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跟我說說,我可願意聽故事了,記得在天上……”聽到青黎的話,唐婉晴似乎來了興致,甚至把腳上的鞋子都脫了,盤腿坐在床邊。


    隻不過她的話語剛剛說到一半,她便發現自己險些又說漏了嘴,急忙再次說道。


    “在家……在家的時候,我就經常聽我nǎinǎi講故事呢,來,講一講他究竟是怎麽迴事,我很好奇啊……竟然能讓你哭成這樣了……”看到青黎又坐到了床邊,唐婉晴很是不客氣的繼續挖苦著青黎。


    “切……小心等會你也哭的稀裏嘩啦,趕緊先把紙巾準備好吧。”見到唐婉晴這樣笑話自己,青黎撇了撇嘴說道。


    隨後,青黎便坐在床邊和唐婉晴講起了宋國富的事情。而結果,自然如青黎所猜想的一樣,隻見青黎這邊剛剛不過是說了兩三分鍾,唐婉晴就已經哭得不像樣子了,而當青黎說道汪維傑搶銀行僅僅是為了籌集醫療費用,更是讓唐婉晴哭的“慘烈”至極,小小的一包紙巾早就已經用完了,到最後唐婉晴幹脆也不擦了,一個勁的催促著青黎繼續講下去。


    此時的青黎是在轉述宋國富的事情,效果當然沒有宋國富自己講述起來要聲情並茂,但即便這樣都讓唐婉晴如此了,如果當時唐婉晴在場,恐怕哭的都能夠跟方便麵裏麵的脫水蔬菜相媲美了。


    隻不過青黎可沒有那種本事,而且有些事情青黎都幾乎在盡量簡化,不然唐婉晴哭暈過去,等她醒來了,自己可沒有好果子吃。


    所以青黎此時是能略則略,能少則少,之前宋國富跟青黎說了半個多小時的事情,被青黎短短十幾分鍾就全部說完了。


    可是青黎是說完了,但唐婉晴這邊卻沒有哭完,直到又過了幾分鍾後,唐婉晴這才逐漸停了下來。


    此時,原本就很是讓人憐惜的唐婉晴,顯得更加讓人難以自拔,紅紅的眼圈,紅紅的鼻頭,時不時的輕輕抽噎,這簡直是在挑戰青黎的底線啊。


    而她有些哭花的眼妝,更是讓人有一種心疼的感覺,就好像是無辜的妙齡少女在一個漆黑的胡同裏麵,被一大群男人如何如何了一樣。


    可憐的少女蹲坐在牆角,無助的目光,可憐的眼神,有些散亂的頭發,以及從口中吐出的那一絲絲溫熱香柔,這一幅想象出的畫麵,無不是讓青黎由心中生出那種將她抱進懷中安慰她的衝動。


    隻不過,青黎忍住了,利用他那薄弱的意誌力忍住了,因為他知道此時在這裏的不光是自己兩個人,門外麵還有那麽多jing察在呢,就算唐婉晴不會大叫“非禮”,那麽如果被汪峰無意間撞見到了,自己也不好解釋吧。


    “那個……你……你好點了嗎?要不要……要不要我出去給你拿點紙擦一下?”幾分鍾後,青黎見到唐婉晴逐漸從哭泣中恢複了過來,低聲對唐婉晴詢問道。


    “沒事……沒事……不用了……”唐婉晴抿著嘴,仍舊帶著抽噎的聲音說道。說罷,趁著青黎不注意,唐婉晴竟然突然間抱住了坐在身邊的青黎。


    唐婉晴竟然主動了抱住了青黎,而且雙臂緊緊的環在青黎的脖頸上,低著頭靠在青黎的肩膀上,似乎根本不想讓青黎拒絕自己一樣。


    而青黎這邊呢?見到她竟然抱住了自己,一時間顯得有些不知所措,因為他本身早就按捺不住想要衝過去安慰唐婉晴了,隻不過礙於汪峰他們,青黎這是有sè心,沒sè膽而已。


    所以此時見到唐婉晴抱住了自己,青黎自然是緊張的要命,一方麵在享受著唐婉晴抱住自己,身前頂住自己的那份柔軟,另一方麵青黎卻始終留意著病房門口,隻要有人推開病房的房門,青黎當即便會推開唐婉晴,讓自己與她保持開距離。


    不過還好的是,在這短短十幾秒鍾的時間內,沒有任何人推門走進來,而當唐婉晴緩緩坐起身,鬆開環住青黎的手臂之時,還沒有從緊張中迴過神的青黎竟然見到了唐婉晴露出了笑意,坐在自己的身邊,偷偷笑了起來。


