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你做的不錯。”
雙手背在身後，姓沈的男人繞著眾人一圈，路過姿勢有模有樣的人旁，他不時的點點頭。
約莫一個小時的時間過去，除卻一位手臂受傷的隊員，其餘的人都把動作記下，並且成功把這套動作完整的使用了出來。
所有人的精神都比較亢奮。
因為平時訓練的緣故，特戰隊員對人體的認知也頗為透徹。
遠遠看去，他們姿勢的幅度，整齊劃一。
“學會完整的動作，這隻是第一步，對於它們什麽時候要用出來，又用在哪裏，這才是打法存在的意義”，沈長官迴到台上，又開始說了起來。
“廢話我就不多說了，半個小時後實戰開始，你們可以自由選擇陪練對象，等戰鬥結束了，我再給你們一一糾正”，這話說完，他低下了頭，不知在看些什麽。
於是休息時間便開始了。
劉卿和胡鵬七站在一起，一旁的楊剛走了過來，他用眼睛瞟著兩人，“怎麽樣，劉卿，要不我們兩個來練練？”
看樣子，他對和劉卿的對打，還是挺有興趣的。
“也可以，我們三個一起吧，反正他也沒說限定人數”，劉卿正色道，順便為胡鵬七考慮。
“這沒問題”，楊剛點點頭。
一旁的胡鵬七沒有說話，他感激的看了劉卿一眼，突然眼睛又向右邊瞥去，看向那道直走而來的身影。
順著胡鵬七的目光，劉卿和楊剛看到，那是一張普普通通略帶文靜的麵龐。
那一席的白衣服在隊員中顯得亮眼，走過來的人赫然是張舟明。
並且他的身旁，還帶著那位沈長官。
奇怪的是，沈長官的目光，還在劉卿等人的麵上來迴掃去。
“是這樣的，教練，我想請他和我陪練一下，上次也是他”，說話間，張舟明把手指指向一個方向。
手指頭對應的人，就是一臉樸實和愕然的胡鵬七。
“確定嗎？”沈長官盯著胡鵬七好一陣，仿佛把胡鵬七給看的透徹。
按照教練慣有的經驗，胡鵬七的身材實在普通不過，滿身的肌肉雖多，但沒有專門訓練的線條，火候還差得遠，且外骨骼的移植位置乃至精氣神，都不怎麽樣。
怎麽看都是隊員中的中下水平。
“有實力雖然是最大的本事，但是去搞這些無意義的鬥爭，敗壞品德就是自己的選擇了”，他看向張舟明，好像看出了他的不懷好意。
對此，張舟明沒有說什麽。
被指後。
剛從愕然迴過神來，胡鵬七的臉上就漲滿了紅色，隨即他苦笑一聲，“教練，我說實話，上次我在考核的時候，就在醫院裏住了半個月，就是被他給打傷的。”
聽到胡鵬七的話，張舟明臉色一變。
“話是這麽說，但我和你無冤無仇，隻是失手而已，並且也是看在你經驗豐富，更適合陪練，嗯...這次我是專門來道歉的”，沒等沈長官張開口來，張舟明就開口說道。
“那這事就這樣定了吧”，男人顯得很不耐煩，“看在你資質不錯的份上，你可以指定一個人，這樣如果比賽贏了，我個人再提供一份初等改造名額，算作你們的獎勵。”
“這不是特殊對待，我手頭剛好有剩下的名額，不想浪費。”
前麵的話本身索然無味，在聽到男人獎勵的詞匯後，楊剛包括周圍的人都是神色一動。
中等改造名額，顧名思義，就是在原有的外骨骼基礎上，自由選擇增加小部分的外骨骼，也可以讓改造者在原有的基礎上，對身體構造進行小劑量的優化。
雖說龍奇軍有告訴過，在四個月後，特戰隊員入隊滿半年，就會給予每人二次改造的機會。
但，沒有人會嫌這種獎勵多，更何況男人的獎勵是在當下。
一份實力一份保命機會，這是大家都知道的。
“要不還是我來算了，你欺負他沒意思”，楊剛聽到後神色一動，第一個站了出來，“教練，我雖然不是特級批次的隊員，但是實力在這裏也排的進前五，你也知道，相同實力的人陪練才有意義。”
