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昔,我來嘍。”那時候,我找雨昔玩的時候喊的話中都帶著歡樂的味道,但是我來嘍三個字才喊了幾就被經曆過感情劫難的四叔聽到了,他不讓我再那樣喊了,他的解釋是,那種話聽起來有一種流氓欺負姑娘的調戲語氣。就憑借四叔能將我來嘍三個字扯到什麽綱常紀律什麽地方上的聯想力,我也得改了。後來的某一年的某一裏,我還真感覺到了那話裏的調戲味道,雖然我隻感受到了一次,但記憶深刻,這裏不提。


    “那我該怎麽?”我問他。


    “就我來了吧。”它迴答。


    “我來了吧。”


    “沒有吧,就是我來了。”


    “雨昔,沒有吧,就是我來了。”


    “光兒,你是故意學我話的!”


    我和四叔爭論如此無關緊要的問題是因為,我倆都對雨昔產生了一種珍惜疼愛的感覺,以前隻有他像是一個哥哥的單獨疼愛,後來加上了我,我也不知道為什麽會產生那種情緒,四叔好像能得清楚,但他始終不。我倆的疼愛存在著競爭和互相監督,競爭的是看誰的疼愛力度更大,反正就是暗地裏較勁,總之隻要我看到四叔給雨昔好吃的時候,就會倍感嫉妒,一轉眼我就跑去拿自己的零花錢給雨昔買迴一堆好吃的,這樣我才會感到一種勝利的喜悅。互相監督的就是,我倆互相盯著,誰也不會讓誰惹雨昔不開心的,至於言語上傷害到她的就更不能出現了,因為我的學曆尚欠,他老是在話上挑我的毛病。


    “雨昔,我來找你玩了。”這是改正之後的問候,我才不會像四叔的嘴那麽笨呢。


    “來吧,我在裏屋。”裏屋就是她睡的那間從大屋子裏隔出來的屋子。


    聽到她的迴答,我就跑了過去,得到進入她屋門的許可是比考試得了一百分還要開心的事情。雖然我不屑於去得那一百分,去高興個一年半載,讓奶奶站街上誇個我百十來,但我還是有些羨慕那些能舉著沒有紅叉叉的卷子在講台上擺著得意嘴臉的好學生。


    其實女孩子的房間裏是沒有特別之處的,尤其是女生還是在女生的年紀,跟男孩子的房間差不了多少。在女孩兒對男孩兒形成了幹淨而乖巧可愛的印象後,男孩兒們會認為女孩子的房間也同她們的裝扮和樣貌一樣是滿滿可愛的樣子。其實大多數男孩兒們很少有機會進入女孩子的房間,他們也將進入女孩兒的房間視為同抱女生一樣的甜蜜事情。我長大到現在,也就是23歲,一共進入過四個不同女孩兒的房間數次,可以是有著豐富的勘察經驗,也可以詳細地描述一些令男生們好奇的事情。在那四人中,進入雨昔的房間是最多的,其次是一個初中同學,第三是個高中同學,第四是那個曾提到過的會給學生親吻獎勵的美女老師,老師還是女生的原因是她當時還沒結婚,後來結沒結就不知道了,她被開除後就離開了。


    雨昔的房間是最幹淨的,也是四個房間裏印象最深的,甚至是她一共擁有的幾條內褲放哪個抽屜我都一清二楚。這倒不是我年紀就對翻找女孩兒內褲的事情情有獨鍾,而是我倆曾因為一場近乎於兩兒辯日的問題上下了賭注,結果是我倆平局,但雙方仍有獎勵,請向下看。


    那時候,農村裏大多數都是平房,當然了,現在也沒太大變化,最多也就是十來家蓋起了二層樓。夏的晚上實在熱得難受,會上到房頂上去睡。張爺爺的腿部方便,我就哭求著奶奶將雨昔邀請並抱到了自家的房頂上。


    我和雨昔躺在一個被窩裏,像平常時候玩兒過家家時扮演丈夫和妻子躺在她的床上一樣,不但沒什麽不自在的,還因為不知道誰先觸碰到了對方的癢癢肉,我倆鬧騰了起來。四叔嫌煩將我倆拉開訓斥了一頓。而後,我倆躺在一個枕頭上,數起了上的星星。


