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昨天不知不覺和小小聊到了半夜,蘇泠瑤實在撐不住直接就睡了。


    蘇泠瑤因為剛的緣故,惺忪的睡眼,看到小小走進來,帶著沙啞沉悶的嗓音,道:“抱歉我昨天睡著了。”


    “沒事,姑娘你睡著了我就走了。”小小渾然不在意。


    小小走過去拉著蘇泠瑤,俏臉上掛著高興,嘴角上翹著,怎麽也壓不住,聲音帶著雀躍的道:“今天有市集,姑娘要不要去看看,可熱鬧了!”


    “市集?!”蘇泠瑤詫異的看了眼小小,這河底還有市集?


    “是啊!雖然蛇不是很多,但是卻是最熱鬧的了時候,大家在今天都從自己的家出來,來市集逛一逛。”小小彎著眉眼,仔細的給蘇泠瑤介紹。


    可見她總是去湊熱鬧的,很有經驗,看小小一臉迫不及待的樣子,蘇泠瑤當然點頭答應,她也想去看看這裏有什麽玩意的呢。


    見蘇泠瑤答應,小小笑嘻嘻的道:“嘻嘻,那姑娘快清洗一下吧,我把飯菜已經帶來了,吃完我們就去。”


    又有理由去市集了呢,小小心中暗暗想到。


    在蘇泠瑤去洗臉的時候,沒有看到小小眼睛一抹狡黠一閃而過。


    小小忍不住翹了翹嘴角,蹦蹦跳跳的給蘇泠瑤布菜。


    小小集市上,幻化成人形的人們來來往往。


    吆喝聲不時傳出,稱不得多熱鬧,卻已是這個洛河河底最熱絡之時。


    大約晌午時分,集市中央的小道上,一高一矮兩個女孩歡快地走來。


    “就是這裏了。”小小指著前麵道。


    蘇泠瑤左右看了看,卻是像小小說的那般。


    有很多的人在那裏擺攤,外形是人的樣子,就勉勉強強當做是人吧。蘇泠瑤想罷點點頭。


    在兩人走到集市裏,一位年輕的女子打招唿道:“小小啊,又來了,王,知道你來了嗎?”


    她一說話,旁邊的小販也跟著道:“怕不是又是偷偷來的吧,迴去王不知道怎麽罰你呢。”


    “哈哈,你後麵想來是不癢了吧。”


    “小小看樣子每天不被王打,渾身都不舒服呢。”


    小小顯然是這裏的名人,她一來大家都如此的熱情,但是這種熱情小小並不想要。


    她抬起手轟走一幹看熱鬧的人,撇了撇小嘴道:“切,這次我是帶姑娘來玩的。”


    她這話一出,大家才看到旁邊還有一個女童,皮膚白嫩,模樣可愛,乖巧的站在那裏不說話,要不是小小說到她,大家還沒有注意到呢。


    “這就是王的客人嗎?”一旁的大叔不確定的道。


    顯然大家都知道他們這裏最近來了一個外人。


    蘇泠瑤身前瞬間堆了一堆人,小小皺了皺眉頭,拉著蘇泠瑤不顧眾人的打量,走到一個攤位。


    正是之前說話的那個女子,她看著攤前的小小,笑道:“小小這迴想要什麽啊。”


    “不是我,是給姑娘選的。”小小推了推蘇泠瑤,手指指著她道。


    女子把目光轉向正在看著攤子的蘇泠瑤,問道:“看看有什麽想要的,隨便拿反正有小小買賬。”說完女子還眉眼彎彎的看了眼小小。


    小小當即自得的拍了拍自己,滿臉寫著不差錢的道:“當然,姑娘你盡管選。”


