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麽?在托盤的內部有一團胡亂飛撞的黑色影子。托盤外的白色光圈是圈住它的壁,在撞到壁的時候,它的身體會瞬間地炸毛,生出無數的尖長黑刺來,好像那白光是囚禁它的帶電的網。然後它像是一隻受到威脅的貓,保持著炸毛狀態向後退去,在退到身後的光圈邊緣時,又被驚嚇地調轉過身反向退去,如此重複,漸漸的就會被逼瘋,開始拚命反抗,四處亂撞,撞得頭破血流,也就是它的身上損失一些黑色部分後,又停下,重新迴到原來的掙紮與威脅中。


    它像是發現了我發現了它,停了下來,用著像是頭部的位置看著我,有兩個紅色的圓形區域亮了起來,也許是眼睛,眨巴眨巴的,靈動而可愛。我向它走動了一步,它機警地向後退。我露出友好的微笑,伸出手去,它向我靠近了一步,歪著頭看我,歪著頭表現在紅色的眼睛位置成了一高一低。我又靠近了些,它沒有退卻,隻是看著我。


    我走到它的身邊,伸出手去。我不知道它是什麽,也許是一個影子,一段奇怪的動畫,也許是一個被囚禁的惡魔之魂。我知道摸不到它,就撫摸了下它頭頂的地板,它沒有感覺,也不會有感覺,但它像是真的被撫摸到一樣,身體出現了緩慢的起伏變化,像是緩和被陌生人摸到的緊張,慢慢的,它繞著我的手轉了起來,步伐緩慢,像是一隻貓蹭在腿腳,又過了一段時間,它開始四處跳躍起來,靈活而活潑,偶爾突進一下,衝到我的手下,我感覺自己的行為是在逗一隻陌生的小狗。


    在等待晚上鍾聲想起的一段時間裏,我跟這隻不知道是什麽東西的黑團玩了起來,晶晶和前輩聊起了她們女人才會關心的事情。


    時間飛快,轉眼間,不知從哪裏傳出了鍾聲,迴蕩在巨型的半球空間裏,提醒人們蛋糕要開始製作了。


    另外兩個通道口一共走出了四個白衣的收糖女,年齡上都和前輩相仿,但其中有一個光頭分外的突出,雖然這裏的光不強,但那個光滑麵有著天然的聚光作用,巨球內的光芒大多來自於頭頂的白環,所以她走來的時候有一種聖光閃耀的感覺。


    前輩和幾個人打了招唿,並把我和晶晶介紹給她們認識。她們先是震驚,因為這裏從來都沒有進入過外人,後來圍在一起商量了什麽,最後用笑臉麵對我們。


    光頭女有些興奮,先是跑來和我熱情地和我握手並感歎道:“沒想到現在還有願意加入我們收糖人的行列,竟然還是這樣一個飽滿的男人。”


    這一次不用光頭忙活了,我親自給她擦了下口水,因為它的頭上除了眼睫毛和眼眉外再無其他,所以口水流出來很容易就能發現。,就像是個雞蛋破了個口,流出蛋液一般的明顯。


    “我們是其他的目的,幫忙可以,加入你們以後再說吧。你知道世界是圓的,等我走完一圈迴來後可能就有加入你們的意向了。”我抱歉地推脫著。


    “沒關係,你不答應,我們不會把你捆起來,扒光衣服,掛在旗杆上曬三天的;也不會隻讓你穿一條內褲,在滿是興奮女人的台上走個秀;更不會將你扔進如同壯漢般的女人懷抱裏,隨意她們處置的。放心吧,我們不會強求的。”光頭女笑眯眯地說。


    你說的這樣具體還怎麽讓我放心啊!


    “你考慮清楚再做決定。”她的表情還是那樣帶著殺意的友好。


    “我,我...”我支支吾吾地說不出口,這叫人怎麽說啊,擺明了就是威脅了,晶晶的手抓住了我,戀人的陪伴像是給了我力量,勇氣也隨之翻湧上來,“我不答應!”


    “不答應就不答應嘛,我們又不會把你怎麽樣,喊那麽響做什麽。關於你們進來的事,我並不在意,我們的身體嚴重走樣,離退休不遠了,後繼也無人,就不用盡責了。對了,你想出去的話隻能和我們一起了,那也隻能做蛋糕女郎了,我有幾頂女性的假發,你要試試嗎?”


    另外三個女人聽說要為我打扮,都跑了過來紛紛自報家底地說著:


    “我的身上穿了好幾層絲襪,赤橙黃綠青藍紫,什麽色的都有,你想穿哪一條?”


    你穿那麽厚,腿那麽粗,竟然還能通過井蓋進來,真是不可思議。我看了這位跟推銷似的女人,果然她的腿上被絲襪裹得腫腫的。沒有注意她跑過來的樣子,肯定是滑稽可笑的。


    “絲襪算什麽,又不是專門遮擋隱私部位的,我的身上套著好幾層內褲呢,從裏到外,有嬌羞紅,騷氣紫,狂野黑,還有年齡段的分別,從少女到大媽,從女人到男人,無所不包,無所不有。”


    你穿那麽多不會給悶壞嗎?還有你們兩個有認真對待收糖的工作嗎?你們這是副業還是主業,就是搞推銷,拿自己身體做展示衣服的架子,也不用這樣吧。這個女人的小腹整個地鼓了起來,視線如果是從上到下的話,會是平整,小突起,平整,突然一座山拱了出來。她的腿跟是看不到的,多條內褲已經將她的大腿根的位置向下移了很多。


    “前麵的那點兒貨還好意思說嗎?”