    剛剛前幾秒鍾還在抽噎著哭泣,後幾秒竟然就這樣笑了起來,這女孩子的變化也太快了吧,變臉跟翻書似的,讓青黎的心中一陣驚歎。


    可是很快,青黎就覺得哪裏有些不對勁了,是的,是不對勁,因為此時唐婉晴那粉粉的小臉上,竟然沒有了淚珠,還有那些被唐婉晴哭花的眼影和眼線痕跡,竟然都沒有了。


    “你竟然用我的衣服當紙巾?不是吧……”迴過神的青黎一邊說著,一邊急忙側頭看向自己的肩膀,查看著上麵是不是留下了印跡。


    毫無疑問,隻見青黎肩膀上不光留下了一道道水跡,還有被蹭上的些許化妝品帶來的黑sè印跡,隻不過在青黎黑sè的外套上,並不是特別明顯,如果不是近距離下,基本上是很難發現的。


    “那又怎麽樣,誰叫你把我弄哭的,我還沒說你呢,再說了,你的外套也看不出來,讓我擦一擦又怎麽樣……”見到青黎發現了自己的“yin謀詭計”,唐婉晴這邊非但沒有不好意思,反而低聲笑了起來。


    說著,唐婉晴從自己的包中拿出一麵小鏡子和梳子,開始整理起自己的妝容與有些散亂的頭發,就像許多女孩子最平常的習慣一樣。


    而青黎這邊,他才是徹底的無奈了,弄了半天,唐婉晴隻不過是要用自己的衣服來擦臉啊,害自己白白激動了一場,看著身邊的唐婉晴,青黎真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麽才好,隻好用手擦起自己肩膀上留下的痕跡,隻可惜擦了好幾下,都沒有能夠擦下去。


    “你們幹什麽呢?怎麽還不出來?”就在唐婉晴坐在床邊補妝的時候,汪峰這才從病房的門口推門走了進來。


    而汪峰一進來,就看到唐婉晴脫了鞋坐在床邊,正在整理自己有些淩亂的頭發,而青黎呢?他則是在那裏整理自己的衣服,兩個人似乎都是很慌亂。


    見到這種情景,就算汪峰不想往那種男女的事情上去聯想,但眼睛看到的情況,卻似乎不由得他不往那個方麵去想。


    一男一女在一個房間裏麵這麽久,就算沒有**情動作片裏麵的事情,親親我我的時間還是很足夠的,而且兩個人身上顯得都很是淩亂,任是誰都會誤會的吧,隻見汪峰說著,當即就要關門離開,見狀,青黎急忙說道。


    “汪哥,你……你別誤會,我們沒什麽啊……”


    “啊?我也沒說你們幹什麽啊,嗬嗬……”停下動作的汪峰,再次推開門對青黎笑了笑說道。


    “婉晴妹子這是怎麽了?好像哭了呢?是不是你欺負人家了?”在走到青黎他們身邊,汪峰看到眼圈紅紅,很明顯就是大哭過的唐婉晴,對青黎問道。


    “什麽啊,是她聽到宋國富他們的事,自己哭的,跟我可沒關係……”青黎說著,指了指自己的外套,再次說道。


    “然後她哭的稀裏嘩啦的,就往我身上蹭,你看看,衣服都被她弄髒了。”


    “哈哈,是這麽迴事啊……沒事,不就是衣服嘛,別這麽小氣……”汪峰說著,轉身對門口大聲喊道。


    “劉帥,給我弄包紙巾,快點……”


    雖然隻是包紙巾,但這也算是汪峰下的命令啊,隻見聽到汪峰命令的劉帥哪裏敢耽擱?當即飛速的跑了進來,從自己的衣兜中拿出一包紙巾遞給汪峰,隨後又從自己的褲兜裏麵拿出了一包已經打開,用了一半的紙巾說道。


    “夠不夠?我這裏還有半包……”


    “不用了,這一包夠了……你出去吧……沒你事了,好好給我看著那個嫌犯,別再給我三心二意了,要是再發現你壞肚子,小心讓你吃不了兜著走。”見到劉帥嬉笑著給自己遞過來紙巾,汪峰卻是很不客氣,對他教訓到。


    汪峰那麽了解劉帥,什麽胃炎壞肚子,這不過是他之前找的借口而已,好在剛剛有其他的jing員在現場幫忙看守,如果不然,汪峰不教訓他才怪呢。


    而此時聽到汪峰的話,劉帥哪敢反駁一個字?隻能是嘿嘿笑著急忙跑出病房,來到王維傑所在的病房門口守了起來。


    “來,給你……還是用紙巾吧,不然青老弟可是心疼他的新衣服呢。”將紙巾遞給唐婉晴,汪峰笑著說道。


    “嗯,謝謝……”唐婉晴接過紙巾後便再次擦拭起來,將自己眼角殘留的睫毛膏和眼線痕跡一點點的全都清除掉,隨後再次畫了上去。


    動作還算熟練,僅僅是兩三分鍾,唐婉晴就已經化好妝,頭發也梳理的整整齊齊,除了眼眶還是有些微微發紅之外,根本看不出她剛剛大哭過一場。


    “汪哥,宋國富的事情,你聽說了嗎?是不是真的和他說的一樣,他搶劫銀行真的是為了救他的妻子?他的妻子是不是真的成了植物人?”青黎不知怎麽,又對汪峰問起了宋國富的事情。


