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李破第一次在眾人麵前袒露自己的野心,既是他對自己未來的規劃,也是對這個團隊未來的一次描繪,來自未來的李破清楚的知道,一個人是不能成事的,無論做什麽都需要團隊的協助。


    但怎們讓團隊的大家一起努力呢?很簡單,就是畫大餅,給大家畫一塊大大的餅,在這塊餅麵前,每個人都會覺得自己可以吃到餅的一部分,大家為了可以吃到這塊餅,自然會更加努力的把餅作大,而那些不願意做餅的人,自然便會被踢出這個團隊。


    當然說來簡單,可要真的去畫這塊餅還是很難的。


    好在在這放世界,平定天下便是一塊現成的大餅,要實現自己的抱負嗎?要一展所長嗎?要為國為民嗎?要兼濟天下嗎?要征戰沙場戰無不勝嗎?要拯救蒼生於水火嗎?來吧,咱們一起來平定天下吧!


    李破自己對於自己這次的表演還算滿意,眼見眾人均是一臉的興奮,李破又說道:“咱們有自己的目標,便不能一直按照別人安排的路去走,昭義鎮和朝廷的使者,咱們都要見一見,至於他們想要怎樣,咱們不妨聽一聽,若與我們有用,咱們便聽著,若與我們無用,便當他們是唱大戲的。”


    眾人盡皆大笑,這時李福笑著說道:“既然少爺說要見一見,那便見一見吧!我去帶他們進來。”說完,李福便開門出去了,過了會,果然領了兩個人進來。


    當先一人身穿紫袍,頭戴進賢冠,紫色乃是三品以上官員才能穿的,顯然這人的官位不低,另一人卻穿一身緋紅袍子,也是五品以上。


    紫袍老者也不行禮,手持一卷明黃色的帛書說道:“檢校兵部尚書,太子少師,範陽節度使李破接旨。”


    李破起身拱手一禮道:“臣,李破接旨。”李破周圍的文武雖行了跪禮,但也張頭四顧,並不將這份聖旨放在眼中。


    紫袍老者麵上一怒,但還是忍住了,藩鎮桀驁不是一天兩天了,如李破這樣的都算好的了。


    隻是一直聽聞李破忠順,因而心中不喜,便出言道:“人皆言,範陽節度使李破乃是宗室重臣,知節守禮,其祖父更是為我大唐鞠躬盡瘁死而後已,今日一見,方才知道,傳言多不可信。”


    李破向前走了幾步,笑道:“我祖父為國而死,死後無諡,屍骨也無人收拾,如今還不知其在何處荒郊。我父遭人背叛,朝廷申訴無門,英年而逝,我李破自小無父無母,不知道天高地厚,亦不知什麽忠孝節義,我隻知道有仇報仇有怨報怨。


    貴使,今日與背叛我祖父和父親的叛逆同來,我未將你逐出幽州,已算是對你禮敬有加了。”


    那紫袍老者勃然大怒道:“豎子,安敢欺我,你難道不怕朝廷的大軍嗎?隻要朝廷一道旨意,你們範陽鎮便是眾矢之的,天下藩鎮共討之。”


    李破灑然一笑道:“宣武鎮,前車之鑒,如今誰還敢來。真當我的秋水劍殺不得人嗎?”李破從空間中,掏出秋水劍,猛地往那紫袍老者麵前一擲,那老者嚇的往後一退,誰知退的太急,踩到了後衣,一下便摔倒了。


    秋水劍便插在他麵前10多公分之處,劍身猶自顫抖個不停,紫袍老者被嚇的不輕,若他剛剛退的晚一下,這一劍隻怕就真的要刺中他了。


    紫袍老者手腳酸軟,一時之間竟然起不來了。隻是用手指著李破說不出話來。


    李破從他手上搶過聖旨,略一看,便將聖旨丟給了商博文,然後笑著說道:“朝廷倒是打的好算盤呢!隨意封給我一個什麽燕國公的封號,便要我每年送上元氣丹5萬顆,真元丹8000顆,培元丹500顆,無極丹3顆。


    怎麽,真當我們幽州鎮是泥捏的嗎?上次答應送給你們一些,還是看在大家幾百年前好歹是親戚的份上,這次竟然還敢獅子大開口?”


    李破緩步走到紫袍老者麵前,拔出秋水劍,隨手挽了個劍花,然後蹲下身子,紫袍老者大急,拚命的往後掙紮著,李破一把抓住紫袍老者的肩膀,然後靠近他說道:“老家夥,你們是不是真當我傻啊!”


    說罷,李破便推開了那紫袍老者,周圍的眾人也都笑了起來,紫袍老者大羞,忙以手遮麵,伏在地上再也不敢抬頭。


    走也走不了,剛剛那一嚇,到現在手腳還是麻的,而且他來這裏也是有任務的,當初李破送給皇帝的貢品一到長安,眾人便如蒼蠅聞到了臭味一般,瘋了一般要來給李破傳旨,以期撈取更大的好處。


    他們商量來商量去,覺得李破的年紀小了些,而且細水要放長流,現在就封王,以後還怎麽撈好處,先給他封個公,讓他先嚐嚐甜頭,今後這買賣才能繼續進行下去。誰知道,到了幽州才知道全不是這麽迴事。


    紫袍老者本以為拉上昭義鎮,正好可以彌補李破和昭義鎮的裂痕,畢竟李破似乎很聽朝廷的話,這是從他爺爺和父親那輩就延續下來的,在給他曉以大義,敘以綱常,李破這愣頭青哪裏有不拜伏的,這樣就能兩邊弄好處,真是何樂而不為啊!


