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你不用擔心,若他們真敢為難你,我夏不凡也不是好惹的!”


    夏澤苦笑一聲,早就知道得罪了五峰的人會有麻煩,沒想到這麽快。


    “謝謝叔祖了!”


    夏澤行了一禮,麵色卻沒有任何害怕之色。


    “你早點睡覺。”


    夏不凡欣慰的看了他一眼,見他麵色如常,心中不由有些歡喜,囑咐一句而後離去。第二日,宋勁在劉柱的攙扶下來到了夏澤的房間,一見麵就對他鞠躬道謝,此次小黑冥界之行,差點喪命,若不是夏澤,他早就死去了。


    先前對他進入仙雲閣還頗有成見,此刻內心非常尷尬,不由露出慚愧之色。


    夏澤連忙讓他起身說道:“你體內的餘毒雖然清理幹淨,但身體虛弱,還是先去歇息吧。同為叔祖的弟子,你就不要客氣了。”


    宋勁感動的點點頭,說道:“不管怎麽樣,此次救命之恩無以為報。以後若有用的著我的地方,夏師兄你隻需要說個話,我一定在所不辭!”


    此時他已經對夏澤佩服的五體投地,甘願稱一聲師兄。


    夏澤和他謙虛幾句,宋勁便和劉柱退去了。


    不出夏澤所料,此次小黑冥界的試煉死了這麽多凝氣圓滿的弟子,果然掀起濤然大波,天魔宗縱然傳承千年,實力雄厚,但一下子死了這麽多弟子,還是傷了皮毛。


    凝氣圓滿晉升築基雖然困難,但是百名凝氣圓滿的弟子中總會有機率出現幾個,這關係到門派中層力量的傳承,眼下死了這麽多人,不說別的,往後數十年天魔宗的築基期修士隻怕要少許多,由不得宗門不怒火。


    雖然從眾多幸存的弟子口中得知,此事乃是五峰的弟子而起,但是關係到顏不敗、連雲天、青仙子、仇劍、無常童等五人,雖然證據很明顯,宗門還是決定開展調查。


    這五人乃是五峰的首席真傳弟子,雖然隻是凝氣弟子,但是背後都站著大人物,即便是掌門乾陽子在沒有足夠的證據前也隻能先調查。


    此時,天魔宗掌門正在和一名青袍老者談話,神色似乎有些不豫。


    “大長老,此次小黑冥界本是一次尋常的試煉,沒想到死了這麽多弟子,真是讓人痛心疾首!”


    乾陽子一臉痛心的說道。


    那青袍老者輕輕一笑,似乎根本沒當迴事,拿起桌前的茶盞慢條斯理的喝了一口,說道:“試煉嘛,總會有生死,這也是我等修士該有的宿命,掌門何須如此心焦。修士乃是逆天而行,修為有成縱然可以馳騁天地,但是總會有各種磨難。自古以來有多少驚才絕豔的修士都隕落了,遠的不說,就說老夫年輕的時候參加四宗的試煉,那一次連築基修士都死了不少,可是活下來的人無不是成了各宗的棟梁,修士不經曆血腥的試煉,又怎麽能夠成長呢!”


    乾陽子頓時臉色露出不悅之色,頓時說道:“大長老此言差矣,若是公平的試煉,即便死了這麽多弟子我也不會說什麽。但是如果心有叵測,故意殺人,這乃是觸犯了宗門的大忌,同門相殘,這傳出去簡直讓我天魔宗名聲掃地!”


    青袍老者看了一眼乾陽子,麵無表情的說道:“掌門似乎是話中有話,意有所指,不妨明說!”


    乾陽子見他裝糊塗,內心不由有些惱怒,說道:“想必大長老也聽說了,顏不敗等五人在小黑冥界內聯盟,故意圍殺外宗的弟子,此事乃是從幸存的弟子口中得知,應該不會有假,我想請教大長老,該如何處置這五人?”


    青袍長老卻是笑了起來,說道:“掌門,此事我也有些耳聞,說是顏不敗連同其他四峰的弟子聯手故意圍殺外宗之人,導致許多弟子因此而亡。嗬嗬,凡事要講究證據,有證據顏不敗等人就是犯了宗門大忌,掌門該如何處置,自然心中有決斷。但是沒有證據,這可純屬是子虛烏有的事情,那造謠的人該要抓起來送去陰風洞受灼魂之苦!”


