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子崢和喬峰喝到了黃昏時分,酒樓裏的幾名店小二候在門邊,麵上震驚、狐疑、好奇之色交織一片。


    “這兩人怕是喝了七八十壇酒了吧。”


    “也不知道他們哪有這麽大的肚子去裝。”


    “興許他們是武林高手,用內力將這些酒給催發了。”


    “可這不是浪費銀子嗎?”


    “得小心盯緊點兒,他們若是賴了帳,怕是我等要吃不了兜著走。”


    “吱呀”,一名店小二輕手輕腳地將房門推開一道縫,見屏風裏麵的三道身影早已是空空如也,麵色一驚,猛地推開包廂門,闖入裏麵,幾名店小二簇擁著衝到桌前,卻看到了桌上擺放得整整齊齊的一張五百兩的銀票。


    杏子林,帶著滿身酒氣歸來的喬峰朝著陸子崢微微拱手一輯,“此番喬某能得一宿醉,倒也了卻心中繁瑣,改日真相大白之後,定要再與兄弟暢飲一番。”


    “好。”陸子崢朝著喬峰微微抱拳,便拎著段譽走進竹屋內歇息。


    “竟然還和喬峰偷溜出去,這小子現在是混得越來越好了,如今司馬林也對他十分看重,怕是迴歸山門之後,這掌門繼承人之位就會落到他的頭上。”暗地裏,一道目光緩緩收斂,穿著青色長衫的司馬俊滿臉陰沉,他並非是見不得陸子崢比他優秀,隻是陸子崢越來越強,會脫離他的掌控。


    “北喬峰不愧是這個位麵頂尖的高手,體內的能量波動竟然堪比35級進化者,嘖嘖,還真是厲害,一旦他不離開丐幫,日後這小子身後就一直有人罩著,這可不好辦啊。”


    司馬俊尋著林子,不多時便偷摸到一處牆角。


    “啪”卻聽屋內傳來一聲巴掌煽在臉上的輕響。


    “哎喲,你瘋了,白世鏡,你竟然敢打我。”


    “你個賤婦,竟然還敢背著我勾搭全冠清那個混蛋,你說,之前那個小子說的是不是真的,你心裏還念著那個段正淳?”


    “怎麽,我的白長老莫非是嫉妒了。”


    “我嫉妒?我嫉妒什麽,現在你我已經是階下囚了,我屋外現在就有兩名長老看守著,若非我趁著他們吃飯偷跑出來,現在還被監視著,不過我也隻有一刻鍾的功夫,閑話少說,你屋子裏可當真藏有十香軟骨散?”


    “冤家,那一日把馬大元那個該死的放倒之後,不是還有半瓶嗎?”


    “什麽?當真還有,這下我可被你給害死了。”


    “那可怎麽辦,要不你我先逃走吧。”


    “逃?你我往何處逃?是去你大理老情人兒那裏,還是去塞外荒涼之地?”


    “白世鏡,你若再提淳哥,休怪我和你一刀兩斷。”


    “一刀兩斷?嗬嗬,康敏,沒有我,你覺得你還能活下去嗎?”


    “冤家,你當真舍得我嗎?”


    “哼,莫要靠過來,今日本長老可沒有閑工夫發泄到你身上。”


    “可奴家有呢。”


    “滾開。”白世鏡推了一把康敏,退後幾步,“丐幫弟子遍布天下,你我若是當真出事,卻是逃不了的,喬峰武藝獨步江湖,除卻那些名門大派的隱世高手,明麵上的武林高手,也都不見得是他對手,你我還是趁早打消了逃跑這個心思。”


    “說得好。”話音剛落,窗戶傳來吱呀聲響,一道身影卻落入屋內。


    “你是青城派的弟子。”白世鏡麵色大變,他二人交談已經努力壓低聲音,怎麽還讓人聽了進去。


    他腳下一點,袖袍鼓動勁風,一手探爪,便朝著來人的肩膀襲去。


    十步之內,他腳步猛地一頓,那人手中突然多出一道符篆,那符篆上麵刻著一個很小的“劍”字,讓他瞳孔略微收縮,以他大周天之境的實力,竟然能夠在這一道符篆上麵感受到一絲威脅。


    “這是何物?”


    “一道可以讓吳長風閉嘴的東西。”


    “你想殺了吳長風?”白世鏡雙眉微皺,“可你不是青城派弟子嗎?”


    “我和陸子崢有仇,我本是掌門親傳弟子,最有希望繼承青城派掌門之位,可如今陸子崢已經踏入大周天之境,我修為不如他,日後也爭不過他,隻能出此下策。”


    白世鏡冷哼一聲,“還真是卑鄙啊,竟然連自己的同門師兄弟也要出手陷害。”


    “白長老就不必冷眼嘲諷了吧,你和馬夫人聯手幹掉馬副幫主的事情,可是剛才你親口說出來的。”司馬俊走到一旁坐下,“兩位倒不如坦誠布公,我既然願意為兩位截殺那吳長風,便是和兩位站在同一條船上的人。”


    “可是我們信不過你。”康敏眼神冷冽地盯著司馬林,“你畢竟是那陸子崢的同門師兄弟。”


    司馬俊麵色一滯,沉吟頃刻,“那白長老你便送我出去,待我殺了那吳長風之後,我等再合作一番,如何?”


