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譽眼看段正淳和段正明,在段延慶的攻勢之下,堪堪擋住,隨著時間的推移,兩人漸漸不支。


    “朱叔叔,我這裏有大哥在此,不礙事。你們還是趕快過去幫幫皇伯父和父王他們!”


    朱丹臣踟躕道:


    “素聞四大惡人形影不離,如今‘惡貫滿盈’在此,其他人恐怕在暗處窺視,一旦被他們抓住機會,我擔心世子你會受到意外傷害!”


    “朱叔叔的擔心可以作罷了,四大惡人中的南海鱷神和雲中鶴前些日子,已經被我大哥殺死!


    就連葉二娘也退出了四大惡人,此時的段延慶不過孤家寡人而已!”


    “什麽?!”


    四大侍衛震驚的望著楊牧,心中劇烈的翻騰。


    楊牧看著他們幾人一臉不敢置信的表情,也懶得跟他們解釋,雲中鶴的死亡他並沒有親自出手。


    四人互視一眼,點了點頭。


    “世子,那你自己多加小心,我們這就過去幫助陛下和王爺!”


    有了生力軍的加入,讓段正明和段正淳的壓力徒然一鬆。


    楊牧看到朱丹臣、巴天石四人圍攻段延慶的時候,直接將段正淳和段正明擠出了戰圈,不禁搖了搖頭。


    段譽看到楊牧搖頭,不由得奇怪的問道:


    “大哥,何故搖頭?!”


    楊牧歎了一口氣,“這四個人雖然功力不俗,但放到段延慶麵前,還是不夠看。”


    武林高手圍攻一個人,最多四個人而已,再多的話,就沒有地方可以施展開來。


    即使如此,四人也不應一窩蜂的衝上去,把段正淳和段正明這兩個主力軍給擠了出來。


    沒有了這兩個主力軍的壓製,就憑四大侍衛根本奈何不了段延慶。反倒被段延慶各個擊破,一時之間,場麵又恢複到之前的狀態。


    段譽跑前跑後,將四大侍衛扶到一旁調息。鍾靈原本也是要過來幫忙的,卻一把被鍾萬仇給攔住了。


    之前不知道段譽是段正淳的兒子也就罷了,如今知道了又怎會讓自己的寶貝女兒,與姓段的小子混到一起!


    也正是鍾靈這麽一鬧,頓時就讓鍾萬仇起了別的心思。


    既然大理段氏這麽霸道不講理,硬闖自己的萬仇穀,那就不要怪自己不客氣了。


    四大惡人原來是被鍾萬仇邀請過來,專門要對付段正淳這個情敵的。因此鍾萬仇特意避開自己的夫人甘寶寶,還有寶貝女兒鍾靈。


    一方麵是怕被甘寶寶知曉後,為了自己的老情人,橫加幹涉阻撓。


    另一方麵,害怕自己的女兒的口風不牢,走漏了風聲也是個麻煩事。


    如今,被她們知道也就知道了。但看甘寶寶一雙美目,緊緊的盯在段正淳身上,那種關心中夾雜著的擔心,隻要不是瞎子,保準都能夠看得出來。


    既然丟了麵子,那所謂的裏子也就破罐子破摔了。


    鍾萬仇突然出手,想要製住已經遠離楊牧的段譽。


    段譽從來沒有在眾人麵前露過武功,鍾萬仇對能不能製住段家小子一事,根本沒有懷疑。


    眼看就要夠到段譽的時候,突然眼前一花,一道影子閃過,段譽一下子在鍾萬仇的眼睛裏失去了蹤影。


    等到他定睛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不敢相信的看著站在五米開外的段譽。


    鍾萬仇以為自己看錯,眼睛花了。但一旁的四大侍衛可是將這一幕,完完整整的看在眼裏。


    巴天石喃喃道:


    “我沒看錯了,世子不是沒學過武功嘛,怎麽輕功身法看起來比我還要厲害幾分!”


    “你沒看錯,世子確實輕功了得,你巴天石恐怕做不到世子這樣的身法!”


    鍾萬仇不信邪,快踏兩步,再次朝著段譽抓去。


    段譽被鍾萬仇突然生出的歹意,弄得心頭十分你不爽!


    當鍾萬仇再次襲來之時,段譽使出‘淩波微步’直接圍著鍾萬仇打轉起來。


    段譽十分雞賊,就著轉圈的功夫,一下子將鍾萬仇的褲帶抽了出來。這還不算,他還用這條褲帶,將鍾萬仇的手腳給反綁了起來。


    段譽還沒有想好怎麽處理,一旁的鍾靈就撲到了鍾萬仇的身上,對著段譽哀求道:


    “段大哥,我爹爹雖然對你不友好,你可千萬不要殺了他!


