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難的睜開眼,入眼的是深棕『色』的牆壁,莉頓頓時清醒了過來,撐起了自己的身體。


    這不是古堡中自己的房間,這更像是教堂修女們的屋子。


    “你醒了啊。”零看著她雪白的肌膚,聲音沒有了原來的溫柔,帶著一股冰冷的無味。


    莉頓腦子還有些懵,她點點頭,想起在古堡中的事情,飛快的檢查了一下自己的身體。


    “別看了,公爵沒有要你,你被他送迴了教廷,準確一點是還給了教廷。主教很生氣,希望你將事情的經過理清楚了之後,再和他說。”


    原本以為安德烈會接受莉頓的主動奉獻,可是沒有。一位血族居然拒絕了一位血仆的奉獻,還把她給還了迴來,這就太滑稽了。


    不過這樣也好,趁著主教還沒有公開審理這次事件,他可以借機散播一些謠言,也是不知道這位少女能夠為他做到什麽程度了。


    昏『迷』前的記憶如洪水一般灌進她的腦子,莉頓這麽多次以來所有的恥辱和委屈飆升到了至高點。


    豆大的眼淚就從眼角留了下來,她語無倫次的道:“為什麽會這樣?我努力了這麽久……我隻是想活下去……想和我喜歡的人在一起而已……白費了……又白費了……”


    零挑高了眉道:“喜歡的人?”


    莉頓慌張的看了他一眼,結結巴巴的道:“喜歡……”


    零見她時不時瞄向自己那懷春的眼神,就道:“你喜歡我是不是?”


    莉頓一張臉頓時就紅成了豬肝『色』:“你……你……不,我……”


    零無奈的伸出手『摸』了『摸』她的頭:“知道了,莉頓,你的心意我知道了。”看著對方紅透了的臉,零湊過去在她耳邊輕聲道,“在安德烈公爵身邊的古血統,是英菲納德嗎?”


    “恩。”莉頓低著頭,發出了一聲比蚊子還要輕的聲音。她現在的鼻息邊,全是零清洌的味道,她的頭又開始有些暈倒倒。


    “你知道他們有在說些什麽嗎?”


    莉頓搖搖頭:“我沒有上過三層,而且見過公爵的麵也很少,被送.....我到教廷之前看英菲納德的樣子,有些虛弱,化作蝙蝠樣子蹲在自己的嫡係頭頂,公爵和她似乎是在吵架?”


    英菲納德居然很虛弱?!


    這真是天大的好消息啊。


    零恢複了之前同她說話時溫柔的嗓音道:“再休息一會兒吧,主教大人可不想看到你現在的樣子。”


    “恩。”


    零走出房間後,莉頓拉高了被子將自己整個人捂住,癡癡的發出笑聲。


    “真好呢,零,這一次我們終於可以在一起了。你放心好了,我會放棄自己作為血族永生的機會,我們會一直一直幸福下去的。”


    稍微休息了一會兒,莉頓便起來打理自己,看到自己的衣服還是她在古堡中敞開的樣子,好不容易消下去的紅『色』就浮上了臉頰。看著鏡子中嬌羞的自己,莉頓抄起一把冷水潑在自己臉上,拍了拍,重新把衣服整理好,帶上教廷的十字架,準備道地下室和主教大人說話。


    白夜等她離開房間後才從床底下縮出來,順著建築的影子離開了教廷。


    紅衣主教毫無疑問的訓斥了莉頓的行為,並用關禁閉作為懲罰。而莉頓並沒有表現出任何的不服氣,這讓主教有些懷疑。帶修女將她帶走後對暗夜獵人的頭領道:“去查一查,最近那些貴族有什麽動靜。”


    “主教是在擔心.....?”


    “去查就是了,現在我們和血族的關係已經被莉頓這個無知的女人破壞了,哈吉他們你也要盯緊一些,那些家夥可是好戰派,想與貴族一較高低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是。”


    莉頓留在了教廷,將由大神官親自指導她的教義學習,在長達五年的時間裏,沒有任何人能夠接觸到這個“可憐”的孩子。可是她本人卻是很高興的,熟知教廷地下走道的莉頓,可以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溜出房間,和零約會。


    白夜匆匆迴到古堡,將聽到的一切一字不落的說給了木槿。


    木槿捂著嘴盡量不讓自己尖叫出來:媽耶,莉頓居然是個重生,而是還是重生了n次的那種,每一次重生都必死的那種。不過,那位零為什麽要詢問安德烈的事情?


    “主人,我覺得這裏麵有天大的陰謀。”白夜雖然不擅長陰謀論,但是理科生的腦袋不用轉彎就能夠直擊答案——這裏麵有陰謀的味道。


    木槿白了一眼:“肯定是有陰謀的。現在敵人知道了我很虛弱,可能會引來未知的危險也說不定。”


    麻煩的從來都不是同族,而是那些打著教廷旗幟的暴動份子。


    “公爵迴來了沒有?”


    白夜搖搖頭,“古堡中隻有一兩位侍從在,所有的嫡係和公爵一起在天黑之前離開了。”


    木槿有些心動,這個白灼雖然被重置過了,但是對於陪伴她這件事來說,沒有什麽改變。


    “主人,我說您還是不要自作多情的好。安德烈家族的老宅在海對麵的法蘭西,公爵說不定是迴老家查看如何覺醒血脈或者是其他的什麽,和您恐怕沒有多大的關係。”


    “那又如何呢,我高興高興又如何呢?”木槿笑笑,迴老家不就是選擇新家主和看如何覺醒血脈麽,送莉頓迴教廷,絕對是那些暴『亂』分子引發戰爭的導火線,他對付他們倒是綽綽有餘,奈何有她這個拖油瓶在呢?


    “唔,白夜,我想請你再跑一趟教廷,我想和那位仁愛的紅衣教主單獨談談。”下套什麽的,當然是將計就計更好不過了~


    與紅衣主教談話十分融洽,這位仁慈又開明的主教大人明顯也感覺到了兩族緊張的氣氛。隻是他萬萬沒有想到,自己養大的孩子——零——居然和費歐娜是那種關係,並且為了達成那個血族的目的,不惜一切。


    “英菲納德,擊敗他們的騎士軍團和血族,你有多大的把握?”


    木槿有些困困的趴在白夜的頭頂道:“賭上『性』命,是沒有任何問題的。不過主教大人,您的沒有問題嗎,關於安德烈覺醒血脈的事情。”


    “清理叛徒而已,我無需感到悲哀,我的主亦然。”紅衣主教看著閃動的燭火,心中堅定無比,人類已經不能再接受任何一種戰爭了,他們很滿意現在的生活。沒有比現在的生活更加幸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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