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躍聞言，卻是皺眉道：“就算是老唐家，也不能不講理啊。他外孫子是挑戰賽隕落的，白紙黑字都有契約的，願賭服輸，怎麽還帶算後賬的？而且，就算要清算後賬，跟主政大人有什麽關係？晶晶也沒參加那挑戰賽啊？”
“這些豪門權貴，他們哪會講道理。明麵上肯定不會找麻煩，暗中使絆子不得不防。願賭服輸，那是說給對手聽的，真到他們輸了，就不是這麽迴事了。”楊笑笑倒是看得很透。
“這是你跟萬一鳴交往這麽長時間的經驗總結嗎？”韓晶晶冷笑問。
楊笑笑麵色一僵，卻索性承認了：“這麽說也可以，跟萬一鳴這段時間，才讓我認識到這類人有多麽無恥，多麽不要臉。正常人至少還有個底線，他們永遠都沒有底線。”
“晶晶，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你想打我罵我，我都認。我隻求你幫我這一次。好嗎？”
“你要是覺得不解氣，我給你下跪磕頭。”
楊笑笑說著，從沙發一滑，竟真打算下跪。
江躍一把拽住：“別介，你這不是讓晶晶折壽嘛！有話好好說，晶晶的脾氣你是知道的，你想她原諒你，我估計短時間內做不到。但要說晶晶會置你於死地，我也不信晶晶能狠得下心。她不是萬一鳴，你大可不必。倒是你說的那些機密和誠意，得是實打實的，否則真是誰都救不了你。”
楊笑笑聞言大喜，連忙觀察韓晶晶的反應。
見韓晶晶並沒有出言反駁江躍，隻是黑著臉不做聲。
聰明如她，立刻感覺出江躍所說的這些，極有可能就是韓晶晶目前的態度。
韓晶晶這個人雖然有些小姐脾氣，但格局不小，胸襟也不小，關鍵的是，她本身心地善良。
隻是，她性格裏又有些愛端著的小毛病，需要一個台階下，即便心裏這麽想，嘴上也不會這麽痛快說出來的。
當下毫不猶豫道：“我擔保，這些機密絕對不打折扣，那批物資數目也絕對夠大，其中還有一批重要的藥品。對了，最稀缺的是一批材料，聽萬一鳴說，這批材料是他舅舅嶽先生點名要的，都是詭異時代需要的那種特殊原材料。”
韓晶晶撇撇嘴，江躍見狀，朝楊笑笑使了個眼色，示意她不用再說下去了，最好是先離開。
楊笑笑何等聰明之人，識趣地閉了嘴。
該說的都說了，怎麽定奪，那是韓晶晶的事。
看這架勢，江躍應該會幫著做個和事老，她再多說下去也都是贅述，徒讓韓晶晶反感，顯得自己逼迫她似的。
當下可憐兮兮地站起身來：“晶晶，江躍，那我先不打擾了。童肥肥的事，杜一峰跟我說了，我知道怎麽做的。”
這樣乖巧聽話低姿態的楊笑笑，若是有其他人在場，絕對是驚掉下巴。
楊笑笑下樓後，韓晶晶才翻個白眼，氣哼哼道：“好人都讓你做了，就我是惡人唄？”
“哈哈，總得有人幫你圓一下場。你既然不想做好人，那我幫你做做。楊笑笑你原諒不原諒沒關係，但物資這東西，咱總得替你爸想想不是？”
“算你有心啦！反正要我當她是姐妹是不可能的。但就像你說的，她以為我會整她，真是搞笑。我韓晶晶是那麽小心眼的人嘛？”
“對了，她剛才說童肥肥的事，幾個意思？”
“晚上你就知道了唄。”
……
校長千盼萬盼，總算盼到了傍晚，便再次動員各路覺醒者。
見到韓晶晶和楊笑笑竟也出席晚餐聚會，本來有些心裏疙瘩的校長，一張老臉都快笑出花來，對著二女著實奉承了幾句。
韓晶晶淡淡應和，楊笑笑也談不上熱情。
甚至，他們的心思根本都沒怎麽在校長這邊，反而是四處顧盼，不知道在找些什麽。
“死肥肥怎麽還不來？又不是接新娘子，真是的。”
“晶晶，當著人鍾樂怡的麵，可不興這麽叫的。”