“那他張舟明在這裏排第幾？”男人問。
館內突然鴉雀無聲。
“教練，實際上我們很久沒有比賽了，所以沒有具體的名次”，隊裏的一人喊道。
“如果說名次的話，入隊考核，我記得他是第二名。”
“那麽那一次的第一名是誰？”男人繼續問，聽到這，心中更加好奇起來。
在他巡視所有人練習的時候，很明顯，張舟明就是最出色的人，其他人相較於張舟明根本不是一個檔次。
紮實的基礎，沒有二十年的磨煉和超凡的理解力，是做不到這麽快的學習和好的勁道。
這也讓他心裏默認，張舟明就是特戰隊中的第一人。
“那個穿著黑色衣服，灰色長褲的人”，有人朝男人喊道。
“對，我想起來了，他叫做劉卿”，之前說話的人開口。
所有人不約而同的都看向了劉卿。
沈長官朝劉卿一看，才發覺就是他先前誇過一句的人。
“雖說以前不代表現在，但我還是想看你們兩個打上一架”，沈長官撇過頭去，看向張舟明。
“不，我還是想要那個人”，張舟明目光冷冷的看向胡鵬七。
這番話，沒有人知道他在想些什麽。
“那你願意嗎？”沈長官反而看向胡鵬七，問題看起來有些多此一舉。
畢竟隻是陪練而已，如果能夠獲得這麽一次改造機會，個人的實力肯定能上漲許多，胡鵬七從中下等銳變成中上等，也是在此一舉。
但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胡鵬七卻是搖了搖頭，“本來教練你不問的話，我也不會參加的。”
“那你來吧”，被胡鵬七拒絕以後，沈長官直接指定了劉卿。
“這我沒問題，隨時奉陪”，劉卿有些輕描淡寫的開口。
“那就都散了，半個小時後開始實戰，晚上我還得去第二大隊教學”，沈長官說完這句話，就走出了訓練館外，也不知去幹些什麽。
原地餘下的其他人麵麵相覷，不一會兒就都散開，繼續自己的練習。
劉卿站在原地，看到張舟明也站在自己等人的麵前。
楊剛看向張舟明的目光並不對勁。
兩人心中對張舟明的行為，都說不出所以然。
他選了胡鵬七，堅持要胡鵬七陪練，他為什麽要選胡鵬七？
大家都不是傻子，當然不會相信張舟明的那套說辭。
“那就半個小時後開始，上次我輸給你，這次就不一定了”，張舟明笑著朝遠處走去。
待他在椅子上坐下後，楊剛朝劉卿眼神示意一下，就拉著胡鵬七開始討論起了陪練的事情。
趁著這個機會，劉卿盤膝坐在一塊墊子上，幹脆休息起來。
姓沈的長官，他的做法很是隨心所欲，也沒有故意去考慮公平的事宜，但是在場的人，都沒有什麽不滿。
他們也不敢不滿。
對於劉卿來說，他也知道，這次的所謂陪練，不僅僅是隻能使用出特定的打法，更重要的是，對他自身還有安全的隱患。
張舟明的身體，經過兩個月的藥劑增強，吸收的強度還是常人的數倍有餘，已經變得比之前強大太多。
乃至已經可以威脅到他的安全。
至於他其他的底蘊，劉卿就不得而知了。
一邊思考著，很快休息的時間便到了。
當沈長官從門口處側身而入，眾人就對應的紛紛站起，匯聚到了一起。
“因為我獎勵的原因，你們中的有些人，可能會覺得不公平，因為會覺得，這個男的真惡心，濫用權力，想把名額給誰就給誰”，沈長官站到台上後，說起自己的做法。
“但是，我跟你們說，其實我是隻認實力的，就張舟明來說，你們在場的人，很多人是連他的屁股都跟不上的，差距不是一點半點”，說完這句話後，沈長官停了一下。
“好了，多的東西不說了，我本身是京省那邊過來的，因為通訊設備的原因，隻能親身示範，所以會在五號基地這邊呆上一個月，這期間也有很多機會，你們可以看著把握。”
說完這句話後，他便喊了聲開始。
