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or的非亞洲單品代言人……


    這是讓沈銘都要心動的代言。明星代言很多時候都是為了錢,但時尚圈的代言真的不僅僅是錢。曾穎為何常年在國外,在歐洲在紐約,和時尚圈保持的密切的來往?作為一個黑發黑瞳的華裔,你想打入國外媒體的視線,想進入到各種製片人的眼中,想要國外的觀眾看見你眼熟,在文化不通的情況下還有什麽途徑更快?!


    當然隻有時尚!


    數十年來,時尚掌握在巴黎人手中,諸多大牌的創始地全是法國、法國、法國!


    可當世界的經濟文化中心日漸轉移時,時尚也在轉移,它在巴黎,亦是在紐約。全世界的時尚不分國界,是因為時尚一直在圍著巴黎和紐約打轉。想要打入歐美圈子,什麽方法最快?毋庸置疑肯定是時尚圈。


    華語女星喜歡刷時裝周創造自己的“逼格”,然而叫沈銘心動的,卻絕不是替安妮刷逼格那麽簡單。


    非亞洲單品代言人,意味著安妮可以提前進入歐美影視圈的視線!


    這一步,本來是安妮在國內刷滿了咖位才能邁出的,比如曾穎,沈銘有信心可以讓安妮紅遍亞洲奠定尊位的時間縮短到幾年,可那畢竟也要幾年麽……哪有dior的代言來得輕鬆明快?


    不一定要立刻接到什麽戲,而是要給歐美人留下印象。


    安妮之前還在為曾穎接到大製作而生氣,聽到沈銘的話,怎麽能不動心?


    “……那就去,向京影那邊請假也要去巴黎,我自己向郭院長請假。”


    沈銘點頭。


    兩人商量好了正事,蘇辛慢悠悠背著手走近,看見沈銘就忍不住冷哼。


    沈銘亦是乖巧叫了蘇師傅,蘇辛問了他幾句工作的事,沈銘都答得很詳細。這個男人,在藝人麵前,包括在所有外人麵前,都不如在蘇辛麵前聽話——安妮曾以為沈銘是徹底的利己主義者,隻會對能幫助他事業的人關注,但沈銘在蘇辛麵前的表現,讓安妮刷新了對其的認知。


    蘇辛是不能幫助沈銘事業的。


    戲曲界和演藝圈,幾乎搭不上話,蘇辛在戲曲愛好者眼中是大師,可他能決定娛樂圈的資源嗎?


    不能的。


    他不是沈銘的老板陳振東,也不是國際大導演瞿逸飛,更不是桃李滿下的郭院長……可沈銘對他的態度,要比前三個加起來還要重!


    安妮稍微晃了晃神,沈銘和蘇辛已經談完了。


    蘇辛對沈銘呢,每次看見都有點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可瞎子都能看出來,蘇辛其實有多麽關心沈銘。


    見安妮難得呆愣,沈銘輕輕咳了一聲:


    “時間不早我先走了,你多聽蘇師傅的話。”


    啊?


    她哪裏不聽話了,經紀人老爺簡直有點莫名其妙!


    不過在蘇辛麵前,安妮識時務為俊傑,很乖巧點頭。蘇辛也繃不住嚴肅臉了,忍不住有了點笑意。


    沈銘頓時高興,安妮在交際時,不管什麽場合都不給人丟臉是真……很多人活到幾十歲,可能也不如安妮討人喜歡。


    “……嗯,等你登台開嗓時,我會來捧場的。”


    沈銘丟下這句話,就邁著他的大長腿走了,留下安妮一臉懵逼,這特麽是把他的“捧場”當成了聽話的獎勵呢?安妮絕對沈銘的自大已經沒救了,她從來沒被人像現在這樣當成寵物一樣哄過。


    獎勵你妹,她又不是狗兒呢。


    ……


    安妮以為自己隻是登台開個嗓,檢驗下她這段時間學昆曲的成果。戲曲是很不好學的,台下不練個十年功夫,上台一開嗓在行家麵前就露了怯。但安妮大概真的有點賦,或她的“金手指”在學習昆曲時依舊是管用的。選擇劇本分析後代入角色,除了沒有模擬拍攝,她簡直像走完了戲曲中那一角色的一生。


    戲曲的某個角色,代入後體會絕對要比影視劇本深刻!