    你要是殺了他,靈兒可就變成了沒爹的孩子了。”


    段譽不由得訝然,笑道,“靈兒妹妹,你放心,我不會傷害鍾穀主性命的。


    哪有上門做客,反把主人給打殺了的。”


    鍾靈水汪汪的大眼睛,泛著波光望著段譽,“段大哥,那你放了我爹爹,好不好。”


    段譽隻是稍微思考了一下,就將鍾萬仇的腰帶解開,畢竟能綁住他一次,也就能夠綁住他無數次。


    鍾萬仇雖然醜是醜了點,可腦子缺沒有什麽問題。知道段譽不是那麽容易的拿捏之後,也就不跟段譽計較什麽了。


    段延慶已經再次與段正明和段正淳戰了百十迴合,眼看勝利的天平漸漸朝著他的方向傾斜之時,段譽卻毫不猶疑的利用‘淩波微步’,快速切入到了三人的戰團當中。


    段譽雖然沒有什麽攻擊手段,但是仗著身形靈活,卻給段延慶製造了不少的麻煩。


    戰局立馬就朝著另一個方向傾斜,段延慶很快身上就被劍刃在身上劃了幾道血痕。


    若不是段延慶反應夠快,身上留下的就不隻是幾道血痕這麽簡單的事情了!


    段延慶用鐵杖蕩開襲來的寶劍,借助這股力量,身體如鴻毛飄蕩出戰圈之外。


    楊牧並沒有出手,而是看著段延慶失敗之後,跳出戰圈之後,淡然而立。


    段正明和段正淳也沒有追擊上前,一時之間場麵難得的安靜下來。


    “段正淳、段正明,今天讓你們僥幸得助力相救,要不然……,哼!


    我們後會有期!”


    說完,鐵杖一點地麵,整個人騰空而起,消失在山間林地之中。


    鍾萬仇一看到自己的一大主力,就這麽不辭而別,不由得朝著段延慶的背影大喊:


    “段先生!段先生!你就這麽走了?!


    段先生……!”


    可段延慶一句話都沒有留下,一會兒工夫就消失不見。


    眼見危機解除,段正明和段正淳都不禁送了一口氣,兩人抓住段譽的手,“譽兒,你什麽時候學會這麽好的輕功的?!我怎麽不知道!”


    段譽將自己的手掙脫出來,“這是前些天的時候,大哥交給我的武功!


    大哥說,這門武功用來逃跑是最好的!我又不想打打殺殺,所以就學了這門武功。”


    兩人真是又驚又喜,作為一個武林世家,對於下一代繼承人不喜歡武功這件事,對兩人來說一直以來都是一個心病。


    沒想到譽兒隻是出來半個多月的時間,竟然學會了這麽厲害的輕功。


    段正明輕輕試探了一下段譽的體內,就發現在他的體內,現在已經誕生了第一絲內力真氣的存在。


    這可真是天大的喜事,就好像原來,一個孩子不願意讀書,突然有一天,考試考了門門幾乎百分的成績。


    對於段氏家長來說,簡直有種幸福來得太突然的感覺。


    段譽和楊牧很有默契的沒有提劍湖山洞之內的事情,先前兩人已經事先溝通過,不會把那裏遇到的奇遇說出來,以免在江湖之中掀起不必要的波瀾。


    段正明和段正淳因為自家娃的突然變化,對楊牧不住的道謝,更是邀請他到大理皇宮,以便讓段氏盡一盡地主之誼。


    沒想到楊牧婉拒的搖搖頭,“兩位好意,楊某心領了。以後有機會再登門打擾,隻是不知道大理皇宮和鎮南王府的大門,會不會讓楊牧輕易踏入。”


    段正明立馬解下自己佩戴的一塊玉佩,“楊賢侄,隻要拿著這塊玉佩,在大理國境之內,包括大理皇宮所有地方,都可以去得。”


    楊牧接過玉佩,接受了段氏的好意。


    “大哥,你不跟我一起迴一趟大理?!”