    “好大好白的月亮。”我當時腦子裏貧瘠的形容詞中,自我感覺出好大好白就不錯了。


    “可是我認為星星的光要更白一點。”雨昔當時是用老土話的,雖然不是這個文雅點兒的味兒,但意思是一樣的。


    “星星就那麽一點點兒,而月亮呢,是那麽的大。”我怕自己的表述不夠形象,還很認真地做了手勢。我將手舉在我倆中間,比劃星星時,將拇指和食指間的縫隙捏合得很很,幾乎與捏在一起沒什麽兩樣;比劃月亮時,我用到了兩隻手,拇指對拇指,四指對四指,撐起了一個圓,雖然那晚的月亮並沒有我手比劃的飽滿。


    我倆爭論的問題與兩兒辯日中討論太陽離地球遠近的問題不同,但在表達的意義上卻相似。


    “如果星星有月亮那麽大的話,光芒一定會比月亮亮的。”她的語氣肯定,我甚至都能聽到她那白嫩的牙的碰撞聲。


    “不對,就是月亮變得和星星一樣,也是會比星星亮的。”


    “星星亮!”


    “月亮亮!”


    ......


    好像當時那一片兒的房頂上就我倆在爭吵似的大喊著,別家的房頂上也是有饒,但好像都在著悄悄話。


    這種大喊並不會發展到爭執或是扭打的情況,這隻是兩個晚上睡不著的興奮孩子消耗力氣的玩樂,某些大人們就是不懂,非要認為這種情況的孩子會打起來,我們可不會像大人那樣的魯莽。一般我們的獲勝情況是誰的聲音大,誰堅持的迴合多。


    “打賭嗎?”她問。


    “賭就賭,賭什麽。”


    “誰贏了就可以有權利要求對方出一個秘密,如果輸了不就罰脫光衣服,在院子裏跑一圈。”她這麽一,我沒有什麽反應,倒把奶奶給嚇得坐了起來。估計奶奶會以看女俠般的眼神看著雨昔,她:“雨昔,女孩子怎麽能那種話呢,你以前可不會這樣的,光兒,你都給她什麽了。”


    因為鋪是連著的,一直處於發呆的四叔就湊熱鬧似地翻了過來。他拄著頭看著站著對峙的我倆問:“要不要我當個裁判啊,我可是很公平的。”


    我們一人一句地將問題複述完。四叔聽完楞了一下,後來他為了偏袒我,不想我輸得那麽慘,就講出了個兩兒辯日的故事並借助故事做出了判斷。當然了,他把我倆比作了故事中的孩子,將自己比作了孔聖人。


    他的判斷與孔聖人真的不知道太陽離地麵多遠一樣,他也自己不知道,所以打賭的結果上就算是平局了。


    我和雨昔堵著氣背對背躺下,誰也不話地僵持了很長時間,後來都睡去了。雖如此,我倆還是躺在一個被窩裏的,也正是如此,我在涼涼的半夜醒來撒尿的時候,發現她是抱著我的,她輕緩的唿吸在我耳邊微微響起,有一種甜蜜而溫暖的感覺。


    我注定輸的原因是什麽呢?月亮的光其實是反射的太陽的,它本身不會發光,而星星與太陽相同,都是恆星,它們的光芒弱勢因為距離我們太遠了。


    我倆是平局,誰都有些不甘心,在第二又去找了奶奶幫忙,奶奶搖著頭想了很久幹脆就讓我倆互換一個秘密。


    我對她內褲的彈力記憶深刻,也可以是被吸引了,於是我獲知了她內褲的藏匿位置。她好像對我隱藏得很好的零花錢和城裏帶來的玩具沒有一丁點兒興趣,隻是抱了我一下什麽都沒。我不理解那抱的意義,但還是慶幸沒把零花錢和玩具翻出來,要知道以奶奶的嚴厲,我的零花錢就得沒收了。


    此事了結,迴到我進入她的屋的那一幕。


    我張開雙臂,向她床上一躺,像個過著無趣生活的麻木的大人一樣用發牢騷的語氣問:“今我們玩什麽。”


    “洗牛。”


    “又是洗,為什麽又是要幹活,你洗什麽?”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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