劉卿和張舟明走到正對麵，兩個人都弓下身子，一副就緒的準備動作。
沈長官來到了兩人旁邊，又喊了聲開始。
但是聲音喊完以後，兩個人還是紋絲不動，在地上繼續佇立著。
待沈長官一陣奇怪，麵上浮現出不耐煩以後，劉卿才開始行動起來。
陪練是沒有時間限製的，要求是半個小時，還有打滿五套動作，每個動作若是重複，或者漏掉，就有了糾正的餘地。
在走到張舟明跟前時，劉卿直接用出了五十七個動作中，手臂伸直最遠的一個。
且他的拳頭，所對著的方向，正是張舟明大腿的右側。
‘砰’，這一拳的速度並不快，卻結結實實的打在張舟明身上。
在試探性的力氣下，劉卿感覺到他骨骼的堅韌。
與此同時。
趁著拳頭打到時凝滯的慣性，張舟明也動了起來。
他的背部弓的恰到好處，整個人重心移到下方，用一記直勾拳朝著劉卿的心髒部位打去。
此時他的麵容中，嘴角噙著一抹笑容。
見到此幕，劉卿連忙閃躲了過去，看起來險之又險的躲過了這記拳頭。
他將拳頭的影蹤從頭到尾捕捉。
通過張舟明動作的速度，他看不出具體的力氣。
因此也就猜不出他真正的意圖。
兩分鍾的時間，兩人有來有迴，也將一套的動作打的快要圓滿。
‘停’
但當劉卿使出一記蹬腿以後，就連忙被沈長官喊了聲停。
劉卿看向沈長官。
“蹬腿的動作用錯了，他的身子側著對你，你應該朝相反的位置踢去，這樣慣性下才能命中腹部”，用手比劃兩下，他看著劉卿說道。
“好的，明白了”，劉卿點點頭，兩人將剩餘的動作打完，便歇息了五分鍾，同時將比賽也延長了五分鍾。
待時間一過，兩人繼續開始，張舟明率先發動了攻擊。
很近的距離下，他開始打出第一個動作。
那是一記手肘的猛衝，動作上還有第一步手掌伸出的迷惑。
這一次，他的速度相比上次快了一半，幾乎是貼著劉卿的肋骨過去。
與此對應的，劉卿也將速度提上去，再次險之又險的躲了過去。
張舟明見到此幕，也沒有等劉卿迴擊，就是第二個動作過來，速度竟相比上次又明顯快上許多。
但還是被劉卿躲了過去。
一旁的沈長官見到此幕，眼神平靜，並沒有出聲。
劉卿開始用同樣的動作反擊，出乎意料的是，張舟明並沒有躲的心思，而是直接伸手過來擋住，同時握住了自己的拳頭。
因為距離的關係，被張舟明握住以後，一時之間劉卿竟發現自己掙脫不了。
他意識到。
不僅是自己在隱藏實力，張舟明也在隱藏實力。
待他伸出自己的左手，衝著張舟明的腰部直擊而去，張舟明竟是再次伸出手來，還想要控製住劉卿的另一隻手。
好在這次的劉卿有所防範，他連忙把拳頭縮了迴去，轉換一個角度反而握住了張舟明的手臂。
事已至此，陪練僅僅開始五分鍾。
兩人的戰鬥，似乎就白熱化了起來。
都被控製住後，張舟明看起來沒有結束戰鬥的念頭，他將自己還可以動彈的大腿伸出，直接朝麵前踹了過去。
此時他的三肢離地，重心看起來極其的不穩。
這似乎是一個好機會。
察覺到這一幕，劉卿就將自己握住的手臂徑直一拉，又猛地一伸，頓時讓張舟明一個趔趄，看起來快要摔倒。
但出乎意料的是，在這時候，趁著這股勢頭，對方手中的力氣突然變大，竟是直接掙脫開劉卿的手臂，然後反而握著他的手臂，拉扯的同時用腳絆向劉卿的重心。
上下的兩股力傳來，因為戰鬥經驗不足的原因，劉卿在才意識到這一點時，身子就控製不住的倒了下去，整個人‘轟隆’一聲，屁股朝下摔到了地麵上。
一股痛感傳來。
然而對方的動作似乎還沒有結束，趁著這個機會，張舟明的手肘以一種非常自然的軌跡，極速的朝著劉卿的麵上砸去。
摔倒在地麵，才抬起頭來，劉卿就看到這個由小變大的突出。
‘咚’
還沒來得及反應，他就被張舟明的手肘狠狠的砸了一下。
