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晶晶見江躍微笑不語，似乎不太想提上午見到她爸的事，不由得有些訝異，不免就有些胡思亂想起來。
美眸直視著江躍，手中的筷子也停在了半空。
“江躍，我怎麽看你有點心事的樣子，是我爸得罪了你嘛？”當一個女孩子特別在乎一個異性時，就很容易胡思亂想，隨之而來的智商也會有所下降，哪怕是韓晶晶這樣的女孩子也不例外。
江躍微笑道：“你想哪去了？你爸怎麽會得罪我？”
“那是你得罪我爸了？”韓晶晶緊張兮兮問。
“你就別胡思亂想了，沒影的事。我就是想得罪他，也得他有時間啊。他這會兒忙得分不開身，我壓根就沒去給他添亂，自己先迴來了。”
韓晶晶聽他這麽說，鬆了一口氣，手掌在胸口在輕輕撫動：“嚇死我了，我還以為你倆鬧不痛快呢。那你該不會是因為我爸沒時間搭理你這個大功臣，心裏頭有氣吧？”
“晶晶，你覺得我有這麽小氣？”江躍失笑，無語搖頭。
“那我怎麽覺得你好像有什麽心事。別否認！我們女孩子的直覺可是很準的。”
“好了，好了，別說這些有的沒的，火鍋還堵不住你的嘴嘛？”
韓晶晶見江躍似乎也不像是情緒不佳，倒也鬆了口氣，索性不再追問。
話題一轉，兩人又聊起了學校的事。
韓晶晶顯然對李玥的再次出現特別感興趣，反複問起李玥的相關問題，包括李玥的身世，以及七螺山挑戰賽李玥的表現等等。
江躍倒也沒有藏著掖著，反正這些事江躍不說，迴頭童肥肥這些人也同樣會告訴韓晶晶。
其實這些事，上次江躍見到韓晶晶的時候，雙方就已經聊過。
隻是那次的場合不對，而且氣氛也不對，韓晶晶當時多多少少還帶著一些情緒。
這次，韓晶晶的情緒明顯比上迴是好多了，也沒了早先那種較勁的心理。
再說，李玥都去了京城，今後能否再遇到都不好說，韓晶晶顯然也不是那種小心眼的女孩。
說著說著，兩人的話題便來到了即將到來的二次異變。
上次兩人同樣聊過這個話題，而且還特別沉重。因為當時韓晶晶透露了官方對二次異變的一些預估，對局勢的一些判斷。
提到了二次異變的一個存活率問題。
20%存活率，這個數字最近一直困擾著韓晶晶。
而且，官方也打算不再提前做任何預警，隻在暗中做好各種積極準備，做好各種最壞的打算。
這便意味著，便是官方，也已經對即將到來的二次異變，沒有任何信心，唯一能做的，便是積極應對。
那麽……
韓晶晶想起，上次自己曾跟江躍提到，如果二次異變要到來，她希望和江躍一起麵對。
江躍當時的猶豫，讓韓晶晶這個高傲的女孩子，微微有些挫敗。
眼下，她再次和江躍獨處。心中竟莫名其妙生出一個念頭，如果二次異變注定要到來。
那麽最好就是現在。
此情此景，隻要和江躍在一塊，哪怕生命就隻剩下最後一秒鍾，她也能帶著微笑麵對。
這個荒誕的念頭，讓韓晶晶臉上閃過一抹紅霞，隨即她便暗暗責怪自己，不該有這種自私的念頭。
江躍倒是沒有察覺韓晶晶的異常，而是專注地涮著桌上的菜，時而用公筷夾到韓晶晶碗裏。
時而又給自己夾一些，倒真是用享受的心態吃這頓火鍋。
見韓晶晶眼眉之間老是在自己身上停頓，吃飯都不專心的樣子，江躍笑道：“晶晶，珍惜這樣的日子吧，哪天二次異變一來，說不定這就是咱們人生當中最後一頓火鍋。”
“呸呸呸，多不吉利啊。江躍，二次異變能影響到別人，肯定影響不了你。”韓晶晶認真道。
“影不影響到我，在那種環境下，不管是環境，還是心態，隻怕都不允許這麽愜意地涮著火鍋啊。”
“哎，說的也是。”韓晶晶眉間微微一皺，心情也變得有些鬱鬱起來。