“嘿嘿，那我叫他小迪迪，人家女孩子會不會吃醋啊？”韓晶晶鬼靈精怪問道。
“……”這話江躍還真接不上。
就在這時，韓晶晶一拍江躍肩膀，驚唿道：“來了。”
不遠處的轉角綠化帶閃出兩道身影，一個寬大肥厚，哪怕是高度近視，也能憑借身形判斷出是童肥肥，因為偌大揚帆中學，這是隻此一家別無分號的身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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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個女孩身材略顯豐滿，但絕算不上胖。
此女貼著童肥肥身邊，時而揚著腦袋，跟童肥肥有說有笑，看上去語笑嫣然，頗為開朗的樣子。
光是第一眼的印象，至少讓人討厭不起來。
很快，二人就走近了，也看到江躍和韓晶晶他們站在食堂外圍的台階上正笑看著他們走近。
“喲？躍哥，你們這麽大陣仗，是列隊歡迎我們嘛？我這可真有點受寵若驚啊。咦？晶晶，你不是說你那頓省給我吃嗎？怎麽又來啦？”
“死……”韓晶晶差點脫口而出，隨即快速轉口，嘿嘿笑道，“小迪迪，我迴心轉意了成不成？”
“我看你是舍不得躍哥吧？怕有女孩子接近躍哥吧？”童肥肥咯咯賤笑著，一臉肥肉不住震顫。
韓晶晶居然不惱，一揚腦袋：“就你知道的多。這位就是鍾樂怡同學吧？我是韓晶晶，童迪的死黨損友。”
韓晶晶大大方方伸出纖纖素手。
鍾樂怡大概也沒想到自己竟這麽快跟傳說中的韓晶晶大小姐麵對麵交流，要說她完全不怯場，那也是假的。
但她總算還算穩住了，伸手跟韓晶晶輕輕搭了一下，微笑道：“晶晶的大名，我其實仰望很久啦。見到你很高興。”
韓晶晶笑道：“這是江躍，也是童迪的死黨。”
“江大學霸，全校沒有不認識的。”鍾樂怡微笑看了江躍一眼，眼神裏閃過一抹害羞。
竟有種到男朋友家見到家長的那種感覺。
因為，誰都知道，童肥肥是江躍的小弟。
她跟童迪的事，如果江躍不認可，恐怕就得好事多磨。
江躍大方一笑：“鍾同學也是熟麵孔，以前都見過。以後大家多交流。”
韓晶晶趁勢上前一摟鍾樂怡的胳膊：“咱們一起走，讓他們男生自己個玩兒去。”
鍾樂怡大概也沒想到韓晶晶會當眾做出這麽親密的動作。
不過她也不是傻子，自然感受到這裏頭的善意，當下也微笑著點頭，跟著韓晶晶率先朝裏走去。
楊笑笑則默默跟著，看著二人背影，多多少少有些酸澀。
本來這是屬於她的風光，現在一切都成了空談。
這時候，越來越多被邀請的覺醒者學員，不斷朝食堂方向過來。
看得出來，這次晚餐聚會的規模是極大的，估計對所有覺醒者全員覆蓋。
當然，這是校方高層的考慮，江躍也沒打算琢磨。
上了樓，進入大廳，桌椅已經布置妥當。竟足足有十二桌之多，每一桌都擺著相應的碗筷，還有飲料酒水，以及一些瓜果零食，以及若幹涼菜。
看這架勢，竟頗有些陽光時代宴席的意思？
揚帆中學這次看來是花了大血本啊。
外界飯都吃不上的情況下，這裏竟擺出這種酒席架勢，讓江躍多多少少覺得有些奢靡。
不過他也無意道德譴責什麽，自己中午還在家涮了火鍋了，在吃不上飯人眼裏何嚐不也是奢靡？
倒是那些上樓的覺醒者學生們，看到這個架勢，不少人都麵露喜色。
陽光時代或許大家不缺這麽一頓吃的，可這年頭，能有一頓席吃，那絕對是大飽口福的享受。
江躍他們一夥，很快就在其中一桌坐下。
包括杜一峰楊笑笑等人，自然而然也跟著江躍湊在一塊。
在名義上，這倒也沒什麽不妥，畢竟他們此前就是老孫一個班的，有天然親近的因素。
