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陸子崢偷溜到了一間有著熏香的客房之內。


    “唔”,木婉清借著窗外的月色看清是他之後,稍微推了兩把,便被他解下了渾身衣衫。


    她嬌軀微微顫抖著,唯恐驚醒了外屋的鍾靈,可這般嬌羞的模樣,卻更讓陸子崢興趣大增。


    一夜顛倒,直到天明前,陸子崢才偷摸著離開。


    “陸郎,你何時向那負心人提親?”


    “待我將這些入侵中原武林的邪魔外道全部鏟除之後吧。”


    “那我等你。”


    “嗯。”


    一身清爽,陸子崢來到前院之後,不多時,眾人陸陸續續地走了出來。


    鍾靈沒好氣地瞪了一眼陸子崢,頂著一對熊貓眼,“木姐姐說昨日偶感風寒,我留在這裏陪她。”


    “婉清病了,可有大礙,我這便命人去請郎中。”段正淳頓時露出一臉擔憂。


    他一轉頭,正迎上正妃刀白鳳那滿臉冰冷的眼神,心中一顫,欲言又止。


    “既然靈兒和婉清都留下,淳哥,此行還是你們自個兒去吧。”說著,甘寶寶和秦紅棉都輕哼一聲,帶著鍾靈走向後院。


    “寶寶,紅棉……”段正淳有心相勸,卻見刀白鳳和阮星竹已是離去,他迴眸歉意地看了一眼陸子崢,帶著四大家將跟著追了上去。


    “少尊主,我們是否留些人守著院子?”竹劍湊上前問道。


    “不必。”陸子崢微微搖頭,木婉清性情剛烈,若非昨日自己溜進她屋子裏說了不少好話,怕還近不得她身子。若是讓他麾下這群鶯鶯燕燕守著她,怕是要出大亂子才是。


    少室山下,少林寺數百名僧人早已是守在涼亭對麵的山間走道前站定,四周笙旗密布,舉著中原各派旗號的武林人士都已齊聚。


    “陸子崢,你看一眼東北角。”突然,木牌傳來輕微顫動,一道魂力便傳入陸子崢腦海中。


    陸子崢下意識迴眸看了一眼東北角,站在人群邊緣處,有著一群穿著黑袍的武林人士,而站在最前麵的一人,雖然也穿著黑袍,臉上戴著麵具,但陸子崢能夠從他的氣息中感覺出來,他是慕容博。


    “怎麽還有慕容複?”陸子崢看了一眼他身側一名擁有活人生息的家夥,這股熟悉的內力,赫然便是昔日的慕容複。


    “漏網之魚,那一日,司馬俊肉身雖然死了,臨死之前,隻怕還是用靈魂獻祭了。”


    “他也會靈魂秘法?”


    “不,隻是猿部首座對他設下的禁製而已,那家夥是屍鬼宗的傳人,掌握了去黃泉地獄位麵的通道,擁有一種喚作屍蟲的玩意兒。”


    “好了,別看他們,小子,我勸你現在就逃。”


    “來的是猿部的首領?”


    “嗯,人不會太多,不過他們既然和慕容博合作了,那便是用屍蟲控製了慕容複的殘魂,將你之前暗算慕容複的事情告訴了慕容博,他們隱藏在這附近,為的便是殺你。”


    “那他們是否知道你的靈魂隱秘?”


    木牌內的薛晨沉默了片刻,“我沒有相信過任何人。”


    陸子崢雙眼裹上一層虹光,用眼角餘光瞥了一眼這些黑袍身影。


    “數量16,頭部有一個紅點,應該就是你所說的屍蟲,不過鳩摩智的屍體已經被毀了,我卻從這裏麵發現了吐蕃禪宗功法的氣息,看來也是吐蕃禪宗的人。”


    “屍蟲相當於是一種靈物,是有自我意識的,也可讓他們保留殘存的意識,不過他們的本能都是受那家夥操控的。”


    陸子崢的目光瞥了一眼為首的那人,腦中頓時傳來一聲輕響,“叮,發現神秘三星級強者,身份未知,實力未知。”


    “看不透嗎?果然是從主位麵世界來的。”陸子崢瞳孔微微收縮,便正巧看到這家夥瞧了一眼自己,他麵色蒼白,雙眼迥然有神,不過對視那麽一眼,陸子崢便心中一顫。


    “這人竟然也會施展靈魂秘術。”


    “久居上位的威懾罷了,你不是他的對手,倘若你還有其他的底牌或者知曉這個位麵最強者的位置,你便讓他出手吧,若是晚了,你連逃走的機會都沒有,他身邊那些家夥,隻要有屍蟲附體,至少都擁有堪比大成宗師的實力。”


    陸子崢頓了頓,正想迴應,便聽到場中已經有人開口。


    “老夫尋覓了二十多年,終究是迴到了少林寺。”穿著黑衫的蕭遠山臉上沒有麵具,他就這麽平靜地眺望著對麵的一種少林和尚。


    “阿彌陀佛,敢問閣下尊姓大名,今日群雄大會,閣下有何貴幹?”玄慈身側,一名玄字輩高僧踏前一步說道。


    “玄慈,你還要這麽躲躲藏藏的嗎?二十多年前雁門關外之事,可是你一手釀成的後果。”


