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棠月見此,率先上前挽住君奶奶的手腕,撒嬌求情道:“奶奶,真的不關五哥的事,求您別罰他了……”


    君奶奶麵色緩和,慈愛溫柔地伸手摸摸君棠月的頭:“你總這麽慣著小五。”


    看向君司鈺的眼神依舊威嚴:“看在你妹妹給你求情的份上,就隻跪一個時辰好了。”


    “小五,還不趕緊給你妹妹道謝?”


    要從前,君司鈺一定會上前插科打諢,爭取讓君棠月繼續求情讓自己免於懲罰。


    但這次,他看了一眼麵色蒼白脆弱的君棠月,眉心微蹙。


    他被罰,分明是因為君棠月。


    為什麽罰輕點,他還得去感謝她?


    “兩個時辰,我會自己跪。”


    君司鈺聲音冷硬道,高大修長的身影有點頹敗,慢慢往外走。


    君棠月蹙眉,察覺到了五哥的異常。


    她咬了咬牙關,衝上去攥住君司鈺的手臂,一雙濕漉漉的眸滿含歉意:“五哥,你別去跪。”


    “奶奶,是棠棠身體自己不爭氣,您要罰,就連我一起罰吧。”


    “五哥,我陪你跪,咱們走。”


    君棠月情真意切,身體分明嬌弱,但還是堅定地拉著君司鈺準備一起受罰。


    她的態度,讓君司鈺眼底閃過一絲迷茫。


    棠棠這些年對他的好,曆曆在目。


    他已經辜負了小音對自己的好了,怎麽能再辜負棠棠呢?


    他該彌補,加倍對她們好才對。


    於是他反握住君棠月的手,安撫道:“棠棠,你跟三哥去休息,別管我。”


    君奶奶被頂撞,臉上卻無一絲不悅。


    反倒欣慰又慈祥地讚許君棠月道:“算了,你們都別跪了。”


    “還是棠棠懂事,比起秦音大逆不道頂撞長輩,賭氣要跟我們家決裂比起來,真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她什麽時候迴家,我非得罰她去祠堂跪三天三夜不可!”


    君奶奶提起秦音,眼中的厭嫌之意甚濃。


    她的話,成功讓君司鈺和君司澈一愣。


    秦音什麽時候迴家?


    這裏,還是她的家嗎?


    她都不認他們了,斷絕關係那樣幹淨利落。


    ——


    按摩敷藥,一整套治療結束。


    墨亦琛已經在她精湛的指法以及安神熏香的作用之下,睡著了。


    秦音看向窗外,天空翻起魚肚白。


    一股疲倦感席卷,她坐在床邊,忍不住將墨亦琛修長的手指攥進掌心,閉上了眼。


    天大亮。


    墨亦琛長睫微顫,醒來,指節輕動感覺到一股異樣軟糯的壓迫感。


    他側目看去,秦音小小一團蜷縮在床邊。


    少女肌膚雪白,膠原蛋白滿滿的小臉紅撲撲的,看上去軟糯好捏。


    墨亦琛一頓,寒潭般幽深的眸久久凝注著秦音的睡顏。


    眼底好似有什麽在刹那翻湧……


    他視線掃過她孱弱纖細的脖頸。


    若她真有異心。


    掐斷……應該很容易。


    秦音趴在床邊睡得腰酸背痛,身子微微一歪,一雙澄澈清透的杏眸睜開,眼神迷離又乖糯。


    墨亦琛在她動的瞬間,視線驀然收迴,恢複深邃平靜。


    秦音睜眼,就見墨亦琛冷漠地抽出被她攥進掌心的指節的動作。


    少女揚臉一笑:“墨先生,手指挺長,骨節分明,不被我摸很可惜哦。”


    墨亦琛冷笑:“秦音,還沒睡醒?”


    “再胡言亂語,罰你今晚去睡走廊。”


    小姑娘家家,可惜生了張不讓人省心的嘴!


    要這話被周訴聽到,他一定會下巴脫臼飛旋無數個托馬斯迴旋:就這?就這?


    也叫懲罰??


    墨總,您完了,您墜入愛河了!


