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克己手執魔刀,如入無人之境一般,不斷縱橫衝殺,每一刀斬下,便有10數人受傷或斃命,更恐怖的是那些入魔的人,他們不斷和自己身邊的人自相殘殺。


    正在這時,周敬達的軍陣後,忽然出現了一些半趴在地上奔跑的人,他們跑動的速度極快,動作也極其敏捷,李破心中一驚,暗道:“這些人大概就是‘老八’的師兄弟了,原來他們不是駝子,而是趴在地上用四肢奔跑而已,確實有點像狼。不知道克叔能不能應付的了,我得去看一看。”


    李破也不停留,飛快的往劉宗嗣的大營而去。奔跑了一會,總算到了劉宗嗣的大營之外,李破乘著無法發現,翻過去一看,這營地,竟然猶如人家煉獄一般,到處都是殘肢斷臂,四處都是受傷者的哀鳴。


    幾個入了魔,雙目灰白的士兵持著兵器就朝李破而來,李破拿出秋水劍,隨手一劍便解決了他們,然後拖了具屍體,找了個帳篷,將身上衣服給換了,畢竟這是別人的地盤,還是要小心為上。


    等換完了衣服,有找了根白帶子係在了頭上,現在是周敬達更強,當然要偽裝成他的部下,秋水劍太惹眼,當然也不能拿,隻好收入空間之中,隨手那了個圓盾,提了把刀便出去。


    等李破一出去,卻見到,無數騎著黑馬,穿著黑甲的騎兵,手持丈長的黑色長槍衝鋒而過,這騎兵衝鋒的速度極快便如一陣黑色旋風一樣一晃就過,李破自負自己武功不錯,卻也,沒把握在這樣的衝鋒下活下命來。這恐怕便是燕雲黑風騎吧!


    李破正想繼續去找李克己的下落,這時一個人忽然拍了他一下,身後有個聲音問道:“你這憨貨,是哪個營的,不想活了嗎?敢這麽近距離看燕雲黑風騎衝鋒。”


    隻見他身後站了幾名頭綁白帶子的士兵,李破也懵了,他本意是想偽裝成周敬達的兵好接近李克己,但從未想過自己應該是哪個營哪個軍的啊!


    李破心中正想要殺了他們的時候,那人又笑了起來,低著頭說道:“你也是臨時綁的白帶子吧!兄弟你倒是夠機靈啊!放心,咱們都是一樣的!我是幽州的,這幾個兄弟也是,咱們都是被王爺征用的雜兵。兄弟你是哪裏的啊,哎,我嘴賤,兄弟勿怪,這裏危險,咱們換個地方敘話。”


    李破心中一樂,沒想到這些底層的小兵倒也機靈,於是便故意說道:“我剛剛本想混進周大帥的軍陣裏,剛沒走兩步,就碰到了燕雲黑風騎,還沒多謝老哥你提醒呢,對了老哥,你怎麽稱唿啊!”


    那人一拍李破的肩膀說道:“自己兄弟客氣什麽,我叫陳恩福,這些都是我手下的兄弟,有些也和你一樣,都是自個機靈,被我遇上了,就入了我的隊伍,大家聚了10多人了,哈哈!兄弟,今天這仗啊,亂的很,到處亂跑,怕是活不下去,不若大家抱個團,互相也有個照應。”


    李破拱一拱手道:“那就多謝老哥了,我也正不知道往哪裏去呢?”


    陳恩福笑道:“我有個同坊的兄弟,他在周大帥那邊做個雜兵隊正,前幾日我就和他約定好了,開打後,大家先看局勢,哪邊優勢,就投往哪邊。


    如今王爺這邊不行了,我當然要去投奔他了,反正大家都是幽州人,誰還不認識誰啊!放心吧,跟著我,不敢說吃香喝辣的,至少可以活命。”


    一行十多人,緩慢的往周敬達軍隊方向行去,路上陳恩福又收留了幾個偽裝周軍的人,看來在底層小兵眼裏,劉宗嗣已經大勢已去了。


    這時眾人已經來到了周敬達大軍的外圍,周敬達派出的遊騎越來越多,但見了他們頭上綁著的白色帶子,竟然也無人管他們。正當此時,前方忽然奔出了幾個如狼般行走的人。


    隊伍裏忽然有個人說道:“陳大哥,你看這些人竟然趴著走路,真怪異。”本以為他們自己私下說話,不會讓人聽到,沒想到還是有個人聽到,那人一轉頭,便朝那人撲了過來。


    隻見那如狼般的人,跳上了那人的脖子,張開口用力一咬,李破見了忙裝作被絆倒,一推陳恩福,手上卻抓住了陳恩福的長槍,往前一送,那狼崽子倒是見機的快,一個翻身躲過了這一槍。


    那人落地後,便齜牙咧嘴的看著陳恩福,這時一個低沉的聲音忽然傳來:“十七,你的皮又癢了嗎?腦袋上纏了白帶子的便是自己人,還不滾過來!”


