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知秋這樣問的主要目的就是想再次確認一下眼前這個人是不是真的是想象中的張三豐。因為熟讀倚天屠龍記的葉知秋自然能夠熟記張三豐所掌握的武功,而這個時候又不能明著問“師父你是不是張三豐啊。”之類的。


    老人也沒有隱瞞,說道:“除了太極拳與太極劍之外,拳法你還可以學習武當綿掌。”


    老人的第一句話就認證了葉知秋的猜想,不過他沒有多說話,隻是靜靜地聽著。


    “還有羅漢拳、震山掌等等,劍法有繞指柔劍,神門十三劍等等。還有特殊兵刃的倚天屠龍功,虎爪手,輕功可以學習梯雲縱,至於內功嘛…”說著老人笑著看了看葉知秋說道,“純陽無極功,不過我想你應該不會有興趣修習吧。”


    “純陽無極功?”葉知秋迴憶了一下,頓時響起來這門武功一定是要童男之體修煉才能讓內力更加精純的。“嗬嗬。”葉知秋隻能跟著笑了笑。


    “其實你有長生訣內力與太極心法輔助,其他內功可以一概放棄了。”老人說道,“純陽無極功是我早期修煉的內功,後來因為一些原因,在得到了長生訣之後便散去了原來的內力重新修煉起來。”


    “好了你也了解的差不多了,就先從太極拳開始學起吧。”老人說道。


    說完,老人便緩緩地走入了場中,一招一式的施展起來。隻見他雙手下垂,手背向外,手指微舒,兩足分開平行,接著兩臂慢慢提起至胸前,左臂半環,掌與麵對成陰掌,右掌翻過成陽掌,說道:“這是太極拳的起手式。”跟著一招一式的演了下去,口中叫出招式的名稱:攬雀尾、單鞭、提手上勢、白鶴亮翅、摟膝勾步、手揮琵琶、進步搬攔錘、如封似閉、十字手、抱虎歸山……????“這套拳術的訣竅是‘虛靈頂勁、涵胸拔背、鬆腰垂『臀』、沉肩墜肘’十六個字,純以意行,最忌用力。形神合一,是這路拳法的要旨。”一邊演練這老人一邊解釋道。


    其實太極拳與太極心法有很多想通之處,所以葉知秋很容易就理解了拳法的要旨。不過理解歸理解,能夠真正運用起來,還需要一段的時間。


    在演練了一套太極拳之後,老人的精神反見健旺。就這一點就可以看出太極拳的神妙了,葉知秋不由得點頭,心想:看來太極拳能夠提升人的精氣神的這種說法竟然真的是存在的。前世看那些老人在打太極拳的時候就明顯能看到一個人的心境。現在看到了正版的太極拳威力竟然更加強勁,葉知秋不由得慶幸自己的好運。


    學習了太極拳之後,葉知秋並沒有急著學習太極劍,而是開心專心的練習起來。因為老人所說的話葉知秋十分的讚同,學得多真的不如學的精。所以葉知秋決定領悟了太極拳的真諦之後,再學習下一項武功。


    老人默默地看著葉知秋站在院子中間,一遍又一遍的重複著太極拳的招式,不由得暗自搖頭。倒不是因為葉知秋招式使得不對而讓他失望,相反而是葉知秋實在是練習的太認真了,每一招每一式都施展的十分到位,稍有差池便重新使過。其實有些武學是要求十分嚴謹,不能有絲毫的差別,而有些武學是體會意境,對招式的要求並沒有那麽嚴格,獨孤九劍便是一個例子。葉知秋雖然也了解這一點,隻是實際應用起來的時候卻不敢有大意,生怕自己使得不對而影響招式的效果。


    可是麵對這樣的情況,老人又不能解釋什麽。因為他知道,葉知秋不是不明白這個道理,隻是因為他的閱曆還不夠的緣故。所以他也隻能默默地看著。


    “師父。”清風說道,“師弟似乎在走彎路了,我們不去指導他一下嗎?”


