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尾巴是為了給上區和下區穿梭過來的人準備的在水中遊動的工具,整個第七區並不是建立在海上的,因為這裏就不是海,它的底很淺,魚尾巴在水底廣泛分布著。我的上衣不知道去哪了,可能是遊動的時候被海水卷走了。”她的很輕鬆,但眼神逃避著不去看我,這顯然是在撒謊的表現。


    “上衣究竟去哪了?”


    “我討厭沾了水的衣服,那樣會緊緊地貼在身上,感覺會很不自在,就給脫了扔掉了。”她將臉撇向一邊嘟著嘴,搞得像是我在指責她一樣。


    “你飄在海麵上能使用雙手嗎?”問這句話的時候我看著她漂浮在海麵上的胸部咽了咽口水,也許但靠身體她就能浮起來的。


    “我可以通過緩慢地踩魚尾巴提供動力的裝置來保持漂浮的狀態。”


    動力裝置?難道不是純電動或是耗油的嗎?我大吸了一口氣,又沉了下去,這裏不是我要去看她下麵的樣子,而是出於對這種裝置的好奇。要知道這個世界中有很多外表看起來平平常常但裏麵卻是超高科技的裝置。


    魚尾末端像一個扇麵一樣,此時正在微微地前後搖動著,而整體也跟著這種搖動而晃動著。其表麵堅韌光滑,呈金紅色,上麵布滿了排列緊密的細鱗片,質地卻柔軟,觸碰時感覺像是一種有外殼的膠體。在魚尾巴的開口處,也就是她腰部的皮膚過度到魚尾巴的分界線,那裏是一條寬寬薄薄的淡紅色膠體,這層膠體像是給抹平了一般,越是靠近她皮膚的位置顏色越淺,厚度也越薄,緊緊地貼在她皮膚上,就像是給一個嘴唇給含住了一般。貼合地如此舒適且緊密的裝置我還是第一次看到。透過那嘴唇的膠體,能微微看到她的雙腿根處分開的腿縫,我不是有意要向那裏看的,而是她的雙腿在左右交替地前後晃動著,動作就像是在騎自行車。


    我浮出水麵問:“動力裝置是什麽樣的?”


    “就是一個齒輪上有兩個腳蹬子,你通過踩腳蹬子來旋轉齒輪,齒輪在通過鏈條帶動魚尾附近的齒輪。而後麵那個齒輪會在轉動的時候間斷性地碰到一個不斷咬合住裝置開關,觸發開的命令,通過這頻頻開閉裝置來帶動魚尾的搖動。所以魚尾的速度是通過使用者轉動第一個個齒輪的速度決定的。”


    大致情況我已經了解了,機械運行方麵的東西雖然不是很懂,但大概能想象出它裏麵工作的樣子。下麵是我的猜測,至於裏麵真正的樣子我不清楚,也沒有鑽到魚尾裏去看。當第二個齒輪轉動觸發使魚尾活動的裝置開關,原本會斜向上或斜向下的魚尾會被扳到另一個方向,然後開關閉合,迴到原來位置,再開啟,通過這不間斷地開閉實現魚尾的搖動,並實現在水中的前進。


    “既然如此,那你幫我把裙子脫掉吧,我必須讓你穿上衣服。”


    她向後遊動了些,是在逃避我。她突然想到什麽後:“我去幫你也拿一條魚尾巴吧,到第七區的城池中還有很長的一段距離。”


    她完轉身就鑽進了海水中不見了。


    我無奈地歎了口氣,這是有多麽不喜歡穿衣服啊。


    在等待她的期間,我又下到了水麵裏幾次,那令我好奇的事情在再三確認後變得更加疑惑。已經知道,這裏不是海,那麽也應該有生活在水裏的生物才對,隻不過是水深要淺一些而已,為什麽什麽都沒櫻也許是我附近的水域中沒有生物而已,不定遠方會櫻我試著將眼鏡調成了dark模式,再一次潛入水中尋找。


    dark模式是能夠看清黑暗裏的一切,除非有生命體在牆後擋著,但那時也會呈現出熱成像的畫麵。但是,我在水下,在目力所能及的地方上,還是和普通模式下看到的一樣,什麽都沒有,別是有能活動的生物了,就是連個鬼影都沒櫻在一個猛然轉動中,我看到了一個發紅光的影子,內心有些激動,但仔細一看,人身魚尾,是晶晶。我感覺自己仿佛處在了一個沒有任何生命跡象的死亡海域中,能夠讓我安心下來的是晶晶還在,而且不一會兒就會迴到我身邊的,還有我周圍的海域中被光明照亮的可見區域中時安全的,可是我感覺遠方的黑暗海域中似乎充滿著黑暗中應該存在的恐怖的東西,或者那黑暗一場充滿恐怖的區域,雖然我知道隨著我遊動位置的變化,安全的光明區域也會跟著視線而移動,但仍然讓我感到恐懼。


    我在將dark模式關閉的時候,沒有注意,不心撥到了sun模式,也正是因為這次的不心,讓我看到了一次真正恐怖的場景,我發誓那是我活到現在看到的最恐怖的場景,沒有之一。嚇尿,可能我被嚇尿了,隻是不知道,也沒感覺,意識肯定是給嚇得昏死過去的,因為之後晶晶是將我喚醒的,並告訴了我直直地向水裏沉。這場景也印證了我剛才為遠方黑暗海域而感到的恐懼。


    地一片黑暗,這是sun模式發動後為了更加方便地尋找自發光體而改變的黑暗背景。極遠方的,可能是在水平麵的盡頭,在模糊空中,亮著一個如同太陽大的血紅色圓盤,我摘下眼鏡辨認了太陽的方向,辨認出那不是太陽,也確認了眼鏡沒有出現問題。那個血紅色圓盤緩慢地移動著,那種移動就好像一隻巨型生物緩慢地邁出了巨大的一步,有著明顯的不平穩的前後搖動和上下晃動,如果真是如茨話,那麽每一步的邁動,那個血紅圓盤的周圍便真的顯出了一個模糊的巨大影子,巨大到高度充滿了整個與地之間的距離,輪廓像是一種詭異的多肢體生物,但馬上又消失了。也許是幻覺,我摘下眼鏡放鬆了一會兒,人在見到沒瞬間辨認的恐懼之時,往往不是立刻地逃走,而是再一次地去觀察,去試探,直到那恐懼向你為目標撲來,你才會因為逃避追殺的本能而逃跑,在這裏我也是這樣,好奇,好奇到想再看一次,甚至是好幾次,直到將其輪廓和樣子全部看清為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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