不多會兒，校長帶著一幹校領導也到位了，魏山炮等人現在儼然成了校長的貼身隨從。
哪裏有校長，哪裏就有他們幾個。
“嗬嗬，大家都坐，都入座。今晚在座都是主角，大家都是揚帆中學的學子，我們就沒有擺銘牌，排座位了。大家自動組桌。盡量把氣氛搞起來。我這個做校長的別的大話也不敢說，隻能說，今晚管飽！”
現場一陣笑，大家紛紛跟相熟的人三三兩兩湊在一塊，幾分鍾後，大家也便入了座，沒有一個站著的。
這種入座看似隨機，其實分明還是有圈子的。
江躍大致觀察了一下，也沒默不作聲。
倒是韓晶晶跟那鍾樂怡，嘀嘀咕咕的小話似乎說個沒完，兩人時不時發出一些低笑，竟好的跟親姐妹似的。
便是江躍都不得不佩服韓晶晶的交際能力，她總有一種魔力，能在短短時間內，就跟某個人打成一片。
而且還落落大方，看不出一點刻意的痕跡。
既不是特意討好，也沒有那種居高臨下的碾壓，而是真真切切的交流。
入座後，校長叮囑了幾句，便有人前去催菜了。
那邵副主任，現在儼然是校長的發言人，站了起來，一臉堆笑道：“同學們，我先說幾句。”
“自從咱們揚帆中學贏得七螺山挑戰賽，學校一掃頹勢，局麵也在不斷向好，覺醒者數目也在不斷增多。那麽，這大好的局麵，因何而來呢？咱們首先必須得感謝校長的英明領導，和學校管理層的不懈努力，為大家創造了現在這個可喜的局麵。”
“當然，這其中也少不了同學們的辛苦付出。今晚這頓飯，就是我們校方感謝同學們的付出，特意安排的答謝宴。另外呢，也是一次歡迎宴，歡迎咱們星城這些走讀生，迴到學校，一起參與揚帆中學的建設。”
“下麵，我們請校長給大家發表重要講話。”
邵副主任說完，帶頭嘩啦啦鼓起掌來。
現場頓時一片嘩啦啦的掌聲如雷，倒是江躍他們這桌的掌聲最稀稀拉拉，倒顯得缺乏真誠似的。
尤其是楊笑笑跟杜一峰，明顯是敷衍了事隨意刮了兩下。
而江躍跟韓晶晶也隻是象征性倆手掌碰了幾下，並沒有實實在在拍得瓷瓷實實。
邵副主任的目光一直在全場巡視，大概就是要監督大家的掌聲是否熱烈。
見到江躍他們這樣鼓掌，鏡框背後的雙眼微微一凝。
校長則享受地聽著掌聲，直到掌聲慢慢停息，這才壓了壓手，清清嗓子道：“同學們啊，其實我這個校長很慚愧啊。沒有在座每一位同學的付出，哪會有揚帆中學眼下的局麵？我們校領導，也隻不過是做了一些分內的工作嘛。學生做好自己的工作，校方做好自己的工作，每個人都在自己的位置上做好自己的工作，咱們揚帆中學的日子，就不會過不好。不管是陽光時代，還是詭異時代。我們都應該做好分內的工作，大家說對不對？”
“對！”
現場一片應和，反正你都安排宴席了，跟著附和兩句又不要錢。
“同學們，眼下的局麵，咱們就該滿足了嗎？能滿足嗎？”
校長目光巡視一圈，隨即鏗鏘道：“絕不能！未來還會有很多挑戰，很多我們想象不到的挑戰。所以，我們不應該滿足於過去，而是應該放眼未來。這幾天，我們校領導一直在籌劃方案，如何加強揚帆中學的管理，如何促進學校團結，如何鞏固成果，開創未來。迴頭，咱們在吃飯的過程中，邵副主任會跟大家詳細介紹我們的草案，也歡迎大家一起提意見嘛，群策群力，皆大歡喜嘛！”
“好了，現在大家先好吃好喝，就當在家吃酒席，都別客氣拘束，敞開來造！”校長自覺幽默地一揮打手，宣布道。
菜肴流水價似的不斷上來，每一桌都已經擺上不少大菜硬菜。
看菜品，顯然是頗花費了一番血本，也是精心準備的。
韓晶晶轉動著手中的杯子，驚訝地道：“就完了？”
“什麽完了？”
“我說他們就說完了？平時不是挺能長篇大論的嘛？”韓晶晶微微蹙眉，“雖然我沒參加七螺山挑戰賽，可也不能這麽敷衍你們吧？一句重點表揚都沒有？沒有你們贏得挑戰賽，哪有這吃吃喝喝的？”