    “原來是二十多年未見的蕭施主,阿彌陀佛,老衲早知你會尋上門來,當年之事,的確是貧僧為一至交好友所騙,如今也需真相大白。”說著,玄慈看了一眼慕容博,“慕容施主,你也不用藏頭露尾了,當年若非是你的一封書信,老衲也不會召集中原武林各派的高手前往雁門關伏擊蕭施主一家,釀成大禍,慕容施主,這件錯事老衲既然已經做下,自會認罪,而你自然也不應該逃避才是。”


    “逃避?玄慈大師,當年你可是帶頭大哥。”慕容博走入場中,指著蕭遠山,“何況我讓中原武林群雄對付蕭遠山有何過錯?他本就是遼國人,堂堂契丹武士,遼國對我中原之地虎視眈眈,有朝一日大舉南下,他蕭遠山便是先鋒。到時,我宋國又會有多少百姓顛沛流離?”


    “可當年你們害的是我妻兒的性命,而且蕭某不過是和妻子迴娘家探親,從未想過要南下中原,入侵大宋。”蕭遠山聽得這些汙蔑之話,幾乎瞪目欲裂。


    “呸,契丹人也敢在我中原武林大放厥詞。”


    “不錯,契丹武士本就居心不良,莫非誅殺爾等還有過錯嗎?鎮守北疆的大宋將士,又有多少死在你們手上,多少宋國百姓因為你們流離失所。”


    一時間,場中不少人起哄。


    陸子崢聞聲看去,便瞧見人群之中走出一名老者,他身材魁偉,須發斑白,披頭散發之下有著一張冷峻的臉。


    “丁春秋,你這個叛徒,也敢出現在中原群雄匯聚的武林大會之上,莫非你就不怕我逍遙派上下出手清理門戶嗎?”餘婆婆踏前一步怒斥道。


    “我道是誰?原來是當年跟在師伯身邊的小丫頭,你算是什麽東西?也敢在這裏亂吠。”丁春秋冷冷地掃了她一眼,抬手便是大片毒物拋出。


    餘婆婆麵色微變,她昨夜已經服用了陸子崢賞賜給她的療傷丹,但此刻麵臨距離先天之境隻有半步的丁春秋也很難抵擋。


    也就在毒霧迎麵襲來的刹那,一股狂暴的罡氣猛地在她身前撐起,隨後朝前推出,直接炸開。


    “承蒙師伯看重,陸某現在代掌縹緲峰靈鷲宮,丁春秋,你的對手是我。”陸子崢踏前一步,右手探出間,掌中已經多出一柄銀色的飛刀。


    “是陸大俠。”


    “果真是陸大俠。”


    一時間,場邊不少武林人士群情激奮。


    “至於蕭前輩和喬大哥,你們和昔日雁門關外群雄的恩怨,小子也有一句話說,還有玄慈方丈,不知諸位可願聽陸某一言?”


    “阿彌陀佛,陸施主少年英雄,乃江湖上威名赫赫的大俠,你有何看法,但說無妨。”玄慈將一手豎在自己身前,朗聲答道。


    “師兄。”在他身後的一種大和尚都忍不住看了他一眼,他微微搖頭,看向陸子崢的目光中滿是堅定。


    蕭遠山迴眸狠狠地瞪了一眼陸子崢,“好,陸小子,你我也算是從數十萬遼軍之中殺出來的交情,你且說來聽聽。”


    喬峰朝著陸子崢微微頷首,但目光仍舊落在慕容博等人身上,體內的先天真氣更是一陣激蕩,隨時準備出手。


    “還請慕容老先生身邊的那幾位朋友將身上的黑袍解下來,藏頭露尾的算什麽本事。”陸子崢冷冷地掃了一眼慕容博身側的幾人,眼中殺氣激蕩。


    “沙沙”段譽跟著段正淳等人走到了他的身側,卓不凡、餘婆婆、四大劍侍也是各自拔出了腰間的長劍,至於身後跟著的三十六島七十二洞的人則是一臉戒備地看著對麵。


    “好一個心思縝密的家夥,司馬俊那個蠢貨不是你的對手,原本還有些出乎我的意外,現在看來,你的確很優秀,可是……若本尊要殺你,你往哪裏逃?”那一臉秀氣的中年漢子腳下一點,身形一晃,竟是詭異的消失在原地。


    “賢弟(陸施主,小子)當心。”下一刻,喬峰、蕭遠山、不遠處的玄慈幾乎同時出聲大喝。


    “嘭……”一聲巨響,眾人隻感覺一股磅礴的氣浪從身側襲來,努力祭起渾身氣勁勉力睜開眼之際,便看到陸子崢渾身炙熱的罡氣正頑強地抵擋著從他身前破土而出的一道魁梧身影。


    “果然是邪魔外道,遁地術竟然也會。”陸子崢深深地瞧了他一眼,左手陽剛之力,右手陰柔之力,雙手朝前一推之際,身後竹劍等人紛紛解下水壺,將水壺內的水朝著正在比拚內力的兩人灑來。


    “生死符。”陸子崢大喝一聲,陰柔罡氣瞬間包裹所有水滴,水滴化作無數寒冰,竟是順著眼前這人的身體各處經脈竅穴也就鑽了進去。


    “唿”,衣衫破空,猿部的這一位首座直接爆退迴到了幾十步外慕容博身側,一臉忌憚地打量著陸子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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