來也沒有離開過。


    “跟你一起的不死不活呢?”我隨口問了一句。


    小白的迴答隻是一個手勢,不過誰都能看明白,不死不活這迴真的是已經死了。


    瞅了瞅周圍,並沒有吹風跟幻海龍騰的身影,我不放心的問道:“那吹風呢?現在怎麽樣了?”


    安落虹笑了笑,拍著我的肩膀說道:“放心,他留在金陣裏了,暫時沒有危險的。等到我們六個衝破了五行大陣,他們應該會被自動傳送出去的。說不定他們現在已經在陣外了。”


    “那現在該怎麽辦?”小白沒有經曆過另外幾個大陣,對五行的概念還不是十分清楚。不過懂就問,這點精神還是值得大夥表揚一下滴。


    安落虹周圍打量了一翻,指頭地上五塊亮點說道:“過會兒我們依次站到那幾塊亮點處,說不定會有什麽新的發現。”


    “是不是這樣?”小白數毒刺,紮得那小子滿地亂跳。不過等他離開光點的範圍,那些毒刺便全總參消失了。


    喝下一瓶小還丹,小白指著安落虹的鼻子罵道:“幹嘛耍我,你到站上去試試看!”


    “好啊。”落虹微微一笑,往小白站過的那塊綠色光點上一站,一圈細嫩的小樹苗沿著周圍生長了起來,紛紛拍打著落虹的腳背,好像依靠著自己的親人一樣。


    “這不公平的!”小白望著那些小嫩芽,嘴裏一通怪叫。


    俺這時候也看出些門道來了,那綠色光點顯然屬於木係,木克土,小白的五行剛好被它克得死死的,能站穩才有鬼呢。不過安落虹吃了水靈珠,身上帶有水係五行,往光點上一站,自然引發生機無限。


    瞧了瞧周圍,


    夜梵天此時已站到了黑色光點上,一陣輕沙飄起,顯得格外活潑。


    我正想指揮著小白跟霜飛羽站到各自相生的光點上,卻見安落虹從綠色光點裏跳了出來,走進了藍色光點。


    一道淺淺的藍光從地上升起,籠罩住他的全身,使得落虹身上原來淡不可見的藍色突然變得耀眼了起來。


    落虹點了點頭,從光柱中走出,低頭思索了片刻,這才說道:“如果我猜得不錯,咱們現在站的這個地方會有三種完全不同的變化。克製,相生,或者歸位。不同的站法會有不同的結果,歸位應該是將我們全部傳送出陣,但是相生與相克會產生什麽樣的結果我就不知道了。”


    “選相克吧。”我說道:“如果與陣法相生,說不定又會產生什麽變化,咱們到不如先把安毀了再說。”


    但是霜飛羽好像有點不同的意見,在她看來,選擇相生或許也不錯。


    最後大家投票決定,安落虹棄權,我、小魍魎加上小白,三票對兩票獲勝,選擇了毀滅之路。


    夜梵天狠狠的瞪了落虹一眼。乖乖的站到金色光點上。


    呃……被她搶先了,我該幹嘛?


    五人各就各位,地麵開始出現無數道細小的裂紋。從五人的腳下開始,不斷向中間延伸。最後突然爆裂開來。轉眼就將我們一群人吞了進去。


    *******


    “我靠!這是什麽鬼地方!”我從地上爬起來,破口大罵道。周圍一片昏暗。屍骨遍地,顯然不是什麽好地方。


    另外五人也都落在我身旁不遠處,霜飛羽從屁股下麵摸出半截白骨,差點沒嚇得暈死過去。夜梵天這女人與眾不同,隨手撿了一個骷髏頭,照準安落虹的腦袋丟了過去,嘴裏還罵道:“誰讓你棄權!你要是選了相生的,咱們就不用來這鬼地方了。”


    安落虹摸著頭頂上被砸出來的大包,非常委曲的說道:“我不能讓兩邊票數一樣啊。不然到時候還不是要重來。反正大家都不會選迴去的,到哪裏還不都一樣。”


    “怎麽會一樣!我……”


    沒有理會那兩口子的無敵口水仗,我跟小白魍魎已經站起身,打量起周圍的新環境。霜飛羽一會兒看看落虹,一會兒看看梵天,也不知道到底該幫哪邊比較好。


    “我覺得這裏肯定是個大戰場。不然怎麽會死了這麽多人。”小白一本正經的說道。


    “不會,這裏隻有屍體,沒有武器。所以這些人是被殺死,而不是對戰而死滴。附近說不定有什麽大b,咱們要當心點。”我翻了翻附近的白骨,都沒能撿到一件裝備,隻搜到幾塊因發黴而不能使用的破布,不由感歎道。


    “這裏是間墓室,而這些人是陪葬的。”小魍魎說出了一個與眾不同的答案,連那兩口子都沒興趣再吵下去,繼而轉過頭來望向小魍魎,不解的問道:“為什麽?”