    “證據,幸存的弟子就是人證,我看此事不用調查了,立即將顏不敗等人押入大牢內,按宗門之律處置!”


    乾陽子氣的笑了起來,狠狠的說道:“這些年宗門的紀律鬆散,烏煙瘴氣,正好借此事該好好的整頓一下了!”


    青袍老者瞥了一眼乾陽子,站起身來,背著手走到大殿門口,這才歎息道:“是啊,是該整頓一下門規了,掌門的這個提議我非常讚同。但是俗話說的好,凡事講究證據,我們不會包庇任何一個壞人,但是也不能冤枉任何一個好人,尤其是那些有天賦的弟子,萬一含冤,這可會令人心寒的,也是宗門的損失!”


    “顏不敗乃是我師弟家族的後人,這孩子我接他上山來後,一直乖巧孝順,修煉也令人滿意,我不相信他會幹出這種事情。不過此次試煉他確實參與了,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他也有嫌疑,掌門師弟,我在這裏表個態,這孩子要是真犯下如此的行徑,我首先就饒不了他,此事你不必問我的意見,有證據表明是他幹的,你盡管去做,老夫絕對不會從中幹擾!”


    說完,便默不出聲。


    乾陽子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知道他的意思,點點頭說道:“大長老如此說,我心裏有數了,不打擾大長老修煉了,我這就告辭!”


    說完離開了大殿。


    乾陽子離開後,老者嘴唇蠕動幾下,不一會一名青年便來到他身前,老者對他說了幾句,青年便點點頭便飛速離開了。


    “小顏子,你總是給我惹事!”


    老者搖搖頭,露出一絲微笑,他永遠忘不了數十年前的那一幕,他的師弟為他擋了一劍,就此隕落在秦國的土地上,而他卻活著迴來了。


    乾陽子離開後,迴到太淵殿極為惱怒,此番去探查這大長老的口氣,果然如此,表麵上是冠冕堂皇,大公無私,其實還是隱含包庇之意。


    這顏不敗乃是他的師弟之後,極的這大長老的喜愛,看樣子這次大長老是要保他了。


    一想起此事,乾陽子極為憤怒,卻又有些無奈。


    雖然他是天魔宗的掌門,但是實際上內部山頭頗多,自己這掌門很多時候也說話不算,著實窩囊,雖然他和大長老同是太淵峰一脈,但是兩人師承不一樣,上任掌門乃是大長老的師尊,當初兩人爭奪掌門之位,可謂是爭的水火不容。後來是自己的師尊在關鍵時候突破金丹後期,讓自己占據了優勢,這才坐上了掌門之位。


    可惜師尊數十年前雲遊,至今不歸,自己這掌門的威嚴可是越來越弱,天魔宗近些年來越發勢弱,他有心想整頓,但是卻有心無力。


    五峰各成一脈,都是聽調不聽宣,乾陽子坐在這掌門的位置上,可謂是如坐針氈,早就後悔當初為何要爭這掌門之位!


    此次發生如此惡劣的事件,連太淵峰的大長老都如此態度,想必其他四峰也是如此,這調查恐怕最後也會不了了之。


    果然,他正在想此事,便聽門下弟子稟報,四峰的大長老要求見他,乾陽子大怒之下,喝道:“不見!”


    且不談天魔宗內部的鬥爭,此時夏澤正被執法堂的人找上門來。


    兩名身穿黑色服飾的凝氣弟子正站在夏澤的門口,神色冷峻對他說道:“夏澤,此次小黑冥界內的試煉發生了同門相殘的事件,我們奉掌門之令,要求你跟我們迴執法堂進行調查!”


    夏澤昨晚早就得到了夏不凡的告知,因此也不以為意,點點頭。


    但是事情的變化讓他感到措手不及,這兩名弟子將他帶到執法堂後,一名築基修士忽然出現,對兩名弟子喝道:“將他捆綁起來!”


    夏澤不由大急,喝道:“我隻是前來協助你們調查,為什麽要綁我?”


    “哼!執法堂辦事還需要向你匯報,我勸你不要掙紮,否則誰也救不了你!”


