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周時期,尊在青銅禮器中占有重要的地位。


    這個時期是青銅器發展的鼎盛時期,器物最為精美。


    青銅禮器是王權名位的標誌和象征。


    雙羊尊體現當時長江流域流行的風格,與北方迥然不同。


    雙羊尊為兩隻背對背連接為一體的公羊,羊背上馱著的是圓柱體器皿的口。


    兩隻羊神情安詳,顯出一幅靜穆莊重的氣概,展現出寫實又有浪漫的藝術風格。


    至於為什麽,這隻雙羊尊會被大英博物館收藏。這不僅讓楊牧想起了前不久發生在現實世界的一件事。


    西方媒體評選出全世界四個國家級博物館,有法國的盧浮宮,英國的大英博物館,俄羅斯的艾爾米塔什博物館,還有美國的大都會博物館。


    前不久,有一個黑人男子在盧浮宮內拿著一尊來自印尼費洛勒斯島18世紀的文物,聲稱要代表非洲人民拿走被偷走的東西。


    可能這個黑人小哥文化不高,目的呢也並不純良,但是他的行為卻很不簡單。


    而且就在工作人員上前阻止時,他還多次反問他。


    “你們的良知呢?”


    在這個黑人小哥的認知當中,四大博物館之一,法國的盧浮宮。其中的收藏品,大多數都是從別人那裏掠奪過來的。


    至於盧浮宮有沒有幫助非洲大陸的人民,替他們保管非洲人民共有的文物,這咱也不是很清楚。


    倒是當年英法聯軍在圓明園幹的那一檔子事兒,時間可沒過去多久,大家可是清清楚楚記得的。


    楊牧站在海報前,思緒萬千。被雷芷蘭扯了扯衣袖,“發什麽呆啊,我們進去瞧瞧吧。”


    進門就是一條長廊,左右兩側的牆壁上,掛著一幅幅古老的畫卷。


    有西方的油畫,東方的水墨畫,還有比較抽象的壁畫,看起來頗具神秘色彩的,由奇奇怪怪的符號組成詭異的圖案。


    穿過走廊,進入到博物館的大廳內。


    大廳被重新布置了一番,擺放了兩排典雅大方的玻璃櫃,裏麵陳列著大大小小不同的物件。


    在聚光燈的照射下,將遙遠古老的氣息呈現在人們的麵前。仿佛穿越了時空,可以觸摸到那個時代的樣子。


    雷芷蘭拉著楊牧,一個挨著一個的看過去。


    其中人氣比較高的三個展品,被分別放在了三個不同的小展廳裏。


    從左至右依次為:古埃及的木乃伊,青銅雙羊尊,和神之右手。


    古埃及的木乃伊就和他的金字塔一樣,披著一層神秘的麵紗。正是這層神秘,才吸引更多的人關注他們。


    但是楊牧對幹屍一點興趣都沒有,隻是拗不過雷芷蘭的興趣,隻得陪她匆匆的看了一遍。


    青銅雙羊尊被放在中間的位置,這次楊牧倒是看得很仔細。


    飾龍麵紋,腹飾鱗紋,腿飾龍紋,通高43.2厘米。


    歲月在它身上呈現出銅綠,柔和而又素雅。


    兩羊對稱,飾繁複,拙樸厚重。給人一種無法用語言形容的魅力。


    楊牧的心頭一瞬間升起一股子想要打破玻璃帶走雙陽尊的衝動。


    雷芷蘭對這尊青銅雙羊不怎麽感興趣,她實在看不出來這個東西到底有什麽特殊的地方?也許隻是因為它的時間比較久遠。


    最後一個小展廳裏,阿拉伯銅手~“神之右手”。這個展品吸引了楊牧和雷芷蘭的一起注意,使兩人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根據青銅手背的銘文,人們可以很清楚的得知。這是一位叫做塔拉布的信徒,將自己的右手供奉給一位名為塔拉布利.亞姆的神。


    利亞姆是一座也門的山城,從這位神明的稱謂上就可以看出,這是一位受限製的地域性的神。


    這位神明的職責就是庇護山城的信徒,比起來它更像是類似於古代城隍之類的神祗。


    在曆史上公元370年。也門傳統的神祗已經無人供奉。取而代之的是,猶太教,基督教,拜火教!在這個地方交替更迭。


    直到公元628年,默罕默德的***教開始統治這片土,大規模的清理異教徒。


    而後像塔拉布.亞裏姆這類神馳,在也門本土傳統神祗徹底絕跡。


    也不知道當年向神明供奉自己右手的塔拉布,有沒有受到神明的庇護。


    或許有或許沒有。


    這個世界到底是原本就沒有神明,還是神明在神戰中隕落,勝利者隱而不出。


    又或者……


    等等,都是猜測。


    “你相信這個世界上有神嗎?”