    聽到這話蘇泠瑤看了眼小小,低下頭繼續挑選。


    攤子上的東西種類繁多,但大多數都是女生的裝飾品,釵子,手鏈,戒指等樣式多種多樣不一而足。


    看了半天蘇泠瑤手指指向向一堆飾品堆裏的一個灰撲撲的戒指。


    “就這個吧。”蘇泠瑤拿起那枚戒指,在眼前仔細的瞅了瞅,覺得越看越順眼。


    女子看到這枚戒指,呆了一下,道:“這個戒指是老款了,因為是個儲物戒指我才一直留著沒有扔,但是空間隻有一立方米,您確定要這個。”


    “嗯”蘇泠瑤盯著戒指點點頭,很確定就要這個。


    小小本來打算讓蘇泠瑤挑自己喜歡的東西,見她盯著這個戒指不放,也不勸什麽直接敲定,道:“就這個吧”


    接著從衣裳裏掏出一個亮閃閃的東西,仔細一瞧是個瑪瑙製成的鐲子,在掏出的時候還賊眉鼠眼的瞅了瞅四周。


    最後像是確定了什麽,這才悄悄的給女子,低聲道:“這個可以吧。”


    女子看到鐲子眼睛一亮,伸出手來,悄悄的把鐲子藏在袖子裏,這才笑道:“可以,自然可以。”


    蘇泠瑤有點懵,愣在原地,這是什麽形式?


    見女子收下,小小點頭,拉著在一旁呆住的蘇泠瑤就要走。


    女子神色中透著滿意,掩住嘴角的笑意,打趣道:“小小這是不怕王的鞭子了。”


    小小聽到這話,明顯的一個抖擻,但還是擺手不在意,聲音帶著隨意,還透著一些害怕,道:“沒事,沒事,過幾天就好了。”


    女子笑意更深了,看著小小走遠,摸著袖子裏的鐲子一陣滿意。


    蘇泠瑤看著兩個人的對話,有點懵,待小小把自己拉遠了,才聽小小邊走邊說道:“那個是王的收藏物,我每次逛集市都是偷拿王的東西去換的。”


    “為何要去偷拿?”蘇泠瑤有些不明白。


    “哎呀,因為我沒有好東西換啊,集市的東西是以物易物的,所以我才拿王的收藏嘛,王的收藏是不能讓其他蛇碰的,因為我每次去集市都要去偷拿王的東西,所以王不讓我去集市。”小小低聲在蘇泠瑤耳邊說道。


    “會被打?”蘇泠瑤想死之前大家說的話。


    “對啊,但是也就相征下的打兩下,不疼的。”小小不甚在意,想了想她又補充道:“因為我是王的遠房親戚嘛,所以王這些都是做給外人看的,其實沒有多疼。”


    蘇泠瑤對於小小的特殊愛好不以為然,摸了摸手中的戒指,抬腿就要往迴走。


    “哎,唉,姑娘你幹什麽去,那邊我們才走過來。”小小拉住蘇泠瑤急急得道。


    “我去把這個換迴去。”蘇泠瑤舉起手中那個灰撲撲的戒指,她想了想又道:“我覺得用這個戒指換那個不值得。”


    “不是喜歡嗎,喜歡有什麽值不值得的,喜歡就好了啊!”小小拉著蘇泠瑤不讓她走,又道:“如果你是因為怕我受罰的話,也不用如此,這個是王給我的,讓我帶著你去集市玩的。”


    “這樣?”蘇泠瑤恍然。


    “是啊!要不然我都是自己偷偷去的,不然兩個人,不,一個人一個蛇目標多大啊,還沒到集市就被王抓迴去了。”小小有理有據的分析道。


    蘇泠瑤握住右手的拇指,站在那裏,兩人無聲的對視著。


    可是她還是想換迴去!


    “哎呀,走吧,反正東西是王給的,王,都沒說什麽,我們這些小的操什麽心。”小小強硬的拉著蘇泠瑤往前走。


    無奈蘇泠瑤隻得跟上小小,腦中卻想著小小之前的話。


    喜歡就不要在意中間會付出什麽嗎?


    蘇泠瑤不是很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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