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他是死刑?應該……應該不會吧,他還未成年啊……”聽到汪峰說判刑應該不輕,唐婉晴有些激動的追問道。


    “死刑?這應該不會吧,還沒到這麽嚴重的程度,畢竟他真的是未成年。”汪峰說著,隨即再次說道。


    “還有,判他多少年,這件事我說的可不算,一切都要看法院是怎麽判,再說了,這件案子才剛剛開始調查,等調查完,再送檢起訴,怎麽不得挺長時間呢。”


    雖說汪峰在一遍遍強調自己不是能夠決斷量刑結果的人,但唐婉晴和青黎卻似乎根本沒聽進去,隻見在汪峰剛剛一說完,青黎這邊便急忙問道。


    “那宋國富呢?他會怎麽樣?他隻是從犯,表現的又很積極配合,這個你也知道的,他應該不能死刑吧。”


    “這個我真不知道,你們都這麽問我,叫我怎麽迴答啊……”在青黎說完,汪峰苦笑著搖頭說道。


    而此時,在汪峰說完,青黎和唐婉晴似乎還是沒有罷休的意思,隻見汪峰急忙說道。


    “我先聲明,這件案子跟我已經沒任何的關係,最起碼現在看來是沒有任何的關係,等後天我去上班,才能知道案件的進度與結果,現在就算我想知道,他們也不會告訴我。”


    “今天在jing隊裏麵的情況,你們也看到了,那些人都躲著我,就算我想問,也問不出個所以然來,明白了?”


    “可是不還有你妹妹呢嗎?她不能知道?”聽到汪峰的話,青黎很是不解的問道。


    可誰知聽到青黎的話,汪峰突然間上前捂住了青黎的嘴巴,迴頭看了看門口,見到沒有人,隨後趴在青黎的耳邊說道。


    “在外麵,千萬別提小雅的事,聽到沒有?我現在什麽情況還不知道呢,萬一真的被革職開除了,我可不想拖小雅也下水……”


    汪峰關心自己的妹妹,這當然是人之常情,自己現在可是“生死未卜”,誰都不知道自己的結果將會是如何,是小小的一個jing告,還是隊內的處分,還是最為嚴重的革職查辦。


    即便此時的汪峰心中基本已經大概感覺出,自己很可能是因為昨晚的冒失決斷而要受到上麵的調查,而結果最多也就是個隊內的處分,再嚴重點,那也不過是降級處理而已。


    但凡是都有萬一,萬一自己估計錯誤,或者是有人故意為難自己,弄個莫須有的罪名,那麽汪峰可就是有口難辨了,所以為了安全起見,汪峰可不想牽連到汪沁雅的身上。


    即便一切的事情與汪沁雅沒有任何的直接關係,但如果自己遭到革職,那麽汪沁雅也難免會遭到其他人的非議與暗地裏的議論,所以此時汪峰的表現,也就在正常不過了。


    而此時,在汪峰說完之後,他轉頭看向一邊的唐婉晴,見到唐婉晴也點了點頭表示明白後,汪峰這才低聲繼續解釋說道。


    “小雅她雖然在我們隊裏,可是她也不過是一個普通的jing員,有些事情她是沒有權力接觸到的,而且就算有些檔案她能接觸到,但也不代表她能接觸到全部的資料?你們明白了?”


    “那現在怎麽辦?說真的,我真的不希望看到他們這樣……”在汪峰說完,青黎低聲問道,而身邊的唐婉晴,也急忙連連點頭,用著有些撒嬌的聲音說道。


    “就是啊,他們那麽可憐,如果他們兩個都進了監獄,就算不是死刑,那麽坐牢也得好久吧,那麽汪維豔怎麽辦?她豈不是就沒人照顧了?到時候豈不是更可憐?簡直就是人間慘劇啊……真不知道他們上輩子做了什麽孽……”


    “這……這我也不知道,總之現在咱們也沒辦法,隻能這樣了……”汪峰說著,拿出手機看了看時間,見到時間已經是下午近四點,隨後急忙說道。


    “隊裏的其他jing員應該快來換班了,咱們趕緊走吧,劉帥他們現在還不知道我休假了,等會要是換班來的人看到我,一定會向上麵報告的,我不好解釋……”


    說罷,青黎和唐婉晴紛紛點頭,隨後兩人便與汪峰一同向病房的門口走去。


    而汪峰在與劉帥簡單的說了幾句要離開之後,劉帥竟然還把他們幾個人送到了醫院的樓梯口,而這裏,也是他們監視崗位所限製的最遠距離了,隨即劉帥被汪峰再次教訓了幾句後,劉帥這才嬉笑著急忙跑迴到了病房門口繼續看守起來。


