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包腫大,獨立額頭,恰似火星撞地球,空難固然抱頭吱哇亂叫朱大少這心裏頭同樣也是不好受:“咳!”


    當然腦袋給驢踢了絕對不是一句好話,馬和驢一樣:“咳咳!!”


    大少怒而起身:“呸!呸呸!!”


    任隨泥沙俱下,房梁橫七歪八:“呸呸呸!!!”


    哪管地倒黴孩子:“我的頭!我的頭!!哎呀鼓鼓~~鼓起來了~”


    空難根本就是罪有應得:“唿——”


    好吧在教訓空難幹掉異常之前大少準備先找那匹該死噠白馬好好談一談:“好孽畜!喀哧啦——”


    不愧太上祖師叔祖,怒吼如獅拔頭而出:“納命來!!”


    牆板拔留一洞,天光赫赫刺目。


    過一時。


    待得痛勁稍稍緩過,空難又自難免好奇,外麵白馬胡吃海喝,此外沒有任何動靜。


    一時心癢難搔,躡手躡腳又上~~


    淚眼朦朧之中:“哢!”


    因為要卸一條馬腿,總要找到一把菜刀,因此大少難免稍稍耽擱了一點時間:“哢嚓!!”


    “咣當。”


    一包腫大,串立包頭,恰似火星二撞地球:“啊!啊——我的頭!我的頭!!”


    空難再次不幸中招兒,又自坐倒抱頭大哭:“嗚嗯恨恨恨恨恨恨恨~~~”


    你說,這不是弱智嘛。


    每一次都犯到同樣的錯誤,在同樣的時間同樣的地點同樣的異常情況之下,空難真是無可救藥愚蠢到了極點:“唿——————”


    朱大少就不一樣,朱大少毫發無傷,左右踢一次卸它一條馬腿踢兩次那就卸兩條唄:“畜牲!”


    這下勢必兩條馬腿:“去死!!”


    不愧太上祖師叔祖:“哢!”


    一心一意就一執著:“哢!!”


    “哢嚓!!”


    “哢嚓!!!”


    一而再,再而三,便就硬是如是往複:“乓!乓!死!去!!咣!哢嚓!哢!!死!死去!!咳咳、死!!!”


    真是一種奇跡啊,每次都一杆進洞。


    空難歎為觀止,直接忘記了哭:“六!七!八!九!好你!十,十二!!”


    毫無疑問罪行在累加,踢我幾下我卸你幾條:“十八!十九!十二!二十!!二、二條?!”


    ……


    ……


    “二十七次。”


    空難豎起兩根手指,認真說道:“迴太上祖師叔祖話——共計衝殺、二十七次!”


    就是因為太累了所以大少暫作休整:“什嗎?什嗎二十七次??不是內個二十八次次、次嗎??”


    “整整二十七次。”


    空難又豎起一根手指,認真解釋道:“加上之前三次,也就是整整三十次,您老整整衝殺了三十次啊,太上祖師叔祖!”


    不錯,這件事情很嚴重,根本就不用空難提醒這整整三十條馬腿朱大少今天也是要定了:“很好。”


    而牆上的破洞分明已然大到可以鑽牛的地步:“空難,我們走。”


    ……


    ……


    ……


    再說一次,不愧太上祖師叔祖!


    真正有勇有謀:“哼哼~~”


    一杆長槍,一把硬弓,大少身背硬弓手持長槍當先大步而行:“這就叫作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工欲內個善什嗎,必辦!!”


    空難尾隨在其後,摟抱著一大捆箭:“哼哼~~”


    進院。


    隱匿身形,暗中行進~~


    異常不在,馬在打盹。


    二人對視一眼,比劃一個手勢:“嘩啦!”


    箭掉。


    完了。


    打草驚蛇,行動失敗:“噗嚕!”


    白馬忽然打個響鼻兒,二人趕忙伏身貓腰藏於樹後,大少怒視空難一眼又自緩緩立弓在前~~


    另一隻手向後伸出——


    空難:“?”


    啊呀、心塞、這就是所謂豬一樣的隊友:“箭!”


    “是!”


    “啪嗒。”


    槍掉。


    這時白馬抖擻皮毛,懶懶散散引頸迴首:“快!”