    老人搖了搖頭:“雖然是有一些彎路,不過清風你要記住,不是隻有一條路能夠到達終點。我們走過的路並不一定就是絕對的正確,我們隻能是給他一定的建議。如果他真的是完全按照我們的要求去做的話,那麽他的成就怎麽可能超過我們。我相信一個擁有這麽高悟『性』的人,一個肩負著拯救世界命運的人,一定不會止步於此的。”


    “師父,他真的可以做到嗎?”清風問道。


    “也許吧,可惜留給我們的時間真的太少了。”老人歎息道。


    “師父,那些東西究竟有多可怕?”清風繼續問道,“在這個試煉空間中,我們雖然不是最強大的,也能夠位於前10強了吧。難道說他們竟然會比試練空間中‘那個’還要強大嗎?”再說到‘那個’的時候,清風竟然流『露』出一絲恐懼的情緒。


    “他們之間誰更強我並不知道,我隻知道如果他們真的在這個世界中交戰的話。那麽那一天就是世界毀滅的日子了。”老人說道,“他們都是不應該存在於世界上的生物。超越神,原來是真的存在的。”歎了一口氣之後,他繼續說道:“清風,其實也不用那麽擔心。世界不存在了,‘那個’存在的意義也就不存在了。所以他應該不會做出那種舉動的,唯一所要擔心的就是那些隻知道毀滅的家夥們。哎!”


    葉知秋一套招式施展完畢之後,運氣內功調整了一下唿吸之後,發現自己並沒有老人那種精氣神提高的效果,心裏麵不由得有些奇怪。“難道是什麽地方弄錯了?”葉知秋仔細的迴憶了一下自己之前的動作,發現自己的動作並沒有任何不到位的地方。因為為了完成者一套動作,葉知秋已經將每個動作都仔仔細細的練習過了,每一個動作都做得沒有絲毫的偏差。可是最終的結果還是不對,這讓葉知秋非常的『迷』茫。


    “師弟小心。”伴隨著一聲輕喝,一道石子夾著淩厲的風聲飛了過來。


    不用看葉知秋就知道一定是自己的師兄準備開始‘虐待’自己了,因為這樣的偷襲在前一段時間之內不知道已經重複多少次。


    沒有多想,葉知秋腳步一晃讓石子擦肩而過,接著並沒有大意而是直接再想右前方斜跨一步。他沒有猜錯,清風已經將另一枚石子打到了他剛才閃躲的地方。緊接著暴風驟雨般的石子鋪天蓋地的飛了過來。葉知秋用盡全力,再躲開不到十枚之後,不可避免的被石子打到了身上。


    不過這一次‘虐待’很快就停止了。因為老人已經走到了葉知秋的身邊。葉知秋『迷』茫的看著老人問道:“師父,您?”


    “其實,我本不想過來的,因為完全靠自己領悟出來的與模仿別人而得到的,在效果上還是有很大差別的。可是作為師父,對弟子沒有一點指導也是不負責任的。我希望你能明白,不要隻是來模仿我,要認真領悟這套拳法的意境。”一邊說著,老人一邊舞動起太極拳來,“清風,攻擊!”


    伴隨著這一聲大喝,鋪天蓋地的石子飛了過來。不過隨著老人雙臂的揮動,這麽多的石子竟然沒有一個打到他的身上,或者揮袖抵擋,或者被手掌拍擊而改變方向。而且老人招式轉變之間竟然沒有絲毫的拖遝感覺,一切猶如行雲流水一般自然。漸漸地,葉知秋發現老人周身的氣場竟然也發生了變化。這時的石子竟然已經無法近身,在距離老人3寸處就被彈開。葉知秋分明已經感覺到清風加大了內力的輸出,因為石子不僅飛行時的速度變得更快,而且飛行時發出的尖嘯聲也越來越尖銳。但是即使是這樣,石子依然無法靠近老人。


    這個場麵持續了一段時間之後,清風停止了攻擊,而老人也收功完畢。


    “怎麽樣?體會出什麽沒有?”老人問道。


    葉知秋仔細的迴憶了老人動作,發現老人招式施展的過程中並沒有什麽章法可循。因為剛才的那些招式與傳授自己太極拳時候的招式並不完全相同。難道傳授自己的招式有一些不正確,顯然不應該是這樣,就連葉知秋自己也不相信這一點。那麽剩下的就隻有一種可能了,太極拳的招式並不拘於一格,在實際使用隻用會有相應的變化。


