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汛,你幹什麽,那是我表妹。”墨無痕想掰動他左臉頰的手臂,然而,這鐵臂他搬不動。


    大汛淡淡的看了一眼少公子,又看了一眼對麵已經梨花帶雨的娘子,將劍一收雙手環胸站到了他身後。


    墨無痕趕忙上去,給她擦淚。


    “表妹,沒事,沒事,不哭了。”


    杜寒蘭紅著眼睛,像一隻收到了驚嚇的鹿:“痕哥哥,這人是誰啊。“


    墨無痕見她那委屈的樣子,聽著她的詢問,才想起來,今日他好像沒有都沒有見到雪球。


    他拍了拍杜寒蘭的肩膀,迴頭問道:”大汛哥,我家雪球呢?“


    大汛十分討厭這位少公子說他可愛的師妹是他家的,(但事實上也是他們都是他家的),目不斜視的道:“師妹下山了,她托我帶了句話給少公子。”


    “什麽?她下山了?什麽時候去的,一個人?”墨無痕丟了一堆問題給大汛。


    然而大汛目不斜視,道:“少公子,師妹捎了句話給您,您還要聽嗎?”


    “聽!”


    “我師妹說,‘少公子舞文弄墨雖好,但是劍還是要練的,關鍵的時候才有自保能力。’所以少公子,書房您也來了,杜姐您也見到了,劍什麽時候隨我去習武場練習一下?”


    “她下山,就給我捎了這句話?!”墨無痕踮起腳尖揪著大汛的衣領道,“她走的時候有沒有有沒有什麽異樣?”


    那天晚上情不自禁的親了她,他什麽都沒有說,也沒有找過她,她肯定是在和自己置氣。


    “師妹下山有重要的事情要辦,少公子無需擔心,師妹那一身武藝,江湖上過半的人都不是她的對手。”


    杜寒蘭見墨無痕六神無主的樣子,上前道:“痕哥哥,你就別擔心了。”


    甜蜜的香氣竄入鼻息,墨無痕皺了皺眉頭,想甩開她,卻發現自己的手被一雙嬌弱無骨的柔夷握著。


    大汛見這位杜姐又上前,出聲道:“杜姐,雖你與我家少公子青梅竹馬,婚事也是釘在板子上的是事情,但你們現在尚未成親,過多的接觸對杜姐你來說,總是不好的。我一個大男人,說話直,還請杜姐自重!”


    一聽到婚事兩個字,杜寒蘭像受驚嚇的貓咪一樣炸開,連忙將自己的手收了迴來,還往後退了一步。


    大汛滿意的朝她點點頭,對著不知道在想什麽的墨無痕道:“公子,晌午將至,晨練還可以挽救一下。”


    墨無痕現在魂飛天外,滿腦子都是:雪球下山有重要的事情要做,什麽事情?她是不是因為生氣所以接手了其他侍衛的活兒?她從來沒有離開過劍硺,會不會『迷』路?會不會遇到壞人,會不會有危險?


    被大汛提著後衣領拎到習武場,墨無痕都是六神無主的。渾渾噩噩,莫名其妙就被大汛『操』練了一天。


    往後數日,墨無痕身後總是跟著大汛,這位高大的漢子和莫寒雪一樣,站在樹蔭底下,抱劍而立,但是給杜寒蘭的感覺卻充滿了壓迫感。不過這位侍衛和莫寒雪不同,他有自己的要職在身,不會時時刻刻跟在墨無痕身邊,這也給了她倆一些時間空間上的彈『性』。


    而墨無痕沒有了雪球每日怒及提劍追著他廝打,生活好似缺少了什麽一樣,琴還是依舊彈,隻是少了些許人情味。


    “師傅,這不是劍硺的筆記。”大汛將杜寒蘭書房中的字帖拿了出來。


    莫影翻看了幾頁,點頭:“確實。我就道我閨女不會應為和少公子鬧別扭下山。”


    大汛聞到了八卦的味道,但是不敢多問。師傅打起人來,真的不是人。


    “那還要繼續盯著?”


    “盯著吧。”莫影跟著自己那閨女下山,結果跟丟了,隻能每日跪在妻子的繡花鞋上發誓,他閨女一定會知道怎麽迴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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