    “二弟,為兄還有要是,須得趕往太湖一趟。”


    “那好,既然大哥有事要辦,小弟也就不再強留。隻盼這次分離之後,你我兄弟二人可以早日再相聚。”


    楊牧哈哈一笑,意味深長的看著段譽道:


    “放心吧,我掐指一算,你我下次相聚的時間不會太遠。”


    段譽看楊牧這種表情,心裏咯噔一下,每一次楊牧有這種意味深長的表情的時候,都會說出一些什麽江湖秘聞。


    可這次,這意味深長到底是什麽意思。


    既然段譽沒事不說,反而學會了一聲不俗的輕功身法,兩位段氏家長當然異常的高興。


    眼看著誤會了人家萬仇穀的穀主鍾萬仇,這是整得蠻不好意思的,兩人連連給人家道歉。


    隻是,段正淳在道歉的時候,依舊對人家老婆花花口個不停。惹得鍾萬仇暴跳如雷,大罵不止。


    就連段正明都有些看不下去,不得不要求段正淳收斂一些。


    楊牧與鍾靈和木婉清告別的時候,鍾靈小姑娘顯得特別的不舍。


    長這麽大,楊牧和段譽可是她玩的最好的異性,如今兩人都要離開,當然會非常不舍。


    麵對木婉清,楊牧思忖片刻,還是開口道:


    “木姑娘,有一些話,我想對你說。”


    此言一出,在場所有人詫異的望著楊牧,就連段譽也是這樣的表情。


    皆是在想,難道楊牧喜歡上了木婉清,這是要跟人家姑娘表白嗎?!


    隻是木婉清自己懵懂,不曉得這些,語氣淡淡,“楊少俠但說無妨!”


    楊牧玉扇在手掌心拍打兩下,顯示出主人內心正在進行一些思考。


    驀然,楊牧停住動作,“木姑娘,我現在要講的就是你的身世。我覺得十八歲的你,有全力知曉自己的身世,並作出自己想要的選擇!


    在場的各位都是見證人!


    木婉清自小跟師傅隱居在幽穀之中!她的師父是誰,鎮南王應該認識此人!”


    段正淳一愣!“楊賢侄,你說笑吧!”


    “父王,大哥遍知江湖秘聞,既然這樣說,斷然不是信口開河!”


    “木婉清的師父,叫做秦紅棉!與鍾夫人甘寶寶乃是同門師姐妹!”


    “啊!原來是棉兒!”段正淳渾身一震,不由得喃喃自語。


    甘寶寶此時看到段正淳一臉懷念迴憶的模樣,不由得心中一陣淒苦,惱怒。


    “當年王爺與秦紅棉相識相知相愛與十二月間,而後卿紅棉懷孕,於次年九月間生下一名女嬰!”


    木婉清聽到這裏,非常吃驚,她自小與師父一起生活,從來沒有聽說過她還有過一個孩子。


    而段正淳則是指著木婉清,“難道她……!”


    楊牧點點頭,“王爺猜的沒錯,木婉清正是你與秦紅棉的女兒!”


    木婉清根本不相信楊牧所說的話,剛剛出現的一個人,被一個剛剛認識一天的人,說是自己從未謀麵的父親,是個人都不會輕易相信。


    木婉清雖然懵懂了一些,但卻一點都不傻。


    “你們說的秦紅棉是誰,我根本就沒聽說過,不認識。”


    段正淳蹙眉問道:“那木姑娘,你師父叫什麽名字。”


    木婉清天真爛漫的迴答道:


    “師父就是師父,沒有別的名字。”


    木婉清與師父修羅刀秦紅棉一起生活十幾年,卻根本不知道師父放名號稱唿。


    但段正淳與秦紅棉之間,自有一套相認的辦法。


    隻見他陡然朝木婉清一掌拍下,隻是這道掌法似煙霧縹緲,一看就不合適男子使用,若是換做一女子使用,便不會讓人覺得別扭。


    麵對段正淳的攻勢,木婉清也揮出一掌,掌法招式與段正淳使出的簡直一模一樣。


    要說其中有異,那隻不過是木婉清使出的時候,看起來更加的好看,富有美感,完全沒有段正淳使用時的那麽別扭。


    看到木婉清使出一樣的掌法之後,段正淳立馬收掌後退。


    木婉清吃驚的問道:


    “你怎麽會五羅輕煙掌?!”


    “知道五羅輕煙掌,看來你真的是棉兒的徒弟!”待段正淳仔細與木婉清詢問了她的出聲年月之後,便一臉篤定的確認,木婉清就是自己的女兒。


    木婉清雖然有點不敢相信這一事實,但就目前看來,楊牧說的這種可能性正在慢慢變大。


    “木姑娘,你怎麽一個在萬仇穀,你師父呢!”


    木婉清在甘寶寶咂然變色中,講述了自己與師父分頭報仇的前因後果。兩人因為被仇家追殺,已經彼此失去消息有幾個月的時間了。


    段譽聽木婉清說的兩個仇家,一個是李青蘿,另一個就是自己的母親刀白鳳之後,不禁大驚失色。


    就連段正淳也是鐵青著連,看向一旁臉色蒼白,神色不安的甘寶寶身上。


    秦紅棉之所以帶著木婉清出去報仇,隻不過是中了甘寶寶借刀殺人的計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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