    影視劇本,是由某個編劇或者數名編劇在短時間內完成的,寫得再深入人心,對某個角色的傾注畢竟有限。


    但戲曲不同。


    戲曲的劇目,流傳了多少年才變成如今這樣?就像安妮要唱的《牡丹亭》,自湯大家寫出來後,那些叫人讀著都口齒留香的華美辭藻,已經流傳了幾百年。幾百年裏,《牡丹亭》被多少戲班表演過?在時光的流轉中,《牡丹亭》裏每個角色,都傾注了表演者和觀眾的情感,這些情感將角色變得複雜豐滿……安妮第一次代入“杜麗娘”時,是第一次覺得承受不起角色的人生重量。


    《牡丹亭》是湯大家在將一個衝破封建枷鎖的愛情故事,男女夢中幽會,繼而相愛,醒來後卻不能在現實裏在一起,杜麗娘因情身死,又死而複生有情人終成眷屬。在今看來真是一點都不新穎,可聯想到當時的社會背景,歌頌這種故事卻是極為大膽的。“杜麗娘”這一角色被各種名旦演繹,誰都有不同的理解,豈會不複雜呢?


    所以,代入角色時,給了安妮極大的衝擊力。


    這種衝擊,遠遠在《九香》的香雪之上,也遠在安妮之前所代入的任何角色上!


    這份沉重,讓安妮精神疲倦到想倒頭就睡,卻又激動到全身戰栗:不管沈銘為何堅持梨園學戲就是國內最好的演技速成班,他不知道自己的金手指,卻歪打正著,類似“杜麗娘”這樣厚重的角色情感,正是安妮在尋找的——突破,要靠積累,你能駕馭一個被寄托了太多不同情感的複雜角色時,你再轉而去演影視劇的角色,就像拿著神級裝備到新手村打怪,真如砍瓜切菜般簡單!


    當安妮昏昏沉沉,從“杜麗娘”的角色中清醒,她好像多了一些特別的技能。


    變成了她的直覺,她的本能……在那種狀態下,蘇辛的每個動作,每個眼波流轉,每句唱腔的微妙變化,對安妮來都像是原本就會了的東西,隻是被她遺忘了,如今又撿起來。


    她怎能,不學的又快又好?


    不僅僅是記憶力,更不管戲曲賦的事兒,真的就是金手指給力,才能讓蘇辛將安妮視為才,待她的態度越來越和藹。


    安妮無疑想苦笑。


    她想提高自己的演技,也是未雨綢繆,擔心金手指有一會失效。


    哪知到頭來,還是要靠金手指學戲。


    那麽,她隻有拚命吸納,盡量將金手指帶給她的超強代入能力一點點消化,等她適應了有金手指時的學習速度,再嚐試剝離金手指時自己的理解……


    她學了不久,就能登台開嗓了。


    安妮本人還沒注意到這個問題的重要性。


    沈銘當然不是在逗寵物,登台開嗓,對每一個學戲的人都是值得紀念的。像蘇辛八歲學戲,16歲才被允許登台的弟子,可能會忘記任何一場戲,都忘不了登台那台下寥寥無幾票友的反應。安妮能體會“杜麗娘”的厚重,體會不了戲曲這個行當的厚重。


    她本人不在意的事兒,卻發現大家都很在意。


    在她準備登台開嗓的這一,從早上起來,蘇辛就對她溫和的不像話,話間也多以鼓勵為主,不再批評她,試圖在給安妮找到信心。


    而蘇辛的弟子們,一口一個“妮師妹”,簡直是不讓她喝水燙著了,也不叫她親手幹一點點活兒。


    搞得安妮也莫名緊張起來。


    然後下午時,鄒先來了。安妮被幾個師兄按在凳子上,要給她上一個美美的妝。


    安妮下意識製止:“我自己來試試呢!”


    她憑借著身體本能,拿起那些陌生的化妝工具,彩妝安妮起碼是大師預備級的,戲曲妝——她居然比自己想象的要懂。白白的粉密密敷一層,桃色的顏料挑染眼眶,峨眉斜飛,那嘴嫣紅,眼波流轉間,是哪個絕色佳人在對鏡貼黃?


    安妮演“莫傾心”時扮相是極為驚豔的,甚至讓郭泰西都動了心思。


    但戲曲妝的“杜麗娘”,是不同於現代彩妝下的“莫傾心”的,不同的美,不上哪個更打動人心,等安妮走上台,大堂裏三三兩兩的票友哄然叫好:


    “好扮相!”


    “來一段兒!”


    沈銘就坐在大堂正中央,當安妮眼波掃過他,與他的視線交匯時,沈銘那一刻瞳孔微縮,胸腔裏,心好像不由自主加快了跳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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