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虎人烏茲別拖拽著帶到了一個房間裏,這個房間的兩邊是透明的玻璃,玻璃的另一邊,是關押著俘虜的囚室。


    囚室裏的俘虜們看見有人被帶了進來,便紛紛圍到玻璃前,隔著玻璃朝我所在的房間看去。


    他們的表情很複雜,有人臉上滿是同情,他可能在思索我到底是哪一個不幸之人;有人臉上滿是恐懼,他至少在心裏慶幸到還好不是自己;還有人滿臉興奮,期待著一張暴力好戲的開場。


    我躺在地板上,大口的喘息著,以恢複剛才被拖拽時屏息消耗的氧氣。


    “小子,你馬上就要成為明星了。”虎人烏茲別鬆開手中的鐵鏈,將一把鑰匙扔在了地上:“看看四周,這些俘虜,他們看著你的眼神,多麽可悲。”


    我皺著眉頭,緩緩的調整著唿吸。


    “打開你的銬子,站起來。”虎人烏茲別雙手叉腰,一臉戲謔的看著我。


    我撿起了地上的鑰匙,不管怎樣,這副沉甸甸的銬子都是一種累贅,趁此機會去掉當然是求之不得。


    “叮叮當當——”鐐銬被打開來,身子頓時輕鬆了許多,可如今我的身體非常虛弱,這使得我很難找迴一個很好的狀態來應對即將發生的事情。


    “快啊!快站起來,這麽多的人都等著看你呢。”虎人烏茲別敲了敲一旁的玻璃,嚇得玻璃後麵圍觀的家夥們趕忙跌坐在了地上:“看看他們,真是可憐。”


    我摸了摸手腕,然後扶著一旁的玻璃站了起來,故作不屑的模樣盯著虎人烏茲別。


    “雖然我沒有淩辱弱者的嗜好,但是這畢竟是典獄長下達的命令,我也不好違背,所以呢,咱們稍微玩一玩就好了,你看如何?”虎人烏茲別伸出了中指,露出鋒利的指甲,張開嘴剔了剔牙齒說道。


    “哼哼,別虛情假意了,要開始就趕緊開始吧,我才不怕你這不人不獸的家夥呢!”我搖搖欲墜,寒氣還未褪去,饑餓一次又一次的拉響著警報。


    “嘖嘖嘖,站都站不穩,居然還敢說大話,那好吧,我就稍微微用點力氣。”虎人烏茲別挑了挑眉,微笑著打量了我一番:“你說說,我到底先從哪裏開始好呢?”


    這傲慢的態度實在是令我厭煩,我大喊一聲,握緊拳頭朝著虎人烏茲別打了過去。


    然而這一拳的力氣就連我自己都不滿意。


    虎人烏茲別用一根指頭就擋下了這一拳,他搖了搖頭,轉身用尾巴一掃,我整個人就像是一片羽毛似的飛了出去,重重的撞在了身後的玻璃上。


    “看樣子,你沒有吃飯吧?”虎人烏茲別收迴了擋住我拳頭的那根指頭,對著那些隔著玻璃圍觀的俘虜們聳了聳肩。


    “沒吃飯又怎樣?”我捂著肚子,感覺到一陣火辣辣的疼,這家夥的尾巴就如同鐵鞭一般有力。


    “唉,看樣子你也撐不了不多久了,那咱們就快點結束吧。”烏茲別搖了搖尾巴,走向倒在地板上的我,一把抓住了我的頭發。


    “你這混蛋!”我伸出手來抓住烏茲別的手背,企圖從他的魔爪中掙脫。


    “唉,你可不要怨我,我隻是一個執行命令的傀儡而已。”烏茲別意味深長的笑了笑,然後一把就將我拉了起來。


    我的腳在空中撲騰著,感覺頭皮都快要被扯掉了。


    “說吧,從哪裏開始比較好呢?”虎人烏茲別歪著腦袋看著我問道。


    “呸!”我啐了一口,伸出腳來朝著虎人烏茲別的臉上踢了過去。


    然而這隻是徒勞,虎人烏茲別用另一隻手抓住了我踢出去的腳,滿意的點了點頭:“你的意思,是從這隻腳開始嘍?嗯,我覺得也不錯呢。”


    話音剛落,一陣劇烈的疼痛從腳步傳來,隻聽見一陣陣骨頭碎裂的聲音,我的整個右腳被活生生的捏成了一個圓球的形狀。


    “啊啊啊啊啊啊啊——”我發出撕心裂肺般的聲音,疼痛的幾乎要昏死過去。


    圍觀的俘虜們,有的趕緊閉上了眼睛,有的皺起了眉頭,還有的瞪大了眼睛,興奮的看著我扭曲變形的右腳。


    “哎呀呀呀,這才剛開始,你就不行了?”虎人烏茲別鬆開手來,讓我的右腳自然垂下,鮮血緩緩的滴落著,變形的腳趾,戳出皮膚的白骨,讓我一陣又一陣的倒吸涼氣。


    “混蛋!”我的額頭滲出了豆大的汗珠,疼痛使我失去了理智,我伸出手來抓住虎人烏茲別抓著我頭發的左手,抬起頭就朝著他的手腕咬了下去。


    “啊——你這可惡的瘋狗!”烏茲別疼得大叫一聲,用右手狠狠地朝著我的後腦打了一拳。


    隻感覺眼前發黑,知覺就快消失了,但我還是拚命的撕咬著他的手腕,牙齒已經侵入了皮毛,一股血腥味從嘴中蔓延開來。


    “該死!快給我鬆口!”烏茲別疼得皺起了眉頭,他一拳又一拳地猛擊著我的側臉,企圖讓我鬆口。


    我已意識模糊,側臉被打的皮開肉綻,鮮血不斷滲出,但是我卻不曾鬆口,這個該死的家夥,你難道不知道嗎?兔子急了還咬人呢,何況我就是一個人!


    “給我鬆開!你這瘋狗,快給我鬆開!”虎人烏茲別摁著我的腦袋,朝著一旁的玻璃牆衝了過去。


    “咚——”


    我的腦袋重重的撞在了玻璃牆上,發出一聲悶響,這次猛烈地撞擊使得我不得不鬆開了口。


    在玻璃上濺開的鮮血,隨著我的跌倒而用頭顱畫出了一條弧線。


    虎人烏茲別心疼的看著自己的左手手腕,一塊皮肉就這樣耷拉著,隻剩下一點肉絲將它連接在胳膊上。


    “真是一條瘋狗!”虎人烏茲別將耷拉著的皮肉塞進手腕,然後用撕扯下自己的衣服來,繞著手腕纏了一圈。


    我倒在玻璃牆邊,已經奄奄一息。


    “好了,算你狠,要不是典獄長讓我留你一條狗命,我一定會殺了你的!”虎人烏茲別蹲下身子來,惡狠狠地對我說道。


    雖然已經是奄奄一息,我卻還是憑借著最後一絲力氣,用左手朝著虎人烏茲別比出了中指。


    “嗬嗬!嗬嗬!可以,你很有膽量!”虎人烏茲別立馬就抓住了我的左手,將中指直接掰斷:“你是我見過的,最瘋狂的家夥。”


    渾身上下,除了心髒還在跳動,大腦還在運轉,真的是無法動彈了。


    跳動的心髒是為了讓我活下去,而大腦的運轉,僅僅是為了讓我感受折磨時的疼痛。


    一根、兩根、三根、四根,好了,這下整個左手的手指都被掰斷了,全身上下都在發送著疼痛的信號,我已經痛到欺騙知覺,麻痹大腦的程度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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