“這些豪門權貴，他們哪會講道理。明麵上肯定不會找麻煩，暗中使絆子不得不防。願賭服輸，那是說給對手聽的，真到他們輸了，就不是這麽迴事了。”楊笑笑倒是看得很透。
“這是你跟萬一鳴交往這麽長時間的經驗總結嗎？”韓晶晶冷笑問。
楊笑笑麵色一僵，卻索性承認了：“這麽說也可以，跟萬一鳴這段時間，才讓我認識到這類人有多麽無恥，多麽不要臉。正常人至少還有個底線，他們永遠都沒有底線。”
“晶晶，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你想打我罵我，我都認。我隻求你幫我這一次。好嗎？”
“你要是覺得不解氣，我給你下跪磕頭。”
楊笑笑說著，從沙發一滑，竟真打算下跪。
江躍一把拽住：“別介，你這不是讓晶晶折壽嘛！有話好好說，晶晶的脾氣你是知道的，你想她原諒你，我估計短時間內做不到。但要說晶晶會置你於死地，我也不信晶晶能狠得下心。她不是萬一鳴，你大可不必。倒是你說的那些機密和誠意，得是實打實的，否則真是誰都救不了你。”
楊笑笑聞言大喜，連忙觀察韓晶晶的反應。
見韓晶晶並沒有出言反駁江躍，隻是黑著臉不做聲。
聰明如她，立刻感覺出江躍所說的這些，極有可能就是韓晶晶目前的態度。
韓晶晶這個人雖然有些小姐脾氣，但格局不小，胸襟也不小，關鍵的是，她本身心地善良。
隻是，她性格裏又有些愛端著的小毛病，需要一個台階下，即便心裏這麽想，嘴上也不會這麽痛快說出來的。
當下毫不猶豫道：“我擔保，這些機密絕對不打折扣，那批物資數目也絕對夠大，其中還有一批重要的藥品。對了，最稀缺的是一批材料，聽萬一鳴說，這批材料是他舅舅嶽先生點名要的，都是詭異時代需要的那種特殊原材料。”
韓晶晶撇撇嘴，江躍見狀，朝楊笑笑使了個眼色，示意她不用再說下去了，最好是先離開。
楊笑笑何等聰明之人，識趣地閉了嘴。
該說的都說了，怎麽定奪，那是韓晶晶的事。
看這架勢，江躍應該會幫著做個和事老，她再多說下去也都是贅述，徒讓韓晶晶反感，顯得自己逼迫她似的。
當下可憐兮兮地站起身來：“晶晶，江躍，那我先不打擾了。童肥肥的事，杜一峰跟我說了，我知道怎麽做的。”
這樣乖巧聽話低姿態的楊笑笑，若是有其他人在場，絕對是驚掉下巴。
楊笑笑下樓後，韓晶晶才翻個白眼，氣哼哼道：“好人都讓你做了，就我是惡人唄？”
“哈哈，總得有人幫你圓一下場。你既然不想做好人，那我幫你做做。楊笑笑你原諒不原諒沒關係，但物資這東西，咱總得替你爸想想不是？”
“算你有心啦！反正要我當她是姐妹是不可能的。但就像你說的，她以為我會整她，真是搞笑。我韓晶晶是那麽小心眼的人嘛？”
“對了，她剛才說童肥肥的事，幾個意思？”
“晚上你就知道了唄。”
……
校長千盼萬盼，總算盼到了傍晚，便再次動員各路覺醒者。
見到韓晶晶和楊笑笑竟也出席晚餐聚會，本來有些心裏疙瘩的校長，一張老臉都快笑出花來，對著二女著實奉承了幾句。
韓晶晶淡淡應和，楊笑笑也談不上熱情。
甚至，他們的心思根本都沒怎麽在校長這邊，反而是四處顧盼，不知道在找些什麽。
“死肥肥怎麽還不來？又不是接新娘子，真是的。”
“晶晶，當著人鍾樂怡的麵，可不興這麽叫的。”
“嘿嘿，那我叫他小迪迪，人家女孩子會不會吃醋啊？”韓晶晶鬼靈精怪問道。
“……”這話江躍還真接不上。
就在這時，韓晶晶一拍江躍肩膀，驚唿道：“來了。”