    誰能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子,早知道是這樣子,當初就不該爭著出使,當初為了爭這個使者的位置,幾個老家夥可是差點打起來啊!如今叫他如何有臉迴長安呢?


    李破全未管紫袍老者,甚至連他的姓名也懶得去問了,他提著秋水劍,走到了昭義鎮使者麵前,這位昭義鎮使者早就嚇得顫抖了起來。李破笑著問道:“你的膽子倒是大啊!上一個還在我這扣著呢!你就敢往我這跑。”


    那使者嚇得雙膝跪了下去,拜伏於地道:“小人,小人李延年,乃是當初侍奉小公子的侍者,還請小公子看在當年的情誼上,饒小人一命。”


    李破雙眉一皺,寒聲道:“這便求饒了嗎?福叔,你來看一看,這什麽李延年,你認識嗎?”


    那李延年雙膝跪行到李福麵前,抬起頭來,轉過頭,手指著後腦勺道:“福總管,你看,我這後腦勺上的疤,還是您老當初印上去的,您老可千萬別沒印象啊!”


    李福飛起一腳踹飛了李延年,冷聲道:“嚎個什麽玩意,你這爛貨,從你一進來,老子便認出來了。少爺,沒錯的,這李延年當初確實是照顧您的侍者之一,當初我便是一棍子敲暈了他,才搶走您的!這人是那賤人的心腹,沒想到卻是個軟貨。”


    李延年忙趴在地上討好道:“小二十年過去了,副總管您的功夫還是這麽好,剛剛那一腳勁道還是那麽大啊!”


    李破又走近李延年,對他說道:“說說吧!你來這又有什麽目的。”


    李延年顫顫巍巍的從懷裏掏出一封信,說道:“主母,讓我將這封信親手交給公子,至於其它事情,並無交代。”


    李破剛要伸手接過信,李克己忽然出聲道:“公子且慢,小心有詐。”


    李克己走上前,拔出魔刀小樓一夜聽春雨,示意李延年將信放在魔刀之上,李延年哪敢不從,乖乖的將信放在了刀身上。


    李克己又對崔嬸說道:“麗娘,帶上冰蠶手套,小心些。”


    崔麗娘從懷裏掏出手套,小心的取過信封,並檢查起來。


    李破心中本不以為然,這時瞎子鄧國軒走到李破身後,悄聲說道:“主公,卻莫大意,當初您的祖父,便是接到了一封所謂的家書,看過之後,便中了毒,雖然憑著一身驚人的功力將毒性壓下。


    可在大軍之中幾番衝殺,最終還是毒發而亡。老主公也曾收到過同樣的毒信,同樣來自那個毒婦,對她給予的任何東西,您都要小心。”


    正在說話的當口,崔麗娘已經打開了信,並確認信中無毒,眾人這才放了心,並將信還給了李破,畢竟這是李破的私信。


    李破展開信一看,裏麵卻寫著她以為李破已經死了,心中悲哀,又聽到李破尚在人間的消息欣喜若狂,但自己手上事情太多,不能親自前來相見,加上李破拜劉宗嗣為義父,進入了輪迴世界,她更不好來相見了,隻能派白小天來暗中保護李破。


    等李破奪取了幽州大權,她更是欣喜若狂,並希望李破能快點前往昭義鎮與她相見,當年之事,多有隱情,並非如李破知道的那樣,就算有些誤會也是上一輩的恩怨,與李破無關,難道李破便不顧念一個思念自己孩子的母親的心情嗎?


    諸如此類,李破看罷,便運氣一震,便將那信震成了粉末,然後對李延年說道:“行了,起來吧!帶上你們昭義鎮的人,迴去告訴她,三月初十,我必到昭義鎮。”


    李延年忙叩著頭說道:“多謝公子,多謝公子,公子果然是個念舊情的,想必主母也會高興的吧!


    對了,主母臨走前,說若公子答應前往昭義鎮,則讓小人,將這塊玉佩,親自交給公子,主母說,這玉佩是孫家的傳家之寶,當初主母嫁給老主公時,便是用的這塊玉佩做的定情之物。”


    李延年雙手捧著玉佩,李破一見,卻是一塊羊脂白玉,李破厭惡的一揮手道:“滾吧,把這玉還給她。她的東西,我受不起。”


    李延年哪還敢多言,忙屁顛顛的走了,走了沒幾步,又一臉討好的迴來了,扶起還手足無力的紫袍老者。


    李破轉身迴到位子上坐好,又說道:“將上次關的那什麽使者也交給他,咱們幽州的糧食少,養不起這麽多個閑人,讓他們快點滾。”


    李福一拱手答了個喏,便出去了。剩下眾人均好奇那心裏寫了什麽,可無人敢開口問,李破也不打算說,隻是對李克己到:“克叔,這次去昭義鎮,要去哪些人,咱們還要安排下。”


    李克己一拱手道:“我必然是要去的,白小天熟悉現在的昭義鎮,他必須要去,在算上鄧瞎子和周淳吧!人多了也無用,咱們這幾人便足夠了,有公子的古怪內功在,事有不順,我便持魔刀大開殺戒,反正有公子在,我這條老命也丟不掉。”


    李破一想確實如此,正要說話,這時桃香忽然起身說道:“我也想去,你說過,我們要一起出去看看的。”


    李破一笑道:“好,那便算上你。”


    李破又轉身對商博文,謝長村,菊香,蕭正長等人說道:“我走之後,幽州便靠諸位了。”


    商博文領著眾人答道:“必不負主公之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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