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破出房後,便直接迴房間去了,身邊的侍衛們,還在問他剛剛如何,李破也不理,他知道自己還有一關要過,當然是老烏龜吳三桂了。不過在這之前,李破還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要處理。


    李破迴房間關好房門,確認房間裏沒人後,便小心的從懷裏掏出一個繡了桃花的小袋子,李破小心的打開袋子,略看了看,便重新係好,袋子裏麵裝了10顆真元丹,3顆培元丹,這是李破進入輪迴前,利用上次獲得輪迴特權帶進來的,當然上次獲得的特權可不止這一個,還有一個1立方米的隨身空間,可以隨意使用。


    使用方法小鏡早就告訴過李破,隻要心念一動,就可以將任意死物放入存儲空間中,就和遊戲裏麵的背包一樣方便,李破玩了好幾次,仍然不亦樂乎,這時,外麵忽然傳來了敲門聲。


    李破平複了下,看來是老烏龜要見自己了,李破心裏給自己打著氣,能不能成功,便要看今天這一搏了,吳三桂老謀深算,雖然一直在積蓄實力,圖謀反叛,但一直隱忍不發,不知道他到底在顧慮些什麽,在原鹿鼎記中,小烏龜被割了蛋蛋,他也忍了下來,並將小烏龜送到北京做人質。


    李破可不能忍到那時候去,他需要快,他隻有2年時間,雖然相比前兩次輪迴時間多了不少,可對李破而言,這時間是完全不夠的。他不求造反的成敗,隻求最大的殺傷,獲得最大的利益,若能打到南京,與滿清劃江而治就算不錯了,畢竟前世裏,吳三桂連這一點都未做到。


    吳三桂並不高大,花白的辮子,幾縷胡須如鋼針一樣刺出,雙目如鷹隼一般銳利,麵容清廋,臉色微微有點黑,背部略微有點佝僂,但坐在那裏,就如一把利刃一般,讓李破不敢直視。


    李破低頭行了個禮,便聽到吳三桂說道:“你知不知道闖了多大的禍。”


    李破忙迴道:“父王,實在是小皇帝欺人太甚了,我們為他打下了江山,他不感謝我們便罷了,竟然派一個破鞋公主來和親。”


    吳三桂雙目一瞪,目光猶如有實質般,刺的李破低下了頭,吳三桂低沉的說道:“你剛剛說的都是真的?”


    李破忙迴道:“是真的,兒子親眼所見,建寧公主與送親使韋小寶,苟合。父王,小皇帝欺人太甚。這口氣兒子咽不下去,請父王為兒子做主。”


    吳三桂,一用力竟然捏碎了椅把手,過了一會,才說道:“現在還不是時候,先忍忍,莫要壞了大事。”


    李破忙問道:“父王,下個月16,兒子就要和那賤婢完婚了,這口氣如何咽的下去,父王,到底什麽時候,我們才不用忍。”


    吳三桂,起身一腳踹到李破的大腿上,李破一個趔趄,差點摔倒,耳中又聽到吳三桂大怒的聲音道:“忍不了也得忍,時機到了,我自會告訴你。從現在開始,到成婚前,不要在給我惹事,若無事,便在自己院子裏待著,明白了沒有。”


    李破不敢再說什麽,隻好先退了出去,他現在功力未複,還不是吳三桂的對手,剛剛吳三桂一腳極重,隱約有了後天中期武者的實力了。


    鹿鼎記最厲害的就是鼇拜,陳近南,九難,歸辛樹,馮錫範,洪安通,要想知道他們武功多厲害,還是要找一個人試試,當然是武功恢複之後,對了這昆明城裏,不就有一個打敗過馮錫範的百勝刀王胡逸之嗎?等武功稍微恢複些了,倒是可以和他試試斤兩。


    今夜還有個人要來,這是老烏龜的劫數,他不想多管閑事,他現在最迫切的是恢複內力,這也李破帶真元丹進入輪迴的目的,吳應熊不像陳玄風和宋青書,武功並不怎麽樣,並無自保之力,因此最快速度的恢複武功才是李破當前最迫切要做的事情。


    這一夜,王府中果然傳出了吳三桂被刺的消息,李破假意去探望了一下,卻被吳三桂趕了迴去,李破也樂得自在,索性不再管吳三桂如何,迴房打坐去了。


    又過去了三日,這幾日韋爵爺一直忙著救他的親親好老婆阿珂,吳三桂仍然在裝病,上次調戲公主的事件,因為公主的婢女行刺平西王而不了了之。而這三日裏,李破吞了3顆培元丹,內力總算恢複了七七八八。


    現在,他需要找一個人來試試成色,看看自己現在的武功,是不是真能碾壓這個世界,知道了自己的斤兩才能從容製定未來的計劃。


    現在的昆明城裏麵,有兩個絕頂高手,一個是九難,也就是大明朝的長平公主,一個是百勝刀王胡逸之,九難的位置不好找,找胡逸之就容易了,陳圓圓在哪,他就在哪。


    而剛好,老烏龜吳三桂帶了侍衛正要出門,李破問了留守的侍衛,原來是要去三聖庵,看來老烏龜的大戲就要上演了。


    這正是擇日不如撞日,李破換了一身勁裝,找了一把好用的長劍,尋了頂鬥笠,還不放心,又找了個麵巾蒙在臉上,遮住了半邊臉,這樣一來,應該沒人認得出萊了吧!