忽然，韓晶晶又想起一件事來：“對了，江躍，昨天我爸拿了幾張最新版本的體測試紙，我一會兒給你拿一張過來。你也好久沒有體測了吧？”
江躍笑道：“我就不用了。你要是有多，帶幾張去學校，送給肥肥他們倒是不錯。”
“你為什麽不用？”韓晶晶微微有些驚訝，“你有嗎？”
“這個東西，我用不上。”
“怎麽會用不上？我知道你實力厲害，不過體測數據這種東西，代表著一個人的潛力，在未來，甚至會代表著一個人的話語權，能享受多少資源，能得到多大程度的培養，都取決於體測數據啊。”
“晶晶……”
“不許反對，反正我一定要給你弄一張，你必須測試一下。我得對你的未來負責。你這個人啊，就是太好說話，什麽都不爭，什麽好處都落不到你頭上。明明你為星城立功這麽多，到現在你得了什麽好處？不行，這個事，我得跟我爸抗議一下，不能這麽對待功臣，那不是寒了人的心嘛？”
韓晶晶越說越覺得江躍吃虧。
江躍見她這般激動，倒也不忍強行拒絕，隻得笑著問：“晶晶，你現在測試數據怎樣？”
韓晶晶聽他問，美眸露出一絲得意的微笑，賣著關子笑嘻嘻道：“江躍，你倒是猜猜看，我保準你猜不到。”
距離上次在學校的測試，確實過去太久了。
這中間的一段時間，足夠發生很多事。
很多強大的覺醒者，不僅僅是身體狀態出現了強大的進化，更覺醒了屬於個體的覺醒方向，天賦技能。
比如李玥在七螺山的那些戰鬥技能，明顯就是屬於她個人的天賦覺醒。
比如童肥肥的精神係覺醒，可以通過夢境模糊感知未來，可以與各種靈體溝通等等。
包括王俠偉的聽力視力的雙重覺醒，其實都是個人方向的覺醒。
韓晶晶當初在體測時，也算是佼佼者，按說她到現在，身體覺醒程度肯定不低，而且應該也覺醒了個人天賦。
眼看她眉飛色舞，眼神當中有著難以壓抑的興奮，江躍猜測，她最新的體測數據應該不會差。
當下江躍弱弱地猜了一個數據：“800%？”
韓晶晶聞言，本來一臉微笑和期待的俏臉上，笑容頓時就凝固了。
小嘴一撅，不滿地將筷子往碗上一放。
“哼，你是故意的。能不能認真點？”
江躍抓了抓腦袋，一時竟不知自己是猜高了還是低了。
“是我猜低了嗎？”
韓晶晶佯怒道：“800還低啊？你怎麽不幹脆說1000呢？當初那個吳定超，220的數據，還敢自稱星城第一呢！”
“那不是挺早之前的事嘛？”江躍笑嗬嗬道。
“就算是很久之前，那也衝不到800啊！你知道800是什麽概念嘛？”
江躍搖搖頭，他還真不知道800%是什麽概念，因為他現在已經是1800的數據了。
800都是早很久之前的事。
韓晶晶見他表情詭異，驀然想起了什麽，驚訝道：“江躍，你猜800，那是不是說，你自己的數據，甚至還不止是800？”
女孩子的心思果然是不可捉摸，正說著她的事呢，她居然聯想到江躍頭上來，而且還說得特別準。
江躍麵對韓晶晶“犀利”的眼神，到嘴邊的掩飾話語，終究沒說出口。
這個態度，在韓晶晶看來，無疑就是默認。
韓晶晶頓時眼前一亮，竟跟小孩子似的興奮到跳了起來，似乎比她自己的體測數據還高興。
一把竄到江躍身邊坐下，雙手摟著江躍的胳膊：“快說快說，你現在到底是什麽數據？是不是真的超過了800？”
江躍也沒矯情，點了點頭，算是承認了。
“好呀，我就知道你這個家夥，永遠是深藏不露的！”韓晶晶的粉拳砸在了江躍肩上，明明語氣是嗔怒的，可嘴角的笑意卻是藏都藏不住了。
“哎，本來想在你麵前吹噓一下的，沒想到，還是吹不動啊。不過從中一認識你開始，我好像就一直被你壓著。一開始還想跟你較勁一下，後來啊，我不得不認命。你這種變態，可能一百年也就出這麽一個。反正揚帆中學百年校史，像你那麽能考的，也就你一個。我早就說服自己啦，如果一定有人要比我優秀，那就是你江躍好了。”