雙手背在身後，姓沈的男人繞著眾人一圈，路過姿勢有模有樣的人旁，他不時的點點頭。
約莫一個小時的時間過去，除卻一位手臂受傷的隊員，其餘的人都把動作記下，並且成功把這套動作完整的使用了出來。
所有人的精神都比較亢奮。
因為平時訓練的緣故，特戰隊員對人體的認知也頗為透徹。
遠遠看去，他們姿勢的幅度，整齊劃一。
“學會完整的動作，這隻是第一步，對於它們什麽時候要用出來，又用在哪裏，這才是打法存在的意義”，沈長官迴到台上，又開始說了起來。
“廢話我就不多說了，半個小時後實戰開始，你們可以自由選擇陪練對象，等戰鬥結束了，我再給你們一一糾正”，這話說完，他低下了頭，不知在看些什麽。
於是休息時間便開始了。
劉卿和胡鵬七站在一起，一旁的楊剛走了過來，他用眼睛瞟著兩人，“怎麽樣，劉卿，要不我們兩個來練練？”
看樣子，他對和劉卿的對打，還是挺有興趣的。
“也可以，我們三個一起吧，反正他也沒說限定人數”，劉卿正色道，順便為胡鵬七考慮。
“這沒問題”，楊剛點點頭。
一旁的胡鵬七沒有說話，他感激的看了劉卿一眼，突然眼睛又向右邊瞥去，看向那道直走而來的身影。
順著胡鵬七的目光，劉卿和楊剛看到，那是一張普普通通略帶文靜的麵龐。
那一席的白衣服在隊員中顯得亮眼，走過來的人赫然是張舟明。
並且他的身旁，還帶著那位沈長官。
奇怪的是，沈長官的目光，還在劉卿等人的麵上來迴掃去。
“是這樣的，教練，我想請他和我陪練一下，上次也是他”，說話間，張舟明把手指指向一個方向。
手指頭對應的人，就是一臉樸實和愕然的胡鵬七。
“確定嗎？”沈長官盯著胡鵬七好一陣，仿佛把胡鵬七給看的透徹。
按照教練慣有的經驗，胡鵬七的身材實在普通不過，滿身的肌肉雖多，但沒有專門訓練的線條，火候還差得遠，且外骨骼的移植位置乃至精氣神，都不怎麽樣。
怎麽看都是隊員中的中下水平。
“有實力雖然是最大的本事，但是去搞這些無意義的鬥爭，敗壞品德就是自己的選擇了”，他看向張舟明，好像看出了他的不懷好意。
對此，張舟明沒有說什麽。
被指後。
剛從愕然迴過神來，胡鵬七的臉上就漲滿了紅色，隨即他苦笑一聲，“教練，我說實話，上次我在考核的時候，就在醫院裏住了半個月，就是被他給打傷的。”
聽到胡鵬七的話，張舟明臉色一變。
“話是這麽說，但我和你無冤無仇，隻是失手而已，並且也是看在你經驗豐富，更適合陪練，嗯...這次我是專門來道歉的”，沒等沈長官張開口來，張舟明就開口說道。
“那這事就這樣定了吧”，男人顯得很不耐煩，“看在你資質不錯的份上，你可以指定一個人，這樣如果比賽贏了，我個人再提供一份初等改造名額，算作你們的獎勵。”
“這不是特殊對待，我手頭剛好有剩下的名額，不想浪費。”
前麵的話本身索然無味，在聽到男人獎勵的詞匯後，楊剛包括周圍的人都是神色一動。
中等改造名額，顧名思義，就是在原有的外骨骼基礎上，自由選擇增加小部分的外骨骼，也可以讓改造者在原有的基礎上，對身體構造進行小劑量的優化。
雖說龍奇軍有告訴過，在四個月後，特戰隊員入隊滿半年，就會給予每人二次改造的機會。
但，沒有人會嫌這種獎勵多，更何況男人的獎勵是在當下。
一份實力一份保命機會，這是大家都知道的。
“要不還是我來算了，你欺負他沒意思”，楊剛聽到後神色一動，第一個站了出來，“教練，我雖然不是特級批次的隊員，但是實力在這裏也排的進前五，你也知道，相同實力的人陪練才有意義。”
“那他張舟明在這裏排第幾？”男人問。
館內突然鴉雀無聲。