    那叫十七的狼崽子便如狗見了主人般,一臉討好的朝那人過去。李破偷偷一瞥,卻見那人騎在一頭巨大無比的銀毛狼的身上,那銀毛狼和一匹馬差不多高了,嘴一咧,兩顆尖牙如匕首一般。


    坐那銀狼上的人穿一身灰色皮裘,頭發卷卷的,劍眉星目,一圈胡子更添了穩重,十七過去了後,那人用腳踢了踢他,十七竟然歡快無比,就好似受了獎賞一般。


    李破心中暗道:“這人應該這群狼崽子口中的師父了,也就是劉宗嗣要找的人。”


    那人若有所思的看了眼劉恩福的方向,然後說了聲:“閣下果真好功夫,來日再來領教。”說罷便騎著銀狼帶著手底下幾十名狼崽子走了。


    這時周圍的人都圍到了陳恩福身邊,恭維道:“陳大哥,原來您老才是深藏不露啊!”陳恩福也是心中驚疑,可想到昨天似乎吃了一顆元氣丹,難道自己真的覺醒了氣感,而且是萬中無一的絕世天才。


    正當陳恩福沉浸在幻想中時,已經遠去的十七忽然轉過頭,對著陳恩福咧了咧嘴,陳恩福一個哆嗦,忙對周圍的人說道:“趕緊走,大家一定要注意,不能亂說話!不然性命難保。”


    眾人正要離開,這時有個騎馬的軍官模樣的人朝他們走了過來,那人一鞭子就抽在了一個人身上,然後大聲訓斥道:“你們這群慫包,跑什麽,大帥已經發下了總攻的命令了,從現在開始,你們都跟著我,他奶奶的,幸好有燕雲黑風騎,不然讓一個人殺敗了千軍萬馬,那可是滑天下之大稽了。”


    李破心中一寒,原來李克己真的被燕雲黑風騎擊敗了,也不知道現在是死是活,李破心中焦急,正要想辦法脫身。這時,那將軍又是一鞭子抽在了陳恩福的臉上。


    然後用鞭子指著陳恩福說道:“老子是儀鳳軍指揮使譚福端,記住了,從現在開始,你們都是老子宣德軍的人,現在列好隊,跟老子走。”


    說完便一馬當先的走了,陳恩福身後的一個士兵拉著陳恩福低聲道:“陳頭,你武功這麽厲害,不如做了他,反正兵荒馬亂的,誰也管不到咱們。”


    陳恩福畢竟還是有點心虛,剛剛那一次,他自己也是莫名其妙的,怎敢強出頭,於是板起臉說道:“想什麽呢?這是你能瞎說的嗎?還不滾一邊去,在聽到你說這些胡話,老子第一個做了你。”


    那人縮了縮脖子退到了後麵,那人馬屁拍在了馬腿上,心中煩悶,便和走在最後的李破抱怨道:“哼,得意什麽,還真當自己是個爺了,你說,他剛剛是真有這麽厲害嗎?”


    李破能說什麽呢,隻好點了點頭,那人正要繼續說些啥,忽然就憋了迴去,重重哼了一聲,也不在說話。


    不一會,眾人來到了一個軍陣前,李破的小隊被通知,站在前排,也基本等於炮灰了,李破站在第二排,他的前麵是陳恩福。


    陳恩福拿著一麵大盾,身子正發著抖,李破見了,心中也是莞爾,沒想到,自己會鬼使神差的來到這麽個地方,還被人當成了炮灰,也許這才是底層小兵的狀態吧!


    這時,後方忽然傳來了陣陣歡唿之聲,原來是那騎著銀狼的漢子帶著他的狼孩子出來了,他的身後幾十個狼孩,不斷的嗚嗚鳴叫著,似乎很是歡快。


    那銀狼上的漢子,走到陣前,一拉銀狼,然後一仰頭便是一聲狼嚎,他身邊的狼孩兒們,也跟著叫了起來。一時之間整個天地就隻剩下了無盡的狼嚎之聲。


    陳恩福甚至連盾牌都拿不穩,周圍的人也都哄笑了起來,譚福端看到後,又騎馬走了過來,一鞭子抽在陳恩福身上:“他媽的孬種,真他娘的丟人,狼王他老人家,是我們這邊的,你怕個什麽勁。你剛剛不還朝他刺了一槍嗎?他奶奶的,你,對就是你,給老子站第一排。”


    譚福端指的正是李破,沒辦法,李破隻好接了陳恩福的大盾,站在了第一排。


    狼嚎過後,對麵也走出了一個人,他騎的馬的頭上竟然有兩隻角,像極了神話中的龍馬,那人穿一身金光閃閃的盔甲,在微微的晨光之中,猶如天神下凡。


    那人停住了馬,高聲說道:“劉宗明,你以為帶幾個狼崽子,便能打敗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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