    小魍魎退後幾步,指著前方的滿地屍駭說道:“你們看這些人,全都是同一個死法——被敲斷了脖子。而且大部分的屍體都是朝著同一個方向,就是前麵的那道大門。如果我沒有猜錯,那道大門裏麵應該就是主墓室了,而這座禁光閉影乾坤五行陣就是用來守護這座墓室主人滴。”


    “嘎,你的說法還真獨特呢。”慕容小白一手托著下巴,搖著頭說道:“你是怎麽想到的。”


    小魍魎把頭一抬,異常得意的說道:“難道你們沒有看過那本傳說中的盜墓者筆記——《鬼吹燈》嗎?我的目標就是要做天地第一盜墓賊來的。”


    靠!


    八根中指同時對準了小魍魎,隻有霜飛羽沒有動,隻是捂著嘴直笑,夜梵天那兩根中指伸得比誰都長。


    不管小魍魎說的是不是真的,咱們都必須要到那道大門裏麵去看看,因為除了那裏以外,周圍已沒有其它路可走,到處都是光滑的石壁,填得密不透風,先前的五行八卦圖也早就不見了。


    夜梵天以武力轟開了那扇石門,點點火光沿著兩道直線照亮了通往前方的道路。


    這時候我有點相信小魍魎的話了,牆上敘事詩式的浮雕,空氣中濃重的黴味,以及……走廊盡頭處的那個房間正中擺放的石棺,這一切都足以說明,這裏的確是一間墓室。


    最主要的是俺們六個人都收到了來自係統的提示:“玩家發現徐福之墓,獲得經驗……”


    徐福?不是替秦始皇出海求不死仙丹去了嗎?怎麽會被埋在這裏。


    要說真的發現了秦皇之墓嘛,俺或許還會興奮一陣,這徐老頭的墓裏能有什麽寶貝。


    他帶了三百童男童女出海,沒找到不死仙丹也就算了嘛,幹嘛還搞出這麽個花樣,讓咱們幾個忙死忙活了大半天。


    不過咱們進來這五行大陣,本就是為了尋找碧雲金梭圖紙的下落。徐福帶人出海,總要用到船吧。說不定這圖紙還就真的埋在這兒呢。


    正打量著往前走,忽見一道白影閃了過來,五十級的童男怨靈,好厲害的怨氣。


    我哲你個徐福的祖宗十八代,你老小子死了就死了,竟然還拉著那三百童男童女陪葬?想想外麵那堆白骨,我頭上是冷汗直冒。


    首當其衝的小魍魎已朝著一身白衣的童男怨靈發起了攻擊,慕容小白也不甘落後,拉開強弓射了一箭。


    前方又刷出幾個白衣怨靈,我與安落虹兩個道士同時出手,淨魂咒丟得不要太爽。


    可惜了啊……看著源源不斷湧來的童男童女怨靈,我心中好一陣感歎。要是咱現在把丫丫給放出來,小妮子指不定還能吃個飽。


    不露底一向是咱的做人準則,反正丫丫在咱的背包裏待著也看不到,不然知道這麽多好吃的俺不讓她吃,還不給我鬧別扭啊。


    越級打怪似乎早已成了我絕惡門的優良傳統,加上一個外來的小魍魎,大夥配合得到是十分密切,沒多會兒功夫,我們已經殺到了主墓室之中。


    對著那灰不溜秋的石棺,小魍魎上前一步大聲說道:“這東西肯定要讓我來開,一圓我盜墓的心願。”


    你開就你開,咱不跟你搶這頭功。


    絕惡門五人不約而同的向後退出五步以上,連一向喜歡急強好勝的夜梵天竟然也乖乖的站一安落虹的身後,沒有上去跟小魍魎爭。


    小魍魎迴頭看了看我們五人,每個人臉上似乎都寫著幾個大字:“去吧,主會保佑你的。”那小子心裏一陣發涼,對自己的一時衝動也有些後悔了。


    說出去的話,泌出去的水。小魍魎再怎麽心虛,也抹不開這個麵子臨陣退縮。


    安落虹好心的往他頭上丟了道護身符,霜飛羽也將金鍾罩給那小子套上,小魍魎這才磨磨嘰嘰的將手伸向石棺,這裏摸摸,那裏敲敲,尋找著開關。


    第九十章喚醒


    小白見小魍魎磨了半天都沒找到線索,很不耐煩的說道:“你怎麽當盜賊的啊?怎麽連個棺材都打不開?”