韓晶晶感喟良深，顯然六年中學時光，江躍在學習上的統治力，她早就甘拜下風了。
這會兒體測數據被壓一頭，即便不服也不行。
“晶晶，你說半天，到底體測數據是多少？”
“580左右吧，破六百還差一些。這個數據，本以為有資格攀登星城最頂尖行列。現在看來，還是太樂觀。”
580%！
這個數據絕對算得上是妖嬈了，尤其是相比之前220%的吳定超都敢自稱星城體測第一。
“是不是覺得我很弱？反正在你那，我估計整個大章國也沒有幾個不是垃圾！”韓晶晶鬱悶道。
“晶晶，你這個數據，已經很優秀了。加上你的條件和資源，在詭異時代，絕對可以過得很好。”
“我不否認。可是，就算我過得很好，想到二次異變之後，全世界可能隻剩下不到20%的人類，而且還要苟延殘喘，我就一點自豪感都沒有了。江躍，你說到那時候，我們人類……”
“人類怎樣，也不是一個人兩個人可以決定的。”江躍勸道。
“那也不一定，就像你，這段時間一直為星城的局勢而戰，摧毀那個組織，其實無形中就影響了星城人民的命運。”
江躍倒不否認這個，不過相比於二次異變即將到來，摧毀這個組織的成就感，也就變得不是那麽香了。
“對了，江躍，到現在你還沒說你的數據是多少呢。”
“必須要說麽？”
“廢話，你今天不說我就賴你家不走了。不，我現在就迴家去拿測試試紙，我要當場驗貨！”
韓晶晶說著，旋風似的起身就要朝門外走。
“別介，你快坐下，一驚一乍的。都說了我用不著那個。”
“那你必須說，而且得是說實話，不許糊弄我。”韓晶晶一屁股坐迴江躍對麵，雙手托著下巴，盯著江躍眼睛，等答案。
“快說快說，別扭扭捏捏的，你大膽放心說好了，我這個人雖然有點玻璃心，但對於輸給你這件事上，早就有心理準備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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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躍苦笑搖頭，當下沾了點醬料在食指上，在桌麵上寫了一個數字。
“多少？”
韓晶晶美眸從期待變成訝異，隨即又變成驚喜。
然後，她整個人又跳了起來，一驚一乍地湊到江躍這邊，用力揉了揉眼睛，仔仔細細又看了一遍。
“1800%？”
“江躍，你……你是當真的嗎？”韓晶晶恍然間以為自己在做夢。
江躍點點頭：“我說實話吧，你又不信。”
“信，我肯定信。哈哈哈，好你個江躍，你可真會扮豬吃老虎啊！我現在終於明白，那個吳定超會什麽會死翹翹了！他根本不知道自己麵對的是什麽樣的變態啊！什麽京城世家的外孫，那又怎樣啊，還不是千裏送人頭！”
韓晶晶來勁了。
風風火火走到儲物室，抱出一打聽裝啤酒來。
“江躍，今天非得陪我和一點不可。”
不容江躍分說，韓晶晶啪啪啪就把一罐罐瓶酒全打開了。
“一杯敬揚帆中學……”
“一杯敬我們的青春……”
“一杯敬過去美好的陽光時代……”
韓晶晶的情緒似乎被江躍這個體測數據徹底點燃了，明顯嗨了起來。
上次在小酒館叫了一箱毛台，江躍就知道韓晶晶的酒量，知道這些啤酒也就是漱漱口，倒也沒有勸阻。
就像他先前說的，珍惜眼下，或許，這就是人生最後一頓愜意的火鍋。
一口氣喝了六杯，韓晶晶才放下杯子，雙手支在桌麵上，托著下巴，對著江躍愉快地笑著。
“江躍，從你第一次走進班級門口時，我就認定，你一定是個無比優秀的男孩子。你知道嗎？楊笑笑從中一開學第一天，就跟我打賭，她說杜一峰一定會是班裏最吃得開的男生，我本來不否認，直到你走進教室門，我就知道，她錯了，最吃得開的男生，一定是你。”
