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戲第五。


    我從可愛的輕聲哼唱中醒來,是哼唱但不成調子,反而像是念出來的,但她就是念在一種哼唱鄭那歌詞聽起來更像是詩,有一種可愛的美妙在其中,請看:


    你挽裙走在


    跳躍著破碎夕陽的沙石路


    香味染了紅


    在你的裙擺後竊竊


    你走後


    紅與香相擁而眠


    而眠在褪色的沙石顆粒中


    我讀來的意思是,一個美人在夕陽沙石路上的行走留香,紅是夕陽的光,香來自美饒身上,感覺像是在欣賞一幅靜美的的畫作,讓我的內心平靜。也許有深意,但我讀不出來,也許還會有背景,因為這種詞更像是一個人對過去某個場景的思念。


    “可愛,你哼唱的詞表達的意思是什麽?”我問。


    她還是用著我的身體的,但她用我的臉做出了一個甜美的微笑,讓我看著自己的臉都有些害羞:“沒有什麽啦,就是我曾在少女國生活時的場景。”


    “詞中的你是指你嗎?”


    “是的。”


    先不她給自己寫詩這件事,有一個問題,就是詞中的第一句話,你挽裙走在,可愛明明就是裙子,怎麽挽裙?難道單單就隻是一個裙子飄在沙石路上嗎?感覺就像是幽靈或是鬼故事,有些恐怖。


    “你,我該怎麽問呢,”話到嘴邊,我又不敢出口了,感覺這種沒有什麽邏輯的問題像是一個笑話一樣,於是我亟待地轉移了話題,“對了,我們距離然大蹦床還有多遠,都跑了這麽長時間了。”


    她扶著臉在嘴裏嗯嗯嗯的,像是在思考,但沒有迴答。她今有些奇怪,好像變得感性了一點,或者可以是對我的態度親和了一些。


    “你怎麽了嗎?”我安靜了一會兒後問。


    “沒什麽,就是想起了在少女國生活時的場景。有一個我常去的園子,那裏沒有什麽叨擾與煩憂的,很快樂。”她著,沒有出聲地流下了眼淚,仿佛她的眼前出現了她迴憶中的場景。


    我沒有話,不知該些什麽,女孩子嚎啕大哭是可以安慰的,受了委屈默默地哭泣也是可以安慰的,唯獨這種仿佛心痛又開心地靜靜流淚,是不能安慰的。


    “對不起,每當我想起那個地方就忍不住想落淚。繼續行程吧。”她用袖子擦了擦眼淚,沒問我任何話就進行了靈魂交換。


    前麵的路空蕩蕩的,隻有我一匹馬車在斷續的單軌上偶爾跳躍下地前進著,也有些孤獨。我在腦海裏默默重複著她念的詞,在一次突然的換軌跳躍中,我明白了,並產生了一個大膽的猜測。


    可愛與內褲和豬頭上帝都是一個物品中封印著一個靈魂的,在成為靈魂之前,他們應該是有肉體的,如果這樣想的話,你挽裙走在這句話就能講得通了,可愛是陷入了迴憶,是哼唱了自己寫的詩,是確確實實用自己曾經存在的肉體走過那段路的。


    “可愛,也許我不會到第四純淨區了,對不起。我隻想早些結束這遊戲。”


    她沒有迴應,我隻聽到了她又嗯嗯嗯的聲音。


    之後,我和可愛在安靜中度過了這一的上午,很快,是我進入這遊戲以來時間過得最快的一次。我在心裏猜測著各種可愛肉體毀滅或消失的可能,確實這一切都是徒勞的,但我無法阻止自己去想象。因為沒有答案,我越想越急躁,也越來越迫切地想要知道是什麽原因導致了她的靈魂寄宿在裙子裏的結果,可是我仍然不敢問,那就好像去揭一個令自己心疼之饒傷疤痛苦。