    小魍魎白了小白一眼,也沒搭理他,繼續低頭東摸西看,總算是找到了一點門道,將石棺推開一點縫隙。


    “過來搭把手,太重了。”小魍魎累得滿頭大汗,愣是沒能將石棺整個打開,隻得向外求援。我們見那邊也沒出現什麽異樣,留下兩個女孩子在原地守候,三個大男人一起上前,伸手去推那沉重的棺蓋。


    我一麵使著吃奶的勁兒,兩眼卻死死盯著那具石棺。隨時做好逃離的準備,藥水也含了兩瓶在嘴裏。要說這種地方沒機關,打死我都不相信。


    伴隨著隆隆的巨響,沉重的棺蓋終於被我們四人合力推開了。就當棺蓋落地的那一刹那,無數道白光從石棺中暴射而起,在場的人無一幸免,全都被那白光射中了眼睛,周圍隻剩下白茫茫的一片,什麽都看不到了。


    “快退!”我大吼一聲,沿著記憶中的方向往霜飛羽那邊退去。匆忙中,我好像聽到幾聲異響,應該是從那具棺材裏傳出來的。隻覺得後肩上一痛,右腿上一陣冰涼,顯然已受到攻擊。


    霜飛羽的琴聲毫無征兆的響了起來,在這種時候,也隻有她的琴音可以不用眼睛去看就能對付周圍潛在的敵人。


    我吞吐下含在嘴裏的藥丸,雙手一抖,白骨幡迎風而動。在我身材的周圍散發出道道幻影。與此同時,我也退出了戰鬥狀態。進入潛行。白光的致盲也同時失去了效用。


    乖乖,這迴可闖大禍了啊!


    石室中隻看到上下竄動的白影,張牙舞爪,麵目猙獰,瘋狂的圍繞在我們六個人的周圍。


    霜飛羽忙著揮動著琴弦,看樣子竟然無法解除白光造成的致盲狀態。安落虹沒有學習幡類技能。也無法跟我一樣,利用遮天敝日解除負麵狀態。


    小魍魎雖然用了記影遁取消了致盲,但是他沒有來得及從石棺旁邊撤離,所以轉眼間又被那些怨靈們團團圍住,打迴了原形,再次受到白光衝擊,變成睜眼瞎子。


    趁著白骨幡旗迷惑著周圍的怨靈,我瞅準背後的通道。三兩步衝了過去,站到了所有的人正後方,就目前的情況來看,大家仗著身上的藥水充足,還能勉強應付一會兒。


    夜梵天的變身已經完成,仗著血高防厚,戰刀長鞭舞得是虎虎生威。雖然毫無章法。但就算是她眼睛看得見的時候,也不過就是這樣的打法了。


    小魍魎畢竟是幻境之城的高手,實戰經驗豐富。雖然現在又看不見了。但是手裏的兩把匕首卻照樣吹得有條有理,愣是讓周圍的怨靈近不了他的身。


    小白一早就變成了熊的狀態,放出玉蜂守住身後,兩隻熊爪一陣亂拍,能打幾個算幾個。成了名副其實的熊瞎子。


    按理說這幾個人裏,安落虹最擅長的是禦劍,在這樣的情況是最吃虧的。這時候使用禦劍,雖說攻擊力也有保障,但是防禦就太低了。劍身一但放出去,他本人就成了怨靈們的活靶子,隻有挨打的份。


    但是這小子的行動實在大出我的意料之外,我還從來沒有見到一個人中了致盲術之後竟然還能顯得如此從容。


    隻見他右手持劍,左手背在身後,雙眼緊緊的閉著,任由怨靈在他身旁來迴竄動,腳下左一步右一步,前一步後一步的輕輕移動,偶爾隨意的揮出一劍,或者斜著刺上一下,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在默記著華爾茲的舞步。