美眸直視著江躍，手中的筷子也停在了半空。
“江躍，我怎麽看你有點心事的樣子，是我爸得罪了你嘛？”當一個女孩子特別在乎一個異性時，就很容易胡思亂想，隨之而來的智商也會有所下降，哪怕是韓晶晶這樣的女孩子也不例外。
江躍微笑道：“你想哪去了？你爸怎麽會得罪我？”
“那是你得罪我爸了？”韓晶晶緊張兮兮問。
“你就別胡思亂想了，沒影的事。我就是想得罪他，也得他有時間啊。他這會兒忙得分不開身，我壓根就沒去給他添亂，自己先迴來了。”
韓晶晶聽他這麽說，鬆了一口氣，手掌在胸口在輕輕撫動：“嚇死我了，我還以為你倆鬧不痛快呢。那你該不會是因為我爸沒時間搭理你這個大功臣，心裏頭有氣吧？”
“晶晶，你覺得我有這麽小氣？”江躍失笑，無語搖頭。
“那我怎麽覺得你好像有什麽心事。別否認！我們女孩子的直覺可是很準的。”
“好了，好了，別說這些有的沒的，火鍋還堵不住你的嘴嘛？”
韓晶晶見江躍似乎也不像是情緒不佳，倒也鬆了口氣，索性不再追問。
話題一轉，兩人又聊起了學校的事。
韓晶晶顯然對李玥的再次出現特別感興趣，反複問起李玥的相關問題，包括李玥的身世，以及七螺山挑戰賽李玥的表現等等。
江躍倒也沒有藏著掖著，反正這些事江躍不說，迴頭童肥肥這些人也同樣會告訴韓晶晶。
其實這些事，上次江躍見到韓晶晶的時候，雙方就已經聊過。
隻是那次的場合不對，而且氣氛也不對，韓晶晶當時多多少少還帶著一些情緒。
這次，韓晶晶的情緒明顯比上迴是好多了，也沒了早先那種較勁的心理。
再說，李玥都去了京城，今後能否再遇到都不好說，韓晶晶顯然也不是那種小心眼的女孩。
說著說著，兩人的話題便來到了即將到來的二次異變。
上次兩人同樣聊過這個話題，而且還特別沉重。因為當時韓晶晶透露了官方對二次異變的一些預估，對局勢的一些判斷。
提到了二次異變的一個存活率問題。
20%存活率，這個數字最近一直困擾著韓晶晶。
而且，官方也打算不再提前做任何預警，隻在暗中做好各種積極準備，做好各種最壞的打算。
這便意味著，便是官方，也已經對即將到來的二次異變，沒有任何信心，唯一能做的，便是積極應對。
那麽……
韓晶晶想起，上次自己曾跟江躍提到，如果二次異變要到來，她希望和江躍一起麵對。
江躍當時的猶豫，讓韓晶晶這個高傲的女孩子，微微有些挫敗。
眼下，她再次和江躍獨處。心中竟莫名其妙生出一個念頭，如果二次異變注定要到來。
那麽最好就是現在。
此情此景，隻要和江躍在一塊，哪怕生命就隻剩下最後一秒鍾，她也能帶著微笑麵對。
這個荒誕的念頭，讓韓晶晶臉上閃過一抹紅霞，隨即她便暗暗責怪自己，不該有這種自私的念頭。
江躍倒是沒有察覺韓晶晶的異常，而是專注地涮著桌上的菜，時而用公筷夾到韓晶晶碗裏。
時而又給自己夾一些，倒真是用享受的心態吃這頓火鍋。
見韓晶晶眼眉之間老是在自己身上停頓，吃飯都不專心的樣子，江躍笑道：“晶晶，珍惜這樣的日子吧，哪天二次異變一來，說不定這就是咱們人生當中最後一頓火鍋。”
“呸呸呸，多不吉利啊。江躍，二次異變能影響到別人，肯定影響不了你。”韓晶晶認真道。
“影不影響到我，在那種環境下，不管是環境，還是心態，隻怕都不允許這麽愜意地涮著火鍋啊。”
“哎，說的也是。”韓晶晶眉間微微一皺，心情也變得有些鬱鬱起來。
忽然，韓晶晶又想起一件事來：“對了，江躍，昨天我爸拿了幾張最新版本的體測試紙，我一會兒給你拿一張過來。你也好久沒有體測了吧？”
江躍笑道：“我就不用了。你要是有多，帶幾張去學校，送給肥肥他們倒是不錯。”