    或許青黎此時心中對於宋國富的事情,還是有些顧忌吧,畢竟自己僅僅是聽了宋國富單方麵的講述,誰知道他的話是不是編造出來的呢,萬一他和劉帥差不多,喜歡誇大其辭,胡編亂造怎麽辦?他這樣做沒準隻是想要博取青黎他們的同情,到時候可以幫他脫罪都說不定呢。


    青黎這樣想,其實也完全在情理之中,但青黎卻是打心眼裏卻希望這件事是真的,因為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麽自己絕對不會袖手旁觀,最起碼他一定會竭盡全力去幫助宋國富。


    而此時,聽到青黎的問題,汪峰這邊先是愣了一下,隨後這才點了點頭,說道。


    “據我知道的來看,宋國富當初和汪維傑兩人預謀搶劫銀行,最初的作案動機的的確確是因為要給他的妻子汪維豔,也就是王維傑的姐姐治病,但具體的動機還無法最終確定,因為案件還在調查之中,他們描述的動機,並不一定是真的動機。”


    “但是可以確定的是,汪維豔的確是因為工作上的意外失足而住院,這件事我們jing方去過汪維豔所在的醫院和她之前的工作單位調查過,現在的汪維豔雖然暫時沒有xing命危險,但卻陷入了深度的昏迷,甚至弄不好,就會是腦死亡,根本無法恢複過來。”


    “至於說他是植物人,這點我倒是不認同,也可能他們不太了解吧,因為她的病甚至還不如植物人,最起碼植物人隻是不能醒來,身體的其他功能還在,但她不一樣,汪維豔現在需要醫院的補助設備來維持她身體內的各部運作,如果沒有設備來補助,那麽等待她的,隻能是死亡一種結果。”


    “那他們真的是因為沒有錢,才去搶的銀行?”對於汪峰剛剛的解釋,青黎似乎有些沒有太聽懂,而是再次問道。


    “我不是說了嘛,作案的動機可能是因為這件事,但這也是宋國富單方麵給出的動機,具體的動機我們還沒有確定,而且宋國富的資金財產長賬戶還在調查中,不能確定他的動機究竟是什麽,沒有足夠的證據,我們jing方是不會妄下判定的。”汪峰說著,歎了口氣,隨後搖頭繼續說道。


    “而且,這件案子我現在不再負責,這些消息我也是上午的時候聽莊燁跟我說起的,現在具體是什麽情況,發展到了什麽程度,我也不知道,可能動機已經確定,也可能還沒有,至於他究竟有沒有錢,是不是因為其他的原因而搶劫銀行,這些我都不知道。”


    汪峰現在是休假,他知道的事情其實並不比青黎多出多少,最多他的消息要比青黎更加準確一些而已,畢竟汪峰的消息都是經過jing方的調查後才的出的結論,而不是向青黎一樣,是聽宋國富說起的。


    但就現在的情況看,宋國富所說的一切,似乎真的與汪峰他們jing方所了解的情況差不多,最起碼宋國富的妻子汪維豔的的確確是住院了,而且是危在旦夕,想來維持生命的延續,這筆費用絕對不低,隨即,青黎再次為宋國富的遭遇感覺到有些惋惜。


    “對了,那個……就是旁邊那個王維傑,他怎麽樣?他真的才十七八歲嗎?他應該還未成年吧,到時候法院判刑的時候,是不是應該不是很嚴重呢?”在汪峰說完,唐婉晴這邊急忙問道。


    對於其他的事情,唐婉晴倒是更加關心王維傑,因為在唐婉晴的感覺中,王維傑雖然還隻是個孩子,但他對於自己姐姐的那份親情與愛,倒是真的讓唐婉晴由心的感動,隻不過他愛惜自己姐姐的辦法,有些極端,方向錯誤了而已。


    “嗯,他過兩個月他才滿十八周歲,按照道理說,他犯案的時候還算未成年,量刑起來,應該會從輕判刑,但他已經年滿十六周歲,就得負刑事責任,具體的情況我也不好說,畢竟我又不是法官,據我估計,他是這件銀行劫案的主謀,而且最重要的是,他還砍傷了銀行內的保安,險些讓他喪命,就算能減輕刑法,但光是這兩點,也減輕不了多少。”聽到唐婉晴的問話,汪峰思考了一下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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