    葉知秋又迴憶了一下倚天屠龍記中張無忌學習太極拳與太極劍的情節,對這種想法越加的肯定了。葉知秋已經了解,太極這門武功重在已經,而不在於招式。招式隻是對意境的輔助。這麽一想,一切的難點就都迎刃而解了。為什麽自己在一套招式施展之後並沒有像老人一樣精氣神發生變化也都可以解釋了。自己在那個時候對於每一招每一式都小心翼翼,生怕每一個動作產生變形,在這個狀態之下,能夠打出太極的已經那可真的是奇跡了。


    了解了關鍵之後,葉知秋立刻就開始實踐起來。但是了解與實踐之間還是有很大差距的。葉知秋依照自己的心境打完一套太極拳之後,發現自己的精氣神還是沒什麽變化。不過他沒有絲毫的失落的感覺,因為老人看著自己的神情似乎有了一些變化。這就說明自己的思路還是正確的,至於為什麽沒有效果…如果第一次就能有那麽好的效果的話,那麽自己就真的是曠世奇才了。所以,自己隻要按照這個思路繼續練習下去的話,終究會有成效的。


    “師父,師弟他好像還是不得其法。”清風憂慮的與老人說道。


    “嗯,”老人點了點頭說道,“不過對於第一天學習就能做到這個程度,也算是相當不錯的了,還記得你是多久才領悟的嗎?”


    “慚愧,弟子不才。用了三個月的時間才初窺門徑。”清風不好意思的說道。


    “你領悟的還算是快的,為師領悟太極的時候曾經閉關了六個多月的時間。”老人說道,“我記得以前我說過你是百年一遇的奇才吧,在武學上的成就一定會超越我的。可是沒想到後來出了那樣的事情,竟然耽誤了你這一生。”一邊說道,老人一邊歎氣道。


    “師父不比如此失望。”清風說道,“弟子並不後悔去那樣做,而且弟子也很喜歡現在這樣的生活,唯一遺憾的就是有愧於師父您的期望了。”


    “不,清風你做的很好,有你這個弟子我很自豪。”老人搖了搖頭說道。


    葉知秋並沒有理會那邊兩個人在說些什麽。他的全部心神都放在了自己這套太極拳上麵。在第十遍太極拳打完之後,葉知秋感覺自己的精神似乎更好了一些。不過他不敢肯定這是不是自己的錯覺。但是這一發現讓他欣喜不已,畢竟這說明自己的努力還沒有白費。


    接下來的幾天裏,葉知秋不斷地重複著這一套動作,試圖去尋找那一種感覺。現在來看葉知秋的拳法已經完全不像開始時候那樣的死板,而是隨心所欲的樣子。雖然還不能做到老人那樣的收放自如,不過隨心所欲還是完全可以做到的。


    “清風,”老人說道,“小葉的悟『性』遠超於你我啊。”


    “是啊,這才幾天的時間,他就能做到這個程度了。”清風說道。


    “現在你不會再懷疑那個預言了吧。”老人說道。


    “嗬嗬,師父您不是也不相信預言的嗎?怎麽現在相信了?”清風笑著說道。


    “神的預言我的確是不信的,神什麽家夥不過就是一些實力更強的罷了。但是這個世界上確實有一個職業——預言師。”老人慢慢地說道,“這是一個古老而又神秘的職業。他們往往能有預見未來會發生些什麽。”


    “真的嗎?”清風問道,因為他以前從來沒聽過老人說過這些。


    “這是真的,不用懷疑。我不也是可以通過觀天象來預測一些事情的發生嗎?他們也可以通過一定的技能來實現。”


    “那他們不就無敵了嗎?”


    “預見並不等於能改變。”老人沉重的說道,“在某種意義上說,他們並不喜歡去預言,甚至他們迴去避免使用這個技能。”


    “為什麽呢?能夠看見未來不是很好嗎?”清風奇怪的問。


    “因為預見的未來即意味著一定會發生。”老人說道,“你不認為這是一件很殘酷的事情嗎?”


    “那麽,如果預言我明天死亡的話,我就無論無何不能活到後天了?”清風問道。


    “…”老人沉默了一會兒說道,“是的,這一點至今也無人能夠改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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