    那名築基修士一臉不屑的說道。


    夏澤知道不妙,體內氣血一動,就要朝殿外逃去。


    這個時候那築基修士卻是手指一點,頓時大殿內光芒大盛,一個陣法出現在大殿的地麵上,瞬間無數的符籙出現在空中,一股狂沛的力量立即降臨在夏澤的身上,仿佛身上壓了一座大山,讓他舉步為艱。


    盡管夏澤奮力掙紮,卻是無濟於事,那築基修士一聲冷笑,大袖一甩,頃刻間一條青色的繩索將他纏繞住,夏澤被五花大綁,渾身的靈氣瞬間被封印。


    “執法堂豈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這千山陣法的滋味不錯吧!”


    築基修士得意的笑道。


    隨後吩咐那兩名修士將夏澤押入大牢內。


    進入大牢,夏澤被兩名修士推入一個狹小的房間內,隨後便給他戴上了沉重的鐐銬,收迴那條青色的繩索,便離去了。


    夏澤憤恨之極的喊道:“你們什麽意思?”


    卻是無人迴應,他惱怒之極,運轉氣血想崩開這鐐銬,卻是沒有用,這鐐銬乃是用寒鐵而鑄,沉重之極,仿佛有千鈞之量,而且堅固非凡,以他現在的實力根本崩不開。


    不由心若死灰,但是他心裏明鏡似的,殺了五峰的弟子,報複眼下就來了。但是他沒料到的是,執法堂居然與五峰的人沆瀣一氣,假意將他誑到執法堂內,這才下手,要不然也不會如此的被動。


    “中計了!”


    夏澤後悔不已,那執法堂的大陣實在厲害,逃都逃不出去。


    眼下落在他們手中,指不定要受什麽酷刑。


    畢竟還是經驗少,這方麵的鬥爭夏澤還沒經曆過,輕易就被人麻痹的騙到了執法堂,此時自己被關在這裏說什麽都沒有用。


    不過越是在這種時候他的頭腦卻越發清晰和敏銳,執法堂將自己騙來囚禁不殺了自己,恐怕不僅僅隻是報複,怕是還有更加厲害的後手。


    夏澤不由泛起一股危機感,他將此事的來龍去脈想了一通,終於得到一個靠譜的答案,此次小黑冥界內死了這麽多人,顏不敗等人是兇手,他們想逃脫這次門規的審判,還缺一個背鍋的人,自己得到的令牌是最多的,如果在誣陷自己那些人是自己殺的……….


    想到這裏夏澤不由不寒而栗,這極有可能,殺自己不能沒有理由的殺,必須要有個由頭,令牌、殺人……兩者結合起來,似乎一點毛病都沒有。


    如果,那些幸存的人在被收買,統一口徑指向自己,那……自己還真是百口難辨!


    真相唿之而出,他們這是要將自己當成替罪羊,這個同門相殘的罪名強行的插在自己身上,自己怎麽解釋都不會有用,因為執法堂不會相信,他們都是一夥的,此事搞不好家族都要受牽連,想到這裏夏澤不由冷汗涔涔,人心險惡至此,他這是第一次領教了。


    夏澤不由心若死灰,除非天魔宗內有大人物保自己,不然此次是在劫難逃,第一次他這麽感到無助,盡管得到了葉無敵的逆天傳承,但此時不能幫他絲毫。


    “不行,我要想辦法自救!”


    夏澤讓自己冷靜下來,開始思索。


    “碧焰花,碧焰花要藏起來,此花落在我的手上一定會遭他們覬覦,這朵花要是在落在他們手上,更是百口莫辯,為了令牌和碧焰花殺人,這個理由說的過去。”


    夏澤摸了摸腰間的儲物袋,還在,心中鬆了一口氣。


    不過這儲物袋必須要藏好,不能給他們發現。


    夏澤四處打量,囚室內空蕩蕩的,沒有任何可以藏東西的地方。


    “怎麽辦,儲物袋內不但有碧焰花還有玉鼎門的修煉法訣,這要被發現更是雪上加霜,給自己安插一個通敵的罪名,似乎更沒辦法解釋!”


    夏澤如熱鍋上的螞蟻,惶恐不安


    正在此時,似乎了解到他的想法,眉心中的紅線開始發熱起來,隱隱約約一隻眸子似乎要睜開,忽然一道紅光閃動,自己的儲物袋消失不見。


    “修羅壁,修羅壁將我的儲物袋吞噬了!”


    夏澤駭了一跳,但是瞬間他就感應到自己的儲物袋出現在修羅壁內。


    雖然不知道這修羅壁發生了什麽異常,但是此時儲物袋被收了進去,這無疑讓他鬆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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