“教練，實際上我們很久沒有比賽了，所以沒有具體的名次”，隊裏的一人喊道。
“如果說名次的話，入隊考核，我記得他是第二名。”
“那麽那一次的第一名是誰？”男人繼續問，聽到這，心中更加好奇起來。
在他巡視所有人練習的時候，很明顯，張舟明就是最出色的人，其他人相較於張舟明根本不是一個檔次。
紮實的基礎，沒有二十年的磨煉和超凡的理解力，是做不到這麽快的學習和好的勁道。
這也讓他心裏默認，張舟明就是特戰隊中的第一人。
“那個穿著黑色衣服，灰色長褲的人”，有人朝男人喊道。
“對，我想起來了，他叫做劉卿”，之前說話的人開口。
所有人不約而同的都看向了劉卿。
沈長官朝劉卿一看，才發覺就是他先前誇過一句的人。
“雖說以前不代表現在，但我還是想看你們兩個打上一架”，沈長官撇過頭去，看向張舟明。
“不，我還是想要那個人”，張舟明目光冷冷的看向胡鵬七。
這番話，沒有人知道他在想些什麽。
“那你願意嗎？”沈長官反而看向胡鵬七，問題看起來有些多此一舉。
畢竟隻是陪練而已，如果能夠獲得這麽一次改造機會，個人的實力肯定能上漲許多，胡鵬七從中下等銳變成中上等，也是在此一舉。
但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胡鵬七卻是搖了搖頭，“本來教練你不問的話，我也不會參加的。”
“那你來吧”，被胡鵬七拒絕以後，沈長官直接指定了劉卿。
“這我沒問題，隨時奉陪”，劉卿有些輕描淡寫的開口。
“那就都散了，半個小時後開始實戰，晚上我還得去第二大隊教學”，沈長官說完這句話，就走出了訓練館外，也不知去幹些什麽。
原地餘下的其他人麵麵相覷，不一會兒就都散開，繼續自己的練習。
劉卿站在原地，看到張舟明也站在自己等人的麵前。
楊剛看向張舟明的目光並不對勁。
兩人心中對張舟明的行為，都說不出所以然。
他選了胡鵬七，堅持要胡鵬七陪練，他為什麽要選胡鵬七？
大家都不是傻子，當然不會相信張舟明的那套說辭。
“那就半個小時後開始，上次我輸給你，這次就不一定了”，張舟明笑著朝遠處走去。
待他在椅子上坐下後，楊剛朝劉卿眼神示意一下，就拉著胡鵬七開始討論起了陪練的事情。
趁著這個機會，劉卿盤膝坐在一塊墊子上，幹脆休息起來。
姓沈的長官，他的做法很是隨心所欲，也沒有故意去考慮公平的事宜，但是在場的人，都沒有什麽不滿。
他們也不敢不滿。
對於劉卿來說，他也知道，這次的所謂陪練，不僅僅是隻能使用出特定的打法，更重要的是，對他自身還有安全的隱患。
張舟明的身體，經過兩個月的藥劑增強，吸收的強度還是常人的數倍有餘，已經變得比之前強大太多。
乃至已經可以威脅到他的安全。
至於他其他的底蘊，劉卿就不得而知了。
一邊思考著，很快休息的時間便到了。
當沈長官從門口處側身而入，眾人就對應的紛紛站起，匯聚到了一起。
“因為我獎勵的原因，你們中的有些人，可能會覺得不公平，因為會覺得，這個男的真惡心，濫用權力，想把名額給誰就給誰”，沈長官站到台上後，說起自己的做法。
“但是，我跟你們說，其實我是隻認實力的，就張舟明來說，你們在場的人，很多人是連他的屁股都跟不上的，差距不是一點半點”，說完這句話後，沈長官停了一下。
“好了，多的東西不說了，我本身是京省那邊過來的，因為通訊設備的原因，隻能親身示範，所以會在五號基地這邊呆上一個月，這期間也有很多機會，你們可以看著把握。”
說完這句話後，他便喊了聲開始。
劉卿和張舟明走到正對麵，兩個人都弓下身子，一副就緒的準備動作。
沈長官來到了兩人旁邊，又喊了聲開始。