    “墨先生聽錯啦。”


    “我是說,不做手模很可惜!”


    秦音撇撇嘴,絲毫沒有占了他便宜的窘迫。


    她揉揉眼,站起身準備去洗漱。


    但坐在地上太久,腳一麻,便反射性往床上一撲。


    纖細柔軟的腰被一隻大掌穩穩托住,墨亦琛眉頭輕蹙:“小小年紀,花樣挺多。”


    他對她的懷疑,從未打消過。


    秦音卻是順勢往他懷中一壓,軟糯的身子貼上去,嬌柔與剛硬瞬間嚴絲合縫。


    墨亦琛渾身一僵。


    擱在秦音軟腰上的大掌,不自覺加重了力道……


    秦音咬牙,氣鼓鼓地小腦袋往他頸窩一埋,張口就咬下去。


    咬牙切齒又隱含戲謔勾人道:“墨先生,這才哪兒到哪兒,我還有更多花樣沒用上呢。”


    “保準,每一個花樣……都能讓你欲罷不能!”


    小姑娘笑得又嬌又媚。


    氣鼓鼓的模樣又奶兇奶兇的。


    墨亦琛眼底情緒不明,少女咬下的地方被輕微的疼痛與酥麻占據。


    而秦音大膽勾人的話,更讓他黑了臉。


    他驀然鬆開秦音,將她往外一推。


    少女跌落地毯。


    委屈巴巴地仰頭看他,一副將他視作負心漢的小模樣。


    “你是我老公,我抱一下咬一口又不會要你一塊肉。”


    “何況,墨先生難道沒感受到嗎?”


    “我咬你時,你動情了呢。”


    雖不強烈,但他確實有些動情。


    他沉睡已久的神經,好似被秦音肆無忌憚地牽引住。


    微微的失控感讓他不悅。


    但他不得不承認,秦音的醫術確實有點東西,他還需利用她。


    墨亦琛臉色一閃而過尷尬神色,從床頭櫃下拿出一張卡交給秦音:“作為墨家夫人,別天天穿得寒酸到讓人詬病。”


    “不知道的還以為我苛待你。”


    秦音接過銀行卡,眼底亮起:“這是你的副卡,我隨便刷?”


    前世她從不屑用墨亦琛的錢,刷他的卡。


    但今生,她注定要拿下墨亦琛,提前花老公的錢,她毫無顧忌。


    “你想得美。”


    “一個月限額一百萬。”


    墨亦琛冷不丁地瞥了她一眼,那語氣仿佛在說:你人不大點,胃口倒是挺大!


    “……”秦音:霸總文果然都是騙人的!


    總裁送小嬌妻,不都是副卡和黑卡嗎?


    ——


    秦音照常洗漱完便出門了。


    墨亦琛坐在輪椅上,透過二樓全景窗凝視少女青春靚麗離開的背影。


    秦音今天紮了個高馬尾,白體恤,牛仔褲,板鞋,氣質鬆弛又自信。


    是最好的年紀。


    秦音離開後,墨亦琛伸手撕掉臉上從眼角延至下顎線的可怕疤痕。


    周訴悄然出現,對上墨亦琛完美無缺如神祇臨世的容顏,心口還是忍不住一悸。


    墨總,生如曜陽神明,不是普通人配瞻仰的。


    墨亦琛眉目陰鷙,漫不經心地把玩著指尖一粒文玩核桃:“中東交易的進程如何了?”


    聊完公事。


    墨亦琛把玩核桃的動作一頓,轉過頭:“秦音刷副卡了嗎?”


    他給的是副卡,隻是故意限額了而已。


    周訴一愣,視線精準落在墨總脖頸上那一排粉紅色的小小牙印上……


    臥槽臥槽!墨總跟夫人昨晚這麽激烈??


    cp可以磕,班還是要繼續上的。


    於是周訴飛速查詢,臉色一瞬間比吃了屎還精彩。


    墨亦琛挑眉:“說。”


    “墨總,夫人一分鍾前給十八個男大學生一人轉了五萬塊……”


    好家夥,限額一百萬,分分鍾花出去九十萬!


    夫人,不愧是敢咬墨總脖子的小野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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