    李破在王府中盜了匹馬,在老烏龜出門前便上路了,老烏龜似乎被什麽緊要的事情拖住了,一時之間分不開身。


    遠遠看到三聖庵後,李破便下了馬,他的打扮一看就不是明人,當然要做暗事,李破棄了馬,運起輕功,逐漸接近了三聖庵,李破前世看書時知道胡逸之苦戀陳圓圓,卻不讓陳圓圓知道,他扮成老農,一直守護在陳圓圓身邊。


    因此要找到胡逸之並不難,隻要在三聖庵附近尋找老農打扮的中年漢子即可,當然中年漢子還要加上一個要帥,畢竟是美刀王,曾經的江湖第一大帥哥。


    李破接近三聖庵時,隱約聽到了琵琶聲,有一個軟糯的聲音在唱著“慟哭六軍俱縞素,衝冠一怒為紅顏。”這句詩在李破的前世可是如雷貫耳,正是說的崇禎死後,老烏龜吳三桂因為李自成搶了陳圓圓,一怒之下,引清兵入關,衝冠一怒為紅顏,老烏龜還是個情種。


    這時,李破忽然注意到一個人,那人一聲粗麻布衣,頭纏白布,身子也沾滿了泥濘,腳上穿了雙草鞋,他身子定在那裏,卻是異常的挺拔,不是普通老農般佝僂,李破一見便知道這人便是他要找的百勝刀王胡逸之。


    胡逸之正在聽著陳圓圓唱圓圓曲,他守了陳圓圓二十多年,從未有機會將這曲子聽全,今天恐怕也不行了,胡逸之心中生出一股怒氣,他很想趕走麵前這個藏頭露尾的家夥。


    胡逸之想要趕走的人當然是李破,李破來到胡逸之麵前,二人對視了會,便說道:“百勝刀王胡逸之。”


    胡逸之哼了聲沒有說話。李破又說道:“我想和你比一比,看一看我有多強。”


    胡逸之饒有興致的看著麵前這個狂妄的家夥,淡淡說道:“你很煩,你知道嗎?”


    李破點頭道:“我知道,和我打一場,我送你一場機緣,如何?”


    胡逸之若有所思的看著李破,沉聲說道:“藏頭露尾,無聊至極。”


    李破歎了口氣說道:“你守著她,卻並不想得到她,隻因你愛她與她無關,如今她一生的孽緣將要做個了解了,你是想讓她好,還是想讓她痛悔一輩子。”


    胡逸之忽然疑惑的說道:“閣下到底是誰?”


    李破笑著說道:“打贏我,你就知道我是誰。”


    胡逸之沉聲道:“好,稍後,我要取刀。”


    李破攤了攤手說道:“請自便。”


    不一會胡逸之取了刀來,道了聲請,當頭便是一刀劈來,刀速極快,李破轉身避開。


    胡逸之一刀又快速削向李破的腰部,李破大驚失色,雖然早就想到胡逸之的武功不凡,但真正對上後,才明白,胡逸之並未進入先天境界,但在後天境界中,他的刀速也已經達到了極快。


    胡逸之的刀法一往無前,快如疾風,李破左支右絀的躲過了10幾刀。胡逸之卻不驕不躁,倚刀說道:“閣下還不還手,下一刀我必將你攔腰斬為兩截。”


    李破抹了抹額頭上的汗珠,笑著說道:“百勝刀王果然不凡,刀刀氣勢恢宏,雖然還未進入先天,竟然也能摸到以勢為刀的境界,好刀。”


    胡逸之摸著刀背,說道:“不知道你在說什麽,能殺你的刀,當然是好刀,看到。”說罷,一刀如長河奔浪般斬向李破。


    李破盯著胡逸之的刀,忽然有種感覺,無論自己躲到哪裏,這一刀都會斬向自己,這感覺讓李破大為欣喜,這確實是勢,所以,後天,先天,隻是武功境界而已,明心,見性這些對道的追求,並未限定武功境界。


    李破忽然有點明白了,為什麽周芷若可以一朝悟道,為什麽張三豐說周芷若的悟性要比自己好,原來自己一直都以為隻有武功到了,才能領悟道,才能更深層次的了解自己的內心,原來,一切都是自己的虛妄罷了,道是追求自己的內心,是將心與意化而為一,這和自己的武功有多高,是先天還是後天有什麽關係。


    李破忽然睜開眼睛,對著胡逸之氣勢磅礴的一刀微微一笑,我心如刀,寧折不彎,我意似劍,斬破虛妄,渾然如一,一劍天下驚。


    李破出劍了,這一劍帶著無限歡喜,猶如情人之間的癡纏,千裏相思一線牽,這一劍好慢,好慢,慢的讓胡逸之生出了錯覺,似乎周圍的一切,都變慢了,而且心中有了一些期待,期待自己你的刀和那劍相接,胡逸之悚然而驚,忙剔除腦海中這些莫名其妙的意念。


    叮的一聲,刀劍相擊,胡逸之大驚,明明一刀就要斬中他了,明明他出劍的速度那麽慢,為什麽最後,竟然會刀劍相接,胡逸之格開長劍,再次揮刀斬來,這一刀氣勢更加雄渾,可對麵那人,仍然慢慢舉劍,明明自己可以看到他揮劍而來的所有姿勢,可偏偏,刀劍仍然相擊。太古怪了,這人的武功太古怪了。


    胡逸之又斬出幾刀,每一刀都是相同的結果,胡逸之不禁對自己的刀法也產生了懷疑,收刀退向一邊,抬手一禮道:“閣下到底是何方神聖,何故戲耍胡某。”


    李破心中已大致對鹿鼎記世界的武功有了個大概的了解,武功的差距仍然是很明顯的,更因為與胡逸之的比試,而有了新的領悟,可謂收獲頗多,怒火可以讓劍法有極大破壞力,怒急可以讓劍法速度提升,而歡喜則可以影響對手的心神,更好似陸小鳳的靈犀一指般,後發先至,剛好擋住對手的殺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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