“你為什麽不用？”韓晶晶微微有些驚訝，“你有嗎？”
“這個東西，我用不上。”
“怎麽會用不上？我知道你實力厲害，不過體測數據這種東西，代表著一個人的潛力，在未來，甚至會代表著一個人的話語權，能享受多少資源，能得到多大程度的培養，都取決於體測數據啊。”
“晶晶……”
“不許反對，反正我一定要給你弄一張，你必須測試一下。我得對你的未來負責。你這個人啊，就是太好說話，什麽都不爭，什麽好處都落不到你頭上。明明你為星城立功這麽多，到現在你得了什麽好處？不行，這個事，我得跟我爸抗議一下，不能這麽對待功臣，那不是寒了人的心嘛？”
韓晶晶越說越覺得江躍吃虧。
江躍見她這般激動，倒也不忍強行拒絕，隻得笑著問：“晶晶，你現在測試數據怎樣？”
韓晶晶聽他問，美眸露出一絲得意的微笑，賣著關子笑嘻嘻道：“江躍，你倒是猜猜看，我保準你猜不到。”
距離上次在學校的測試，確實過去太久了。
這中間的一段時間，足夠發生很多事。
很多強大的覺醒者，不僅僅是身體狀態出現了強大的進化，更覺醒了屬於個體的覺醒方向，天賦技能。
比如李玥在七螺山的那些戰鬥技能，明顯就是屬於她個人的天賦覺醒。
比如童肥肥的精神係覺醒，可以通過夢境模糊感知未來，可以與各種靈體溝通等等。
包括王俠偉的聽力視力的雙重覺醒，其實都是個人方向的覺醒。
韓晶晶當初在體測時，也算是佼佼者，按說她到現在，身體覺醒程度肯定不低，而且應該也覺醒了個人天賦。
眼看她眉飛色舞，眼神當中有著難以壓抑的興奮，江躍猜測，她最新的體測數據應該不會差。
當下江躍弱弱地猜了一個數據：“800%？”
韓晶晶聞言，本來一臉微笑和期待的俏臉上，笑容頓時就凝固了。
小嘴一撅，不滿地將筷子往碗上一放。
“哼，你是故意的。能不能認真點？”
江躍抓了抓腦袋，一時竟不知自己是猜高了還是低了。
“是我猜低了嗎？”
韓晶晶佯怒道：“800還低啊？你怎麽不幹脆說1000呢？當初那個吳定超，220的數據，還敢自稱星城第一呢！”
“那不是挺早之前的事嘛？”江躍笑嗬嗬道。
“就算是很久之前，那也衝不到800啊！你知道800是什麽概念嘛？”
江躍搖搖頭，他還真不知道800%是什麽概念，因為他現在已經是1800的數據了。
800都是早很久之前的事。
韓晶晶見他表情詭異，驀然想起了什麽，驚訝道：“江躍，你猜800，那是不是說，你自己的數據，甚至還不止是800？”
女孩子的心思果然是不可捉摸，正說著她的事呢，她居然聯想到江躍頭上來，而且還說得特別準。
江躍麵對韓晶晶“犀利”的眼神，到嘴邊的掩飾話語，終究沒說出口。
這個態度，在韓晶晶看來，無疑就是默認。
韓晶晶頓時眼前一亮，竟跟小孩子似的興奮到跳了起來，似乎比她自己的體測數據還高興。
一把竄到江躍身邊坐下，雙手摟著江躍的胳膊：“快說快說，你現在到底是什麽數據？是不是真的超過了800？”
江躍也沒矯情，點了點頭，算是承認了。
“好呀，我就知道你這個家夥，永遠是深藏不露的！”韓晶晶的粉拳砸在了江躍肩上，明明語氣是嗔怒的，可嘴角的笑意卻是藏都藏不住了。
“哎，本來想在你麵前吹噓一下的，沒想到，還是吹不動啊。不過從中一認識你開始，我好像就一直被你壓著。一開始還想跟你較勁一下，後來啊，我不得不認命。你這種變態，可能一百年也就出這麽一個。反正揚帆中學百年校史，像你那麽能考的，也就你一個。我早就說服自己啦，如果一定有人要比我優秀，那就是你江躍好了。”
韓晶晶感喟良深，顯然六年中學時光，江躍在學習上的統治力，她早就甘拜下風了。
這會兒體測數據被壓一頭，即便不服也不行。