    但是就是他這樣看似隨意的移動與攻擊,卻讓我大為驚訝。這小子在現實中鐵定是個太極高手,雖說我對這類功夫懂得不多,但是多少也知道一點。


    天地這款遊戲雖說不能自創武功,把現實中的拳腳身手帶到遊戲裏來,但是利用身體的靈敏度走位出招,卻是一樣有效的。安落虹的每一步移動,全都是因為他的身體感覺到了怪物身上的寒氣而作出的相應動作,當他確定了慘物所在的位置,那隨意的出招就變成了對其要害的攻擊。雖然不帶技能的攻擊傷害不會太高,但隻要是傷到要害之處,那累積起來的點數還是相當可觀的。


    我瞪著眼看了一會兒,突然高聲叫道:“梵天,去左邊一點,不然你要打到小白了。小魍魎,邊打邊退,你那邊怪物太多……小心身後!”


    眾人聽到我的叫喊,都明白我不知用了什麽方法,能夠看得見了。當下沒有任何懷疑,按照我的指揮朝各自的方位慢慢移動。


    俺也沒有閑著,先給自己重新丟上護身符。然後給(你還在看二手書嗎?(一手原創書城,手機訪問**.ne**最快!)幾人附近的怨靈頭上扔了n道淨魂咒,然後……蒼龍之魂丫丫啊,出來吃個飽吧!


    伴隨著蒼龍的咆哮,丫丫的身影一飛衝天,興奮的如同一個饑餓的乞丐突然發現了一桌子的美食,在俺的指揮下,她不斷吞噬著石室中的怨靈,小心的繞過了幾名玩家,不讓他們發現。


    “夜叉,是不是刷b了?”聽到那聲龍吟,小白緊張的問道。


    “不是。”我睜著眼睛說瞎話:“我剛碰到了一個機關,現在有東西正在清怪,你們堅持一下,應該很快就可以過了。”


    聽到俺的解釋,幾位同誌都好像鬆了口氣,到是霜飛羽皺了皺眉頭,似乎發現了什麽不對勁的地方。


    啊呀,這丫頭聽到過俺家丫丫的吼聲哩,不會是認出來了吧?


    管他的,就算她聽出來了,隻要俺不認,她也拿咱沒辦法。再說了,這丫頭好騙得很,等咱空下來隨便想個借口,幾下就糊弄過去。


    有了丫丫的幫助,清怪工作變得容易多了。俺也沒想一個人把功勞全部占盡了,眼瞅著怨靈所剩不多,石棺裏的白光也漸漸弱了下去。俺收迴吃飽喝足的丫丫,大喝一聲,開始猛丟咒術飛儼。


    等到其餘五人恢複了視力,隻看到俺滿頭大汗的收撿著地上掉落的零星材料,周圍哪還有大b的影子。


    “嘿!還掉了張衣服的圖紙,四十五級穿的。”俺揮舞著手裏的戰利品,一通傻笑,迎來白眼十隻。


    “什麽衣服的?”夜梵天湊了過來,好奇的問道。


    “霓裳羽衣上半頁……我靠!”看看圖紙的屬性。我破口大罵道。女性專屬裝備就不多了,還隻有半頁,咱拿來有啥用。


    “我這裏有下半頁。”夜梵天從懷裏摸出半張圖紙,眼中的期待不言而喻。


    我嘿嘿一笑,摸著下巴說道:“我也是裁縫呢,要不你把下半頁給我吧,做好衣服我給你跟飛羽一人一套。”


    要說夜梵天不拿出那下半頁的圖紙。俺說不定還真就隨手把上半頁給她了。但是既然有了下半頁,那這張霓裳羽衣的圖紙價值一下就由一件沒啥用的垃圾提升到了極品高度。


    超過三十級的裁縫圖紙就不是師傅那裏可以買到的了。據論壇上說,洛陽城裏有位裁縫大師,可以學習一些高級配方,不過至今為止我還沒有機會去拜訪一下。而且那位裁縫大師也跟工老爺子一個脾氣,喜歡到處亂逛。俺暫時沒那條件,所以當然不能放過任何提升熟練度的機會。


    再說了。這種隨機掉落的圖紙,可比鋪子裏買來的高級多了。弄不好東方大陸就這麽獨一份兒呢。


    夜梵天是個穿衣狂,堂堂一個俠士,本該穿重甲的,學鍛造才是王道,但她偏偏選擇了裁縫這門職業。除了給他老公安落虹縫製道袍之外,最喜歡的就是變著花樣給自己做衣服,之前她穿的那條低胸噴火長裙就是她自己的傑作。這霓裳羽衣光聽名字就知道是件不錯的華服,她怎麽肯放過這樣千載難縫的好機會呢。


    就算俺保證給她做,也不如自己親手加工的衣服穿著爽啊。


    “不如這樣吧。”夜梵天猶豫了一會兒,又從包裏拿出一張圖紙,對俺說道:“反正你做了也不能穿,我拿這個跟你換,你怎麽樣?”