    而當唐婉晴他們出了醫院,坐上了停在停車場的汽車後,一時間他們三個人都不知道該幹什麽去,就這樣在車中發起呆來。


    原來汪峰一天天忙的要死,除了工作就是工作,即便不工作了,那剩下的就是休息睡覺,就算是放假,他有些時候還會迴到jing隊幫忙,但現在這情況,jing隊是迴不去了,難道說汪峰要迴家睡大覺?相信如果沒有青黎他們兩人,這或許就是汪峰的唯一選擇了,但現在,或許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因為唐婉晴此時突然間不知道怎麽想的,竟然提議要去看望一下汪維豔,而汪峰和青黎兩人當然沒有什麽意見,畢竟他們也不知道該幹什麽去,所以他們三個人竟然再次奔著滬城的另外一家醫院而去。


    而汪維豔所在的這間醫院,嚴格說起來如果叫做醫院,還真的有些高看它了,因為從外麵看起來,它也就是一個社區醫院的規模。就算他有門診部和住院部,就連掛號和交款的窗口也一應俱全,但事實上這些部門全都在一起,隻不過是分布在走廊的兩側而已。


    似乎是好幾十年前的舊房子,隻有兩層高,裏麵的牆壁竟然還是把九十年代的風格,用那種綠sè的油漆粉刷成上下兩種顏sè,這讓青黎感覺到一陣吃驚,因為在青黎的記憶中,這種房子,似乎早就不應該在滬城這種大城市存在了吧。


    可事實上,它真的就在這裏,隻不過這裏距離市區,卻是很遠很遠,幾乎就媲美當初青黎他們去彩票發行中心的距離了,唐婉晴開車整整走了半個多小時才勉強找到。


    甚至連唐婉晴車中的導航,都沒有這家醫院的具體位置,如果不是汪峰領路,光憑唐婉晴和青黎,他們不迷路才怪呢。


    沒有單人的病房,而是七八個人擠在一起的房間,僅僅用一張早已經發黃,甚至是有些發黑的白布掛在棚頂來區分各自的空間。


    但即便是這樣的條件,病房之中竟然也住滿了病人,真是難以想象,再這樣的醫院裏麵,竟然還有這麽多病人。


    或許他們來這裏住院的原因不一樣,各種病情都有,但他們卻都有著同樣的一個身份,那就是窮人,那些社會最底層的窮苦百姓,在這裏一天的醫藥費和住院費用,或許還不及那些大醫院裏麵一個小時的價錢,而這,或許就是他們來到這裏看病的原因。


    從他們的穿著,說話習慣,甚至是一舉一動就能夠看得出來,而汪峰他們幾個人出現在醫院中,甚至還給醫院帶來一種不是很和諧的感覺。


    按照汪峰的指引,青黎和唐婉晴很快便找到了汪維豔的病床,隻不過他們誰都沒有靠近過去,僅僅是在門口觀察了一會便離開了。


    不是他們不想進去看望汪維豔,而是當唐婉晴見到汪維豔後,她竟然再一次哭了起來,哭的慘狀遠比剛剛在王維傑那邊的時候還要稀裏嘩啦,就連那滿滿一包的紙巾,都沒有辦法止住唐婉晴留下的眼淚。


    別看唐婉晴平時有些大大咧咧嘻嘻哈哈,像是個神經大條的鬼靈jing一樣,但她畢竟也是一個女孩子,還是一個非常容易被事物所感染的女孩子,此時,她看到病床上的汪維豔,真的是忍不住自己的哭意。


    汪維豔,年紀不過三十幾歲,但與宋國富一樣,她的樣子看上去絕對要比實際年齡大上許多,而此時,消瘦的麵容,可以說是慘白的膚sè,無不證明著她此時的狀態。


    別人床鋪的旁邊,或多或少都會有家人的陪伴,可是她的床鋪邊上,卻沒有一個人,而那兩個原本應該守護在她身邊的至親,此時卻被jing方所控製,這種悲涼,是唐婉晴無法忍受的。


    而她床鋪旁邊的櫃子上,還擺放著一籃很是jing美的水果籃,隻不過裏麵的水果早已經有些腐爛的意思,相信這籃水果已經買了許久,可是誰都沒有打開上麵的塑料包裝。


    或許,這是宋國富買來的,等著汪維豔可以醒來,自己親手喂給她吃。


    也或許,這是別人送給宋國富的,但是宋國富卻根本不舍得吃這些,甚至是打開外麵的塑料包裝。


    “你們是幹嘛的?不知道這裏是醫院嗎?安靜點……”就在汪峰和青黎站在病房門口安慰唐婉晴的時候,一名穿著護士大褂的中年護士走到汪峰的身前,對他jing告說道。


    “嗯,嗯……知道了……”而聽到護士的jing告,汪峰連連點著頭。


    而青黎這邊見到如此,自然是急忙對身邊的唐婉晴安慰說道。“別哭了,你看人家護士都說你了,小點聲,裏麵還有病人休息呢……”