“晶晶，你說半天，到底體測數據是多少？”
“580左右吧，破六百還差一些。這個數據，本以為有資格攀登星城最頂尖行列。現在看來，還是太樂觀。”
580%！
這個數據絕對算得上是妖嬈了，尤其是相比之前220%的吳定超都敢自稱星城體測第一。
“是不是覺得我很弱？反正在你那，我估計整個大章國也沒有幾個不是垃圾！”韓晶晶鬱悶道。
“晶晶，你這個數據，已經很優秀了。加上你的條件和資源，在詭異時代，絕對可以過得很好。”
“我不否認。可是，就算我過得很好，想到二次異變之後，全世界可能隻剩下不到20%的人類，而且還要苟延殘喘，我就一點自豪感都沒有了。江躍，你說到那時候，我們人類……”
“人類怎樣，也不是一個人兩個人可以決定的。”江躍勸道。
“那也不一定，就像你，這段時間一直為星城的局勢而戰，摧毀那個組織，其實無形中就影響了星城人民的命運。”
江躍倒不否認這個，不過相比於二次異變即將到來，摧毀這個組織的成就感，也就變得不是那麽香了。
“對了，江躍，到現在你還沒說你的數據是多少呢。”
“必須要說麽？”
“廢話，你今天不說我就賴你家不走了。不，我現在就迴家去拿測試試紙，我要當場驗貨！”
韓晶晶說著，旋風似的起身就要朝門外走。
“別介，你快坐下，一驚一乍的。都說了我用不著那個。”
“那你必須說，而且得是說實話，不許糊弄我。”韓晶晶一屁股坐迴江躍對麵，雙手托著下巴，盯著江躍眼睛，等答案。
“快說快說，別扭扭捏捏的，你大膽放心說好了，我這個人雖然有點玻璃心，但對於輸給你這件事上，早就有心理準備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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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少？”
韓晶晶美眸從期待變成訝異，隨即又變成驚喜。
然後，她整個人又跳了起來，一驚一乍地湊到江躍這邊，用力揉了揉眼睛，仔仔細細又看了一遍。
“1800%？”
“江躍，你……你是當真的嗎？”韓晶晶恍然間以為自己在做夢。
江躍點點頭：“我說實話吧，你又不信。”
“信，我肯定信。哈哈哈，好你個江躍，你可真會扮豬吃老虎啊！我現在終於明白，那個吳定超會什麽會死翹翹了！他根本不知道自己麵對的是什麽樣的變態啊！什麽京城世家的外孫，那又怎樣啊，還不是千裏送人頭！”
韓晶晶來勁了。
風風火火走到儲物室，抱出一打聽裝啤酒來。
“江躍，今天非得陪我和一點不可。”
不容江躍分說，韓晶晶啪啪啪就把一罐罐瓶酒全打開了。
“一杯敬揚帆中學……”
“一杯敬我們的青春……”
“一杯敬過去美好的陽光時代……”
韓晶晶的情緒似乎被江躍這個體測數據徹底點燃了，明顯嗨了起來。
上次在小酒館叫了一箱毛台，江躍就知道韓晶晶的酒量，知道這些啤酒也就是漱漱口，倒也沒有勸阻。
就像他先前說的，珍惜眼下，或許，這就是人生最後一頓愜意的火鍋。
一口氣喝了六杯，韓晶晶才放下杯子，雙手支在桌麵上，托著下巴，對著江躍愉快地笑著。
“江躍，從你第一次走進班級門口時，我就認定，你一定是個無比優秀的男孩子。你知道嗎？楊笑笑從中一開學第一天，就跟我打賭，她說杜一峰一定會是班裏最吃得開的男生，我本來不否認，直到你走進教室門，我就知道，她錯了，最吃得開的男生，一定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