    楊牧沒有直接迴答雷芷蘭,反問道,“你呢?你相信嗎?”


    臨時來搖搖頭。“我不相信。”


    “哦?”


    hk是一個很特殊的地方,受英國人的長期影響。大多數人都信奉耶穌。


    但是對於傳統的財神或者關公之屬也並無排斥之意。


    這樣的做法跟某些無神論者很像,總結來說就是什麽都信,又什麽都不信。


    要知道不管是***教或者是信奉耶穌的基督教天主教,都有很強烈的排他性。


    曆史上的十字軍東征,很殘酷而又真實的說明了這個問題。


    似乎神明都是很自私的。具有強烈的排他性。


    如果對所有的神明都有信仰。那麽很明顯,這個人根本就不相信有神祗的存在。


    雷芷蘭平時也會參加一些教會活動,跟時下所有的年輕女孩一樣。幻想著結婚的時候穿著潔白的婚紗在神父的主持下,在耶穌的見證下,跟心愛的人結為夫妻。


    但是,她也從來沒有考慮過,一個不算是純粹的信徒,到底會不會受到神明的祝福。


    對於楊牧的疑問,雷誌蘭淡淡的說道:


    “如果真的有神明,世上怎會有如此多的慘事,有無數的無可奈何。”


    是啊,人生已經夠苦了。如果神明以人的苦難為樂。那這樣的聲明根本不值得人們信仰。


    若是虔誠的信仰。依舊沒能得到神明的庇護。那這樣的信仰有何用處呢?


    如果隻是找一個心靈的寄托,得到情感上的慰藉。


    何不將自我作為信仰,將自己時時刻刻供奉在心上。


    “說的對,求人不如求己。說到底人生的路還得用自己的腳去丈量,指望著神明給你指明方向,你而根本不去走,那又有什麽用。”


    雷芷蘭點點頭,很認同楊牧的說法。


    看著玻璃罩內,那一節與常人一樣大小的右手雷芷蘭忽然好奇的問道:


    “你說,信仰塔拉布的信徒,是不是真的已經絕跡了。”


    “這個世界永遠都不會缺少,以神之名來標榜自己所作所為之人。


    或許,這位叫塔拉布的神祗,從一開始就沒有真正的信徒。


    當然若是現在突然跳出來一個人,對每一個人都說他是塔拉布的信徒。世界上這麽多的人,總會有一個人相信他的話。


    從這樣的行為上來說,塔拉布一直都存在,他的信徒也一直都存在。”


    楊牧說著說著,突然湊近了雷芷蘭,像正常的男女情侶一樣,慢慢的摟住她的肩膀。


    雷芷蘭的身體相應的繃緊了一下,來來往往的遊客都沒有注意到雷芷蘭的異常,看起來就像是一對再正常不過的情侶。


    “放鬆點,看到你右前方那個墨鏡男了沒有。”


    雷芷蘭一愣,原本以為楊牧是要對她動手動腳,誰知道卻是讓她觀察另外一個男人。


    有楊牧的提示,雷芷蘭很容易就確定了那個墨鏡男。


    她觀察了一會兒,並沒有發現有什麽值得注意的地方?


    楊牧看著雷芷蘭疑問的眼神,說道:


    “你不覺得,他很奇怪嗎?”


    雷芷蘭翻了個白眼,“人家看起來好好的,很正常。我並沒有發現他有奇怪的地方,反而覺得你很奇怪。”


    經楊牧送花之後,雷芷蘭一直期待著他能有下一步的動作。


    剛剛被他抱住的時候,還以為這家夥終於要有所行動。誰知道,卻讓她關注什麽無關緊要的人。


    你說他奇怪不奇怪呢?