不遠處的轉角綠化帶閃出兩道身影，一個寬大肥厚，哪怕是高度近視，也能憑借身形判斷出是童肥肥，因為偌大揚帆中學，這是隻此一家別無分號的身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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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女貼著童肥肥身邊，時而揚著腦袋，跟童肥肥有說有笑，看上去語笑嫣然，頗為開朗的樣子。
光是第一眼的印象，至少讓人討厭不起來。
很快，二人就走近了，也看到江躍和韓晶晶他們站在食堂外圍的台階上正笑看著他們走近。
“喲？躍哥，你們這麽大陣仗，是列隊歡迎我們嘛？我這可真有點受寵若驚啊。咦？晶晶，你不是說你那頓省給我吃嗎？怎麽又來啦？”
“死……”韓晶晶差點脫口而出，隨即快速轉口，嘿嘿笑道，“小迪迪，我迴心轉意了成不成？”
“我看你是舍不得躍哥吧？怕有女孩子接近躍哥吧？”童肥肥咯咯賤笑著，一臉肥肉不住震顫。
韓晶晶居然不惱，一揚腦袋：“就你知道的多。這位就是鍾樂怡同學吧？我是韓晶晶，童迪的死黨損友。”
韓晶晶大大方方伸出纖纖素手。
鍾樂怡大概也沒想到自己竟這麽快跟傳說中的韓晶晶大小姐麵對麵交流，要說她完全不怯場，那也是假的。
但她總算還算穩住了，伸手跟韓晶晶輕輕搭了一下，微笑道：“晶晶的大名，我其實仰望很久啦。見到你很高興。”
韓晶晶笑道：“這是江躍，也是童迪的死黨。”
“江大學霸，全校沒有不認識的。”鍾樂怡微笑看了江躍一眼，眼神裏閃過一抹害羞。
竟有種到男朋友家見到家長的那種感覺。
因為，誰都知道，童肥肥是江躍的小弟。
她跟童迪的事，如果江躍不認可，恐怕就得好事多磨。
江躍大方一笑：“鍾同學也是熟麵孔，以前都見過。以後大家多交流。”
韓晶晶趁勢上前一摟鍾樂怡的胳膊：“咱們一起走，讓他們男生自己個玩兒去。”
鍾樂怡大概也沒想到韓晶晶會當眾做出這麽親密的動作。
不過她也不是傻子，自然感受到這裏頭的善意，當下也微笑著點頭，跟著韓晶晶率先朝裏走去。
楊笑笑則默默跟著，看著二人背影，多多少少有些酸澀。
本來這是屬於她的風光，現在一切都成了空談。
這時候，越來越多被邀請的覺醒者學員，不斷朝食堂方向過來。
看得出來，這次晚餐聚會的規模是極大的，估計對所有覺醒者全員覆蓋。
當然，這是校方高層的考慮，江躍也沒打算琢磨。
上了樓，進入大廳，桌椅已經布置妥當。竟足足有十二桌之多，每一桌都擺著相應的碗筷，還有飲料酒水，以及一些瓜果零食，以及若幹涼菜。
看這架勢，竟頗有些陽光時代宴席的意思？
揚帆中學這次看來是花了大血本啊。
外界飯都吃不上的情況下，這裏竟擺出這種酒席架勢，讓江躍多多少少覺得有些奢靡。
不過他也無意道德譴責什麽，自己中午還在家涮了火鍋了，在吃不上飯人眼裏何嚐不也是奢靡？
倒是那些上樓的覺醒者學生們，看到這個架勢，不少人都麵露喜色。
陽光時代或許大家不缺這麽一頓吃的，可這年頭，能有一頓席吃，那絕對是大飽口福的享受。
江躍他們一夥，很快就在其中一桌坐下。
包括杜一峰楊笑笑等人，自然而然也跟著江躍湊在一塊。
在名義上，這倒也沒什麽不妥，畢竟他們此前就是老孫一個班的，有天然親近的因素。
不多會兒，校長帶著一幹校領導也到位了，魏山炮等人現在儼然成了校長的貼身隨從。
哪裏有校長，哪裏就有他們幾個。
“嗬嗬，大家都坐，都入座。今晚在座都是主角，大家都是揚帆中學的學子，我們就沒有擺銘牌，排座位了。大家自動組桌。盡量把氣氛搞起來。我這個做校長的別的大話也不敢說，隻能說，今晚管飽！”
現場一陣笑，大家紛紛跟相熟的人三三兩兩湊在一塊，幾分鍾後，大家也便入了座，沒有一個站著的。