    “取吳長風首級作為誠意倒是一個不錯的建議,但是,吳長風內功修為不如,你不過開脈六道,並非他的敵手,倘若你手中這件寶貝不能施展出威力,隻怕你在他手上一個照麵就會慘死,而且你被擒拿迴來之後,我們二人也會一並遭殃。”


    “所以,還得請白長老出手相助。”司馬俊看了一眼門外,“白長老被兩位丐幫長老看守,還能出現在這裏,怕是在這杏子林之中也有不少得力心腹吧。”


    “我的人,可不會陪你去送死。”白世鏡麵色一冷,頓時就明白他打的是什麽主意。


    “那便算了,我此刻抽身離去,大不了日後脫離宗門,免得受那陸子崢的窩囊氣,而你們二位,私通勾結,暗害丐幫副幫主的罪名,足夠讓你們死上七八迴了吧。”


    見司馬俊果真要動身離去,康敏麵色一急,努力扯了扯白世鏡的袖子,在司馬俊伸手摸向窗戶的一刹那,白世鏡輕歎了口氣,“我可以給你貫通五條經脈以上的十名弟子,如果此事不成,你我一起遭難。”


    “好,今夜我便動身。”


    目送司馬俊離開之後,康敏將頭靠在白世鏡的胸膛上,“冤家,那人可信得過?”


    “不信也沒辦法,那白日的小惡人的確是出盡了風頭,如今我那些弟子匯報,他正在修煉青城派的鎮山絕學《城字十八破》,如今看來,的確是讓這位原本得青城掌門恩寵的家夥心生嫉妒了。”


    “同門師兄弟啊,竟然也這般……”


    “好了,我得離開了。”


    “冤家,不弄一迴嗎?”


    白世鏡被這一句話撩撥得心頭一陣火熱,他小心翼翼地打量一眼門窗,一把抱起康敏便朝著一旁的大床走去,“你個小妖精,今日讓你試試本長老金箍棒的厲害。”


    ——


    卻說月明星稀,司馬俊很快便持著白世鏡的令牌和十名貫通五條經脈以上的丐幫弟子在杏子林外接頭。


    “我們已經打聽清楚了,那吳長老迴返之際並不會走無錫城過,而是直接從水路來到杏子林,兩日後便會抵達,不知司馬兄可有什麽要交代的。”問話的是一名六袋弟子,在白世鏡座下,他的修為是最高的,足足開脈二十三條。


    “不知那吳長風可認得諸位?”


    幾人對視一眼,“我等雖說在幫內名氣不如長老舵主,但也是有頭有臉的執法弟子,自然是認得。”


    “那便請各位自附近重金請些好手,我等埋伏在吳長風迴返的必經之路上,直接鑿穿他乘坐的船隻,然後我等在岸邊埋伏,必能一舉將他襲殺。”


    “如此甚好。”


    約定作罷,司馬俊仍舊迴到杏子林內,丐幫弟子可以任意外出,而他每日卻有同門會與他相見,他若是消失時間過長,也會引起旁人的懷疑。


    深夜裏,他在一處僻靜的林中取出一麵青銅鏡。


    “猿三,喚我有事?”青銅鏡內,出現一道渾身籠罩在黑袍之下的身影,若是仔細打量,還能發現他身後拖在袖袍之下的一根尾巴。


    “迴稟首領,我現在已經潛入三星級天龍位麵。”


    “青城派果真有第二個位麵?”


    “是的,隻是這個位麵之前潛入的青城派執事已經死了,目前我已經修煉到開脈六條,隻是在這個位麵有一個十分棘手的敵人。”


    “三星級江湖位麵,倒是有些棘手,目前隻有青城派有一個位麵入口,本座能和你保持通話還是因為大人的神通,想出手助你,卻是極難。”


    “屬下知曉,此番聯係首領,卻是想請首領將我猿部那門獸變秘術傳下。”


    “你可知,那門秘術的要領?不對,三個月前,都安堰分舵的那一瓶試劑被你取走了?”


    “屬下未曾上報便先取藥劑,大罪。”司馬俊猛地跪伏在地上,一臉惶恐。


    “不必如此,念在你也是一心一意為大人辦事,這試劑你取走便取走罷,留在那處本來也沒什麽大用。”


    “不過你得告訴我,為何非要使用這一門秘術,你可知道現在聯邦軍部那邊已經專門派人在研發一眾可以檢測血脈的探測儀,你若是修煉了這門秘術,到時候會增加不少你暴露的可能性。”


    “可若是不修煉,我很快就會死在這個位麵。”


    對麵沉默了許久,緩緩開口:“那好,本座口述,你且記下吧。”


    司馬俊麵色狂喜,“多謝首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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