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巧地答道。“噢?箬竹,你說說什麽是凡塵俗世的真正根基?”如需仙人說道。


    “那就是,朝野爭奪,利益交替。”袁箬竹簡短地說道。


    隨同袁箬竹之行的除了他師兄,幾乎都是投向她格外詫異目光。仿佛第一次見到他。


    “說的好!說得好!”章新大聲說道,幾乎以第一眼見的目光打量著這個小姑娘。


    “道長誇獎了!隻是一些謬論罷了。還請道長不要見笑。”袁箬竹頗為謙遜地道。


    “沒有,沒有。這確實凡塵俗世的根基。”若需仙人也是誇讚道。


    “其實,不僅僅隻有凡塵俗世如此。我其實想來或許惹的我們眾家共同爭奪的也就是這一個‘利’字!說的修仙淡薄名利,可有幾人修仙成道之前能夠做到。而且,小道想來就是成仙升天,未必就能夠全放棄這‘利’字!”袁箬竹顯然還沒有完全說出心中所想,又接著道,而如此說來,更令眾人吃驚不絕。


    “放肆!袁箬竹,不可胡言亂語!”若需仙人似乎想到什麽,一聽袁箬竹如此所說,即刻斥責道。


    “是!師叔,弟子知道了。”袁箬竹隻是答了他,卻並沒有說些其他什麽。


    在眾人依舊目瞪口呆之時,若需仙人又大聲說道:“走了,走了!章新我們一起也要趕往靈武,先去打點一些事情。”


    章新顯然是渾身一震,也是頃刻間幾乎就理解了若需仙人所言,便催促自己門下三人共同和自己離開此處。


    一行六人匆匆趕路,然而他們更是驚訝的是,這一夜,破天荒的是在皇家衛軍守衛之下,李亨騎在馬上,和文武大臣共同趕路。


    “看來這個李亨,真的有些意思。這個忙,我們一定要幫了。走,我們快些去靈武!”若需仙人走在之前,便想著打斷眾人剛才關於一些袁箬竹話語的所思所悟,又接著道。


    “是啊!看來大唐必然能夠長存下去,至少有李亨這樣的帝王,便一定不會滅亡!如果就單單看天下凡塵俗世的一些根基所說。”章新說道。


    然而若需仙人聽來,此時隻覺得格外刺耳,但最令他痛苦的是無法迴絕章新。不過好在其他人並沒有發表心中感慨,隻是沉默趕路。


    身後的火把長龍越來越遠,漸漸淹沒在黑暗的夜色之中。幾乎隻在一夜之間,那一日的夏便婉轉成了秋的蕭瑟,而越往北來,越是如此。


    “夏澤師叔,為什麽要前去長安啊?”陶仙兒還是無法明白自己好不容易趕路,結果還是沒能夠看到夏澤,心中不免很是失落。走得很長很遠,她也甚覺疲憊,便悄悄問想袁箬竹。


    “這個或許是因為有些要緊事吧,不過既然你師父把夏澤下落告訴了你,夏澤必然也不會有事的。你還是好好聽你師父所說,專心趕路吧!”袁箬竹低聲笑著道。


    “知道了!走吧,我們應該很快就能夠到達靈武了罷!謝謝你!”陶仙兒自從與袁箬竹相處一段時間之後,也越來越喜歡這個昆侖門與自己年紀相仿女孩兒。


    眾人無言之中往靈武之地趕去,將帝王夜行天下的火把拋在身後。


    與此同時,夏澤和林采雪正站在長安城牆之巔,默默地望著腳下燈光搖曳,模仿星光的閃爍和墜落與湮滅。


    星星燈光閃耀於兩人麵容上,那表情幾乎也被照耀得恍若夢幻,如癡如醉。


    風起雲湧之間,秋雨凝噎,無人知曉如此之夜,究竟是把誰的夢,藏著掖著。


    夏澤看著腳下不遠處,共撐一把傘的林落塵和莫雪晴,迷失在長安中央,終於到達思念的背後,一如既往的思,可並非是原來當初那人的念。


    夏澤輕歎一聲,朝著背馳而去的方向,祭起清霜,瞬間遠遁。


    林采雪自是也看到了夏澤目光凝聚的那一處,雖不知夏澤和那傘下兩人的關係,但是從身旁之人流露的殺機陣陣,依然讓人能夠膽寒。到了林采雪看到夏澤幾乎是直直地墜落在街道上,然後大步而去,遠遁隻在頃刻間,離的那傘那人,越來越遠。於是林采雪也是匆忙趕去,不再理會這亂世浮沉中蘊含的喧囂。


    風漸漸地大了,秋雨才墜落起來,這樣的一把油紙傘。


    “師兄,你能不能在風雨之前,修好啊!雨就要來了啊!我可是撐不動了啊!”莫雪晴還是當初的麵容,還是當年的語氣,但對著林落塵有著不一樣的依賴,此時幾乎是如尋常小女子一般道。


    “快了,快了!”林落塵嘴裏嘀咕兩句之後,接過莫雪晴手中的傘,然後又收下才道:“看,現在比剛才更好。雪晴,你可以試試了!”


    “是的啊!師兄真的很有才啊!”莫雪晴誇讚道。


    “哪有,哪有啊!想當年我和夏澤一同在掌櫃那裏的時候,掌櫃可是什麽都會修的,而且有的比……”林落塵並沒有說完整,仿佛什麽已經又浮上心間。


    “你又想他了?”莫雪晴對著林落塵說道,適才之神采飛揚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沒有了。嗬嗬,來,我們快些迴去罷,不然迴去遲了些,師父又該要罵了!而這雨夜要下了。”林落塵笑嗬嗬地道。


    莫雪晴聽聞師兄笑了起來,終於還是振作起來,說道:“師兄,走吧。秋雨就要來了,我們快些走吧。不然就太遲了,來不及。看來冬天也要來了啊!”


    “是的喲,是的喲。走吧,走吧!”林落塵撐起傘便墜落起秋雨。


    秋雨越下越大,夏澤前行奔跑的速度也是越來越快,冰涼的雨滴本該無法及夏澤,但他隻以心直接感受這來者九天之上秋雨滴落的徹骨寒冷。林采雪在其後緊緊跟著,既不追上,也不落下,隻是跟著。


    忽的,夏澤禦起清霜,直上雲霄,然後頃刻間又勁墜凡塵,林采雪終於放棄,因為她見到了一個人,林默。


    “咦?”林采雪輕聲驚訝道,然後便看著胡亂衝撞的夏澤,不再相隨。她心中不斷強調道:“有的時候,一個人的傷痛必須要一個人去承受!”


    “你也來了啊!”林默由遠及近地匆匆而來,還帶著秋雨夜的寧靜。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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