    “我奇怪?”楊牧並沒有get到重點。


    “不是,你看那個墨鏡男,他奇怪的地方太多了。”


    雷芷蘭敷衍道,“是嗎。那你說說看,他都有哪些奇怪的地方。”


    “我們現在在哪裏,我們是在博物館裏麵。


    雖然博物館裏的照燈比較多,可是所有的燈光都聚射在展品上麵。


    整體來說光線還是比較暗的。


    來博物館參觀的人,為了能夠更清楚的看到展品的每一個細節,一個個眼睛瞪得跟銅鈴似的,生怕有錯過漏掉的地方,怎麽會帶墨鏡。


    你自己可以看看,整個博物館除了這個墨鏡男,還有誰在參觀的時候會戴墨鏡。”


    “哦?那你說他帶著墨鏡到博物館是幹嘛的。”


    “墨鏡遮光的作用是具有兩麵性的,除了防止外界的強光讓眼睛感覺到不舒服,也是為了保證自己的眼睛不被外界看到。


    眼睛是心靈的窗戶,一個人的心理活動,大部分都可以通過眼睛判斷出來。


    很顯然,這位墨鏡男戴著墨鏡,就是不想讓人看清楚他心裏是在想什麽。


    我敢保證在墨鏡下麵的那一雙眼睛,眼珠子肯定在咕嚕嚕亂轉四處亂瞟。


    一個人戴著墨鏡在博物館裏麵眼睛四下亂瞟,肯定是在打壞主意。”


    “什麽壞主意。他不會是想打劫吧。”


    然後用手指輕輕的敲了敲雷芷蘭的腦袋,“什麽打劫,他這是在踩點呢!


    你看他東張西望的不停打量,是在記錄博物館裏麵的擺設環境。


    尋找防衛的漏洞,暗暗的算計成功的可能性。


    這是一個小偷,隻是不知道這人是團夥作案還是單槍匹馬。”


    雷芷蘭一瞬間來了精神,反抱著楊牧的胳膊,興奮的問道:


    “這麽說,馬上就可以行俠仗義了。


    開車轉了好幾圈,一點頭緒都沒有,沒想到卻在這裏遇到了驚喜。”


    “先別這麽著急,人家現在隻是先踩點而已,什麽時候動手還是兩說呢。


    難道你就這樣一直盯著他,從來都是,隻有做賊千日,哪有防賊千日的。”


    “我不管,你再替我想辦法,好不容易碰到這麽一個驚喜,我才不要放棄。”


    世上的不平事多了,但是想要遇上一個值得出手的,卻並不那麽好找。


    原本楊牧打算陪著雷芷蘭蘭開著車子,在外麵溜達幾圈,等她自己轉的煩了,就迴家好了。


    卻沒想到半道上進來的博物館,卻發現了行氣可疑的男子。


    而且被自己嘴賤的說了出來,純粹自己跟自己找麻煩嘛,這不是。


    得嘞!


    看來咱天生就是一個勞碌命。


    楊牧摟著雷芷蘭,隨著人群緩緩的吊在墨鏡男的身後,看著他進了中間青銅雙羊尊的小廳。


    等楊牧個人進去的時候,發現他站在兩個正在交談的老者身邊。


    楊牧也不由得往前走了走,想聽聽看他們到底是在說什麽。


    走近之後,其中一個老者講解的聲音傳入了楊牧的耳中。


    “我在一個收藏家手裏,見過一件青銅器,是一件鳥尊。


    什麽是鳥尊呢,跟眼前的雙羊尊對比講解一下你就知道。


    這件雙羊尊的是兩隻公羊聯合馱著一口容器。


    鳥尊就是一隻鳥背部托著一口容器。


    我見過的那隻鳥尊,比眼前這件雙羊尊還要更小一點。


    有人打算出1,500萬購買,他的擁有者都不願意出手。


    不管是鳥尊或者是雙羊尊,他們跟其他動物尊一樣通稱為牲尊。


    這種尊是一種仿生酒器,這種器型,並不實用,隻能用來作為一種階級的象征,多用來祭祀或者陪葬……”


    兩個老者的其中一人明顯是一位知識淵博的學者。對於青銅器的各種知識如數家珍侃侃道來。


    楊牧看到眼鏡男,在聽老者說,一件不如雙羊尊的商周青銅器,在市場上就值1,500萬的高價,他的身體竟然有一絲控製不住的哆嗦。


    楊牧看得出來,他那是興奮的狀態。


    估計是在幻想著將這件雙羊尊弄到手,然後賣個好價錢,所以才會興奮至此。


    兩位老者對雙羊尊進行評價之後,轉身就在展廳裏麵轉了起來。


    每遇到一件展品都會停下來品頭論足一番,對於同類收藏品,在市場上的價格更是了如指掌。


    墨鏡男跟在兩位老者的身後,從他們的談話中不斷的計算著展廳裏哪些展品的價值最高!


    將他們一一記在心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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