但是聲音喊完以後，兩個人還是紋絲不動，在地上繼續佇立著。
待沈長官一陣奇怪，麵上浮現出不耐煩以後，劉卿才開始行動起來。
陪練是沒有時間限製的，要求是半個小時，還有打滿五套動作，每個動作若是重複，或者漏掉，就有了糾正的餘地。
在走到張舟明跟前時，劉卿直接用出了五十七個動作中，手臂伸直最遠的一個。
且他的拳頭，所對著的方向，正是張舟明大腿的右側。
‘砰’，這一拳的速度並不快，卻結結實實的打在張舟明身上。
在試探性的力氣下，劉卿感覺到他骨骼的堅韌。
與此同時。
趁著拳頭打到時凝滯的慣性，張舟明也動了起來。
他的背部弓的恰到好處，整個人重心移到下方，用一記直勾拳朝著劉卿的心髒部位打去。
此時他的麵容中，嘴角噙著一抹笑容。
見到此幕，劉卿連忙閃躲了過去，看起來險之又險的躲過了這記拳頭。
他將拳頭的影蹤從頭到尾捕捉。
通過張舟明動作的速度，他看不出具體的力氣。
因此也就猜不出他真正的意圖。
兩分鍾的時間，兩人有來有迴，也將一套的動作打的快要圓滿。
‘停’
但當劉卿使出一記蹬腿以後，就連忙被沈長官喊了聲停。
劉卿看向沈長官。
“蹬腿的動作用錯了，他的身子側著對你，你應該朝相反的位置踢去，這樣慣性下才能命中腹部”，用手比劃兩下，他看著劉卿說道。
“好的，明白了”，劉卿點點頭，兩人將剩餘的動作打完，便歇息了五分鍾，同時將比賽也延長了五分鍾。
待時間一過，兩人繼續開始，張舟明率先發動了攻擊。
很近的距離下，他開始打出第一個動作。
那是一記手肘的猛衝，動作上還有第一步手掌伸出的迷惑。
這一次，他的速度相比上次快了一半，幾乎是貼著劉卿的肋骨過去。
與此對應的，劉卿也將速度提上去，再次險之又險的躲了過去。
張舟明見到此幕，也沒有等劉卿迴擊，就是第二個動作過來，速度竟相比上次又明顯快上許多。
但還是被劉卿躲了過去。
一旁的沈長官見到此幕，眼神平靜，並沒有出聲。
劉卿開始用同樣的動作反擊，出乎意料的是，張舟明並沒有躲的心思，而是直接伸手過來擋住，同時握住了自己的拳頭。
因為距離的關係，被張舟明握住以後，一時之間劉卿竟發現自己掙脫不了。
他意識到。
不僅是自己在隱藏實力，張舟明也在隱藏實力。
待他伸出自己的左手，衝著張舟明的腰部直擊而去，張舟明竟是再次伸出手來，還想要控製住劉卿的另一隻手。
好在這次的劉卿有所防範，他連忙把拳頭縮了迴去，轉換一個角度反而握住了張舟明的手臂。
事已至此，陪練僅僅開始五分鍾。
兩人的戰鬥，似乎就白熱化了起來。
都被控製住後，張舟明看起來沒有結束戰鬥的念頭，他將自己還可以動彈的大腿伸出，直接朝麵前踹了過去。
此時他的三肢離地，重心看起來極其的不穩。
這似乎是一個好機會。
察覺到這一幕，劉卿就將自己握住的手臂徑直一拉，又猛地一伸，頓時讓張舟明一個趔趄，看起來快要摔倒。
但出乎意料的是，在這時候，趁著這股勢頭，對方手中的力氣突然變大，竟是直接掙脫開劉卿的手臂，然後反而握著他的手臂，拉扯的同時用腳絆向劉卿的重心。
上下的兩股力傳來，因為戰鬥經驗不足的原因，劉卿在才意識到這一點時，身子就控製不住的倒了下去，整個人‘轟隆’一聲，屁股朝下摔到了地麵上。
一股痛感傳來。
然而對方的動作似乎還沒有結束，趁著這個機會，張舟明的手肘以一種非常自然的軌跡，極速的朝著劉卿的麵上砸去。
摔倒在地麵，才抬起頭來，劉卿就看到這個由小變大的突出。
‘咚’
還沒來得及反應，他就被張舟明的手肘狠狠的砸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