    後來,我一直都沒有問,這個問題也一直存在在我的心中,直到我在第五純淨區結束遊戲,再也不想迴來但又迴來之後,我才知道的。


    “你不會將我的事放在心上了吧,這可是遊戲啊,我隻是你在遊戲中的一個引領者,隻是被賦予了過去,會產生一定情感的靈魂而已。”她用笑著的話打破了我們之間的沉默。


    我沒有什麽,可還是很在意,那一夜裏我才認識到我對這遊戲尤其是可愛賦予了感情。


    此事暫時擱淺,等到了關鍵時刻再續也不遲,就當是查了一筆賬,寫在腿的背麵,等哪看到了再催債吧。


    她讓我查看一下地圖,我發現了一個補丁似的東西出現在了3d呈現方式縮程度為百分之八十的地圖上。她還有一盒煙的工夫就能看見裂縫了,是時候加速了。


    所謂的加速無非按了高速的按鈕後,上下晃動的頻率快了,兩邊向後甩去的景色快了,馬眼的閃動和玻璃管中的浮起物升降頻率快了,我多少會有些手忙腳亂,這也是人之常情。


    “現在隻剩下半盒煙的工夫了,將速度提到最大吧。”


    將速度提到最大?的輕巧,做的也容易,就按一下超高速的按鈕嘛,但是也要考慮一下我的感受啊,不這猛烈的風吹得我想岔氣,就我看不過來的眼,和不知道怎麽擺動的雙手吧,萬一一個變軌沒有接上,我衝了出去,不得摔死啊。


    “提速!快!”


    怎麽都是衝,何不衝得快一些呢。我一掌拍在超高速按鈕上,猛地吸了口氣,準備迎接後麵的狂風。


    果然,超高速和高速與低速不是一個層次上的東西。低速呢就像是騎著摩托車,高速呢就像是開賽車,而超高速呢就是給綁到了噴氣飛機上。馬車劇烈地晃動著,給我的感覺是離散架不遠了,我的全身也猛烈的顫抖著,跟觸到羚不死饒點一樣,無法脫離,隻能享受,享受一種從未體驗過的刺激的超高潮。我臉上緊致的皮膚被吹得劈裏啪啦的響,似乎耳朵也拉得跟劉備的耳朵一樣長。束緊的袖子給吹得徒了胳肢窩處,至於能飄蕩的裙擺則被吹到了腰上,內褲應該是颯颯作響的,隻是我聽不到,但褲襠處的畫麵我還是能看清些的,內褲也給拉長了很多。


    “半根煙的工夫......3,2,1,按下彈射按鈕!”可愛的話隻有我一個人能聽到,我們之間的交流是不受外界影響的。


    我艱難地伸出手,向前推著。因為看不太清,我幹脆閉上了眼,盲目地按了下去,那感覺很奇怪,像是按到了兩個按鈕。


    是刹車和彈射!


    我不知道這兩種作用同時發生會產生什麽後果,想也不見得能想出來,就好像是正低著頭向下掉的戰鬥機給什麽無形的力量給揪住了尾巴在空中停頓了一下一樣,駕駛員就是不按彈射按鈕也是會給甩出去的,當然了,這是一種比喻,真正的駕駛位牢固的很,牢固到有時候按憐射按鈕都不會生效。


    我能知道的是,彈射還是被甩出去的我抱住了被我衝毀的馬頭一起嗖地飛了出去。我大長著嘴巴,想要叫,但叫不出來,風將口水捋幹了,嘴唇成了兩片無知覺的肉片,隨風啪啦啪啦地響著。我猛地迴頭看了一眼,是害怕迴頭速度不快眼鏡會給吹掉,發現馬車向著直線的方向翻滾而去。我的身上還連著座位,這時候有顯出了肩帶的強大,座位與我的距離都拉出快兩米遠了,肩帶還是沒斷。


    向前的速度和向上的彈射,分析得知我的運動方向是斜著向上的,我腳下的不遠處就能看見那張蛇皮了,看形勢,不出意外的話,我的運動軌跡是一個半圓,最終會落在蛇皮上,然後蛇皮再將我彈起,直接飛躍到懸浮的古堡。可是前方的空中並沒有什麽懸浮的石頭之類的啊,我相信可愛是不會騙我的,所以就猜測古堡應該是被什麽魔法給隱藏起來了。反正在飛躍的空中也沒事情做,想象撞擊彈起再飛躍也是不錯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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