    “喀嗒。”


    箭掉。


    “是!”


    小小年紀愚蠢如斯,大少也自無話可說,隻手撈過一箭在手便即會挽強弓搭卻雕翎——


    瞄準~~


    恰好一隻眼,瞄準也方便,如若此等皮毛小事大少向來無師自通:“我——”


    半晌。


    空難:“射啊。”


    非也,我後乃“去”,但朱大少千算萬算還是漏算了一點:“閉嘴!!”


    說過硬弓,不大好扯。


    再說最後一次,不愧太上祖師叔祖,換成這種局麵別人早就欲哭無淚了:“我去!!”


    有一種功夫,叫作甩手箭。


    大少當即棄弓便就一箭甩過:“唰!”


    未料弓是太硬,箭又太輕,距馬丈二即斜斜墜落:“箭。”


    “箭!”


    “箭!”


    “箭!”


    當下一個遞一個甩,甩手箭也連珠箭:“箭來——”


    甩完。


    這就沒意思了,弓都甩出去了還是沒有射到馬:“呸!晦氣!!”


    惟今之計,隻一長槍:“槍來!”


    所謂一寸長一寸強,麵對那一匹該死噠白馬朱大少這是準備要霸王硬上槍了:“快!”


    “空難、槍!!”


    “??”


    “師叔!師!叔啊——”


    迴頭移目疾視之,卻見小僧空難高舉雙臂奮力托槍呈投降樣式跪地哭訴:“異常師叔——異常師叔!這可都是太上祖師叔祖他老人家的主意啊,太上祖師叔祖他老人家發話弟子空難我是不敢不從,不敢不從啊異常師叔!嗚嗚嗚嗚~~”


    一個人智商低下可以說是先天不足,但人品敗壞那就終生無可救藥了:“阿彌陀佛。”


    異常就笑了。


    異常口誦佛號微微一笑,慈愛地摸摸空難的頭,然後俯身拾起了長槍。


    然後才揪住空難的一隻耳朵強行給他生拉硬拽拖著就走:“啊——異常師叔!異常師叔饒命啊——饒命啊異常師叔!弟子知錯了啦!再也不敢了哇——”


    毫無疑問空難的師父就是異形,異形一定會幹掉空難這個叛徒:“救我!救我!南無阿彌陀佛——太上祖師叔祖——”


    該。


    這就是報應,叛徒的下場:“噗嚕~噗嚕!噗嚕嚕~~”


    白馬也笑了。


    不覺日西斜,樹下好乘涼。


    功與名深藏,白馬本無韁。


    白馬走來,眼睛黑亮,閃動捉狹睿智的光:“唏律律律律律!”


    大少:“……”


    ……


    ……


    ……


    當真是有夠詭異,一匹馬竟然在笑~~


    而且很明顯是在嘲笑,意思分明就是說你這個小白癡,大笨豬!


    深夜。


    大少至少想出一百零二種辦法可以將那匹罪該萬死噠白馬活活羞辱致死,直接毆打成狗!


    但那也是明天的事。


    關鍵這整整一天,整整一天下來,大少隻吃過一個饅頭。


    並且生生塞於腸道委實難以消化,大少一個人蹲在茅廁裏麵隻覺嗯嗯啊啊,無處話個淒涼~~


    不遠處,空難在哭。


    準確地說是空難被關進了小黑屋裏麵麵壁,反省自身罪孽,因懺悔而哭。


    有了問題就要解決,反省那是以後的事:“唿——”


    深吸一口長氣,大少提褲而起,準備以德報怨拯救空難:“阿彌陀佛——”


    門外。


    “空難,你可知罪?”


    門裏。


    “啊?太上祖師叔祖?!是你嗎?是你嗎太上祖師叔祖!太好了太好了,太上祖師叔祖——哦耶!”


    門閂在外。


    “你聽、我說,先閉上你的嘴。”


    “是!”


    “空難,你可知罪?”


    “是!弟子知罪!”


    “善哉善哉,哈哈哈哈,既然如此——”


    大少仰天大笑,揚長而去:“那你就接著麵你噠壁吧!哦哈哈哈哈哈——”


    身後空難狂笑:“哇哈哈哈哈哈哈!”


    朱大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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