    我看了眼這位說話如此硬氣的女人,她的身體臃腫,幾乎胖成了一個球,是很多層衣服套在身體上的原因,估計什麽年齡段的都有,看衣服上的花色和設計,應該是女人的衣服。她的腿被衣服鎖著,難以走路,手臂在兩邊直楞著,上麵也沒有留下空隙,掛了很多的帶寶石的項鏈。


    “你們為何要這樣折磨自己。”我關心地問。


    “都是為生活所迫啊,收糖一年隻有一次,我們總不能給自己餓死吧。以前這樣的衣服在這裏很搶手,自從那頭粉紅牛出現後,女人們的性情大變,喜歡穿一些短袖開懷的襯衫配大褲衩,一雙拖鞋。所以這些可愛的女裝都失去了魅力,我們是不忍心丟掉,也希望能用這些女裝讓她們做迴女人,所以才會去賣衣服的。”


    我很感動,也需要幾件衣服。因為我不懂女人的衣服,所以內褲和絲襪就全買下了,外衣隻是隨便挑了幾件,有我期待已久的包裹全身的緊身發亮黑皮衣,就是那種柔軟且顯示身形,但排個氣就能把衣服吹鼓的戰鬥皮衣,有一身天鵝羽毛似的裙擺連衣裙,飄動的樣子很是漂亮,讓晶晶穿上正合適。


    晶晶挑選了一條內褲,可能是她想跟我弄個情侶款的,就特別的選了帶蕾絲邊的也是粉紅色的一條,摸上去光滑舒適,想來穿在身上也不會出現刺撓的感覺。她在我的迴避下穿上了,這樣就可以肆意奔跑,而不用擔心會漏光了。


    我很自然地穿上了一身漂亮的白裙子。前麵已經講過很多次了,我表現得自然不是因為對女裝的信仰,我沒有這樣的信仰,那也是小可愛的風格值影響的結果,而是為了保持汙的樣子,如果我穿適合自己的男裝的話,汙力肯定會下降的,所以我必須要穿女裝,還要穿特別可愛的女裝,就是那種白絨絨或粉嗒嗒的裙子之類的女裝。黑色不是不能穿,但其本身的風格會表現得狂野,這也是它被我稱作戰鬥裝的原因。


    當我換上黑色皮衣時就不會表現溫暖惡魔心的軟汙力了,而是一種霸勇強上似的硬汙力了,我是一個善良的人,不會出現趕盡殺絕的行為,這一點從粉碎小絨球可以看出,但我同樣會陷入危急中,所以那身皮衣隻會在萬不得已時使用。


    穿上女裝後,很自然地就被身邊的女人打扮了起來,撲粉,描眉,梳理睫毛,也不知道她們是從哪裏掏出這些東西的,在我臉上就是一陣亂搞,還給我弄了一個銀色的披肩假發,柔順發亮,一甩頭飄動的樣子很是美麗。


    “絲襪,不要忘了絲襪。”是那個推銷絲襪的女人的急切喊聲。


    她們給我裝扮的時候慌張地手忙腳亂的,給我內褲脫掉了,說是要給我換一條性感的,隨手一扔就不知去向了,扔了不給找,還是我撅著屁股趴在衣服堆了找了很長時間才找到的。


    “裝扮完畢,活脫脫一個美女,你說你身為男人做什麽,還不如做個女人。”她們一群女人像是圍觀一個親自打扮的新娘一樣,滿意而興奮。


    我不知道我是什麽樣子,周圍也沒個鏡子。但看到晶晶看我的眼睛都發直時就明白了,應該是真的美麗。


    還是介紹一下我身上的打扮。從下往上吧,我喜歡這樣的方式。


    沒有鞋子,水晶鞋在背包裏,穿上腳涼,就光著了。沒有腿毛,還沒有生長出來,是露了個頭,不明顯,當然是硬的,人類的毛發不同於幼芽,越小越短越堅硬。天鵝毛似的裙擺,柔順發亮,細小的絨毛輕輕擺動著,像是盛開的蒲公英上的細毛。內褲還是原來的,雖然穿得有些髒,但我執意不脫,她們又想表現自己的風格,就又給我套了一層,白色的,蕾絲的口開得不小,幾乎透明,跟沒穿一樣,幸虧裏麵還套著一個,不然全給看見了。bra雖然一直都用不到,但它擁有著能夠減少戰力增強汙力的作用,不能扔,也不能給晶晶,還是穿著的,因為新穿的裙子有壓力,bra的凸起就壓平了些,但尺寸還是a,還能看。妝容應該是精致而美麗的,撲粉也應該是可愛而嬌羞的,額頭前有一簾整齊的劉海,濃密發亮,還是銀光的。我的眼睛雖不大,但也不是圓的,她們就在描眼線的時候向眼尾畫了些,我也不懂,反正是很漂亮。最後,如果我乖巧地站著,估計無人能辨男女,在這種材料稀少的情況下,還能畫出這樣的妝,還是挺佩服她們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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