這種入座看似隨機，其實分明還是有圈子的。
江躍大致觀察了一下，也沒默不作聲。
倒是韓晶晶跟那鍾樂怡，嘀嘀咕咕的小話似乎說個沒完，兩人時不時發出一些低笑，竟好的跟親姐妹似的。
便是江躍都不得不佩服韓晶晶的交際能力，她總有一種魔力，能在短短時間內，就跟某個人打成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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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不是特意討好，也沒有那種居高臨下的碾壓，而是真真切切的交流。
入座後，校長叮囑了幾句，便有人前去催菜了。
那邵副主任，現在儼然是校長的發言人，站了起來，一臉堆笑道：“同學們，我先說幾句。”
“自從咱們揚帆中學贏得七螺山挑戰賽，學校一掃頹勢，局麵也在不斷向好，覺醒者數目也在不斷增多。那麽，這大好的局麵，因何而來呢？咱們首先必須得感謝校長的英明領導，和學校管理層的不懈努力，為大家創造了現在這個可喜的局麵。”
“當然，這其中也少不了同學們的辛苦付出。今晚這頓飯，就是我們校方感謝同學們的付出，特意安排的答謝宴。另外呢，也是一次歡迎宴，歡迎咱們星城這些走讀生，迴到學校，一起參與揚帆中學的建設。”
“下麵，我們請校長給大家發表重要講話。”
邵副主任說完，帶頭嘩啦啦鼓起掌來。
現場頓時一片嘩啦啦的掌聲如雷，倒是江躍他們這桌的掌聲最稀稀拉拉，倒顯得缺乏真誠似的。
尤其是楊笑笑跟杜一峰，明顯是敷衍了事隨意刮了兩下。
而江躍跟韓晶晶也隻是象征性倆手掌碰了幾下，並沒有實實在在拍得瓷瓷實實。
邵副主任的目光一直在全場巡視，大概就是要監督大家的掌聲是否熱烈。
見到江躍他們這樣鼓掌，鏡框背後的雙眼微微一凝。
校長則享受地聽著掌聲，直到掌聲慢慢停息，這才壓了壓手，清清嗓子道：“同學們啊，其實我這個校長很慚愧啊。沒有在座每一位同學的付出，哪會有揚帆中學眼下的局麵？我們校領導，也隻不過是做了一些分內的工作嘛。學生做好自己的工作，校方做好自己的工作，每個人都在自己的位置上做好自己的工作，咱們揚帆中學的日子，就不會過不好。不管是陽光時代，還是詭異時代。我們都應該做好分內的工作，大家說對不對？”
“對！”
現場一片應和，反正你都安排宴席了，跟著附和兩句又不要錢。
“同學們，眼下的局麵，咱們就該滿足了嗎？能滿足嗎？”
校長目光巡視一圈，隨即鏗鏘道：“絕不能！未來還會有很多挑戰，很多我們想象不到的挑戰。所以，我們不應該滿足於過去，而是應該放眼未來。這幾天，我們校領導一直在籌劃方案，如何加強揚帆中學的管理，如何促進學校團結，如何鞏固成果，開創未來。迴頭，咱們在吃飯的過程中，邵副主任會跟大家詳細介紹我們的草案，也歡迎大家一起提意見嘛，群策群力，皆大歡喜嘛！”
“好了，現在大家先好吃好喝，就當在家吃酒席，都別客氣拘束，敞開來造！”校長自覺幽默地一揮打手，宣布道。
菜肴流水價似的不斷上來，每一桌都已經擺上不少大菜硬菜。
看菜品，顯然是頗花費了一番血本，也是精心準備的。
韓晶晶轉動著手中的杯子，驚訝地道：“就完了？”
“什麽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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