    “哦?什麽圖紙,拿來給我看看。”我剛要伸手去接,就哪安落虹在旁邊嚷道:“不幹,老婆,你答應過那套衣服要親手給我做的,幹嘛要換給別人。我隻穿你做的衣服啦……”


    安落虹的反對聲隻換來夜梵天的一記白眼,那小子馬上就不敢吭聲了。


    我接過圖紙一看就知道,夜梵天為什麽不把這張圖紙留著自己用,而要跟我交換了。


    紫辰五行天符袍是道士專用裝備,同樣也是四十五級穿的,跟那件霓裳羽衣不相上下。但是紫辰五行天符袍卻需要一種非常特殊的材料——符。除了俺的火靈符跟水靈符之外,還需要金、木、土三係的符紙,而這三樣也是商店裏沒得賣的。


    俺現在的製符已接近高級,隻要找對了門路,弄幾張符並不困難。但是對於夜梵天來說,做成這套衣服也不知道要等到何年何月去了。


    二話沒說,俺毫不猶豫的選擇了交易,順道當然也答應下夜梵天開出的條件。不外乎就是俺弄到材料之後順道給安落虹做一件而已,小事一樁嘛。


    咱們這邊生意做成,小魍魎跟慕容風小白兩個家夥已經跑到棺材邊上去了。


    現在石棺已經打開,露出漆黑的棺木。


    與其它棺木不同的是,這具棺材上除了雕刻了無數道符文之外,還綁著一條胳膊粗的大鐵鏈。


    鐵鏈用一把鎖鎖在棺木上方,如果不把鎖打開的話,咱們是沒有辦法把棺材打開的。


    小魍魎嘿嘿一笑,扭頭說道:“看來我這個職業還選對了,不會開鎖,那叫啥盜賊呢?”


    看這棺材這麽古怪,裏麵百分之三百是有b了,弄不好就是徐福那老家夥的靈魂呢。


    我們幾個相互交換了一下眼色,遠遠的站了開去,小魍魎這次不敢再大意了,摸了瓶藥水含在嘴裏,兩隻手麻利的擺弄著那把虎頭形的大鎖。


    隨意“喀嚓”一響,掛在木棺上的鎖鏈應聲而開,小魍魎唿的一閃身,開著潛行退到了門邊,整個動作一氣嗬成,顯是動手之前就已經想了千百遍了。


    *****


    我,徐福,曾身為秦國大國師,唿風喚雨,叱吒風雲,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受始皇陛下所托,我帶著三百童男童女遠付東海,尋找長生不老仙藥。


    皇天不負有心人,曆經重重磨難,我終於在東海的某座仙島上找到了傳說中的不老仙泉,但已經太晚了。


    我收到始皇陛下的死訊,不老仙泉也沒有了任何意義。


    一怒之下,我飲下了不老仙泉,卻驚駭的發現自己的身材發生了奇怪的變化,我不知道這之間缺少了什麽,不老仙泉雖然可以讓人不老不死,但是喝下它之後,卻再也無法像正常人的一樣的活著。


    我的意識開始逐漸模糊起來,雖然我知道自己在做些什麽,但是身體卻已不受控製。


    我開始變得懼怕陽光,也變得嗜殺,嗜血……強大的力量在我的身體裏如潮水一般湧動著,仿佛要將我的身體撐破。


    終於,我明白了。不老仙泉其實不過是一個騙局,它會將人引入十八層地獄,永世不得翻身,但是現在已經到了無法挽迴的地步。


    我給自己找好了墳墓,作為自己長眠的地方。


    為了不讓不老仙泉的秘密外傳,讓它去害更多的人,我將所有知道不老仙泉位置的人全部殺死,替我陪葬。


    但是我萬萬沒有想到,竟然會有人找到了這裏,並且打開了我的沉睡之墓。


    不!


    我不要醒過來!


    是誰把我喚醒……我要你們付出血的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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