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到下午,楊牧一直沒有停止忙碌,這個時間段之內,家裏來人絡繹不絕。


    全都是杜卿在街上買了許多東西,人家幫忙送上門的那種。


    杜卿在屋裏麵指揮著送貨上門的夥計,按照她的指示,把東西一一擺好。


    楊牧要做的就是清點上門的貨物類目,然後跟人家結算尾款。


    等到一切都安置妥當的時候,整個家裏麵簡直變了另一幅模樣。


    光禿禿的牆壁,在合適的位置添加了壁畫等裝飾。


    單調的臥室裏,也被杜卿裝飾的特別的溫馨。


    楊牧毫無形象的往柔軟的大床上一撲,“真舒服啊!”


    轉過身對著杜卿豎起了大拇指,“真是厲害!你這麽一收拾,變化真是太大了。”


    杜卿微笑著白了楊牧一眼,“你們這些那人平時一個個把自己活成糙漢子,少了女人能行麽,根本不會過日子。”


    楊牧點點頭,“你說的對,男人離了女人不叫過日子,那是混日子。”


    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彈起來,一把拉拉過杜卿,兩人重重的倒在柔軟的大床上,楊牧摸摸了她的臉蛋,“以後咱倆湊到一起,可就是過日子啦。”


    杜卿從側麵看著楊牧的臉,又學著他的樣子,盯著被掛滿紅綢子的天花板,心裏被一種叫做“幸福”的東西添滿。


    就在此時,楊牧的腦海裏浮現出一個藍色的進度條,它所表達的意思,在一瞬間就被楊牧搞清楚了。


    杜卿幸福值,可視化的表現形式。


    雖然沒有顯示具體的數字比例,照楊牧的估計,差不多處於三分之一的位置。


    三分之一!


    隻是按照杜卿的想法,陪她簡單的布置了房間,就讓這個女人升起了幸福的感覺。楊牧覺得,若是把剩下三分之二的進度條走完,再買兩間房子給她布置,會不會立馬飆滿進度。


    玉臂橫枕,盡顯承歡之後的嬌媚慵懶。


    窗外天光大亮,楊牧睜開眼睛,嘴裏哼哼唧唧了幾聲,瞧了瞧身邊人兒沉睡中亂七八糟的姿勢,挪了挪身體,閉上眼睛準備繼續睡去。


    感覺剛閉上眼睛,就被人搖醒。


    “幹嘛!”迷迷瞪瞪睜開眼睛,發現杜卿穿戴著圍裙站在床邊。


    “起來啦,趕緊吃完東西,今天不是你當班嘛,時間不能再耽擱了。”


    “哈……欠!”楊牧捂著嘴巴,太困了。


    晚上隻顧著幹活,搞得白天精神不濟。


    瞄了瞄杜卿,人家屁事沒有,反倒容光煥發,就跟嬌豔的花朵似的,花瓣上沾著幾滴晶瑩剔透的露珠,嬌豔欲滴。


    楊牧坐起身體,一把拉過她,嘴裏都囊道,“啥時候才能過上從此不早朝的日子。”


    杜卿“噗嗤”一笑,“你又不是皇帝,啥時候上過早朝!”


    楊牧點了點她的額頭,“瞧你那沒文化的樣子!我又不是指真的早朝!”


    “好啊,現在開始嫌棄人家沒文化了,要不要你再重新找一個女校的進步青年?”


    楊牧莞爾,這話題拐的真是刁鑽,“沒有,沒有!找什麽女青年!”


    好在杜卿也沒在這個話題上糾纏,“那你說那個不早朝指的是什麽意思。”


    “白居易的《長恨歌》裏,“春宵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一句詩句而已。”


    “哦……”杜卿有些明白了,從床邊坐起來,輕輕打了楊牧一下,嬌嗔道:


    “想什麽呢!趕緊起床洗漱!”


    ……


    楊牧倒了一杯開水,坐到自己的位子上,檢討自己早上為什麽懶床,導致平時一直進行的鍛煉,又一次賴了鍛煉時間。


    “師父,昨天休假了?”


    “嗯,順便給你找了一個師娘。”


    “啊?真的假的?”


    “唿!”喝了一口水,“廢話,這還能有假的不成!”


    “這也太突然了吧,怎麽也不跟大夥兒說一聲!也好去給你熱鬧熱鬧!”


    “嗨!不就是想吃酒席嘛!忙完斧頭幫和青龍幫的事情,過了這段時間,到時候再跟大夥兒們樂嗬樂嗬!現在大家夥都忙,這個時間請不合適!”


    邢鐵成點點頭。


    “哎,你們組青龍幫那事,弄得怎麽樣了?”


    說起這個邢鐵成臉上立馬蔫兒了下來,“別提了,也不知道怎麽迴事,青龍幫所有的成員一夜之間,都變成做生煎生意了!”


    “生煎生意?”


    “沒錯!趙翰青這個幫派頭子,不知道怎麽迴事,原來收保護費,現在也不收了。


    找了一夥正經商人,非要搞什麽生煎生意,開生煎連鎖店。


    一口氣在南市街道、碼頭,開了三十八家分店。手下的小弟,全都改行做了生煎相關的上下遊產業。


    搞得我們這麽長時間的功夫,全都白費了。”


    聽著邢鐵成喋喋不休的訴說,楊牧心中不由得感歎,有時候這種劇情的慣性,看起來也是夠強大的。


    楊牧不知道的是,當趙翰青看到斧頭幫在極短的時間之內,就被周繼道搞得支離破碎四分五裂,就連以往鼎鼎大名的軒爺,也被壓的抬不起頭。


    至今,都沒人知道軒爺的下落,甚至對他是死是活,都無人知曉。


    趙翰青看到斧頭幫的下場,早就沒有了剛開始時候,對手覆滅的那種暢快的感覺,卻而代之的是深深的寒意,和兔死狐悲之感。


    唇寒齒亡的道理,到了最後才發現,卻有點為時已晚!


    邢鐵成他們對青龍幫的監視,作為老江湖的趙翰青怎會沒有發現,隻不過是睜隻眼閉隻眼罷了。


    思來想去,在沒有徹底撕破臉之前,趙翰青果斷的將青龍幫於過去割裂,脫身而出。


    民以食為天,生煎這個東西,在沒有各種各樣快餐店縱橫的年代,它占據了廣大人民方便首選之物的頂端。


    南市人,一天三頓,最起碼有一頓都是通過生煎這種快速食品解決的。


    發現了這樣一個好東西之後,趙翰青才下了血本,購置多處房屋鋪子,大搞起生煎生意。


    短短的幾天時間,其中的利潤,讓趙翰青再也不羨慕原來軒爺倒騰貨物的買賣。


    趙翰青在召開連鎖店掌櫃大會的會議上,更是放下豪言,“我們出來做買賣的,最要緊的就是一個“利”字!我們現在是南市最大的生煎連鎖鋪子,有三十八家分店!


    將來要開一百零八家分店!搞一搞生煎托拉斯!


    橫掃美利堅!攻占歐羅巴!”


    “嘩……!”下麵聽他講話的人,都激動的拍著巴掌!


    “大哥,說的好!”


    “大哥,你說怎麽辦就怎麽辦!”


    “大哥……”


    趙翰青雙臂朝下壓了壓,示意大家安靜,語氣不悅的說道:


    “不要叫我大哥,我趙翰青現在可是生煎會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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