    “可是……可是你看她啊……我……我……我……”


    聽到青黎的話,唐婉晴本想解釋,可是她的話語說了半天也沒能說完,隻能再次哭了起來。


    “小姑娘怎麽哭成了這樣?看著怪叫人心疼的,別哭了,來,給她擦擦……”


    看到唐婉晴哭的都快泣不成聲了,那名前來jing告的護士似乎也有些於心不忍,沒有再去jing告唐婉晴,而是從自己的白大褂中拿出半卷衛生紙,而且是那種酒店中專供,零售價格也就是三五毛錢一卷的那種衛生紙遞給青黎,示意青黎給她擦一擦。


    衛生紙可是上廁所時候用的東西,而且還是擦屁股滴,現在要用來擦唐婉晴那粉嘟嘟的小臉蛋?這不是開玩笑一樣嗎?這就像一個坐擁百萬億的富豪,怎麽可能用“大寶天天見”這種東西護膚一個意思嘛。


    甚至於青黎都在懷疑,這種廉價的衛生紙,會不會像砂紙一樣擦壞唐婉晴那可憐的小臉蛋。


    真不知道這個護士為什麽會隨身帶著衛生紙這種東西,難不成她此時要去廁所?可是看起來不像啊,難道是剛剛去過廁所才出來?相信後者的機會更大一些。


    可人家護士也的確是好心,青黎當然也不能直接就拒絕,隻見青黎說了聲“謝謝”後,便接過這半卷衛生紙,但是卻根本沒有要用的意思,隻是攥在手中,在用自己的手掌擦掉唐婉晴臉上的淚珠後,才會用這衛生紙擦了擦自己的手。


    “你們是誰的家屬啊?看這小姑娘哭的,趕緊別哭了,再哭的話,對身體不好的。”這名護士並沒有離開,而是再次對唐婉晴勸說道。


    “我們……我們是來看汪維豔的,她……”聽到這名護士的話,汪峰迴答說道。


    可是他的話語根本沒說完,隻見這名護士竟然像突然間變了一張臉一樣,眉頭緊皺著打斷了汪峰的話語,說道。


    “你們是汪維豔的家屬?你們怎麽迴事啊?把病人扔在這就不管了嗎?有你們這樣做的嗎?趕緊去把住院費交了,知不知道因為她,我被院長都訓了多少次?”


    此時,這名護士哪有一點點剛剛的那種和藹可親的態度啊,簡直就是一副毒蛇長嘴婦的嘴臉,說話尖酸刻薄不說,態度更是極其的強硬,似乎如果今天汪峰他們不交錢,誰都別想走的意思。


    “不是,我們不是她的家屬……我們是……”見到這名護士這麽激動,汪峰急忙想要解釋,可誰知汪峰的話語又沒能說完,這名護士又打斷了他的話,說道。


    “人家小姑娘都哭成這樣了,還說不是她的家屬?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想幹什麽,不就是想要推脫住院費嘛,你們這種人我見的多了,說什麽跟自己沒關係,其實就是不想花錢,賴賬誰不會啊,可你們也得考慮考慮病人吧……”


    這名護士說著,示意了一下仍舊在那邊哭泣的唐婉晴,很是明顯,這名護士是鐵了心認為汪峰他們是汪維豔的家屬了,見狀,汪峰實在是沒有別的辦法,隻好伸手入懷,從自己的內兜中拿出了自己的jing官證,隨後很是嚴肅的對這名護士說道。


    “我們真不是她的家屬,這是我的證件……”


    原本以為自己拿出證件,自己與這名護士之間的誤會就能解釋清楚,可沒想到這名護士根本就沒有相信的意思,隻見這名很是蔑視的笑了笑,說道。


    “呦,現在都流行用這招嚇唬人了?還真別說,前幾天我還遇到個拿軍官證的假武jing呢,說什麽自己在部隊多厲害,到後來還不是被派出所抓走了?當時我一看他那身軍裝就知道是假的,人家武jing都是紅sè的肩章,他可到好,弄個藍sè的,也不知道是海軍還是空軍的,反正不對勁,你要是想假裝jing察,怎麽也得弄套像樣的jing服吧,滿大街不有的是賣jing服的?實在不行,弄個保安製服湊合湊合也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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